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二人走後,陀銀完星就氣憤的問自己的姐姐。“姐姐,你幹嘛要向她道歉阿。”她就是看不慣永流那副虛僞的嘴臉。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看了就討厭。?
“夠了,這不是在你的銀卻國。別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陀銀完月完全沒有剛纔的溫婉,狠狠的訓斥着陀銀完星。她這個妹妹真是被寵壞了,連她們來到目的都拋之腦後了。?
陀銀完星癟癟嘴,眨眨眼即委屈極了。“姐姐,你別生氣嘛。完星知道錯了,完星知道我們這次來是跟文雲國和親的,要文雲國和我們做同盟國,這樣就不怕別的國家的侵犯了。完星沒忘記。”她真的沒有忘記她們來的目的,可是那個永流公主和明信王......明信王明明是父皇讓她們來和親的人,那個永流憑什麼和明信王那麼親密。?
“知道就好,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下次再這樣........哼,看我怎麼收拾你。”陀銀完月目光狠戾的對着陀銀完星說。完全不像一個姐姐對妹妹。?
陀銀完星跟上妹妹的腳步離開,心裡卻並沒有像說的一樣。而是暗暗思忖着,該怎麼對付那個搶了明信王的人。?
“公主,你爲什麼要忍讓她們阿!這可不是在她們銀卻國。“青顔不明白,公主到底爲什麼要忍氣吞聲。這可是文雲國,由不得她們放肆。?
流兒神秘的笑笑。不答反問。“青顔,你知道她們爲什麼來這裡嗎?“?
青顔搖搖頭說,“青顔不明白。”突然轉念又想。難道她們來還有神秘陰謀詭計不成??
“如今的銀卻國雖然實力猶在,可今夕不同往日了。其他國家只要一侵犯。他們就承受不住。所以他們需要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國家,庇護他們。而有這個能力的只有文雲國,還有千神國。當然他們想要拉攏千神國是不可能的,自然只有把目標投向文雲國。”流兒似乎洞悉了他們的所有目的。千神國與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來往,而且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國度。所以。他們想要拉攏文雲國,可是文雲國有那麼容易就被他們收買嗎??
“那公主爲什麼還.......”青顔更加不明白了,明明她們是來求文雲國的。爲什麼還要看她們的臉色呢,就算公主不喜與人爭辯。可也不能任人欺負啊。?
“呵呵~~~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流兒用手託着下吧,高深莫測的一笑。然後往自己宮殿走去了。?
“青顔,去備一瓶紅色的燃料來。以後我們用得到的。”回到寢宮,流兒坐下就吩咐青顔。?
青顔疑惑的看着流兒不解的問。“公主,用燃料做什麼?”今天公主自從見過了陀銀完星和陀銀完月就神秘兮兮的,爲什麼一回來又要染料了??
“我們給她來個將計就計,讓她們稱心如意。”流兒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水靈的眼眸裡迸出狡黠的光芒。?
“殿下,銀卻國的兩位公主已經前往文雲國。他們此去,是不是有什麼事?”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對着對面半躺在長椅上的紫袍男子說道。?
“呵呵~~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認爲她們會沒事大老遠跑去文雲國嗎?”紫袍男子衣襟微敞,左手託着下巴,右手託在左肩上。邪魅一笑。一對狹長的丹鳳眼和性感的紅脣。加上那筆挺的鼻子,形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具魅惑的男人——千凌神嶽!?
“那他們會不會做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情。”青衣男子看慣了紫袍男子如此香豔的姿勢,神色擔憂的看着紫袍男子問道。?
“衛影,你什麼時候這麼怕事了???就算有什麼事,也撼動不了我們浮定國的地位。”紫袍男子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畏懼,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害怕緊張。?
“雖然銀卻國沒什麼好擔心的。可是.......近十年,文博烈即位後文雲國比以前更加強大了。如果真的他們兩國聯手,只怕到時候......”衛影雖然明白殿下的能力不再文博烈之下,但是以一對二恐怕.......?
“你放心吧,文博烈還不至於傻到和陀銀羣山那隻老狐狸聯手。我們就只管看好戲。”紫袍男子突然從長椅上坐了起來。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胸有成竹的說。他千凌神嶽還沒有失敗過。沒把握的事他斷然不回去做,就算他再蠢,也不會拿一個國家開玩笑。?
衛影看到千凌神嶽自信十足的樣子不再說話,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想必是不會有問題了。就算殿下不管,神王也不會坐視不理。有神王和殿下在,浮定國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千凌神嶽看着袖子上繡的金鳳,鳳眼眯起。嘴角微微上揚。他很期待接下來的一切,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中。?
“公主,你沒事吧。”青顔看到正坐在哪裡撫琴的流兒突然停下來了,以爲她有什麼事,着急的上前詢問。?
“沒事,只是突然感覺有些涼。”流兒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感覺好冷。好像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看的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阿?”青顔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今天雖然不是赤日炎炎,卻也是晴空萬里。怎麼公主還會覺得涼?有些懷疑流兒是不是生病了?“公主,外頭太陽那麼大。怎麼還會覺得涼呢?要不要宣太醫來看看。”?
“不用了,就是突然一下感覺涼。沒事了.....”流兒也有些奇怪,難道她的身體真差到這個地步了,都那麼大太陽還涼.......也懷疑是自己生病了,可是不想讓青顔擔心,便也說自己沒事。?
青顔還是有些擔憂的看着流兒,不會真有什麼病吧?待會一定要煮幾碗人蔘湯給公主喝,好好補補才行。打定主意,青顔點點頭,便出去給流兒燉湯去了。?
“王爺,亭公公傳話說皇上讓您進宮一趟。”文桓欽的貼身小廝敲敲書房的們,對着裡頭說。?
“知道了!”房裡的人正在作畫,最後一筆,提筆落下。一副妙齡女子的畫像正安靜的躺在書桌上。畫裡畫的正是那日流兒在花臺上跳舞的樣子,栩栩如生的定格在了這張宣紙上。文桓欽看了畫一會兒,放下筆離開了書房。?
“參見皇上。”文桓欽來到金鑾殿向着文博烈行禮。?
“平身。”文博烈站起身走向文桓欽,把手中的書函放到文桓欽的手裡。?
“這.......?”文桓欽看看手中的書函,又看看文博烈,有些不解。?
“你看看。”文博烈擡擡下巴,然後轉過身又走了回去坐了下來。?
文桓欽點點頭,一行一行的掃過書信上的字,越看到後頭手捏的越緊。等到看完的時候,信差不多已經成一團了。?
文桓欽看到的是陀銀羣山給文博烈些的書信,信中很明確的點名說要讓銀卻國的公主和文雲國的人和親。爲的是和平,說白了就是想拉攏他們。而聯姻的對象,就是文桓欽。?
“那皇上的意思是.....?”文桓欽知道文博烈並不是讓他看看這封信就是就算了,不過他也知道文博烈也並不會那麼簡簡單單的就從了陀銀羣山的意。?
“你放心,文雲國還不需要靠聯姻來維持和平。仗可以打,而且必須打....只是現在需要一個完美的理由.....”文博烈心中似早已有了計策。非常篤定的給文桓欽吃了‘顆定心丸’。?
“那皇上準備怎麼做?”文桓欽知道,不管他決定怎麼做自己都只需要配合,這就是臣。?
“先給他們點甜頭.......待時機成熟,就由你帶兵攻打。”文博烈的語氣中不會有絲毫意外,有種勢如破竹之感。只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他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攻打銀卻國。就不必去煩惱周邊那些小國藉機鬧事。?
“皇,皇上。”正當二人談完事情的時候,小亭子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差點沒摔倒。?
“說。”文博烈正沉浸在剛纔謀劃的興奮中,並沒有責怪小亭子的莽莽撞撞。?
“皇上,永流公主她,她...........!”小亭子愣是沒把她怎麼了說出來,一直她她她個不停。?
“她怎麼了?”?
“她怎麼了?”這次說話的不只有文博烈,還有文桓欽。聽到流兒的名字,文博烈手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來。文桓欽了神色緊張的盯着小亭子,等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永流公主她,她被完星公主放蛇咬傷了!”小亭子舒了口氣,終於把話說完了。剛纔他去辦事,半路上被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宮女撞到,仔細一問,才知道是永流公主被完星公主放蛇給咬傷了。趕緊就回來想皇上回報。?
還沒等小亭子回過神來,就感覺身邊兩陣風颳過。人就不見了,大殿裡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青顔,流兒怎麼樣了?”文桓欽一進門就看見端着一盆血水出來的青顔。攔下青顔焦急的問道。而文博烈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問什麼,他希望流兒沒事。他要自己親眼看到。?
“王爺小心點。別把髒水撒到您身上了。”青顔搖搖晃晃的差點被文桓欽撞到。?
“流兒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文桓欽纔不管什麼髒水不髒水的,他現在只想知道流兒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公主她..............”青顔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又說“您還是自己去看吧!”說完就端着水盆走開了。?
文桓欽愣在哪裡,一動不動。他之所以沒有先進去而是攔住青顔問流兒到底什麼了。是因爲他害怕,害怕流兒有事,害怕自己進去之後看到的會讓自己失望。在看到那盆血水的那一刻他就在害怕,害怕流兒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皇......皇上,..............”一羣太醫剛爲流兒看完診,文博烈就衝了進來。嚇的連忙撲到在地。?
“公主怎麼樣了?”文博烈儘量的使自己冷靜,可心裡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不停的極速跳動着。?
“公主她.........”一個比較年輕的太醫有些爲難的開口。可話沒說話文博烈就不再聽了。踉踉蹌蹌的走到流兒牀前。?
“流兒........流兒你怎麼了?流兒你醒過來阿!”文博烈見到太醫的猶豫不決,便以爲流兒有什麼事了。抓着躺在牀上的流兒使勁的搖晃。?
“你快起來阿,朕命令你快點起來!”?
“流兒..........”文博烈已經不抱有希望的準備抱着流兒痛哭了。突然聽到牀上的人有力的咳嗽聲。?
“咳咳咳.....”?
“流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痛或者哪裡不舒服?”文博烈以爲是老天在可憐他,讓流兒醒過來了。並沒有注意到流兒已經憋的發紅的臉。?
“皇上,如果您再不放開我,我就真的沒事也有事了!”流兒有些俏皮的吐吐舌頭。剛纔的咳嗽哪裡是因爲不舒服啊,分明就是憋笑憋不住了。?
文博烈這才明白過來,轉過頭瞪着乾菜說話吞吞吐吐的年輕太醫。?
“咳咳,........臣剛纔只是想說:公主她........並無大礙。是皇上您自己........”年輕太醫被文博烈質問的眼光看的心虛。乾咳了幾聲,有些冤枉的說。?
文博烈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反正,只要流兒沒事就行了。?
“你真的沒事了?”文博烈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真的!皇上,流兒真的沒事!”流兒又重重的點點頭,心裡有些小小的感動。一個君王,能夠失去判斷能力如此擔心她的安危,就算是鐵打的心,也會被融化。?
文桓欽也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進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以進門,呆了。?
一羣太醫在一旁偷偷的笑着,而流兒也好好的坐在牀上,而且還是很精神的笑着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文桓欽還沒反應過來,大腦快速運轉着在尋找答案。?
“王爺,別這這那那的了,小女子無礙。”流兒看到文桓欽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好笑。忍不住和她開起了玩笑。?
“王爺不用驚訝,公主猜到完星公主會有所行動。所以早就有所準備!完星公主放的蛇,也被我們抓到了。公主一點事都沒有。”青顔進來看見文桓欽迷茫的樣子也覺得好笑。說出了大家的疑惑。?
“那那盆血水.....?”文桓欽心思還在那盆血水那裡。要是流兒一點事都沒有,怎麼會血??
“這個就不得不佩服公主的聰明才智了。那些血水是公主一早讓我準備的紅色染料兌成的。公主裝成受傷的樣子,請來太醫,爲的就是要讓她們以爲公主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青顔看了看流兒,炫耀一般的說道。公主的聰明才智可不比別人差!?
“流兒,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萬一.....萬一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文桓欽有些生氣的看着流兒,聽完青顔的話,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萬一抓不住那蛇,萬一那蛇咬傷了流兒....?
“哥哥,若是流兒不以命相博,哥哥如今怕是要迎娶銀卻國的兩位公主了。”流兒知道文博烈肯定會答應陀銀羣山的要求,若是沒有好的理由,又如何藉機攻打。?
“流兒。。。你?”文博烈與文桓欽對視一眼,這是他們纔剛議完,除了他們二人,就沒人知道了。可流兒怎麼會知道??
“這個,要從幾天前說起了.......”流兒把幾天前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雖然只是短短的陳述,卻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個年僅十七的姑娘竟可以如此敏銳。而且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做出如此完美的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