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哪有那麼短,閻王不敢收我的。”時宇臨跟時兒和樂兒聊着天。
“你還笑得出來,不知道昨天有多麼危機嗎?把一家大小都急死了。”樂兒端着哥哥的架子,數落着臨兒。
“我剛把杉姑支走,你又化身爲小老頭,到底有完沒完呀?能不能學學咱們家時兒妹妹的乖巧?咳咳……”
時宇臨用手壓着胸口,低聲咳嗽起來。
“那是因爲時兒懶得說你。”時宇樂回懟着臨兒。
時宇臨還想說什麼,就看到了門口坐在輪椅上的果果。
長大了的果果,彷彿特別容易感動,特別容易哭。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內心沒有時兒那麼的強大。
正因如此,她也就成爲了幾個哥哥,包括時兒重點保護的對象。
“果果……”時宇臨低聲叫着。“快過來呀。”
時宇樂這才發現門口的丫頭,他立刻走過去推輪椅。
“瞧瞧,誰又惹我們家果果不高興了?”時宇臨故意打趣:“是沈耀祖吧?”
“喂,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講亂喲。我什麼都沒有說呢。”沈耀祖走進來抗議。“明明就是我小媳婦擔心你的身體,所以纔會傷心難過的。”
“五哥沒事,這不是好着嗎?”時宇臨伸過手去,貼心的爲果果擦拭臉上的淚水。“有果果保護五哥,五哥又怎麼會有事呢?
倒是你……傷到哪裡了?”
“沒有……”果果搖了搖頭,自己把眼淚擦拭掉。
“哎喲,以前常聽我奶奶說,女人是水做的。需要人的呵護,動不動就哭哭泣泣個沒完。
現在我算是見識了,還真如我奶奶說的一樣。”沈耀祖嬉笑道:“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是我早上在電話裡,聽到我姑姑說的。
他們有個同學的兒子,十歲了還尿褲子,聽說還在盛家的醫院做醫生呢,呵呵……哈哈……”
時宇臨聽着沈耀祖的話,看向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微微蹙了蹙眉。
“我要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姓傅?”時宇臨小時候也是見過傅雲年的,他又看着沈耀祖說:“你講的那個十歲還尿褲子的人,就是他吧?”
“啊?”沈耀祖還有點懵,轉身就看到了沉着一張臉的傅雲年。“呃……呵呵……盛子諾這小子跑哪裡去了?他該不會也尿褲子了吧?”
沈耀祖撓着自己的腦袋,尷尬的笑了笑,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果然還是孩童的心性,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可不得趕緊逃嘛。
“你叫傅什麼來着?”時宇臨仔細想了想。“對了,傅雲年,是吧?”
時宇臨說完後,將停留在傅雲年臉上的目光,轉移到了果果的臉上。
見果果還是一臉不開心,故意問她:“果果,你不記得他了?我們倆偷爬窗戶,剛好看到他在換褲子呢,呵呵……”
“再笑當心腦震盪,整個腦袋瓜子都開花。”傅雲年磁性的嗓音,冷不拉丁的說道。
時宇臨所說的,他自然記得很清楚。
時宇臨和果果去休息室偷看,剛好看到沒有穿褲子的他。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緣分,早在兒時果果就已經看光了這男人的身子。
時隔多年後,再次撞見那種事,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果果的腿雖然去做一個檢查,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傅雲年找着這個藉口,暫時把她給帶走,自己也能離開病房。
拍了片子後,只能斷定是拉傷了筋骨,還有膝蓋有皮外傷。
上午的陽光很暖和,傅雲年推着輪椅上的果果,一起來到醫院後面的花園曬太陽。
“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果果有意把傅雲年支走。
“怎麼?我都不尷尬,你還彆扭了?”傅雲年坐在長椅上,直接捅破了他們倆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
“我……我彆扭什麼?”果果雙手放在跟前,小手指互摳着。
“現在這樣看來,你似乎也不虧?”
“什麼?”果果沒聽懂他的話,回頭正視着他。
他沒有立刻回覆,那雙深邃的眸子,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絕美清純的臉上。
果果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想着他對她做的事,她白皙的臉蛋,剎那間泛起了羞澀的紅暈。
爲了掩飾心中的不適,她側過腦袋不在去看他。
“小時候……你看到了吧?”傅雲年自我打趣的問。
“忘了。”
她是真的忘了,要不是昨晚婷瑄阿姨說起此事,還有剛纔五哥也說了具體的,她真的都不記得了。
現在想想印象還是有的,當時的傅雲年就知道哭鼻子,都已經是十歲的男子漢了,竟連褲子都還不會換。
“那昨天呢?”
傅雲年又問。
“……”果果裝作沒有聽見。
傅雲年將對面的輪椅拉過來,讓她正視着他。
她本能的用手壓制着輪椅,可輪椅還是被他攥到了自己的跟前。
“昨天在更衣室,你看到什麼了?”
傅雲年問得嚴肅,磁性的嗓音帶着許逼迫力。
“什麼也沒看到。”果果側過腦袋,沒好氣的回覆。
“沒看到?那你臉紅什麼?”
“我哪有臉紅?這分明就是……”她看向天空,解釋:“分明就是太陽曬的。”
“是嗎?那這上午的太陽,威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傅雲年雙手抓着輪椅的邊沿,果果嬌小的身軀,完全被他和輪椅給包圍在了其中。
她的腿上有傷,這會兒是想逃都沒有辦法。
“不管看沒看到,那都沒關係。因爲我遲早都是屬於你的,而你也是屬於我的。”
“……”
傅雲年振振有詞的說完,還故意湊近果果。
那張妖孽的面孔,瞬間在果果的黑眸中放大。最後佔據全部!
“你……你說什麼呀?”果果擡起手,推在他的胸口。可他的身體卻像泰山一般,姿勢紋絲不動。
“昨天對你有所冒犯,今天算是道歉,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還回來。”
傅雲年突然閉上雙眼,等待着他口中所說的那個‘還’。
果果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兩人之間幾乎零距離,近得她連同他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能瞧見。
這妖孽的五官,英俊得挑不出絲毫毛病。甚至還一再令她的心臟,剋制不住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