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筱沫打算咬舌自盡留清白時,只見正在撕扯自己頭髮的男子突然踉蹌了一下。
林筱沫擡起頭,發現身旁突然多出了一個墨藍色西裝的人。
由於此刻是逆着光,林筱沫看不大清楚男子的面容。
剛要激動的總算是有拯救自己時,只見另外一壯漢,見兄弟被打倒了。
連忙起身擡拳就向着墨藍色西裝的人砸去,與此同時還罵道:“哪來的不知好歹的,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
與此同時令一名倒地的壯漢也站了起來,二人圍攻起着墨藍色西裝的男子。
男子一看便是比較文弱的,很快便佔了下風。
臉被重重的捱了一拳,回過眼,一見林筱沫還站在原地。
連忙喊道:“筱沫,快跑,不用管我!”
着墨藍色西裝的男子,臉雖然被壯漢打了好幾拳,俊雅的臉上染上鮮血,卻在望見林筱沫時滿是擔憂,一副你若安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模樣。
看得林筱沫好生的感動,其實這件事這男子本不必參合進來。
再一想男子喚自己筱沫,定然是認識自己的,難道說是蘇晴的男票?
“跑?告訴你,大爺我看上的女人有幾個跑得了的?”
隨即吩咐另外一個男子對付着墨藍色西裝的男子,自己則是向着林筱沫走去,打算再次束縛住林筱沫。
見此着墨藍色西裝的男子連忙攔住那壯漢,卻因此受的傷越來越多。
第一次有人爲了救自己受這麼重的傷,這也是林筱沫第一次體會到血的可怕。
看着男子一口接一口的吐着鮮血,卻還執着的攔住那些人,爲自己逃跑取得生機。
林筱沫知道自己本可以跑掉,可一想到如果自己跑掉。
那麼着墨藍色西裝的人一定會這惱怒的壯漢們給廢掉,她不能連累了別人。
不能那麼沒義氣,可如今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正在此時,林筱沫突然撿起一旁摔落的手機。
急中生智,趁着那些壯漢不注意悄悄的按下了類似於警笛的彩鈴,並且大喊道:“警察,這裡這裡……”
聽着突然想起的警鈴,見林筱沫對着後方大喊警察。
那兩名壯漢當即嚇得停了手中的動作,給了後面那人一個眼色,二人連忙向着巷子深處逃竄。
見那二人不疑有他的跑了,林筱沫怕那二人突然醒過味來再回來。
連忙扶着着墨藍色西裝的男子,快速的向着附近的一棟樓行起。
進入單元樓後,迅速的將單元門劃上。
因着男子身上有傷,走不了太遠。
且這已然是住宅區深處,那兩個人隨時隨地都會反悔跑回來。
不得已林筱沫只得用這個辦法,在處理完這些之後,林筱沫迅速的報了警。
在報完警後,看着身邊男子慘白的臉色,連忙撥打了120。
在做完這些後,看着男子靠着牆壁,身子卻在顫抖,仿似很冷,林筱沫連忙關切道:“先生你很冷嗎?”
男子脣色泛着蒼白,卻強撐着道:“筱沫,你放心,我沒事的!”
在男子說這話的時候,林筱沫已然用手覆住了男子的額頭。
卻發現滾燙一片,男子似乎在發燒。
林筱沫連忙將身上的厚外套脫下來,蓋在男子的身上。
不過卻在將衣服披在男子的身上之後,看着男子的清俊的面容時。
總覺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來了,男子好像就是自己最開始醒來時,峰峰在給自己講她身邊的主要人物時,給她看過的那些照片中,有一位叫何夜的。
就與面前的男子長得一樣,再一聯想到方纔男子喊她筱沫。
定然是認識她的人,不由得疑惑道:“先生,我看着你很眼熟,你是何夜何先生嗎?”
林筱沫的問題,不由得讓着墨藍色西裝的男子嘴邊漫起一抹苦笑:“原來以前的事你想起來了?”
“我沒想起來,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過一些我以前的事。”
見男子嘴邊的苦笑,想起李易峰曾與她說過的,何夜曾經用錢卑鄙的要挾過她陪他的事。
要她以後遇到此人一定要加倍小心的事。
知道男子此刻的表情定然也是猜到了,她知道了他曾用錢要挾她的事,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筱沫,其實當初我用錢脅迫你,是我做錯了,每每想起此事我悔不能已,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
何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每說一句話,就吐一口血,臉色更是慘白的仿似如紙,最後那半句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看着暈倒在她面前的何夜,林筱沫不由得想起方纔她差點被那些人非禮時,何夜幾乎是用生命在護着自己的情形。
雖然過去何夜對她或許是卑鄙了些,但何夜的此次捨命相互,卻讓林筱沫很是感動。
看着暈倒的何夜心中滿是擔憂,好在在煎熬了約莫半個時辰後,救護車急時趕到了。
跟隨救護車,來到醫院等了小半天的時間。
急救室的大門纔再次打開,見醫生出來了,林筱沫上前去問:“醫生,何先生怎麼樣了?”
那醫生看了眼林筱沫,嘆了口氣:“林小姐,何先生方纔醒來了,但是對以前的事卻記不得了,怕是方纔被打到了頭部,失去了記憶。
雖然尚未出現骨折現象,但內俯受了嚴重震盪,如果再晚一些就醫,很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接下來,一定要留院好好調理,否則對身體的傷害是永久的,一會兒林小姐可以去加護病房去看何先生!”
站在林筱沫身邊的還有何夜的助理,在那醫生走後。
何夜的助理嘆了口氣道:“其實何總失去了記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不然何總喝醉了幾次扶着何總。
何總總是念着林小姐的名字,說是對不起林小姐,如今失去了記憶,也就不會那麼苦惱了!”
林筱沫的心不由得被助理的這一番話說的酸酸的,想起何夜爲了保護自己,不但失去了記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人體就屬內俯最爲重要,有的時候傷及筋骨都好過,傷及內俯,畢竟筋骨可以後來調理好。
而傷及內俯調理起來相當麻煩,一但調理不好,對身體的傷害則是永久的。
再一想如果自己慢些想出用警察來嚇唬那兩名醉漢,說不得何夜就真的爲了保護自己而死了。
而如今何夜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卻受了這麼重的傷。
林筱沫的心裡便滿是愧疚,看了眼急診室,林筱沫沒有絲毫猶豫的拿起了手機,給江雅去了電話。
在江雅接通後,詢問林筱沫找她什麼事時,林筱沫開口道:“江導,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爲了我受傷了。
我要留下來照顧她,需要耽擱很久的時間,節目爲了避免耽擱大家的行程,我想退出!”
在簽約真人秀節目的時候,因爲明確表明如果有特殊原因無法繼續參加,可以臨時退出。
且不需要承擔任何違約金,當時林筱沫覺得合約上的這條倒也沒什麼。
畢竟林筱沫喜歡迎難而上,一定不會選擇退出的。
卻不曾想冥冥之中仿似自有天意,何夜爲了她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是她唯一能爲他做的。
對於林筱沫的這個決定,身旁何夜的助理眸中不由得涌上驚詫。
她沒想到林筱沫竟然寧可退出那麼賣座的真人秀,也要留下來照顧何夜。
而最震驚的無疑是電話那頭的江雅了,她拍這個真人秀整個目的都是對着林筱沫來的。
如果林筱沫退出了,那她拍這個真人秀還有什麼意義。
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她不得不慎重。
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兒江雅再次開口:“筱沫,對於這件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我得和高層們商量一下,這樣你先照顧你的朋友。
我先同他們說一下這件事,稍微給你答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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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雅這麼說,林筱沫連忙道:“那麻煩江導了。”
而這邊在找了個藉口離開林筱沫後,何夜的助理連忙從醫院的另外一個門走進搶救室。
來到躺在牀上的何夜面前,滿是擔憂道:“何總,那些人下手也太沒輕沒重了,您都受傷了所幸醫生說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與內俯,要不然可不能饒了那兩人!”
微微坐起了身,何夜嘆了口氣:“不怪那二人,演戲就要真實些,這些皮外傷,如果能換來與筱沫的未來,又算得了什麼?”
在說完這些後,突然想起了之前讓助理探林筱沫態度,所以連忙關切道:“張助理,筱沫那邊怎麼說?”
見何夜問起這個,何夜的助理連忙將方纔的情形,都說與了何夜。
在聽助理說林筱沫在聽了醫生的話後,滿是愧疚的這段,何夜臉上倒是沒什麼波瀾。
畢竟依照他對林筱沫的瞭解,林筱沫愧疚自是在他的猜測之中,
但當助理說林筱沫寧可退出最近很賣座的真人秀,選擇留下來照顧他時,眼底瞬間起了波瀾,何夜原本的設定是通過這齣戲,讓林筱沫被她感動,不再記恨他。
從而他便可以以失憶爲媒,從新與林筱沫開始。
卻不曾想,竟多出了這個意外之喜,着實讓他在驚訝的同時又欣喜若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