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天很冷了,不過這裡不會下雪,也不會有下霜,冰雹都沒有見過。
但夏曉還是覺得好冷,特別是晚上,夏曉直接鑽楊雪華的被窩去的。
馮英和董美華一起睡,兩個人睡暖和一些,連孫玉華都受不住跑去跟王愛華睡了。
“今年的冬天怎麼這麼冷啊,冷死人了。”孫玉華忍不住哆嗦着。
“是啊,連這裡都這麼冷,北方就更冷了。”夏曉說着一頓,想到了自然災難的事,頓時覺得這裡都這麼冷了,看來今年冬天凍死的人也不少了。
又餓又凍,扛不過去的人也不少啊。
過年了,因着今年生產隊大豐收,被評爲了先進集體,夏曉、高稼興這些也被評爲先進,縣裡的晚會頒獎,夏曉被要求唱一首歌。
夏曉還是報唱《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她沒去過縣裡唱歌,不過也可以去嘗試一下。
雖然縣裡也亂,但晚會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每個生產隊都有報送的節目,要從這些節目裡選出名次來。
不會有多少獎勵,但若是得獎了,也有榮譽感。
“夏曉,你這是去年唱過了,不能換一首嗎?”董美華道。
夏曉笑道:“我就這一首唱的好。”
“沒事,縣裡的人沒有聽過。”楊雪華道。
元旦這一天,陽光燦爛,天氣一下子回暖了,夏曉和光明生產隊的人蔘加了縣裡的晚會。
偏遠小地方的晚會,辦的非常的粗糙,但也符合這年代的簡單樸素風格。
可以說這一年縣裡的晚會,是光明生產隊大出風頭的一年,夏曉的一首《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也贏得了一片的掌聲。
主持人道:“夏知青,可以跟我們大家說說你是怎麼打盜賊的嗎?”
“可以。”講故事夏曉還是行的。
當下夏曉就把那天光明生產隊對抗盜賊的事蹟描述了一翻,講自己是如何拿着板磚砸盜賊,如何救女知青們,講自己如何發現了槍支等等,有些事情她略過不提,反正生產隊怎麼好她怎麼誇,適當的還是要吹吹的。
“我並不是一個大膽的人,但生產隊是我們集體的,是共同的,並不是個人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保護生產隊,所以我們必須團結,只有大家團結一致對外,才能凝聚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當盜賊來了,我們面對危險,懦弱膽怯都是無濟於事,只有堅強才能和盜賊做鬥爭。反正失敗了就是死,既然如此,我自然是拿命來拼的,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我想誰都會拿命來拼。”
夏曉這番話得到了一片的讚揚,她走下了舞臺,正好劉海花和柳悅等着她。
柳悅道:“你唱的真難聽。”
“謝謝誇獎,不及你抖胸好看。”夏曉笑着道,今晚柳悅跳了一支舞,還是不錯的,就是胸圍過人,而且柳悅的衣服明顯收腰的,就顯得胸特別大。而且柳悅這樣說她,夏曉也不是悶性子,任人說的。
“你,流氓!”柳悅立馬捂着胸生氣地瞪着夏曉一眼就走了。
劉海花道:“這次算你走運了。”劉海花說完也離開了。
夏曉無語,不過也沒有把劉海花和柳悅放在心上。
“夏曉,這裡。”王愛華喊出聲,夏曉朝着光明生產隊的位置那邊去。
楊雪華拍拍夏曉的肩膀,“說的不錯。”
李勝美把臉撇一邊去,什麼也沒有說。
夏曉和大家一起坐着看晚會,雖說是晚會,但卻是四五點的時候舉行的,五點就可以結束了。
一散場,夏曉就跟着大家一起離開,高稼興追了上來喊了一聲:“夏曉。”
“幹嘛”夏曉跟着楊雪華她們道:“你們先走吧,我一會跟高稼興一起回去。”說完夏曉便朝着高稼興走了過去。
楊雪華她們對高稼興和夏曉兩個也見怪不怪的了,而且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便都離去了。
高稼興道:“你褲子髒了。”
“嗯,什麼?”夏曉還多問了一句往後看了看。
“你褲子後面髒了。”高稼興又道。
這一句,夏曉聽懂了,當即驚了一下,果然看着自己的褲子竟一大片的紅血。
“哎呀”夏曉驚呼出聲,腦裡想的第一個不是害羞,而是她剛剛坐的凳子。
“你去哪裡?”高稼興問道。
“我去擦擦剛剛坐的凳子。”夏曉道,想着一會高稼興離開,她就進空間換條褲子,月事帶她也準備在空間裡了。
而且剛剛坐的凳子,夏曉也要去擦一擦,不然多難看啊。
夏曉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這個時候來,但慶幸現在是下午五點多,而且大家都急着趁天黑之前回家,不然明晃晃地讓人看到,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我用幫你擦乾淨了。”高稼興不自在道。
這下夏曉的臉暴紅。
“你,你怎麼能做這事,你告訴我就可以了。”夏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現在不就告訴你嗎,誰讓我剛好坐你後面。”高稼興道。
“那謝謝你。”夏曉臉色訕訕,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第一次來例假,竟是被男的發現的。
上輩子,她是剛好洗澡的時候發現的,就拿她媽用的衛生巾墊着,可現在卻是被高稼興發現,多少有些尷尬。
“你晚點再回去,天暗了些大家都看不清了。”高稼興說道。
“高二哥,你先走吧,我沒事的。”夏曉道,她想進空間裡啊。
“這怎麼行,一會就要天黑了,你自己怎麼回去。”說到這裡高稼興又道:“你宿舍裡有沒有準備那個東西。”
這回夏曉是秒懂的,點了點頭。
高稼興又道:“你要是沒有,可以找我媽要。”
當下夏曉的臉又爆紅了,她突然覺得高稼興就是個奇葩,不由好奇問道:“高二哥,你怎麼懂這些?”
也不怪夏曉好奇,現在又不是幾十年後衛生巾廣告到處是的,高稼興竟然這麼通透,真讓夏曉無法理解。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反正我就知道。”高稼興撇開臉,多少也有些不自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