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林筱沫拍了拍沈茹的肩膀,笑道:“沈小姐何必這麼緊張啊,熟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更何況我又不是鬼,只是一個人,放心,沒那麼嚴重,只是覺得今晚月色好,想找沈小姐談談人生而已。”
見林筱沫說得如此輕巧,沈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尤其是一想到前幾次每每快要算計成功之際,都敗在林筱沫手裡的往事,更加謹慎道:“筱沫小姐既然想談人生,那麼請開始吧。”
成功的讓沈茹緊張忐忑起來,林筱沫卻站起身笑道:“沈小姐,我突然困了,所以不想談人生了。”
說着便拉開房門走了,直接將沈茹的一張白嫩嫩的臉氣綠了。
現在沈茹總算是明白林筱沫走這一遭的意思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就是故意氣她的。
這邊林筱沫從身後響起的那些嘩啦啦的摔東西的聲音,再結合方纔她走後沈茹被氣綠了的臉。
自然是不服吹灰之力便判斷出,此刻的沈茹一定氣得不要不要的。
想到沈茹心情不好,林筱沫的心情自然是心情美好起來。
其實林筱沫這麼做,除了是爲了故意氣沈茹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林筱沫抓住沈茹多疑的性格。
她和李易峰調查的關於沈茹的事情馬上就有眉目了,如果沈茹這個時候使出計劃的話,那麼她和峰峰便要分心應對。
所以此刻方纔林筱沫走的那一遭,除了讓沈茹氣得不要不要外。
同時也會引起沈茹的懷疑,推遲計劃的實行。
這樣的話,她和峰峰也好專心調查可以牽制住沈茹的那件事。
而這邊沈茹在發怒之後,漸漸恢復冷靜後,想到林筱沫平日裡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今天如果說林筱沫只是爲了故意氣氣她,那麼也就太幼稚了。
雖然她也真的成功被氣到了,不過沈茹總覺得這件事不會真的那麼簡單。
思及此,沈茹連忙出了房門向着江雅的房間走去。
躲在暗處的林筱沫在看到沈茹出了房門,向着江雅的房間走後,纔算是放下心來。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林筱沫的眼裡之後,沈茹敲響了江雅的房門。
正在敷面膜的江雅,一見是沈茹,在關了房門之後,不由得疑惑道:“茹茹,你臉色怎麼這麼難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沈茹在將方纔林筱沫找她的事情說了之後,江雅坐在沙發上思考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茹茹,你分析的不無道理。
按理說從這些日子我們和林筱沫的交手來看,每一次都是我們主動挑起的,雖然最後每次都是林筱沫反將我們一軍。
但林筱沫卻從未主動出過手,所以此次林筱沫找你着實可疑,這樣,我們的計劃先推遲幾天,我們先觀察幾天再說。”
見江雅的想法同自己一樣,沈茹連忙點頭應是。
一切的一切正如林筱沫所預料的發展着。
這邊回到房間後,想着正好明天節目組休息,她可以親自去調查的那件可以牽制住沈茹秘密的事,林筱沫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第二天,林筱沫早早的便起來了,在與李易峰吃過早點之後,便跟隨私家偵探一起來到了長沙邊境比較偏遠的農村。
拐拐繞繞好久,纔來到一處平房前,院子前有一穿着一看就是漿洗好久的衣裳的大約三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在地上撿着石子玩。
看到有人過來了,那小女孩連忙開門向着裡面喊道:“爸爸,爸爸,有人來了。”
緊接着屋內便響起一個醉醺醺的年輕男子的聲音:“誰啊?”
隨着話音落,便看到一渾身酒氣的落魄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到那男子,私家偵探宋先生連忙將口袋裡沈茹的照片拿了出來,問向那男子:“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看到照片上的沈茹,男子明顯一愣。
隨即不耐煩的對着衆人打發道:“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哪能認識這大美女,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打聽去吧。”
聽男子這麼說,宋先生突然笑道:“薛強,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認識,還要我去別的地方打聽,不厚道吧?”
宋先生的話讓薛強的瞳孔因着緊張忍不住一縮道:“你們亂說什麼呢,我這麼窮,怎麼可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你們別瞎說了。”
看着薛強,宋先生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開始念道:“薛強,男,25歲,父母開了一家飼料廠,年收入十萬,飼料廠卻於三年前倒閉,老婆也是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你,對也不對?”
說着宋先生將那疊資料遞給薛強,薛強在將厚厚的寫滿自己生平的資料都看過之後,神色複雜道:“你們怎麼知道這些的?”
對於這點宋先生是這麼回到的:“薛強,我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當年你們飼料廠倒閉的真正原因,你自己看看吧。”
說着宋先生又將另外一疊資料遞給薛強。
薛強在看了那疊資料後,終於明白了,原來當年他們家飼料廠倒閉的原因,竟然是沈茹故意用低價進一些有問題的飼料原料。
告訴他的卻是跟以往一樣的進價,好從中貪了大筆的錢。
最後廠子被人舉報了,薛強還因着對沈茹的信任,爲了避免連累沈茹和他一起吃苦,再加上他們當年並沒有領結婚證。
所以便讓沈茹回了孃家,他自己則是帶着孩子落魄的回到了老家,不想耽誤沈茹再嫁好人家。
卻不曾想當年害得他這麼悽慘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妻子。
而薛強這一刻也終於明白了,當年沈茹爲什麼不願意領結婚證了。
起初他真以爲是沈茹的身份證丟了不方便呢,沒想到竟是一開始就打着騙他錢的準備。
看着面前的鐵證,薛強想要再給沈茹找藉口也找不到了。
拿着厚厚的資料與證據,薛強對着宋先生苦笑道:“先生這麼做,不可能是白做的,還請先生說出真實目的。”
見薛強想要問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宋先生將已經準備好的現金遞到薛強面前道:“薛先生,因着一些私人恩怨,我們只是想請薛先生配合我們起訴沈茹。
我想薛先生在知道真相後,也不想自己帶着孩子在這窮鄉僻壤悽苦的過活,而害得你們如此落魄的人此刻卻如日中天吧?”
宋先生的話說出了薛強心中的恨,不過此刻同迫切的報仇相同的是,薛強很想知道沈茹爲什麼這麼做。
所以在宋先生說完這句話後,拉着宋先生的手祈求道:“宋先生,既然您這麼神通,能將過去那麼多年的真相都瞭解到,那麼懇請宋先生帶我見一見沈茹。
此前,我因爲孩子想媽媽鬧得厲害,給沈茹打電話,發現沈茹已經換號了,去沈茹原先的家找沈茹,發現沈茹早已搬家了。
所以宋先生求你帶我和孩子見一見沈茹,我很想問問沈茹,我對她那麼好,爲什麼她要這麼做?”
知道薛強這麼問正如男女朋友被甩的一方,總是要問甩她的那人,我對你這麼好,爲什麼什麼要跟我分手一樣。
與其說是去質問,其實更多的是希望聽到對方這樣做是有苦衷的,就好像當年林筱沫被沈茹陷害得身敗名裂時,也迫切的想要問沈茹爲什麼這麼做一樣。
所以林筱沫很理解薛強的心情,與李易峰對視了一眼。
二人都知道如果不讓薛強見到沈茹,薛強是不會死心的。
可見到沈茹,沈茹的巧舌如簧,再加上薛強對她的感情,薛強很容易心軟,這樣他們就白辛苦了。
所以想了想,李易峰開口道:“薛強,我們可以讓你見到沈茹,但是爲了讓你更瞭解當年的真相,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一聽李易峰能讓他見到沈茹,薛強拼命的點頭。
最後竟興奮的走出屋子一把抱起正在外面活泥玩的女兒道:“孩子,爸爸一會兒就帶你去見媽媽。”
一聽說可以見到媽媽,立馬開心道:“太好了,太好了,可以見到媽媽了,可以見到媽媽了。”
看着那三歲的小女孩,林筱沫突然很心酸,蹲下身從包包裡拿了一顆糖剝好後遞給小女孩,林筱沫笑道:“小妹妹,你先到外面玩一會兒好嗎?姐姐有話要和你的爸爸說。”
小女孩得到父親准許,自是歡喜的接過林筱沫手裡的糖,拿着糖到外面玩去了。
見孩子走遠了,薛強疑惑道:“小姐,請問你有什麼話要避着孩子和我說?”
先是看了眼薛強的家徒四壁,林筱沫嘆息道:“薛先生,我知道你見到沈茹,很希望得到的真相是沈茹做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她從未真正的背叛過你。
可有時候希望與真相是兩個概念,孩子還小,我希望薛先生能多爲孩子考慮一下。
如果見到沈茹,沈茹真的如薛先生預想的那樣是有苦衷的,還想與薛先生再續前緣的話,那麼薛先生再將孩子接來一家團員也不遲,當然如果事情沒有薛先生預料的那般好……”
還未待林筱沫說完,薛強便迫不及待保證道:“小姐你放心,沈茹如果真的是爲了錢把我和孩子害得這麼慘,對於這樣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就這樣林筱沫帶着薛強一起來到了酒店,林筱沫並沒有讓薛強跟着,而是自己帶着微型攝像頭,爲了比引起沈茹的猜疑,獨自一人來到了沈茹的房間。
此時沈茹正在塗抹指甲,見林筱沫來了,立馬警惕道:“筱沫,熟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筱沫你今個兒找我可是有事?”
在拿到確切的證據後,林筱沫也不與沈茹廢話。
直接將沈茹如何爲了錢讓薛強的飼料廠倒閉的事,以及沈茹與薛強已經結婚了,並且生了一個女兒的事都說了出來。
沈茹沒想到林筱沫竟然將自己的這些秘密都挖了出來。
滿是不敢置信,尤其是看到那一條條一宗宗的證據,當即傻眼了。
好半天沈茹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道:“林筱沫,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此,林筱沫問出了薛強想問的話道:“沈茹,薛強當初對你那麼好,爲了區區幾十萬就害得他過得如此悽慘你的良心真的過得去嗎?
還有,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嗎?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