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希望厲支書是真心去接納寧慧,去發現寧慧的好,真心和寧慧過日子,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細水長流,相濡以沫就好了。寧慧人單純率真,但心地並不壞,相反還是很善良的,這樣的女子可以得到更好的感情和生活,厲支書你若是覺得勉強,若是覺得和寧慧結婚是在補償她,那我勸你還是不要。”
厲鎮川一頓,沉默地點了點頭,“我會的,她是個好女人。”
夏曉這會也露出了笑容來了,厲鎮川能這麼想就好,如果是補償,相信驕傲的寧慧也不願意要的。
傍晚,鄭向紅和高稼植到醫院來看寧慧的情況了,鄭向紅道:“肯定會醒來的,夏曉當初也醒來了。”
鄭向紅這麼說,厲鎮川多少有了信心,夏曉道:“厲支書,你和嬸子還有高大哥回去吧,我在這裡守着寧慧就好了。”
“不用,我在這裡守着。”厲鎮川搖頭。
夏曉到底不放心,不過走之前在水壺裡加了泉水,又囑咐厲鎮川多給寧慧喝水。
“這姑娘也是勇敢,若能挺過這一關,也是有福氣的。”路上,鄭向紅說道。
夏曉也點頭,知道鄭向紅的意思,若是寧慧挺過來,也能如願嫁給厲鎮川了。
回知青後,夏曉就被楊雪華和王愛華問着寧慧的情況,不過夏曉心裡還是不放心。
半夜的時候,偷偷去了一趟醫院看寧慧的情況,趁厲鎮川上廁所她又給水壺加了點泉水才走。
到第二天一大早,夏曉醒來,又進醫院,順便給厲鎮川送飯。
經過了一晚上,厲鎮川雙眼佈滿了血絲,鬍子都長出來了,頭髮也亂了,可見是一個晚上都不敢閤眼。
夏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頹廢邋遢的厲鎮川,要是寧慧看到了肯定被感動了。
“厲支書,你有沒有跟寧慧說說話?”
夏曉這話一落,厲鎮川點頭,聲音沙啞道:“說了。”
夏曉一聽這聲音,可見說了不少了,聲音都沙啞了。
她把飯盒遞給了厲鎮川,就走到寧慧的病牀前,夏曉握着寧慧的手,在寧慧的耳邊道:
“寧慧,我來看你了,你現在住在醫院裡,醫生說你的蛇毒已經清了,你快醒來吧。厲支書可是照顧了你的一天一夜了,整個人憔悴不堪,頹廢邋遢,雙眼都是血紅的,長了滿臉的鬍子,現在都要病倒了,要是厲支書病倒了,就沒有人照顧你守着你了。”
“咳咳咳……。”正吃飯的厲鎮川被夏曉的話給嗆到了。
夏曉嘿嘿一笑,就聽厲鎮川道:“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夏曉搖頭,厲鎮川又道:“那你也不用這樣說我。”
“我不說嚴重點,寧慧怎麼上心呢,她那麼在乎你,知道你不好,她肯定會很焦急,焦急了就會很快醒來了。”
“隨你吧。”厲鎮川也不再說什麼了,繼續吃他的飯,並沒有多少的胃口,目光也一直盯着寧慧的反應。
夏曉就一直說一直說,在寧慧的耳邊呼喚着,覺得自己都有些口乾舌躁了。
這會見寧慧一點反應都沒有,夏曉都不由擔心了,要不是厲鎮川在,她就想問石頭了。
不過石頭彷彿也知道夏曉的心思,便道:“你繼續說吧,說多了,她就能醒了。”
夏曉汗,什麼叫說多了就能醒的,不過還是繼續說着,也盼着寧慧能快點醒來,不然他們的心都一直提着,沒法安心下來。
“她的手指動了。”厲鎮川突然道。
夏曉又盯着寧慧的手,沒有看到動靜,石頭道:“沒動,是他眼睛花了,你趕緊喚啊。”
夏曉又繼續道:“寧慧,我今天煮了五個雞蛋,你再不醒來,就沒有雞蛋吃了,愛華姐、雪華姐和玉華姐一人一個,我可是給你留着的,你再不醒來,我就吃掉了。”
“她的手動了。”厲鎮川又道。
石頭也出聲,“這次真的動了。”
夏曉驚喜了,又繼續道:“哇,這雞蛋好好吃,蛋白好嫩好滑,蛋黃酥軟清香,美味可口。”夏曉說着還發出了嘖嘖兩聲。
厲鎮川嘴角抽了抽,發現夏曉就是個寶,這話說的,怎麼總是提雞蛋。
“你說點別的。”厲鎮川見夏曉說一個雞蛋都能說好久,便忍不住道。剛剛寧慧手指動了,厲鎮川這會心情也好了點了,見夏曉說的有用,本來也不想打擾,可怎麼光說雞蛋。
“寧慧就喜歡吃我煮的雞蛋,我這是賄賂她,這可不是資本行爲,我們情同手足,親如姐妹。”
夏曉這話一落,寧慧就道:“夏曉,我餓了,我要吃雞蛋。”
“寧慧,你終於醒啦。”夏曉驚喜了。
厲鎮川也撲了過來了,“小慧。”
“你,厲鎮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寧慧本來聲音還有些虛弱的,一看到厲鎮川的樣都吃驚了。
夏曉笑道:“你還記得你被蛇咬了不,厲支書把你送到醫院來就一直守到現在,都一天一夜了。”
“我記得。”寧慧點了點頭,朝着厲鎮川說了聲謝謝,就立馬伸手抱住了夏曉的脖子,親暱着低聲在夏曉的耳邊道:“夏曉,我夢到了,夢到你了。”
“夢到我什麼了?”夏曉道。
“我夢到你救了我,夢到那個觀音的臉就是你,你好美啊,我肯定你就是解求我的觀音菩薩轉世。”
“咳咳……”這一回夏曉被寧慧的話給驚嚇,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還觀音菩薩呢,暈。
雖然寧慧的聲音很小,很虛弱,但厲鎮川還是聽到了,他嚴肅對寧慧道:“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
“我知道,我是小聲跟夏曉說的,又沒跟你說。”寧慧又對夏曉道:“真的,我就覺得你是仙人。”
夏曉無語了,撫額一汗,道:“你沒有撞壞頭吧?”
“我是說真的呢,我就一直夢到你。”寧慧急急道。
“那你有沒有夢到厲支書?”夏曉壞心道。
厲鎮川一頓沒有看過來,但也沒有離開,明顯就是豎着耳朵聽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