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裡說得有理有據,也讓人半信半疑我現在去一趟德清王爺,跟王爺商量一下”鄭少楚雖然直率,但並不魯莽皇上既然將事情將與他們三人來辦,只怕心裡也是怕有人會跟這事有牽連吧
“好”鄭筱月點了點頭
於是鄭少楚匆匆而去,現在又匆匆離去了
德清王府?德清王爺剛放下手中的冊子,便聽到書房外傳來了腳步聲
“王爺”
果然,片刻便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進來吧”德清王爺朝外淡淡地喚道
“見過王爺”一襲青衫的管家走進書房,朝着德清王爺拱手彎了彎腰
“有什麼事?”
“回王爺話,鎮北將軍在外求見”
“哦?”德清王爺挑了挑眉,他怎麼來了?心裡想着,動作卻毫不遲疑,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走吧,去看看”
德清王府.大廳?窗明几淨,陽光從雕花窗櫺外斜視而入,淡淡的,大廳增添了幾許的明亮
潔白的牆璧上懸掛着氣勢磅薄的山水畫,畫的角落,有着豪邁的題字
鄭少楚坐在旁邊的檀木椅上,手端着王府下人奉上的茶,緊蹙的眉頭卻一直未曾鬆開過
德清王爺從大廳門外走了進來,瞧着他,當即拱拳客氣地朗笑道:
“鄭將軍”
鄭少楚在看見他來後,也趕緊放下了茶碗站了起來,朝着他回拱了拱手
“王爺”
“將軍請坐”德清王爺一邊朝鄭少楚伸了伸手,一邊坐到了主位上
“不知將軍今日來訪所謂何事?”直接進入正題
“在下是因皇后遇刺一案而來的”鄭少楚也不兜圈子
“哦?”德清王爺顯然很驚詫,挑了挑眉望着他
“將軍可是查到線索了?”他也正在爲此事而煩惱,據宮裡傳來的消息,御醫都斷言皇后沒有好多時日了,倘若皇后真的不幸離去,只怕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皇上的怒火的
“不瞞王爺,方纔有人送了一封信到我府上我正是爲這封信而來的”鄭少楚說着,便將信掏出交與德清王爺
德清王爺疑惑地接過後,在看過信後同樣的變了臉色
“這——”宰相爺是主謀?
“在下也是感覺到事態嚴重,纔想請王爺一同看看”鄭少楚說道
德清王爺將信放在一邊,神情凝重緊抿着脣不發一語
陽光安靜地灑落,夏風徐徐,灌入窗內,撩起他們的髮絲飄動着
兩人都沒有言語,房間裡一時間安靜得似連針掉落也能聽得到
半晌,德清王爺蹙着眉望着鄭少楚,開口了:
“將軍所言甚是,看來這事咱們都小心處理”
鄭少楚點了點頭,倘若這信上所言是假,那麼他們必還宰相爺一個清白但就是怕此事是真,那麼他們就得慎之又慎了
“將軍,信上提到相爺與殺手門勾結行刺皇后還擁有一塊殺手門護法身份象徵的令牌,言之鑿鑿,
也不似隨便編造的依本王之見,不如先派人去暗中打探,看似乎有可疑之人與宰相接觸過,然後再想辦法查看他是否真的所信上所言擁有殺手令牌後,再做打算”
“王爺所言可行”鄭少楚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麼現在本王就讓人去宰相府外查探一下,也許在相府外面有人見過可疑的人或事”
鄭少楚點了點頭,只能如此了
“來人”德清王爺朝外喚道
“見過王爺、將過”胖乎乎的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
“管家,去找徐彪來”徐彪是德清王爺養的門客,此人身手不凡,但容貌卻極普通,讓人一看之後就再也記不住讓他去暗探事情,是最合適不過的
“是”管家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片刻後,一個身着藍色窄袖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約莫三十來歲,體形中等,一張臉果然普通得讓人一見即忘
“見過王爺”步伐沉穩地走上前,朝着德清王爺抱拳行禮
“嗯”德清王爺點了點頭,爲他介紹一邊的鄭少楚
“這位是鎮北將軍”
“見過鎮北將軍”徐彪轉身朝着鄭少楚抱拳道
鄭少楚也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這個平凡的男人也許不簡單
“徐彪,本王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辦”德清王爺朝着徐彪說道
“但憑王爺吩咐”徐彪抱拳
“好”德清王爺點了點頭,“本王要你去宰相府附近秘密打探,看這幾日可有可疑之人與相爺接觸過?”
“是,徐彪明白”徐彪點了點頭,朝兩人抱拳後離去
鄭少楚看着徐彪離去的身影回頭望着德清王爺,蹙了蹙眉道:
“希望這位壯士能夠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德清王爺也點了點頭,有消息自然最好否則只怕皇上又要對他們下命令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喝着茶,邊聊着天
時間在兩人的言語間溜走,半個時辰後,徐彪回來了
“怎麼樣?可有消息?”德清王爺急切地追問道
鄭少楚也將目光投向了徐彪,焦急的心情不言而喻
“回王爺、將軍,屬下確是從一名每日都要從宰相府門前過的菜農那裡打探到了,約莫十天前,有一名黑衣人進了宰相府,大約半個時辰纔出來據他所言,那個黑衣人不堪將他的菜挑子給撞到了,所以他纔會有印象”徐彪答道
聽他這麼一說,鄭少楚與德清王爺兩人望了望,看來現在的重點在那個黑衣人身上了只要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這件案子便有解的機會
“徐彪,你可曾打探到那黑衣人的身份?”德清王爺繼續問道
“有”徐彪點了點頭,“屬下買通了王府的一個下人,據他稱,曾聽到相爺喚那黑衣人爲左護法後面再據屬下進一步打探,那左護法正是殺手門的人”
德清王爺與鄭少楚臉色同時一沉,看來那信上的消息是真的了
“徐彪,你先去將那菜農帶來”需要他作證
“是”點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