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快速向上爬,當他剛爬到樓頂站穩時,便發現劉義已經站在樓頂等他。
“誰派你來的?”劉義問道。
那人卻不答應,一揚手,一把匕首帶着寒光向劉義喉嚨飛來,劉義一側身,伸出右手抓住匕首並還了回去,扎向那人大腿,那人呀的一聲跪在樓頂上,雙手捂住大腿,血液從傷口汩汩冒出,顯然是扎斷了動脈。那人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我在問一句,誰派你來的?”劉義向前邁了一步,用槍指着那人的腦袋。
那人一句話也不說。
劉義剛想進一步逼問,突然聽到此人體內傳出咔噠一聲,像是兩個金屬碰撞的聲音,此時那人卻擡起頭來,“哼”的冷笑了一下,劉義感覺情況不好,忙向後一跳,翻滾在樓板上,這時卻聽見砰的一聲爆炸聲,那人竟然自爆了!血肉向周圍飛濺。
劉義站起來再看那人只剩下一點殘缺的手足,那顆頭顱已炸出20米開外,翻滾到樓頂的一角處。
劉義拿出電話,打給了吳顯,說了一下國貿大廈的情況,自己駕駛着飛行器,向h市快速飛去。
黑夜的大地很安祥地沉睡着,劉義的心裡卻如火燒一樣,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如此緊張,以前當奴隸拳手打擂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緊張過。沒想到竟有人針對他的親人們下此毒手,不希濫殺無辜。
當飛行到h市上空時,劉義一眼就看到那火光沖天的地方,華東商貿大廈已變成廢墟,估計裡面值班的人已全部遇難,刺耳的消防聲迴盪在夜空,消防隊員、醫護人員忙得團團轉,那個被砸塌的居民樓裡,還不停的向外疏散人羣,不時有人被擔架擡出來。
劉義又飛到張婷舒家的別墅那邊,也一樣,被炸的很慘,只剩下半面牆體。院子裡的那條狗由於驚嚇,還在嗚嗚地叫着,躲在被砸壞的狗窩裡。
劉義調整好飛行器的高度,向張萬方所在的醫院飛去,爲了不讓人發現,劉義在醫院附近的一片空地上降落,隨即跑向醫院。
在重症監護室裡,張萬方已經昏迷雙腿已纏滿紗布,劉義問主治太夫什麼情況,大夫搖搖頭說道:“雙腿難保,我們給他打了鎮定劑,現在是昏睡過去了,我們就等他的家屬來簽字,好儘快安排手術。”
劉義瞭解了基本情況,說道:“可能不會那麼嚴重吧,我可以看看嗎?”
“你是他什麼人?”
“乾兒子!”
“噢,當然可以。”
劉義來到張萬方牀前,看是隨意的在張萬方雙腿上一撫摸,其實用雙手射出的信息能量,快速地修復着張萬方的骨骼、神經、肌肉組織。
修復完後,劉義笑着對主治大夫說道:“我看沒有那麼嚴重,他醒過來就可以下牀了。”
“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們可是照過x光的。”
劉義肯定地說:“不信,可以再檢查一次。”
“我知道你是心裡不願意面對災難,可你也不能太異想天開了吧。”大夫認爲劉義在冒傻氣。
“大夫,真是沒事,我想是你們的機器弄錯了吧。要不再檢查一次就知道了。如果是我說錯了,我願付雙倍的醫療費。”
“好吧!我不是看在醫療費上,就是十倍我也是拿我的工資,不過你這麼堅持,我們就再檢查一次。”大夫無奈了。
當x光的圖像顯示在電腦屏幕上時,主治大夫的眼鏡快掉地上了,他摘下來,揉了揉眼睛,又戴上仔細看了看,那是一根完美的人體骨骼,他又拿出1小時前拍的x光片,那根已經是粉碎性骨折。
太不可思異了,難道是自己搞錯了,要是人家雙腿沒事,硬給人家鋸下去,這是多麼大的醫療事故呀,主治大夫嚇出一身冷汗。
劉義看到大夫的額頭都出汗了,感覺自己是不是嚇着他了,隨即說道:“大夫,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打個清醒針,讓我爸清醒過來,看一看不就行了,不用害怕。”
大夫吩咐護士打了清醒針,並把張萬方雙腿上的紗布拆下來,紗布上並沒有太多的血漬,只是皮膚有些紅腫。大夫心裡還是不相信,只是相信今天肯定是碰到鬼了。
當紗布全部拆完時,張萬方也醒了,感覺腿部有些疼痛,猛然見到劉義,吃驚地問道:“劉義,你怎麼在這裡?”
“我接道這裡的警方打電話,我就立刻過來了。”劉義把張萬方扶起來,示意走走看。
張方走了兩步,沒發現什麼問題,說道:“我以爲我命休矣,沒想到只是受點皮外傷。當時一塊樓板飛過來砸到我身上,我都暈死過去了。家被炸燬了,華東商貿大樓也沒了!這老命還在。”
“是呀,只要人沒事兒就好。”劉義附和道。
“這次爆炸是針對張家的,不知連累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張萬方坐在牀上,嘆了口氣說道。
“乾爸,我已經託人去調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劉義用紙杯給張萬方端過一杯水來。
“這次連累了不少人,小福今天在公司值班,也遇難了,咱們張家不能虧待他們,死者家屬要給足撫卹金,傷者要付全部醫療費用,咱們集團大樓沒有了,可還有其他分公司,銀行裡還有存款,要成立事故救助基金,這基金我看就由你來負責吧。”張萬方此時的頭腦非常清楚。
“那個……那個,乾爸,我對經濟管理很外行的,不如讓我姐來負責吧。”劉義對自然科學還懂,對經濟學很懵懂,雖然大學裡修的是經濟學。
“你小子,打架在行,白讓你上四年經濟學了,好吧,你姐現在在哪裡?”張萬方問道。
“噢,我已把姐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現在恐怖分子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們要倍加小心了。”劉義說完,給肖倩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張婷舒的情況,肖倩回話說張婷舒還在睡覺,只是老說夢話。
劉義心想他的昏睡穴是不是點的有些重了,說道:“等她醒了之後,你就告訴她爸爸沒事,一切都很好。”
“好的。你也要小心點。”說完肖倩就掛了電話。
“跟誰打電話?”張萬方問道。
“是個朋友,與姐姐在一起的。”
“男的女的?”張萬方緊接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