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那聲音,一致往時德的臥室奔跑過去。
“爺爺……”時清宇驚呼起來。
時德摔倒在臥室的門口,已經昏迷不醒了。
時曦悅跪在外公的面前,把着他的脈搏感覺不對,趕緊掐着他的人中。
“外公,你醒醒啊……”時曦悅輕聲的呼喚。
時德憋着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雙眸。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時崇還有兒媳白豔是死於林柏遠之手,一直都以爲是意外。
他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哪裡能承受得住啊。
時清宇與盛烯宸合力將時德擡到牀上去休息。
時德微微張開嘴脣,想要說什麼卻一直都說不出口。
“爺爺,我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必說了,我們都明白。”時清宇握着時德的手,輕聲的安慰。“我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只是……只是目前大家都太忙了。
因爲家裡的人傷的傷,病的病。一直都沒有機會告訴你。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時德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才安心的閉上休息。
“管家,你照顧好爺爺,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們。”時清宇吩咐着老管家。
“知道了,二少爺。”
時清宇與時曦悅他們一起離開時德的房間。
他對時曦悅夫妻二人說:“都怪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們的。”
“不……是我太大意了。”時曦悅相當的自責。
她應該考慮多一點的,外公畢竟年紀那麼大了。他怎麼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實呢?
“你們都不要自責了,既然事情已出那就好好的去解決吧。”盛烯宸安慰着他們倆。
兩天後……
時曦悅與果果還有時宇喜,一起將時清墨他們身上在山洞裡中的白煙之毒調配出瞭解藥。
只要是服用瞭解藥的人,身體全部都慢慢的好轉了起來。
他們是根據白杉給沈浩瑾服用的藥丸想出來的辦法,沈浩瑾在山洞裡服了藥後,身體就已經沒有事了。
這兩天沈浩瑾一直都沒有閒着,他與助理邢霧收集了很多關於‘時清風’陷害時家的證據。
並且這天上午全部都交給了警方,警方查看後已經立案。決定正式逮捕林柏遠,可當他與警方到達森林別墅後。警方卻突然接到上級的命令,他們不得擅闖別人私宅。
而另一批警方,卻來到了時家山莊。他們的手中還拿着有逮捕令。
家裡的傭人把大門打開後,警方便浩浩蕩蕩的跑了進去。
正宅的客廳裡,大家總算因爲某件事而高興了一下。雖然時兒和歡兒身上的盅毒還沒有解除,但至少大家身上的白煙之毒都解了。
“誰是時清風?”
爲首的那名警察隊長大步進入客廳裡詢問。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怎麼回事?”時清墨上前詢問。
他在警界吃得很開,一個小小的警察隊長。他還不需要放在眼裡。
“時大少。”隊長認識時清墨,禮貌的說:“有人舉報時清風與幾年前的兩起殺人案有關,而且前些天還擾亂了你們時家。
今日我們特意來這裡是抓捕時清風的,還請你們行個方便。”
那坐在沙發上的時清風,由傭人攙扶着站起身來。
他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畢竟他被林柏遠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山洞裡多年,現在對外界的氣候,甚至是陽光都還不能適應。
時曦悅聽到那警察隊長說的話,下意識的準備上前。
盛烯宸則立刻把她拉坐在沙發上,讓她陪着孩子們就好。
他親自上前去處理這件事。
“是誰報的案?”盛烯宸問道。
他心裡已經有底了,即使這警察還沒有回答,他便有了不安。
“我們警察局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裡面還有關於那兩個案子的重要證據。證據完全可以證據,兇手就是時清風!”
警察隊長說完後,示意身後的手下拿着逮捕令,以及時清風的照片準備抓人。
“慢着。”時清墨冷聲呵斥。
與此同時,沈浩瑾和邢霧從外面趕了回來。
“時大少,請你別爲難我們,我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警察隊長沉着一張臉,讓他來辦這件事燙手的差事,他也非常的爲難。
“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們會自己處理。”時清墨冷冷的說道,見對方還不願意離開,又說:“那兩個案子都是關係着我們時家的人。
我比你更急,我會親自去見你們上面的人說此事的。”
“那好吧。”
警方這才鬆口,並帶着手下離開時家山莊。
“這林柏遠可真是陰險狡詐啊。”沈浩瑾在警方都走後,他才走到茶几前,爲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時曦悅問道。
“山洞已經被毀了,幾前天我們離開後,警方就帶着人去過了。不過那裡除了廢墟,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而在森林別墅中警方也過去,裡面沒有絲毫可以證明林柏遠傷人,陷害的證據。
那裡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住宅。
我們剛剛去了森林別墅,他比我們還提前一步。我們根本就無法進入那裡,林柏遠還惡人先告狀的向警方申請了保護。
說是有人想陷害他,希望警方二十四小時派人守着他的宅子。”沈浩瑾解釋。
“警方找的是時清風,而不是林柏遠!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林柏遠早就已經爲自己找好了後路。他一直都利用時清風的身份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完全與他扯不上關係。
我們時家真要追究的話,最後受罪判刑的人也只會是時清風,跟他那個叫林柏遠的人八竿子都沾不着邊。”
盛烯宸幽幽的開口說着。
沈浩瑾回頭看着盛烯宸,他的話就像親臨,他這兩天調查的過程一樣。竟沒有絲毫的差錯,經過時家這些事情,他想不在心裡佩服盛烯宸聰明都難。
“他竟然對我……如此的絕情。”那坐在沙發上的時清風,雙手緊緊的支撐在膝蓋上。瘦弱的纖細的雙臂,不停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