“是啊,我們要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那個責任嗎?”吳芳吟憤怒的附和着宋沁妍的話。
“是,出了事,我擔着。”盛時冷冷的接上她們的話。
就他們的身體情況,即使時兒不是專業的醫生,她也能簡單的治療。
“你拿什麼來擔着?以命抵命嗎?你妹妹盛果是人,我們也是人。憑什麼她可以去休息,而我們只能頂着大太陽,一直跟猴子一樣被你耍?”吳芳吟被盛時冷漠的話給激怒,一再大聲的嚷嚷。
她那嚷嚷的聲音,就似乎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正義的使者,只有她才能夠站出來包圍周圍的人。
“你若不願意跑,那就退出軍訓,我也不願意教你這種同學。”盛時握緊手中提着的藥箱。
若是換作兒時的性格,她早就無需一直呆在這裡了。
可長大了,也就明白了很多事。不是所有的人與事,那都可以隨心所欲,一意孤行的。
“走就走,誰稀罕呀。”吳芳吟攙扶着宋沁妍,試圖帶着她一起回教室休息。
“盛果躲哪裡去休息了,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吧?仗着自己是親姐妹,就走這樣的後門,這學校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嗎?”
有人大聲的質疑。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果果不會去偷懶的。”陸思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走出來維護盛果。
“你跟盛果是一起的吧?是姐妹怎麼也不維護你呢?”吳芳吟連同陸思語一併說教。
“你們吵什麼?”趙偉嘉已經跑完了兩圈,他發現終點沒有盛時的身影,又繞到這裡來找他們。“誰說盛果偷懶去休息了,她的訓練比你們還難呢。”
“趙同學,不要信口開河喲。”吳芳吟不悅的呵斥。
“你們若不信,大可以跑到終點去看具體情況。”
他們始終都得跑回去的,目前跑了一半,無論是後退,還是前進都是一樣的路程。
宮天祺什麼都沒有說,第一個帶頭往前面奔跑。其他同學因趙偉嘉的 話,自然也跟上了宮天祺的腳步。
“天祺……”宋沁妍的叫喊,完全被同學們的腳步聲給淹沒了。
當他們跑到終點的時候,操場石階之下的圍欄上,盛果正雙手支撐在地,整個人都以倒立的形式,被快到正午的毒辣太陽曬着。
原本應該在他們後面的盛時,此時卻在盛果的身邊。
盛時就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樣,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隊伍裡,突然又回到了終點。
“這裡有記錄,盛果到底在這裡呆了多長時間,呆會兒看回放就知道了。”趙偉嘉向他們指着空中飛着的無人機。
無人機上的監視器,一直對着盛果。
“還能堅持嗎?”盛時站在盛果的跟前,詢問着姐姐。
“嗯。”盛果支撐在地上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她已經堅持了快半個小時。
小時候幾個哥哥陪着她,別說是半個小時了,就是一個小時的倒立,她也能夠堅持的。
只是哥哥們和妹妹走後,她就懈怠了很多。
時兒從衣服口袋裡拿出紙巾,蹲在果果的身邊,溫柔的爲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果果沒有因爲時兒對她的‘特殊’待遇而生氣,反而還衝着她微笑。
“你們都解散吧,我教不了你們,也不屑教你們。”盛時向身後的同學們示意。
吳芳吟拉了拉宋沁妍的衣袖,示意她此時不走,還要等到何時。
真要被盛時這樣軍訓一個星期,他們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不等宋沁妍迴應,就見宮天祺大步流星的來到盛果的身邊,翻身直接倒立,與她一起共進退。
趙偉嘉也連忙走過去,倒立在了果果的另一邊。
吳志良和馬冬林也一起小跑過去,跟着他們一起倒立在圍欄上。
“你們……有病嗎……”吳芳吟氣得直跺腳。
宋沁妍把吳芳吟攙扶着她手臂的手推開,拖着受傷的腿,無奈的倒立。
他們都是舞蹈系的學生,倒立這種訓練本來就是常規的。
同學們紛紛上前,吳芳吟也沒辦法,只好跟着大家一起。
盛時將姐姐從圍欄上攙扶下來,拉着果果的手,帶離訓練的操場。
對於那些軍訓的同學們,她一個字都沒有留下。
休息室的走廊外面,時兒拿着一把蒲扇爲果果扇着風。
“等涼快了,我們再進裡面的空調房,這樣就不會感冒。”時兒右手拿着扇子,左手握着果果的手,心疼的問:“手一定很疼吧?”
“還好,就是太久沒練習了,剛纔差點就吐了。”果果拍了拍手掌,掌心裡還有支撐在地上的痕跡。
雙掌都是紅的。
“我……”
“不要跟我說抱歉,對不起之類的話。我是你的親姐姐,我就得做表率。他們誤會你,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纔不要去管別人呢。”
果果打斷時兒想說的話,把時兒拉過來,溫柔的抱在懷中。
“小時候總想着長大,現在長大了,又好懷念小時候。不知道哥哥們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多希望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一直都在一起。”
中午吃過飯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
果果正準備去醫學大樓,在樓下就被宋沁妍和吳芳吟攔下了。
“盛果,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宮天祺。”宋沁妍親眼看到宮天祺回的醫學大樓教室,她明明可以自己去喊,卻要讓果果代勞。
“……好。”果果沒有拒絕,想着宮天祺昨晚那麼護着她,他們倆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你就告訴他,我受傷了。還有下午放學的時候,讓他接我一下。”
宋沁妍向果果強調。
“……”果果沒有多說什麼,沿着樓梯上去。
“沁妍,你剛纔受傷的時候,宮同學可擔心了,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吳芳吟跟宋沁妍聊着天。
果果沒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來到醫學教室,只見宮天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宋沁妍讓我給你帶句話,說她受傷了,下午你去接她放學。”
果果經過宮天祺的桌子時,隨口告知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