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
她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出色的醫生,她想開一家世界上最好的醫院,救治普通醫生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
所以在我們婚前,她得知藥王谷有一對神醫,她纔會去學醫術。
她說過此生只愛我一個人,非我時德不嫁。
還讓我等着她學成歸來之後,我們倆就結婚。
她從未騙過我,她學會了一手的好醫術。還在我們定下的婚禮時間下山跟我舉行了婚禮。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時德冷聲反駁着施明龍的話。
若雪已經死了,當初他已經誤會過她一次。
以爲她離開了時家剛好一年,她是去找施明龍了。回到時家後,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問她過去的一年發生了什麼,她一個字都不願意向他透露。
直到前不久,他得知了白杉那個丫頭,是惡婆婆的女兒。
他還以爲白杉是任若雪,離開了他一年,剛好懷孕生下的施明龍的孩子。
事實證明他太小心眼兒,白杉真的是惡婆婆的女兒,她的父親還是盛家二爺盛忠業的骨肉。
若雪只是爲了救她的師妹白湖去了。
現在他要是再誤會她,那他還是人嗎?
他不能被施明龍算計,不能因爲施明龍的話,而自亂了陣腳。
任若雪要真的不愛他的話,當年她根本就沒有理由下山,決意跟他結婚生子的。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
若雪她確實是已經死了,不過她很快就會活過來。很快很快了……”施明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水晶棺前,眼神裡帶着無盡的期待。
“她就是若雪,而你當初火化的若雪的屍體,並非是她。而是一個被易了容的女人。
早在若雪還未離世之前,我就把她給帶走了。
視頻裡面的畫面,是我在若雪最後一段時光中,所拍攝下來的。
你要非不信,那也無所謂。”
“不……不可能。”時德依舊不信。“時家那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死的人是不是若雪,我一個人糊塗了。
他們難道也會認錯嗎?”
時德一再反駁,可這話說出來之後,他自己都開始置疑了。
是啊,施明龍會易容術,而且易容術的本事還那麼厲害。
如果當初死掉的女人,真的是被易了容的。就憑他們又怎麼會看得出來?
“她說她虧欠我,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醫院接她離開。
她要將自己剩下的一點時間,全部都給我。
我把她從醫院接走後,直接帶到了藥王谷。”
“……”時德心裡難受,眼眶裡的老淚剋制不住的往外涌。
“在那段時光裡,你知道她一直都在跟我說什麼嗎?
她說……她對不起我,我是她唯一虧欠,且又想彌補的人。
當初她下山履行跟你結婚,只是因爲自己父母對你們時家的承諾。
時家對任家有恩,她身爲任家的人,不得不報。
要不是你們時家的話,他們任家早就破滅了。
只有她以身相許,她才能夠將恩情報完。
如今她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讓我找一個快死的女人易容,代替她在時家的身份。
這些事都是若雪安排我去做的。”
施明龍帶着輕描淡寫的口吻喃喃着,在看到時德面帶痛苦的表情,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時德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纔好。
他含着眼淚的眸子,久久停留在水晶棺裡的女人臉上。
信與不信,一切都已得不到答案。畢竟當事人已經不在了。
任若雪這一生到底愛的人是他時德,還是施明龍。到了這種節骨眼兒上,他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只希望施明龍能夠放了時家的子孫,不要因爲他們這一代的情仇,將怨恨全部都發泄在孩子們的身上。
“你既然來了,那你就好好的在這無佛寺中呆着吧。
你不信,我會讓你相信的。
若雪很快就會醒過來。我要讓你親眼看到,她是怎麼跟我在一起的。
至於……你想用自己的命,救時家那些人。
呵呵……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等若雪醒來後,所有時家的人,無論大小老少,全部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施明龍放下狠話,將桌子上的面具拿起來,熟練的戴在自己的臉上。
死士走進密室,將癱坐在地上的時德攙扶起來,強行押到另一個密室中。
自投羅網的廢物,他來了無佛寺也好,免得等他的計劃成功後,還得花時間去把他弄來這裡。
…………
шшш● Tтká n● C〇 濱市盛家老宅。
經過好幾次的搶救,任天楠的情況終於得到了穩定,只要按時用藥,他就會慢慢的甦醒過來。
時柔的情況還是老樣子,時清風還沒有尋找到,完全可以讓時柔恢復記憶的辦法。
時曦悅已經沒有耐心,再繼續在老宅裡呆下去了。
果果和玲兒現在的情況如何,她一絲消息都沒有。
這天早上,她把樂兒叫到書房裡。想要親眼看看無佛寺的地圖情況。
盛烯宸總感覺這幾天,在家裡面特別的嗜睡,而且一天比一天睡的時間要長。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昨天下午他還午睡了兩個多小時呢。
他是被一個夢給驚醒的,夢中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身影,女孩兒一直在衝着他笑,笑得特別的甜美。
這已不是他回到老宅之後,第一次做這個夢了。
他起身去裡面的洗手間,用冷水沖洗了一下自己的臉。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鏡子裡的他臉色不太好,還有濃厚的黑眼圈。他將毛巾拿過來,把臉上的水漬擦拭掉。
心裡想着肯定是他太思念果果,擔心果果在無佛寺中的安全,所以纔會連續做那樣的夢。
時曦悅從樂兒那裡查看了地圖後,走出書房剛好看到從臥室裡出來的盛烯宸。
“烯宸。”
“悅悅,抱歉,我又睡過頭了。”盛烯宸自責的向妻子道歉。
“沒事,你最近太累了。
如果還困的話,就再進去睡一會兒吧。”時曦悅對他沒有指責,只有擔憂和關心。
“不了。”盛烯宸搖了搖頭,他已經睡夠了。
“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他趕緊拉住小女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