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聽你這麼說,你是沙家找來的幫手吧?小子,你給我聽着,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本事,我奉勸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很容易把自己也搭進去!”楊尚飛冷哼了一聲,對秦東警告道。?
“喂,你這人說話真是好大的口氣!”米芬不忿的嬌聲喝了一句。?
“你們這些閒雜人等都給我滾到一邊去,我只找沙家父子算賬!”楊尚飛此時十分的暴躁,根本就不將秦東和米芬放在眼中。?
秦東皺了皺眉頭,說道“楊族長,我知道您因爲女兒命在旦夕,而萬分痛心,可越是這個時候,您就越是應該冷靜,別上了別人的惡當,害了自己,更害了自己的女兒!”?
“是啊!我是上了惡人的當!而這個惡人,就是沙家父子!”楊尚飛爆吼一聲,右手凝爪,猶如閃電般的向着沙平抓了過去。?
既然秦東出了面,自然不會讓楊尚飛胡來,身形一轉,便擋在了沙平面前。楊尚飛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便多了秦東,心中不禁一凜“好快的身手!”?
不過雖然吃驚,但楊尚飛卻不打算就此收手,面色一凝,爪勢索性便向着秦東的胸口探去。雖然對秦東的修爲,楊尚飛心中已經做了充分的估計,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還是大大的低估了秦東。?
當他的右爪,探至距離秦東只有一拳之遙的時候,一股莫名強大的反彈之力,驟然襲來。楊尚飛只覺得自己的肉爪,就彷彿是抓在了鋼鐵之上,五指同時傳來一陣劇痛,直讓他差點兒沒張口喊了起來。不等他有所反應,一股更爲強大的力量緊接着向他涌來,就如同十三級的龍捲風,直接將他吹的倒飛出了十餘丈遠。?
楊尚飛不是傻子,當然能夠感覺的到,秦東並沒有要傷他的意思。否則憑藉這股反彈之力,完全可以將他的五臟六腑在一瞬間震成齏粉。?
楊尚飛震驚了!望着秦東的目光充滿了不敢置信。怎麼也無法理解,一個看起來比自己足足小了幾輪的年輕人,怎麼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楊尚飛無比震驚,秦東卻是表現的風淡雲輕,微微一笑,道“得罪了楊族長。我只是不希望因爲誤會而導致悲劇。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可以以人格擔保,沙平絕對沒有在無根花上做手腳。”?
“我憑什麼相信你?”楊尚飛的態度不似先前那般強硬了。?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有心要害心兒,我必遭天譴,不得好死!”楊尚飛的話音剛落,沙平便大聲的喊了起來。?
“收起你的這些小把戲吧!你發再重的誓言,能挽回我心兒的命嗎?”?
“姓楊的,你別欺人太甚!”見楊尚飛咄咄逼人,絲毫也不聽解釋,沙通怒喝道。?
“欺人太甚?我女兒都要死了,到底是誰欺負誰?”沙通的一句話頓時又將楊尚飛激怒。一想起自己的女兒或許已經香消玉殞,楊尚飛便什麼也顧不上了,聲嘶力竭的吼道“逐月族的兒郎們,給我殺,殺光追風族的人,殺光他們!”?
在楊尚飛的聲聲厲吼中,隨他而來的百多名逐月族的修士,頓時怒喊着,猶如狼羣般的向着秦東,沙通等人壓了過來。?
看着敵人如潮水一般的攻勢,沙通的一雙眉頭直皺的不能再緊。這樣的瘋狂廝殺,唯一的結果只會讓兩族同時遭受毀滅性的打擊。如果真的是因爲有血痕深仇,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關鍵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攛掇,是某些人的陰謀,那未免也太冤枉。?
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正當沙通心急如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之間,一股絕強的威壓,猶如晴空霹靂,以無比迅猛之勢,驟然顯現,並且迅速鋪展開來。?
當這股威壓升起的那一瞬間,沙通只覺得好像是來到了世界末日,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渾身上下就如同被無數塊巨石壓住了一般,沉重難當,動彈不得。?
“是……是什麼人竟然有這樣的威壓?”沙通驚異的擡頭四處張望,終於看到秦東那傲然挺立的身軀,心頭頓獲明悟。?
當秦東的威壓施展開來的一瞬間,楊尚飛直接毫無徵兆的便癱坐在了地上,那逐月族不顧一切衝殺上來的百多名修士,也如同被割稻的麥子,大片大片的栽倒在了地上,別說是衝殺了,連站起來都難。?
僅僅只是憑藉威壓,便徹底鎮住了在場雙方數百名,修爲深淺不一的修士,這在楊尚飛的心裡,直堪比神技。整個人緊緊的貼在地上,唯有腦袋勉強能夠擡起,呆呆的望着秦東,神情之中充滿了呆滯。?
時間只過了幾個須臾,可在楊尚飛的世界裡,卻是如同幾個世紀般漫長。驚懼夾雜着敬畏,一同襲上了他的心頭,原本狂躁暴怒的一顆心神,此時終於不得不乖乖的平靜了下來。?
“楊族長,得罪了!”秦東淡淡的道了一句,收回了威壓。?
待威壓如潮水般退卻之後,楊尚飛雖然重新獲得了自由,可身體仍舊保持着趴伏的姿勢,好半天都沒能站起來。臉上的驚懼敬畏之色,一如先前那般強烈。?
沙通只是通過秦東在短時間內治癒了沙平的三絕掌傷,揣測出秦東的修爲要在他之上,可絕沒想到,秦東的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這般境界。也和楊尚飛一樣,對秦東是充滿了從內到外的敬畏。有了這股敬畏之心,要讓他再像之前那樣和秦東同桌把盞言歡,只怕是再也做不到了。?
“楊某有眼不識泰山,還……還請前輩……見諒。”短短的一句話,卻愣是在楊尚飛的額頭上憋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秦東笑了笑,道:“楊族長,還希望你不要見怪,我只是不希望誤會再繼續擴大下去。這樣只會對兩個族的族人產生更大的傷害。”?
“……是!”楊尚飛的這一聲是,說的極其艱難,眼神裡不可遏制的露出濃濃的沮喪。心中只覺得,沙通父子找來了如秦東這般強大的靠山,他想要爲女兒報仇的心願,只怕是不可能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