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好久沒見到寧風離那個傢伙了,我們要不要把他也一塊帶上?”冷彎彎想到寧風離,有個首富在身邊會省很多事情。
吃、喝、玩、樂都有人付款,多舒服啊。雖然他們自己也是超有錢,更超有權,但是自己家的當然要留着花,別人的錢再怎麼花也不用心疼。
“嗯,好。”夜辰點了點頭,也是,叫上風離一起,人多也熱鬧。
“我這就派人送信給他。”
“不必了。”冷彎彎搖了搖頭,“辰你先將朝政之事處理好,至於寧風離,我去告訴他,順便也瞧瞧語彤。”估計寧風離被語彤也折騰得夠嗆。
“好吧,”夜辰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將朝政之事安排好。”他不在的時候,也有人幫忙處理朝政才行。
“好,我現在就去寧風離府上。”冷彎彎也點了點頭,說道。
片刻後,冷彎彎與水瑤等出現在了寧府。
當寧風離知道他們居然要去英雄大會時,自然也是舉雙手雙足贊成。這段時間裡,語彤又繼續在寧府繼續她的種植計劃,不但好看的花壇邊上被她栽種上了蔥苗等,連花藤也被換成了絲瓜架,天啊,他簡直要崩潰了。現在冷彎彎的出現無疑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先出去走走,也許等他回來,家裡又變成了原來的模樣,雖然——?這可能只是他的幻想。
風和日麗,萬物沐浴在淡金『色』的陽光裡。
路邊,野草隨風迎擺着,似無數淘氣的孩子在跳躍着。
夾道的梧桐高聳入雲端,四周峰巒連綿、峭壁懸崖,很有幾分險峻之勢。
一輛豪華的馬車揚灰破塵在道上行駛着,兩匹白『色』的駿馬鬃飛揚,脖子處繫着銀『色』的鈴鐺,隨着它們的動作不停地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如墨般的馬眸炯然,極具靈氣。馬車身四周繪描着漂亮的圖騰,車窗簾是寶藍『色』的錦鍛,馬的頂部吊着金『色』的流蘇隨着風不停在半空勾勒出美麗的弧度。
駕着馬車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襲黑錦衣,襟鑲着白『色』,廣袖寬擺,氣勢冷漠;女子則一身白衣飄飄,烏黑的秀髮簡單地梳成了霧髻,發間裡『插』着碧玉釵,眉清目秀的,依然是一身冷漠的氣質。這兩人皆不像是爲人奴僕的模樣。在馬車的前面則是兩名男子,一名男子面冠如玉,一襲白衫飛揚,發如蟬絲,高束了起來,手腕揚着精緻的玉骨扇風度翩翩;另一名男子則是一襲寶藍『色』衣衫,腰束玉帶,身體頎長而纖細,容貌俊美卻更多了幾分陰柔……?一行人一路上並沒有過多的交談,直到他們走了繁華的城鎮。那出『色』的外表、不俗的氣質,與他們交通工具的豪華立即吸引了鎮城上的百姓觀望。
“好俊的人啊。”
“他們應該是外地的吧?”
“你看那個白衣男子居然是藍『色』的眼瞳?”
“……”
街道兩旁圍觀的百姓悄悄竊竊私語着,眼神無法從他們的身上移開。
反觀被圍觀的幾人卻目不斜視,彷彿事不關己一般。繼續往前走着。
風撩起了車窗簾,車子裡的絕『色』少女眼眸望見外面的一家客棧,當即挑了挑黛眉,朝着外面喊道:
“停車。”
“九兒,怎麼了?”身旁一襲紫『色』衣服的夜辰不解地望着她。
“我餓了,先去客棧吃點東西吧。”冷彎彎靠在他肩旁淡淡地說道,她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好。”夜辰點了點頭,寵溺地望着她。
馬車在冷彎彎的聲音下停了下來,衆人都等着她的吩咐。
夜辰打開了車窗,探出頭來,俊美無儔的臉龐,勾魂攝魄的紫瞳又是讓外面的百姓一陣的失神。
“將馬車停到對面的客棧去,大家也走了很久了,去客棧歇歇腳。”夜辰對馬車前面的劍『吟』與水瑤說道。
“是,爺。”兩人將馬車朝着對面的客棧駛去,騎馬的寧風離與劍『吟』自然是跟在馬車後面。
馬車停在客棧前,夜辰率先出了馬車,然後伸出手臂。衆人便瞧着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上,陽光之下,那雙玉手格外的白晰修長,讓人忍不住猜測那手的主人將是生得怎樣的模樣?待冷彎彎從馬車裡出來後,衆人頓時倒抽一口氣。天,那是怎樣的絕『色』美女哇。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她彷彿就是月神的化身,清美而高貴。卻讓他們遠觀而不敢近褻之。
“幾位客倌,你們是打尖還是用膳呢?”
客棧的店小二約莫十七八歲,長得甚是機靈的模樣。在被幾人不俗的氣質與容貌給愣了半晌後,又趕緊回了神。將脖子上的白巾一甩,臉上掛着明亮的笑容朝着冷彎彎他們幾人跑去。
“用膳。”寧風離答道,現在的他身份是冷彎彎他們的管家,而龍嘯、劍『吟』是侍衛,水瑤是婢女。
“好捏。各位請。”店小二朝着幾人彎了彎腰,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領着幾人走進了客棧裡面。
剛開客棧大廳,原華譁然的人羣卻在他們的到來而變得異樣的安靜。那雙雙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圓滾滾,全都直直地落在冷彎彎他們身上。瞧他們這些人衣着考究,氣質不俗,定大有身份。但是最的真正英雄大會之季,這批人會不會是哪些武林世家的後人,也是去參加英雄大會的捏?
冷彎彎他們無視衆人的目光,直接跟着小二走到了臨窗的位置,一行六人坐得滿滿一桌,也將外面的景『色』都收入眼簾之中。
“他媽的,這菜是人吃的嗎?”
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又被一聲粗口給打斷了,衆人望去卻見一個長得瘦如猴子的青衫男子將手裡的筷子往桌子上一甩,滿面怒容地罵道。
客棧掌櫃跟店小二見狀趕緊走了上前,對着那青衫男子只鞠躬賠禮。
“這位客官,不知道是否是菜不合您胃口?”
“當然。”青衫男子怒瞪着掌櫃,將桌上的菜往他面前一推,“你自己嚐嚐,這是人吃的東西嗎?難吃死了。”
然而他正巧坐在靠近大門的地方,又沒控制好力度,居然將盤子裡的菜灑到了從門外進來的人身上。
那人先是一頓,然後看到自己的一襲白衣居然被菜給弄髒了,頓時擰起了臉頭,冷漠的眼眸望向青衫男子,薄脣吐出冰冷的話語:
“你,找死!”
白衣男子話一落,客棧裡驀然靜得連掉下根針也聽得見。然而只是片刻,那青衫男子便回過神,一張臉上滿是暴怒,幾乎像猴子似的要跳起來,瘦長的手指指着進門的白衣男子:
“你他媽的才找死的。”
白衣男子臉『色』驀然一凜,只見他廣袖一揚,數根銀針閃爍着寒光朝着青衫男子『射』了去。
青衫男子沒料到白衣男子會突然發難,愣了那麼瞬間,卻被銀針刺進了身體裡,衆人彷彿聽到了噗噗的聲音,然後青衫男子突然面容一下子扭曲了起來,彷彿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突然倒在了地上不斷地翻滾着,發出嘶心裂肺般的叫聲:
“啊、啊、啊……”
衆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眼睜睜地瞧着他不斷翻滾,衣衫、髮絲凌『亂』,將客棧的凳子、桌子都撞倒。
“客、客倌,你、你這是怎麼了?”
微胖的掌櫃看着不斷叫喊的青衫男子嚇得額頭直冒冷汗,但是害怕鬧出人命的他還是大着膽子顫抖着問道。
“啊、啊、啊……”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陣嘶心裂肺般的痛苦吼聲,那個青衫男子的眼神都變得似牛瞪了一般,卻沒有焦距,只是不斷地吼着。
“哼——”白衣男子卻只是輕蔑地睨了地上的青衫男子一眼,自顧自地往另一邊空桌走去,然後在衆人的目光裡坐下,朝着店小二冷冷吩咐道:
“給我一斤牛肉、一壺上好陳釀。”
店小二先是一愣,然後纔不斷地鞠躬,朝說道:
“好、好,客倌請稍等片刻。”然後向廚房一溜煙地跑了去。
“哪位大俠行行好?將這位客倌送到醫苑去?”胖掌櫃望着青衫男子頭痛萬分,既害怕又鬧人命,卻又不得不管,但是他一介普通人也沒辦法,只好擡起頭朝着衆人求教。在這羣用膳的人裡江湖人士不泛幾多,應該有願幫忙之人。
“老子幫你。”說話的是一個蓄着絡塞鬍鬚的莽漢子,一頭髮絲似雜草,身材高大,一身黑衣。一邊說着,一邊朝青衫男子靠近。
“雖然老子也不喜歡這瘦猴,但是讓他在這裡吵着倒是壞了老子喝酒的興趣。”莽漢子剛伸出手準備去點青衫男子的『穴』道,卻不料又是倏的一下,銀光閃爍,數根銀針朝着他直直『射』來,蟒漢子趕緊一躲,數道銀針全數『射』進了桌檐。大神看着連針根部也陷進去後倒抽口氣,回過神對着白衣男子就是一陣怒吼:
“他娘娘的,你這個小子究竟是誰?居然連老子也敢暗算。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老子我是什麼人?”
衆人裡有認出那莽漢的,不由得伸手指着他,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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