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午夜兩點,地點是利貝爾境內某處破碎的宮殿。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月黑風高,尤其適合黑暗勢力活動,不僅僅殺人放火,密會策劃陰謀也是非常的合適。
一頭蒼金色頭髮的年輕男子安靜的坐在尚算完好的石階上,低頭看了眼懷錶,神情漠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算隱藏了腳步聲和氣息,那股殺氣還是藏不住啊。”安靜的美男子沒有回頭,緩緩開口,嗓音低沉有磁性,“‘瘦狼’瓦魯特。”
“已經忍不住了啊,對死·斗的渴望。”略帶狂氣的聲音伴隨黑影浮現,一頭橘色奇特髮型,大晚上戴着墨鏡,黑色西裝,鼓脹的肌肉,彷彿訴說着我就是不良,你特麼來打我啊,“怎樣,要來廝殺一番嗎,劍帝。”
“現在沒有那份空閒。”劍帝側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陰影,目光如劍,“其他人看來也已經到了啊,是吧,露西奧拉,布盧布蘭。”
“呵呵呵...”帶着魅惑的嬌笑響起,媚,這是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印象,清亮的舞姬裝扮,手持兩把摺扇,顧盼之間,搖曳生姿,語調若歌,“貴安,二位。”
“我倒是沒有躲起來的意思。”一襲純白的斗篷,一件做工考究的禮服,一根古樸的紳士手杖,一副華麗蝶形面具,構成這一位神秘人物,“只是想先觀察一下這次被召集過來的成員而已。”
“對了,‘劍帝’萊恩哈特,聽說你也與那次政變有所關聯啊。”露西奧拉張開紙扇,眼波流轉,“我可很想知道爲什麼要把那樣的你和我們安排在一塊呢?”
萊恩哈特沉默,沒有說話,眼睛轉向一邊。
“久等了。”稚嫩的聲音,老成的語氣,哥特式的洋裝,深紫色長髮,公主般的可愛蘿莉優雅的提起裙襬,“‘殲滅天使’玲前來報到。”
“正等着你呢,玲。”萊維摸着玲的頭,後者眯起眼睛,很享受這種撫摸。
“貴安,瓦魯特。”玲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橘發大叔扭頭,假裝視而不見。
“怎麼,竟然無視女士的問候,真是不懂禮貌。”玲撅起小嘴,氣鼓鼓的模樣,“我纔不會把這樣的人邀請茶會來呢。”
“切。”瓦魯特乾脆的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這兩個人還是老樣子啊。”萊恩哈特見怪不怪,反正任務中不會互扯後腿就好。
“萊維,差不多到指定時間了,接着我們該做什麼?”招呼打完,自然該做正事。
“好,所有人都到了啊。”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圓圓的學者眼睛,刻板的教授打扮,一望便知這是個學問人,對每個人點點頭,挨個叫出代號,“瘦狼,幻惑之鈴,怪盜紳士,殲滅天使,還有劍帝。”
“‘白麪’懷斯曼嗎。”布盧布蘭聲音沒有波動,“這次召集我們的目的,還請告知我們吧。”
“嘛,不要這麼着急。”懷斯曼目光一凝,語氣中透出幾分陰森,“按順序先將之前政變的真相,以及隱藏背後我等的計劃——‘福音計劃’的事情,逐一向各位說明吧。”
講述的人說得條理清晰,不急不緩,聽衆們聽的也很用心,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沒有耐不住寂寞的。
“原來如此,就是說現在‘輝之環’的第一結界已經被解開了。”露西奧拉靠坐在一旁,“是這樣吧。”
“而爲了這個目的暗地裡操縱着政變的就是閣下吧...”布盧布蘭跟着補充。
“嚴格來說還有一位擔當了重任的執行者在。”白麪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睛,“不過現在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萊恩哈特垂下眼瞼,神情漠然。
“那麼進入正題吧,我希望諸位使用這個道具,在利貝爾國內各地進行某種實驗。”懷斯曼說着打開一個黑色盒子,盒子內部裝有五個黑色小型半球體。
“這是...黑色的導力器?”怪盜、幻惑、玲湊上前仔細觀察。
“其名爲福音,是古代遺物的仿製品,以導力停止現象爲首,擁有着對各種事物產生着干涉的力量。”說起計劃,懷斯曼滔滔不絕,“檢驗這個福音的機能及其極限,就是這次實驗的目的。”
“只有這些嗎,真無聊。”瓦魯特一腳重重踩在地上,滿臉不快,“容我拒絕。”
“我也是。”露西奧拉用扇子擋住嘴,起身就欲離去。
“拒絕也無妨,畢竟你們是執行者,對是否接受結社的工作擁有自己的決定權,不過。”懷斯曼頓了頓,眼中露出毒蛇的狠厲,“如果說,使用這個福音人·爲·的引起大規模災害的話遊擊士協會也會出動的吧。”
“在之前的政變中聚集了以遊擊士爲首的諸多好手,離那件事還沒過多久,以災害爲餌食很有可能會把他們給引來吧。”毒蛇用充滿蠱惑的語氣說道,“而且,將福音的干涉能力和自身能力相結合,嘗試一下新的演出也不失爲一種樂趣。”
“!”此言一出,瓦魯特和露西奧**時眼光閃爍,不知轉着什麼念頭。
“我等的目的無非只是‘福音的實驗’而已,要如何使用全隨諸位喜歡。”懷斯曼帶着願者上鉤的笑容。
“我明白了,總之就是用這個無論做什麼惡作劇都可以吧。”玲捧着一個‘福音’,笑容燦爛,“玲想到一個好主意。”
“我也參加。”布盧布蘭一抖披風,擺出一個帥氣的造型,“似乎能搞出些有特殊韻味的表演呢。”
“那麼我也...”露西奧拉眼波一轉。
“萊維,政變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值得玩的獵物。”透過墨鏡和眼睛之間的間隙,可以看到瓦魯特燃燒的殺意。
“......啊,有的。”萊維沉吟片刻,點點頭。
“是嗎。”瓦魯特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好,算我一個。”
“結果是全員參加嗎。”萊恩哈特表情複雜,“而且我也......”
“劍帝,你和這個福音的用武之地我已經想好了,同我一起來吧。”懷斯曼單獨叫住萊恩哈特。
“...明白了。”劍帝沉聲說道。
“呵呵,不必多疑。”懷斯曼將手中的黑色導力器扔給劍帝,“你的目的我非常清楚,不會做出與之相悖的事情。‘福音計劃’的成功和你的目的是分不開的。”
“那麼各位。”白麪張開雙臂,好似毒蛇亮出毒牙,“爲沉浸在短暫和平中的愚民們奏響覺醒的福音吧,祝各位好運。”
“怎麼了,玲?”集會散場,玲拉住萊維的衣襬。
“吶,萊維,約修亞爲什麼沒有回來。”蘿莉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盯着,“肯帕雷拉明明說過他馬上就會回來的,那麼爲何約修亞還沒有回來。”
“...誰知道。”萊維眼珠轉向他處,“不過,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他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的確如此。”毒蛇無處不在,“但是,約修亞能否回到結社又是另一碼事了。”
“玲,想知道約修亞不回來的理由嗎?”懷斯曼露出一個看似陽光的笑容,搞得萊維想抽他。
“嗯。”玲的表情很黑化,“因爲玲最喜歡約修亞了,如果說約修亞有什麼原因不能回到玲身邊的話,玲就親自去迎接他好了。”
“是嗎,那麼告訴你吧,約修亞之所以沒有回來是因爲一個名爲艾斯蒂爾的少女。”懷斯曼再度推了推眼鏡,每當他做出這個動作就表示丫又要算計誰了。
“艾·斯·蒂·爾?”玲一字一字吐出這個名字,面帶疑惑。
不用這樣你也會記住她的,因爲她不僅拯救了約修亞,更拯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