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奶水

回到病房,曉曉很高興,看見寶寶,還在睡覺,整個頭很長,腦門佔了臉的一半,不過頭髮挺多也挺黑長,衝着一邊偏着睡。指甲長,裸露的兩隻手都是皺皺巴巴的,是在羊水裡泡的時間太長了。隨着自己的嘀咕聲,兩個媽媽都說會長好的,慢慢的都會恢復原樣。

感覺對不起孩子,但看見她的眉眼鼻子和小嘴,太像曉曉了,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呆了很久。同事們陸陸續續來看她,說不認識她了,變了很多,其實是胖了不少哈,高興的一天。

第二天孩子臉色變黑,黃疸所致,還好在正常值以內,中午曉曉就回家了,是小北開着她新買的小車帶她回去的,雖然路途短,只有600米左右,又是夏天,不過坐車還是舒服多了。

請了催乳師,按揉起來比生孩子還痛,可曉曉的奶水是真的少,一天四頓飯,喝了不少大骨湯,還是不怎麼下奶,孩子急得哇哇哭,曉曉漲得天天睡不着,家人們建議坐着抱孩子吃奶,過了一星期,孩子去醫院打疫苗回來說,黃疸消退不少。盛夏的天氣,外面家裡都很熱熱,可曉曉還是感覺很冷,是身體虛吧,沒人理解她的感受。半月後,孩子取了名字,文淼淼,也開始奶奶吃母乳了,一直不夠淼淼吃,也是個急脾氣,母乳和牛乳之間不能停頓,只好姥姥奶奶負責衝好奶,才停下母乳爲給她。

月子第10天,姥姥有事回家一天,奶奶,曉曉的婆婆和乃十商量,偷着把空調打開了,也是因爲天氣太熱,不過曉曉不知到,就感覺身上冷風逼近,渾身刺骨的串着疼痛。

“乃十,你是不是把空調開開了,我感覺好冷。”發現門窗都關着後曉曉問到。

“哦,太熱了,我剛開一會兒。”

“關了吧,我身上疼的難受。”

“開一會,不礙事吧。”

“可我真的是身體感覺不舒服。”

“好吧。”…

關了空調,晚上,曉曉全身起了紅疹,奇癢難忍,加上乳房的脹痛,失眠了,第二天姥姥,也就是曉曉媽媽回來,知道了此時,和乃十委婉的說了一些儘量不要開空調的話,5天過後,乃十想了辦法用姜水洗澡能好一些,果然見些效果,曉曉精神好一些了,又過了5天,也就是月子20號的時候,乃十有一次開了空調,這時的曉曉又開始長了疹子,全身疼痛加刺痛。心裡開始鬱結,也只是怪了乃是幾句。

曉曉自從回來就一直自己下牀上廁所,半月後開始洗澡刷牙,第一次刷牙滿口都是鮮血,後來換成了漱口水。

出了月子,撐了體重,淼淼居然沒有長一點,雖然有脫水成分,但和餵養也有很大關係,奶奶和乃十回來就對曉曉說了情況,並露出心疼的表情。曉曉心裡也很難過,可是看到這裡,她越來越傷心了,最後還是姥姥的開導起了作用。

淼淼滿月了,辦了滿月酒後,奶奶和姥姥都回家了,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留下曉曉一個人照顧淼淼,乃十中午是不回家的,晚上最早也要六點半到家,所以曉曉中午做不了飯,熱一些剩飯剩菜填飽肚子。不過好在小北小雨他們有空來家裡幫忙照顧孩子,還聽說領導有時特意叫同事們回的早一些,曉曉是很感激的。

45天后,說回孃家,她們的路程有50公里,帶着孩子不太方便,多虧曉曉表姐用了一天時間將她們送去,路上等紅燈,旁邊車和她們並排停,夏天車子都開着窗戶,飛進來了一個小東西經過方向盤落在了剎車中間,表姐眼睛靈活,剛落下就被她丟了出去,立馬關了窗戶,開了空調。

“姐,剛纔是什麼東西啊。”

“是菸頭。”

“這些人太壞了,他們應該能看見車上有孩子啊。”

“別理他們,咱們都是女人孩子,不理他們就好了,大白天他們也不能怎麼樣。”

安全到家裡,曉曉家住在新蓋的院子裡,簡易平房,還是比想象的要寬敞明亮,房子雖然簡易,可都有門窗,像廠子一樣寬敞,8畝地的大院子,四周裡沿着院牆蓋了一圈。只有曉曉家和姑媽家兩家並住在一排上,表姐回了自己家,曉曉在自己住下。

夏天很熱,每天曉曉父母都去上班,孩子上午睡覺,曉曉就開始洗尿布,打掃屋子,中午爲爸爸做飯,媽媽不回家。爸爸吃飯,孩子醒了開始喝奶,大小便,連着幾天都是,

“哈哈,我這個外孫女,真是墊着我,每天中午總是按時按點的大小便,就在我吃飯時。”

由於屋子是套間,裡邊睡覺,外面吃飯,淼淼大小便完事,都會經過外邊飯桌,扔到旱廁去。

“她就這個規律啦,形成啦呵呵。”

一個月過去,孩子打防疫針,回到租房子的地方,住上幾天,又去了奶奶和爺爺工作的地方,倆人管着藥材很忙,曉曉在這裡也是一個人照顧淼淼,唯一的好處是自己不用做飯了,每次飯時,淼淼奶奶都會送過來,酸菜肉,豆角土豆,麪條粥,很滿足,起碼不用自己做飯了,餵奶,洗尿布等孩子的一切還是得自己親自來,淼淼睡覺不踏實。報很長時間才睡一會,放下就哭,這一點還是離不開她的。

一個月後又回家打防疫針了,曉曉三個月了,百天這天姥姥姥爺都來看曉曉和淼淼了,照了照片,自己編輯設計保留到了qq裡,小北她們看見說了曉曉,不能太小氣了,應該給淼淼拍個套照。

“好,好,等一歲一定拍,呵呵。”

每個月的防疫針曉曉都是自己帶着淼淼上本院的衛生中心去打,排了兩次隊,人很多,後來打針都是快中午了去打。人少還能說會話。

曉曉開始學開車,有時間就在家模擬,看書,她們有了孩子後,覺的沒有車很不方便,倆人先後學了開車。

12月寒冬,準備着要上班的曉曉得知自己的奶奶去世了,很是難受,奶奶她總是墊念着曉曉,曉曉也總想把自己好的東西給奶奶,有了能力是想把奶奶接過去照顧的。家人們一開始怕把病情告訴老人家,會影響她的心情,病情加重。可曉曉是想告訴她的,這樣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會不遺餘力的去做,不至於後悔,雖然曉曉聽姑媽說奶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很長一段時間了,但給媽媽的電話中詢問奶奶的狀況,表現得是憤怒期,臨終屬於協議期。曉曉內心是心疼的,好疼好疼……

曉曉的奶奶的事情過後,曉曉把姥姥接過來了,她是想念,曉曉姥姥(以後稱作太姥),太姥已經90歲了,小腳,自己在家從沒出過院子,上舅舅姨媽家都是車接車送,不太認識錢,不會花,曉曉媽媽說一次太姥門口買豆腐(經常有穿街走巷的買賣商家),5角錢,給了人家5元。曉曉的認爲太姥很漂亮,大眼睛,皮膚白皙,記得80歲還爲曉曉家做被的,以前是大家閨秀,家裡也是開布莊的,她們的故事具體曉曉媽媽(淼淼姥姥以下稱呼姥姥)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姥爺以前是工人,後來和姥姥到了那個地方做了一對農民。姥爺在曉曉讀高中時去世了。舅舅姨媽舅媽們照顧了姥姥很長時間,她們都不介意曉曉把姥姥帶過來,照顧淼淼,是的,不這樣說,太姥是不回來的,也是因爲請來了保姆照顧,沒有一個家人在,也是不行的,姥姥起了很大作用。

保姆阿姨是白天班,晚上還需要照顧的,那時的淼淼晚上要起4趟直到兩歲還有時起3趟。5個月,元旦淼淼上班了,沒過幾天孩子就發生了腸炎,緊接着半月後就是小兒急診,沒有太好的辦法,物理降溫,曉曉抱着淼淼坐了一整宿,看着體溫,每超過38.5,就物理降溫,一直沒有停歇,如此,凌晨3點還是發燒到39.5,頭上一直不斷地敷着冰袋。身上酒精擦拭,禁忌區是枕後,耳後,陰囊處,腹部,心前區,腳底。一晚上的辛苦沒有白費,早上體溫38度7。

第二天,去了曉曉醫院,找到兒科主任,門診排隊的實在是多,但醫院規定如此,也不能插隊,那時還是排隊買號,治療室測體溫39度,查了血常規,主任告知不必太擔心,開了些退燒藥,按照醫囑用藥,過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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