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心裡有很大的把握覺得這個秦雙有問題,他身上的東西會不會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顏冰浩說秦雙是土靈根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秦雙身上真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很有可能是土靈精。
這讓她頗爲煩惱。暫不說,這人是顏冰浩家的恩人,自己要是對他的恩人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冷謙怎麼和他交代呢?
所以,以後如果要做,那就不能讓顏冰浩和顏繽紛知道。
還有這秦雙的修爲,如此之高,自己如何才能打的過他,此事肯定不是現在去做,還需從長計議,好好的規劃。
不過,讓她放棄是不可能的,這要是真是土靈精,說不定全瀚渺大陸只有這裡有了。她的土系分身可全指望土靈精呢。
心下這樣想着,稍稍安定了些,許是那秦雙距離他們已經太遠了,石錘的躁動終於停止了。
到了秘境口,因爲秘境裡面被發現有人生活。在秘境外面,丹鼎派也不敢布那種強度很高的陣法,如今這個被丹鼎派鑿開的秘境缺口就是秘境裡的原住民的救命稻草,誰敢隨意的動這個缺口,或者有將它封起來的念頭,他們能和外面的人拼命。
他們雖然不懂什麼陣法,但是能看出外面的人想幹什麼,所以便暴力破壞。每日每夜,時時刻刻,都有人緊緊的盯着出入口處,他們也不出來。但也不阻止人進去,就是不許人來佈陣活着有意圖封閉秘境口的行爲。
丹鼎派本來還想和他們交涉交涉,畢竟答應他們的事情。作爲一個大派的臉面,他們也不會不顧及,強行做一些背信棄義的事情。
奈何人家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也會動腦子,也知道要謹慎一些。因此,就是不相信丹鼎派的保證,丹鼎派也沒辦法了。也只能和秘境裡的原住民一樣。派了人守在秘境口罷了。
顏冰浩一邊走着,還一邊說着秦雙的事情:“……老祖宗真的是一心爲了門派之人,如今都千歲有餘。他還兢兢業業,聽說了秘境之事,受掌門的請託,還親力親爲的過來和秘境裡的蠻民交涉……”
是真心還是假意。誰知道呢。秦雙這人氣息如海,也許他這人也是深不可測的很,哪裡會有顏冰浩說的那麼好。
雖說元嬰修士的責任感可能更強,可是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他們所在乎的東西和他們這些低階修士就不同了,甚至追求也不同,如今在他們眼裡,大概只有仙途大道纔是唯一重要的東西。
即使負責任如明宇真人。到了如今的的階段,要衝擊元嬰圓滿了。還不是準備卸任了。
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麼提高自己的實力,也是門派對他們的期望和要求。
這秦雙肯屈尊降貴的在這裡走動,還指不定爲了什麼呢。
自從石錘異動,柳月懷疑秦雙就是引起異動的原因開始,柳月就對這人的看法有了微妙的變化。
本來,她真的對他沒有什麼好惡感,一個陌生人,指望柳月有什麼感覺。按理說,顏冰浩講了那麼多這秦雙的偉大和付出,自己身爲顏冰浩的好兄弟的妻子,怎麼也應該感同身受的。
可是,實在抱歉,她絲毫米有這種感覺,相反,還越來越厭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想搶別人的寶貝的陰暗私心作祟,還是來源於她隱隱的無厘頭的,但是有時候又非常準確的直覺。
路上,就在顏冰浩的說話聲以及後面的兩個夫妻詭異的沉默中度過。柳月是在想事情,而冷謙則是向來冷淡,基本不說話的。
顏冰浩只覺得大概柳月興致不高,或者對話題不感興趣,倒也沒有多想。
然後,便到了秘境口,這秘境口並未經過修飾,開鑿的痕跡清晰可見,明顯是用類似於混天雷的東西硬生生破開的大洞,周圍的顯了形的秘境的空間壁的厚度足足有一公里。
柳月看到這如同洞穴般長長的甬道,也是無語的很。
秘境口處,放着桌子和凳子,上首坐着幾個築基修士,百無聊賴的樣子,恨不得都打個盹了,三個人來,只有一個人懶懶的擡頭看了一眼,其他幾個連眼皮子都沒擡。
不過,他們三也不是沒知覺的,那沒有間斷過的掃向他們的神識,光明正大的掃過來,尤其對他們這種生面孔的修士,必然會多加關注一些。就知道在各個角落裡還有高手存在呢。
顏冰浩出示了他的門派令牌。然後也沒解釋什麼,便帶着冷謙夫婦入內了。
其實也不怪這幾個修士管的鬆,而是反正進去又拿不到東西,裡面自有人看着,他們何必做這個壞人去得罪人呢?
甬道很長,也還比較寬敞,忽略那凹凸不平的牆壁面,整個甬道中就能感覺到濃郁的水火氣息。
因爲這裡畢竟是空間壁,所以三人不敢亂用法術,怕引起空間壁的動盪,引起空間裂縫什麼的就不好了。
反正一公里也不遠,便慢慢走着。
不過很是迥異的是,世人常常說水火不容,事實也確實如此,火靈氣濃郁之處,水靈氣一般就退避一旁,水靈氣強勢的地方,火靈氣就比較弱。
但是,這裡不同,水靈氣和火靈氣充斥着整個甬道內。但是沒有什麼稍強稍弱,甚至連涇渭分明的界限都沒有。
柳月覺得自己呼吸的靈氣裡水中夾着火,火中夾着水,絲絲縷縷,難捨難分。但是,她也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非常的舒服。
捅了一旁的冷謙一下,道:“你覺得怎麼樣,木頭?”
冷謙難得的抽了抽臉皮,一般柳月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喜歡給親近的人起暱稱,目前也只有冷謙有這個殊榮,因爲他那張冷臉,柳月本來準備叫他木頭臉的,結果他死活不肯,於是柳月改口就叫他木頭,雖然他還是不肯。
平日裡,在外人面前,她基本不叫,一般私下裡,或者在……牀上的時候叫的比較多,如今,她似乎有越叫越頻繁的趨勢了。
冷謙覺得這樣的綽號完全不配自己,他是火靈根的,她叫他木頭,火和木哪裡能夠共存了,不過有時候聽她叫自己,他又覺得說不出的舒爽,世界上只有自己纔是她最親近的人。
柳月叫了一聲,明顯的走在前面的顏冰浩腳下踉蹌了一下,本來還在說着閒話,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卡住了。
極力掩飾自己想要狂笑一頓的,回過頭來看冷謙,不過當看到冷謙那張冷臉死死的盯着他,顏冰浩忽然……更想笑了。木頭?太搞笑了……
然後,甬道里就一陣如雷的狂笑聲,飄得老遠。引得來來回回的丹鼎派修士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柳月一愣,這才意識到她把對自家老公的愛稱給隨口說了出來,平日裡她明明很注意的,大概是因爲周圍沒有太多旁人,而顏冰浩,這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柳月這裡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所以柳月才這麼大意了。
當下,臉都漲紅了,尤其是某個不識趣的人還這麼狂笑不止之時。
冷謙握了握柳月的手,輕聲道:“你是覺得這裡靈氣的異樣?”
柳月低着頭一陣狂點,這顏冰浩怎麼這麼討厭,笑的都不知道停了,太不自覺了簡直。
冷謙笑笑,說道:“火中帶着水靈氣,明明應該不相容,卻又奇妙的融洽,這秘境中必是有什麼特異的寶貝纔是。”
柳月覺得也是,沒再說什麼,拉着冷謙徑自往前走去,把兀自狂笑的顏冰浩留在了後面。
甬道很快就穿過了,柳月只覺得自己穿過了一層薄薄的東西,然後就出現在裡面。頓時,在甬道里,柳月覺得已經很濃郁的靈氣,到了裡面根本不算什麼。這裡的靈氣差不多可以和沄淼閣比肩了,甚至尤有過之。。
柳月心道:即使沒有寶物,光是這靈氣,也值得門派中人爲了它付出一些代價了。那一層薄膜大約就是一種空間的自我保護膜了,空間壁已經被打穿了,爲了讓小空間的靈氣不要全部融匯到外界的大環境中去,空間會自己形成薄膜,以保護自己,雖然作用比之空間壁差距很大。
果然如此,在穿過甬道後,如同秘境口處的丹鼎派修士,裡面也有七八個金丹修士倚在入口處。
許是與世隔絕的太久,這些人的服飾和柳月他們不太一樣,倒是沒有衣不蔽體的,大家穿的很整潔,也很正常。但是,不像柳月他們的衣服精緻和顏色多,更不要提什麼繁複的花紋之類的了。
他們的衣服都是灰撲撲的,最多就是青灰色的,那都很少見了,柳月心知,這裡畢竟是小千界,一眼望去還是各種礦脈居多,沒有什麼大面積的土地,靈草類都很少,大約其他的植物就更少了,有一些土地都拿去種了可以吃的東西,製作衣服的材料甚至可以用作染劑的有顏色的植物大約是很少會去種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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