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身給了李愔一個耳光,這個耳光直接將一邊的李愔給打懵了,因爲從小到大李恪從來沒有打過李愔,李恪一直都是細心的照顧着李愔。
不管李愔做了什麼事情,李恪都會幫助李愔,甚至不惜自己替李愔承擔責任。
李恪這個人十分的顧念親情,並且李恪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最大的志向就是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和母妃,這個想法是深深的刻在李恪的靈魂中的。
因爲這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養成了。
不管自己的弟弟什麼樣,李恪都從來沒有罵過自己的弟弟,也可能就是因爲這樣,李恪是失敗的,就是因爲他對李愔的縱容,李愔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皇兄...!”李愔震驚的捂住自己的臉頰看着打了自己一耳光的李恪。
這邊李恪則是訓斥的罵道:“退下...五弟是你的兄長,你就是這樣和兄長說話的...還有,五弟說的沒有錯,兕子僅僅是豆蔻女孩,你一個成年男子,就知道欺侮自己的妹妹,你算什麼兄長。
李愔,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下次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的任何恣意妄爲,本王定不饒,所有人收起刀劍,本王用吳王之名,命令你們...!”
吳王李恪,說完,李佑微微一個頷首,如歸連橫刀入鞘,所以其他的侍衛也是將各自的橫刀入鞘。
看到這樣的場景,李佑露出了笑容道:“三哥...都是一家人,其實沒有必要打六弟,我想六弟應該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裡,好了,就這樣吧...事情圓滿解決,我也要回去敦化坊了,這要是被人知道我出了敦化坊,到父皇那裡告我一狀,我可就是罪上加罪。
對了...三哥有空的話,可以來我敦化坊遊玩,到那個時候,五弟自當全力招待三哥...!”
說完,李佑一個轉身,上了馬車,隨後李治也進入了馬車,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平康坊,留下了李恪,李愔兩兄弟。
這個時候,李愔走上前有些委屈的看着李恪不忿的道:“皇兄,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疼嗎...?”李恪回首看向了自己弟弟的臉頰,這一巴掌很清脆,直接將李愔的臉頰給打腫了,聽到自兄長的問話,本來像條瘋狗的李愔卻出奇的安靜回道:“不疼,皇兄不管對我做什麼,皇弟都不會覺得有事...所以皇兄不用擔心。”
李愔對李恪也是一種敬愛,在李愔的心中,他天不怕地不怕,李世民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怕兩樣,遺失楊妃的眼淚,二是李恪的失望。
只要這兩樣被擺出來,李愔就會徹底的害怕。
李恪微笑着摸了摸李愔的臉頰道:“這次你有些過了,李佑說的對,兕子才豆蔻,你已經是成人,畢竟是你我的妹妹,真的要鬧起來,僅僅是這一條,我們就站不住腳,李佑算是一針刺中了要害,即使我們站着理,可是這個理,又能站得住幾分?”
“原來是這樣...所以皇兄纔會打我,想要息事寧人,將事件的影響降到最小...可是這兕子也太氣人...這個醜我是一定要報的,等着...!”李愔露出了恨恨的表情。
李恪則是連忙阻止:“別衝動,這裡是長安,不是你我的屬地,要知道這長安李佑已經在這裡經營了很長的時間,而且還有父皇的不良人,內衛,要是兕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一旦查到你我的頭上,我們兩人就會吃不了兜着走。
母妃身體已經不好了,難道你真的想要看到母妃被你氣哭?”
李恪這麼一說,李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微微的點頭:“皇兄,我知道了,我後面會多陪陪母妃,只是如果李佑想要來找我們的茬,我們該怎麼辦?”
李恪冷冷一笑:“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只要他敢來,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有來無回...!”
說完,李恪看着李愔和藹的道:“走了...讓你的人先回王府,你和我一起進宮,你暫時的住在我的王府中...!”
“哦...!”李愔沒有問爲什麼,反正他的皇兄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讓李佑和李恪雙方見了一面,在回敦化坊的路上,四輪馬車中,兕子靠在李佑的懷中道:“五哥...你要是不來,我這次一定被李愔給欺侮死了,哼...三皇兄也是,就知道幫他的親弟弟,根本就不將我們當成兄妹。”
“那是當然了...三皇兄不知道多疼愛自己的親弟弟,五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李愔在長安城中欺男霸女的時候,要不是三皇兄拼死的護着,父皇早就趕李愔走了。
本來父皇就不喜歡李愔,貞觀5年李愔才被封爲樑王,是我們中最晚的一個,而且貞觀10年改封蜀王,並授予了益州都督一職。
但是李愔一直到貞觀13年,纔得到了親王應有的800戶食邑,比我們這些皇子整整遲了3年。
這就是父皇不滿的表現,可是這位李愔倒是有些意思,他完全沒有因此吸取教訓有所收斂,仍常常在封地上毫無理由地毆打縣令,又因爲打獵無度,在莊稼地上肆意踐踏,惹得當地百姓是怨聲載道。他的屬下楊道整曾諫言阻止,結果被李愔從馬上一把拽了下來,好一頓捶打。
這件事情,氣得父皇削去了李愔一半的封地和蜀王府中的官員,以及400戶實封,又將他貶爲虢州刺史,剛剛上任沒幾個月的蜀王師蓋文達也因此被免官。
並且父皇好厭惡的說:“就算是禽獸,只要好好馴服還能讓其聽命於人;就算是鐵石,只要好好煉製也能做成可用之物,只有像李愔這樣的人,連禽獸和鐵石都不如!”
真不知道這位六皇兄,是不是沒有腦子...!”
李治的一席話,讓李佑淡淡一笑,也許別人都看不懂李愔,但是李佑這個後世人卻好像可以理解李愔的這些做法,就是爲了髒化自己。
這樣的人可不是簡單的老好人,這種人有心機,有城府,如果遇到了,就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李佑很希望這些都是自己想多了,李愔也許就是一個禽獸。
這樣李佑的刀就不會舉起來,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李佑很可能會將自己的刀舉起來,那個時候,就不是李佑想要見到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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