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本名不知但卻披着檮杌大妖尊的皮的木系屬性的大妖尊徹底的閉上雙眼,周圍所謂的空間壁壘也轟然倒塌了。
而此時的外界,大家正打的興起,忽然之間剩餘的那些黑霧妖獸像是忽然失去了控制,忽然集體抽搐了起來,未過片刻,那些抽搐的黑霧妖獸就化成濃黑的煙霧,隨風而散,不留下一點痕跡。
的確,木系屬性的大妖尊已經煙消雲散了,那麼它所掌控的這些妖獸自然隨着它而一同消失了。不同的是,也許木系屬性的大妖尊可能還有轉世的可能,畢竟柳月並未對它採取什麼極端的措施,只是奪了它的金剛之礦,本質上,它也不是柳月害死的,而是身爲金剛之礦的宿主,最後失去了宿主的身份而隕落的。
但是,那些被木系屬性的大妖尊使用邪惡之法而禁錮了靈魂的妖獸們卻是連轉世的可能都不曾有了。
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弱肉強食,本就是天道輪迴,這些妖獸要怪也只能怪它們自己沒有那樣大的本領可以和這位木系屬性的大妖尊抗衡了。
而還在戰場上的衆人面面相覷起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還保持着防禦和戰鬥的姿態。這位大妖尊實在是太過詭計多端了,他們在它手上吃的虧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實在是不想再吃一次虧,要知道,每次吃虧的結果都要付出的是生命這樣慘痛的代價。哪裡可以輕易再去冒險呢?
只是,等了又等,絲毫不見有什麼其他的變故發生,他們放下已經擺放的有些酸澀的手臂,又放鬆了一下已經覺得很是緊繃的肌肉。年輕一些的一個個的有些不耐煩起來。再又等了片刻,還是沒什麼動靜之後,終於真仙會的齊長老說話了:“要不,我們先回去了。如今大約是這位檮杌大妖尊覺得我們人多勢衆,自覺不敵,先行避讓開去,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對策。爭取下次在它發動攻擊之際。一舉拿下,避免再有傷亡。此次,我們的傷亡也是很多的。我們先行修養生息不遲。”
他話一說完,冷謙就就率先扭頭走了,只看見他略顯蕭瑟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但是又很迅速的,終至消失不見了。衆人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纔好,紫山派趙巖和慕俞他們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正要上前循着他的步伐追去,卻是被攔住了。
兩人有些氣悶得回頭。卻是發現是明灩真人,不僅又愣了一下,眼眸中透露着更多的不理解。明灩真人是柳月的師傅,是冷謙的母親。她應該是最擔心那一對夫妻的啊。如今,柳月失蹤,冷謙的情緒肯定屬於崩潰狀態,他們都是從年少就走來的朋友,雖然並不是瞭解的特別清楚,但是也見證了他們的感情。
尤其兩人結成道侶之後,眼見着兩人的變化越來越大,但是卻是越來越好的。柳月日漸的溫柔體貼,雖然她對待他們這些朋友照樣兇悍而促狹,惡作劇起來依然不手軟,冷謙依然冷淡,只是他的眼角眉梢卻時時帶着一抹淡淡的溫馨,有時候私下裡見他看着柳月的眼神,雖然不算明顯,但是那抹淺淡的溫柔,卻也是讓人心醉不已的。
也許他們之間沒有那樣的轟轟烈烈,但是細水長流的,在生活中慢慢加深的感情同樣是具有相同的影響力的。
此時,柳月生死未卜,冷謙不知道內心怎樣的煎熬,看他剛纔那樣不要命的竭盡全力的拼殺就能看出他的心亂如麻,此種情況之下,讓人怎麼放心他獨自一人。如果他們不去安慰安慰,他們也會寢食難安的,和冷謙在一起,至少也能幫幫忙不是嗎?萬一冷謙再出點什麼事情,他們怎麼放得下。
同時本來正欲一起去的於曼莉以及顏冰浩等人也停住了腳步,等着明灩真人給他們一個解釋。
明灩真人沒說什麼,只是道:“我瞭解冷謙,他是我的兒子,我也關心他,更瞭解他和柳月的感情,但是此時你們就是想要去,也是找不到他的,他是那種越是心亂如麻,也是悲痛難耐,越是會面色冷淡如常的人,但是一旦找到了機會,他就會躲起來,妖獸受傷了尚且會尋找一個自認爲安全的地方舔舐傷口,而他的這個習性和妖獸很像。況且,我對柳月有信心,她不可能死在這裡的,她的生命力有多頑強你們都知道,更何況還有冷謙這樣強大的牽掛存在,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死去。你們要對他們倆抱有希望,等到成埃落定,他們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也許明灩真人作爲一個積年的老牌元后大修士,又曾是一峰之主,她的聲音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即使覺得柳月生存的希望比較渺茫,畢竟她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失去蹤跡,那麼從修爲上來說,這個修士或者妖獸比柳月修爲至少高一個小境界,而身爲元嬰中期的冷謙一直就在柳月的左右,居然也沒能夠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足可見這個隱在幕後的修士或者妖獸的修爲可能還要比冷謙高上這麼一個小境界。而這樣高的修爲至少是元嬰後期了,說不定就是那位檮杌大妖尊,這樣大的差距,柳月還不凶多吉少了。
但是,聽到明灩真人這麼斬釘截鐵的說柳月會沒事,他們瞬間居然就相信了。
其他修士聽了,皆沉默不已,有些和紫山派交好的紛紛上前安慰的安慰,勸導的勸導,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總歸是面子情都是要顧的。
其他修士有的哀嘆了一口氣,也沒說什麼,將地上各門派的修士的屍體收斂了一下,受傷的同門派的修士帶回去療傷,善後了一遍戰場便回到了無盡戈壁他們的聚集地處。
紫山派的衆人也在最後收拾了收拾,也都回去了。
如今,似乎除了等待。他們也再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即使,他們也說不清楚,他們再等待什麼。
此時的冷謙卻是在一個別人都想不到他會在的地方,他在新妖族聚集地的那個大陣外面,多年的一直研究大陣,讓衆修士在外面搭起了建議的修煉棚,雖然簡易。但是裡面的一衆設施都是齊全的。
修士也是人。也是要休息的,要良好的生活環境的不是嗎?
而冷謙就在他自己搭的,他和柳月經常小憩的棚子裡待着。他起先是覺得憤怒。焦躁,心慌的厲害,如今那樣的時期卻是過了,整個人忽然之間就歸於了平靜。他來這裡也不是爲了舔舐傷口,或者是逃避現實。那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做出來的,他只是想來找回點信心,他堅信柳月會一直活着,他們結爲道侶的誓言盟約都還在。如果她死了,他會有感覺的,但是如今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連一點異樣都沒覺察到。
所以,他不僅堅信她還活着。他還堅信她活的好好的。但是,他又免不了的擔心,既然活的好好的,爲什麼不出來見他,定是被什麼困住了。
他深知也許找到她,解救她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是他會一直走下去,一直一直走下去。
柳月此時的狀況卻不是太好,她剛纔就感覺到禁錮着自己的空間壁壘完全的坍塌了,但是,她卻是再也沒有觀看的心情,她被剛纔突兀吸收的金剛之礦奪去了全部的心神。也許這金剛之礦是柳月強行奪取的,因此,還攜帶的一些這位不知名的木系屬性的大妖尊的記憶。那些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從這些殘缺不全的記憶裡,柳月大致瞭解了這個木系屬性的大妖尊一路走來的心理歷程。
同時,也瞭解到了那位大妖尊心心念唸的合夥人,也就是他們猜測了數次的合夥人究竟是誰。果然是秦雙。
不僅秦雙,幻境真人也是幫兇,因爲,幻境真人曾經帶着幾個人和這位大妖尊交接過,傳過信什麼的。雖然他們都帶着隔絕神識的面具,但是這位木系屬性的大妖尊何等的聰明,修爲又比他們高出了許多,它豈會接受別人在它面前藏頭露尾的,那不是太沒有安全保障了嗎?自然將他們的面容看的七七八八。不過奇怪的是,秦雙應該會知道有這樣的結果,卻是沒有點播幻境真人或者加以阻止他們愚蠢的行爲,也是蠻奇怪的。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小嘍囉都是丹鼎派的弟子,那些都不值得一提了。不愧和秦雙是祖孫,他堅定的跟隨着他師祖的步伐,哪怕配上丹鼎派萬年的名聲也是在所不惜的。
不過,這些和柳月關係不大,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丹鼎派如果敗落了,更加有利於紫山派在這個瀚渺大陸上稱王稱霸了。讓柳月高興的是,她終於確定,秦雙身上確實是有土靈精,而他就是用土靈精爲條件,以共同飛昇爲誘餌,誘使木系屬性的大妖尊共同邁向背叛人類修士的道路的。
只是讀取了木系屬性的大妖尊的片段記憶之後,她的心神就有些不穩,差點被金剛之礦完全的吸附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柳月忽然覺得不妙,連忙就地打坐,好好的沉澱心神,她才稍微緩過一些勁兒來。只是,僅僅這樣似乎很是簡單的事情,卻是花了柳月數月之久。
她其實一直是清晰的,只是一直睜不開眼,似乎不將金剛之礦瞭解完成,她的神識就不能從禁錮中走出來。
也就是因爲了解了,所以她才體會到了木系屬性的大妖尊的身不由己之處。
她只能暗自慶幸,幸虧她遇到金剛之礦之時,她已經是元嬰至尊,即便如此,她的元神也有一段時期的不穩,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完全穩定了元神,更何況當時僅僅甚至連築基都沒有跨過的木系屬性的大妖尊了。
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這金剛之礦奪去了元神,改變了心性,在註定看不到盡頭,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荊棘小路上越走越遠,終至再也無法回頭了。
其實,說到底,不是這個金剛之礦是什麼邪魅之物,而是它沾染了邪魅的東西。柳月也是在這數個月的和金剛之礦的互鬥和相互消融中才瞭解的。
如今,只等着柳月將金剛之礦之上的所有污穢和不好的氣息和禁忌全部消解掉,鍛造掉,她才能夠將它完全的吸收掉。
這金剛之礦的傳說柳月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沒想到那麼久遠的傳說,卻幾乎說的完全屬實。當時,這金剛之礦經過幾個大妖尊之戰之後,就隨着重曈鳥大妖尊一起去了那個被他不知用何種方向撕開的小空間內。結果,重曈鳥大妖尊飛昇了,卻是沒有將金剛之礦留在了那裡。
真正的金剛之礦足有飛天遁地之能,即使這一小塊金剛之礦只能說是碎片中的碎片,也是很有靈性的。
因此再經過漫長時間的休養生息之後,它居然恢復了不少,於是它就突破了禁制,翻越了空間,出來了。這也就是爲什麼那一次柳月、慕俞和石介一行三人沒有找到它的原因。但是,它因爲遭受過重創,實在其實實力最多恢復了五層。
從而,出來以後,它又不能內斂身上的光滑,勢必會引起別人的爭奪,於是它勢必要找個擋箭牌,更可以說就是宿主。
本來它覺得需要好好挑揀一番,卻是因爲它屬於一種舉世罕見的異寶,出來之時,自然而然的引動了天雷,結果它本就實力不濟,又不小心被天雷劈重,恰好在筋疲力盡,奄奄一息之際,就這麼掉進了木系屬性大妖尊被雷梢劈出的裂縫之中了。此後,再無力迴天,它也只能靜下心來好好的在這個樹木的身體裡面過日子。
逐漸修復它被雷損壞的身體,又逐漸控制這棵樹木的心神,漸漸爲它所用,達到它的目的。()
ps:,家裡電腦壞了,在閨蜜家蹭了一晚上的電腦,才碼好,頂着十二點的月亮回家,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