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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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睜開,耳旁傳來了次吾君磁性的聲音,你終於醒了,沒感到什麼不適吧!

我淡淡地推開他意欲上前摸額頭的手,沒事,看向窗外已是白天,唉!我怎麼到現在才醒來呢!

不過還不晚吧!他們呢!我問道:“

誰?他們?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我眼神冰冷地直視他,他一時愕然,身子微僵了一下,眼神深深地凝視着我,緩緩道:“

他們出去了,在梨香院,話未落聲,我已跑了出去,我知道再不去的話就會出事了。

而沒聽到次吾君的飽涵失落絮語難道封存了你的記憶,也阻止不了你的清醒嗎?

一定要回到他的身邊嗎?他有那麼讓你割捨不下嗎?

梨香院內,北風捲着樹葉肆意地飛,落花紛紛揚揚灑滿了天地,兩人對峙着相隔十米多遠,一如一百多年前,只是兩人臉上的表情分外凝重,劍拔駑張,一觸即發。

齋滕一道:“你還不肯放棄嗎?你不會爲這覺得可笑嗎?

是嘛!開口回答的正是那白髮人,沖田總司清澈的聲音響起,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的,我們當初是爲了新選組而戰,後來直到現在是爲了飄雪而戰,

你打不過我,想用世俗倫理來說服我嗎?你以爲我還會受這約束,因爲這而困惑猶豫嗎? 拔刀吧!作爲武士就應該勇敢堂堂正正地爭取自己想要的,無論輸嬴都應該心服口服;再者這樣不是很公平嗎?

嘩啦一聲響,齋藤一拔出了刀,那好,既然如此那隻能這樣了。

話還在寺中迴響,兩人已對打了幾十招,但很明顯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弱一些,接了幾招後就處於防守狀態,狼狽得很,一個不注意,身上已受了傷,鮮血染紅了白衣,如朵朵梅花綻放,醒目刺眼。

當我來時,正看到齋藤一倒在地上,嘴角已有殘留的鮮血,沖田作勢一刀就要劈下,我馬上身形一閃,擋住了,沖田詫異地收不住手,刀還是從我肩膀上劃過,血珠啪噠一聲響,掉在地上,痛,這刀可真鋒利,我皺眉想道:“

飄雪,你沒事吧!幹嘛這麼傻,跑過來……

我說道:“我若不來,是不是你就要殺了他,他可是你的師兄,不是嗎?

沖田後退一步,眼神裡由關心的而變成憂傷,飄雪你都想起來了,想起我們是誰了?

可爲什麼?一百多年前你爲救我而死,一百多年後,你又救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喜歡誰?

我禁不住地想笑,是在指責我嗎!那我的痛苦又該向誰說,又該去怪誰!你們一個一個自以爲是的宣泄自己的感情,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呢!我的心情呢!

兩人愣愣地看着我,陷入了沉默中……

都沒考慮過不是嗎?我說對了,也罷了,我不救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話!心裡大概會愧疚不安的吧!這終是我而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再者也怪我優柔寡斷,怕他們受到傷害而不忍,早應該說清楚不是,否則他們以爲還有機會,糾纏着不放手,現在我就明明白白地說清楚。

我轉過身,手輕輕一點,變若水已完完全全融合了他的血液,已經沒辦法救了嗎?不禁間再次皺眉起來,齋藤一輕輕咳了一下,沒事的,不要皺眉,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溫和地話語,希冀地眼神,讓我心中的謙意更加強了,感覺得他的強作鎮定,但是我不能不說明白,我邊手擦乾他嘴角的血,對不起,我只是把你當成哥哥一樣對待,敬佩你,只是希望有哥哥疼愛,我從小就希望有一個哥哥,爲我遮風擋雨,驅逐黑暗。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苦笑地說道:“哥哥嗎?我自欺欺人了,你從來就不喜歡我,只是把我當哥哥一般敬重愛戴,所以在你的眼裡,我至始至終都是個笑話嗎?說着定定看向我。

我說道:“沒有,像哥哥這麼妖孽多情、瀟灑風流的人一直是衆多女人癡迷的對象,我想哥哥應該不會只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不會一生只愛一個人,

但我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會待我如此,所以我知道的有那麼一刻是有過動心的,他的眼神瞬間點燃了希望,但下一句又徹底地熄滅了希望的火燭!但是我們有緣無份,沒有更早更早地遇見,已經遲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放棄我吧!

他笑了,說道:“沒關係的,我喜歡你就行了!

唉!固執的人,說着不再看他,我來到沖田面前,雙目對視良久,我擁抱住他,禁不住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明明很脆弱得讓人心疼,卻總是裝作堅強的樣子掩飾心中的孤單和憂愁……

飄雪不要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的,正因爲把你的同情當作愛而一步步淪陷,一發不可收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可是讓我最困惑和最爲難的事情;並且我懂你接下來說得絕對不是什麼驚喜,所以不要說了,聽我說吧!

飄雪以後不要再同情我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出生時從小吃了許多苦,父母雙亡,親戚全都是冷言冷語,一點小事沒做好,便打罵於我,日子一長,便也習慣了,但是,這也激勵了我,長大後一定要有出息,功成名就,成爲最厲害的武士,所以我參加了新選組,爲了活着爲了理想一直一直在努力着,當然這其中殺了不少人,可這是沒辦法的事。

但我在新選組裡遇到他們和你,是我生平最快樂的日子,最美好的時光,接下來的時光我也會好好過的,所以不要再擔心了,飄雪不要總是想着他人會如何,如何,你也好好爲自己而活吧!我相信那樣的你一定是最美的,最快樂的;我眼眶不知不覺得溼潤了!

好,你說過的要好好過,我不會再管你的死活了!嗯!

還有最後一句話,飄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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