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傢伙的臉,就讓人提不起半分興致,難看的跟猴似的。
“你別亂來啊。”我向女人警告道。
“呦嗬,你還敢這麼說話。”女人一巴掌扇了過來。
這一巴掌讓人重回侏羅紀時代,眼前的這個大恐龍,根本就是在要我的老命。
“你可別過來,不然我真打人了。”我向女人威脅道。
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動作的尺度反而更大,一下子就飛撲過來,將我抱了個嚴實。
“你個小鮮肉,還敢在這得瑟。”女人往前一撲,將我撞得連連後退。
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但是這下子,我已經徹底隱忍不了,如果再被這娘們欺負下去,還怎麼做男人!
我咬着牙,攥起拳頭,往前一陣猛打,女人被打的陣陣慘叫,只能縮在了牆角。
剛纔還那麼囂張,兩下拳腳的功夫,就搞定了這隻大恐龍,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有幾分竊喜,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也終於兇起來了。
上面的吼打聲越來越激烈,我沒時間在這塊停留下去,於是三步並作兩步,趕忙衝了上去。
看到一片慘景之後,我對自己剛纔的決定,徹底後悔了。
本來是想演的更加逼真一點,讓喬遠能多加派些人手過來,可是錯在誤信了劉帥一行人。
酒店的房間裡一片狼藉,紅紅的地毯上,甚至還散落着幾顆潔白的牙齒。
小黃毛躺在地毯上面,鮮血不停的從最裡面涌出來。
我跑了過去,扶起小黃毛的頭:“快把手機給我,我這就打電話去叫救護車。”
小黃毛揮了揮手,傾盡全身的力氣,向我擺了擺手。
看着小黃毛痛苦的樣子,我真想拿起板磚,在自己的頭上猛敲幾下,是我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啊、啊!”
在小黃毛吐血的同時,房間裡還傳來了女人悽慘的叫聲,不會有錯,這羣王八蛋居然將毒手,伸向了喬琪!
房間的門,僅僅掩上了三分之一,我發瘋似的,一掌將門推開,迅速閃進了房內。
房間裡劉帥正在脫着褲子,而喬琪正蜷縮在牀上,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你、你怎麼來了?”看到我的劉帥,不由得張大嘴巴,驚訝的問道。
我指着劉帥說道:“他是我的女人,你不能碰!”
“一個連兄弟都能出賣的人,還會在乎自己的女人?”劉帥提着褲子,語氣強硬的反問道。
“你別亂說!”
“亂說?”劉帥哼笑道,“讓我狂毆這些人的,不正是你陳林麼,老子現在碰個女人,你就要違揹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喬琪徐徐擡起了頭,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陳林,是你讓他這麼做的?”
事已至此,我無從狡辯,而且我也不想再欺騙喬琪。
“嗯,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將聲音壓的極低,滿懷歉意的解釋道。
喬琪沉默了一會,隨後嚎啕大哭,哭的我肝腸寸斷。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劉帥,一切都不可能弄成這樣,我順手拿起房間的板凳,對準劉帥的腦袋,使出全力砸了過去。
“嘣!”
板凳角磕在劉帥的太陽穴上,腦漿從裡面奔涌而出,劉帥就這樣倒在了紅地毯上,血漿順着地毯,漸漸蔓延到了我腳下。
“一切都完了。”喬琪看着死去的劉帥,對我說道。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但此刻我的心裡沒有半點懊悔,因爲到了最後,我還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
“這次是我錯了。”我皺着眉頭,有種想哭的感覺,走到牀邊將喬琪緊緊抱住。
“一會警察就會趕來的,你趕緊跑吧。”喬琪看着我,眼眶裡流出兩滴晶瑩的淚珠。
我反而將喬琪摟的更緊,道:“人是我殺的,我不能將責任推給別人。”
喬琪緊緊捏着我的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
在這個躺着一具死屍的房間,我和喬琪擁吻在了一起。
順着身體的本能,我們交合在了一起,原來喬琪的嬌喘聲如此嫵媚,讓我恨不得永遠沉醉在溫柔鄉里。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一子錯滿盤皆輸,我想借着劉帥的勢力做掉喬遠,現在看來,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座墳墓。
時間剛剛好,穿好衣服和警察趕到,恰巧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在被帶走的瞬間,喬琪撲到我耳邊,哭着問道:“如果我懷孕了怎麼辦?”
我低着頭,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的心裡充滿了自責,因爲我根本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我去找你爸媽好嗎?”喬琪接着問道。
“算了吧。”這是我對喬琪說的最後一句話。不過並不是因爲我和家裡斷了關係,而是到了最後一刻,我才醒悟過來,以前的自己有多傻多可笑。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偏執,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現在的我,完全可以是另一個身份,有着另一個不同的人生。
監獄裡高牆四壁,丟肥皂的傢伙也不計其數。
好在我被關進了一個單獨的牢房,這裡前後兩堵高牆,房間之間隔着厚厚的鐵網,僅靠着從鐵門上小窗戶透進的斑駁光線,勉強可以看清有個墊着一堆稻草的角落,稻草雖然散亂,但這應該就是睡覺的地方。我躺了上去,牀溼漉漉的,由於不見天日,稻草變的腐臭難聞,趴在上面仔細傾聽還能感受到蟲子的蠕動。由於過於疲憊,我剛躺下就睡着了。
“咚!”
門被警衛一腳踢開,我被趕了出來,跟着一羣犯人排好隊往前走。大概能有兩分鐘,到了一個明亮的大廳,原來是吃飯時間到了。
被捉到這裡的,平日必定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現在卻井井有條,秩序井然。都說生命是一條大河,人本是長滿棱角的頑石,奈何要在水裡隨波逐流,最後被磨的棱角全無。只是想不到他們在這裡竟也被洗掉了全身的戾氣,僅剩一副行屍走肉般的軀殼。這些究竟是黑暗中的隱忍還是沉默中的死亡,我無法判斷,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命不久矣。
端飯的時候,我不小心把飯倒在了一個八尺大漢身上。大漢見狀怒由心生,臉上橫肉遍佈,直接一隻手把我舉了起來,旁邊的人不敢多言便紛紛退去,我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地面猛然一震,我隨即眼冒金花。藉着手臂的力量,我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不料大漢迅即倒下,又將我重重壓了下去。我一個側身將自己甩開,可是這貨卻紋絲不動了。地上的鮮血開始蔓延,我看着他漸漸被染紅的囚服明白過來,大漢是被狙擊手槍殺的。
人羣開始騷動起來,一個和我年齡同等大小的人衝到我身邊,道:“你的右手是變異過的吧?”
這種事情,他怎麼會知道!我與這傢伙素未相識,根本不可能知道彼此的情況。莫不是這個世界,真有突破常理的事情?
本來我是一個單間,這下暴亂之後,這傢伙陰差陽錯的跟我住到了一起。
這貨說的話讓我震驚不已,要是擱在往常,我肯定覺得他是個神經病,但是現在都是臨死之人,我也就索性當個笑話來聽。
令我震驚的是,這傢伙居然也叫陳林!只不過我們兩個的遭遇,絕對是天壤之別。
我雙腿盤曲,細心聽着他的訴說:
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那天更爲絕望,如果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絕對不去參加中考。
“你考的這是什麼!”老爸一口氣吸完好幾根菸,將地上的菸頭踩了又踩。
“這也不能怪他,平時考試比這次也好不了多少。”老媽也是一臉無奈。
“真想不到他居然會這麼蠢,好歹也考個兩位數啊,這種個位數的成績讓我還怎麼見人!”老爸臉上青筋暴起,着實被我氣的夠嗆。
確實,我這成績是差遍了方圓百里,附近的幾所學校裡,除了那些缺考的,我應該就是考得最差的,只有可憐的九分,這樣的分數,別說是父親,甚至是我走在大街上都覺得低人好幾等。
我家裡條件一直不好,我又是家裡的獨苗,本來父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身上。人家說上學有出路,知識能夠改變命運,可這次中考之後,我算是徹底在讀書這條路上劃傷了句號。
“我和你媽還以爲你能勉強混個專科,萬一祖墳上冒了青煙,說不定還能考個高中,可你不僅沒有突破三位數,反倒降成了一位數。”父親又吸了一口煙,稍微平靜了下來,瞅着我說道:“也好,倒是把學費給省了,你準備準備,明天跟我上工地搬磚。”
“就不能考慮上個技校啥的?”
媽的眼神裡明顯佈滿了憔悴,她實在不願意我走上父親的老路。
“電視上不是天天有學廚師,挖掘機啥的,你看送他去那咋樣?”
爸許久沒有說話,我知道媽是想要我去藍翔或者新東方學個一技之長,以後出來起碼比搬磚強,可我也知道這兩所學校一年就要一萬多,這樣的學費對我們家來說,就等於活生生的在父母身上割掉一塊肉。
母親的一句話讓家裡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之中,氣氛如死灰一般。
“鈴、鈴、鈴······”
家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着父母依舊沒有緩過神來,我連忙跑過去接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陳林嗎?”電話那頭是個女的,聲音聽上去相當甜美。
“對,我就是陳林,請問你是?”
對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讓我打開免提,說是要與我家人一起商量一件大事。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下去,見父母此刻正在注視着我,無奈之下,我只好照做了。
“你好,陳林同學在中考裡榮獲九分,已經被我校看重,特此發出邀請。”
“你沒有搞錯吧?什麼學校會招九分的學生!”老爸一臉愕然,對着電話那頭充滿了質疑。
“實不相瞞,我們學校一直以來確實是相當低調,但凡是從我校畢業的學生,最不濟的也是年薪百萬,大部分都成了潛藏在各地的億萬富翁。”
“這是傳銷吧!”母親快步走來,打算掛掉電話。
“媽,先聽他說一說。”
不管是不是騙子,我決定先聽她說完,畢竟對我這種考試屢創新低的人來說,就算是別人說天上掉餡餅,我也敢去撿一撿。
電話那頭也聽出了母親的憂慮,急忙解釋道:“這個您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可以支付畢業後的一年薪水給你們。”
“一年,按你們所說就是幾百萬?”她的回答深深吸引了我。
“嗯,只要你們願意簽訂合同,我們可以先支付五百萬。”
雖然這筆大額錢款着實誘人,但深知世事不易的父母還是放不下心,對方既然肯出這麼大的價,那要我做的也絕對不是一般的事。
“你們既然知道我家電話,那也就知道我家地址,明天你們來我家籤合同。”說完之後我急忙掛掉電話,不管前面有多麼艱難,我也該爲這個家付出一次。
第二天籤合同的人果然如約而至,他們一共來了三個人,都穿着筆挺的西裝,兩個彪形大漢提着一個大箱子走在側翼,中間夾着一個前凸後翹的絕色大美女,一看就是公關小姐的那種類型。
確認我是陳林之後,兩個巨漢直接打開箱子鋪在地面。我和爸媽們一瞬間就驚呆了。
我連忙擦了擦自己的
眼睛,眼前的一幕令人簡直不敢相信。擺在眼前的真的是明晃晃的軟妹幣,一沓一沓,多到讓人眼花繚亂。
拿出現金之後,來人完全佔了上風,我們三個人靜靜的等着對面發話。
纖腰肥臀的捲髮女人從手提包中取出了一疊文件,爸媽文化程度低,我只能接過文件粗粗瀏覽了一遍。
這五百萬是對方提前支付我的一年薪酬,前提是我得簽訂入學“零分學院”的合同,學制爲五年,而且五年內不能和親戚朋友有絲毫的聯繫,否則的話,對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正所謂無聲勝有聲,從他們的氣場就可以看出,違約的後果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絕對不是我家可以承受的。
“籤還是不籤?”那女人聲音妖嬈、溫和甜美,卻讓我們家人不寒而慄。
“我們不籤!”沉默了半晌的老爸突然開口,語氣堅決而果斷,“這種發大財的機會還是留給別人,我們家小林沒這個命。”
“這孩子自小不成器,你們還是找別人吧,謝謝你們的一番好意。”媽也隨聲附和,婉拒了零分學院的人。
此刻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我們家是窮,爸媽大半輩子都幹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活,有了這筆錢他們就可以開名車、住好房,衣食無憂的享清福,但對他們而言,即使我這個兒子再不成器,也絕對和金錢是天壤之別。
“我籤!”
高考之後我剛好到了十八歲,剛好算是一個成年人,這個合同完全可以由我來籤。
“爸媽,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人就這一輩子,我想出去拼一拼。”
“萬一,回不來了呢?”我從媽的聲音中聽到了幾絲哽咽,我也很清楚爸媽的擔心。
“怎麼可能回不來,你們拿着錢給我買好房子,我還準備帶回來個漂亮媳婦呢。”我極力讓自己高興起來,半開玩笑的說道。
爸再次一口口地吸着悶煙,我還從沒見他有過如此之難的抉擇。
快刀斬亂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草草幾筆就在協議上寫下了我的大名。
那三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尤其是那個滿身韻味的女人,向我伸出白嫩的玉手,示意合作愉快。
根據合同,我現在就要跟隨他們前往零分學院。爸媽見拗不過我,只好匆匆的給我帶這帶那,可卻被那女人阻止了下來。
臨行時我向爸媽揮了揮手,就急忙上車離開,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因爲我怕就是這一眼,眼睛裡打轉的淚水就要決堤而出了。
“爲什麼不讓我帶些東西,去買多麻煩啊,還浪費錢。”我極力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向女人問道。
“我們的所有東西都是特製的,別說是帶東西,就是你的衣服包括襪子也要在碼頭通通換掉。”女人回答的很是詳細。
我不禁聯想到了間諜影片中的情節,便問到:“難道是怕我身上有通訊器材,偷偷和外界相互聯繫?”
女人就坐在我旁邊,聽到我的問話後微微一笑,柳眉電眼,皓齒硃脣,宛如滿面桃花盛開。
“你這麼說應該也有點道理,不過學校的這條規定倒不是爲了你說的那樣。”
“哦?”見女人言語間有些吞吐,我急忙追問道。
“是怕你被屍毒所傷。”
女人的笑臉瞬間陰沉無比,我感到了滾滾天雷直轟天靈蓋而來。
“你在開玩笑吧?”方纔平復的心臟又開始碰碰跳動起來,單是這一句,就已讓我無法再均勻的呼吸。
“你覺得呢?”
女人一聲輕柔的反問,打破了我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對面肯預支五百萬軟妹幣,也懂了爲什麼要明文規定不能和家人聯繫。
我自小連看人人殺豬都怕,而現在要讓我去面對一堆屍體,我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底線,雙腿也在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這就怕了?”女人轉過頭來,露出一臉的不屑。
面對美女的嘲諷,我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根,巴不得趕緊找個地方讓自己鑽進去。
“別害怕,進去之後休息兩天,然後會有分班考,如果你分到我這的話,我可是會好好照顧你的呦。”
我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最毒婦人心,沒想這麼此美麗的女人,面對一堆死人還會有如此的閒情逸致。
我點了點頭,用煞白的臉龐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大概行進了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海岸線上。放眼望去,大海無邊無際,四周空蕩蕩的,可謂是人跡罕至,蕭條至極。
“怎麼看不到學校啊?”
我心裡發了急,這些不會是人販子吧?不過用五百萬來挖我的腎,似乎也太不值得了,可事實擺在眼前,這鬼地方哪有什麼學校,這場景分明是爲謀財害命寫下的劇本。
論體格,前面兩個大漢隨便一拳就能打扁我,如果現在反抗的話只會死的更快,我只能靜靜的坐着不動,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在心裡默默祈禱能有人經過這裡,報警抓獲這羣嗜血狂魔。
“噠噠噠、噠噠噠噠。”
頭頂上像是有隻超級蒼蠅在嗡嗡作響,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是直升機!
“咚!”
一聲悶響,地面開始逐漸變遠,我感覺的到,汽車是被直升機吸了起來,正在往海中央急速前行。
隨着飛機的行進,果然有一座島嶼逐漸浮現在視野之中。飛機落地的那一刻,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因爲眼前偌大的建築上雕鑄着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零分學院”。
“你別急啊”,大美女一把抓住了我,說道,“不怕出去送死啊!”
我這纔想起來她說過的話,在這島上有傳說中的屍毒!
“就在這換嗎?”怎麼說我也是個大男人,再怎麼樣也得在美女面前顧及下自己的面子,就這樣換衣服的話,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下車可能會沒命哦。”
女人用食指挑着我的下巴,接着把頭也伸了過來。嫵媚的聲音再加上迷人的髮香,令我本能的有了反應。
“還要我幫你脫嗎?”女人爬到我的耳邊,細膩的嗓音更像是輕輕的吹拂。
怎麼可以在美女面前這麼丟臉,而且還是我最喜歡的那種成熟少婦類型!不由分說,我先脫爲敬,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條鼓鼓的內褲。
“這個也要脫嗎?”
雖然是明知故問,但下面充滿戰意的小弟實在讓我難以繼續。
女人探出舌尖抿了抿嘴脣,不僅直直的盯着我那裡不放,還把手伸了過來。
“我脫、我脫!”
話說我還是個沒見過世面處男,一下子就被這女人的舉動給嚇懵了,趕緊自己脫得光光的。不過這女人一定是久經情場的老將,面對赤果的我不僅沒有絲毫害羞,反而面露喜色、兩眼都開始放光,似乎是對尺寸非常的滿意。
平時經常瀏覽一些成人網站,總期望有個慾女出現自己面前,不過這次礙於前面還兩個壯漢,我只好裝作一副清純的樣子,連忙換上了女人拿出的一身衣服。
“我還以爲是道士服呢,沒想到會是一套西裝啊。”
面對我的疑問,女人莞爾一笑:“不是西裝的話,難道我們三個也要在你面前換衣服?”
這女人說的還真有道理,想想自己剛纔的問話,瞬間覺得又丟人了。
進了學校之後才發現,這“零分學院”的格局竟然與我所見過的學校完全不同。從大門的門縫向裡延伸出一條紅線,線寬約一米,長度一眼望不到頭,線兩邊的建築顏色完全相反,一邊純黑一邊純白,可謂是黑白分明,搭眼一看就覺得陰森森的。
“又被嚇到了?”美女看着我呆滯的面容,笑着問道。
“沒、沒,是有點想家了。”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開弓哪有回頭箭,現在到了這一步,哪裡還有退路可選,我硬着頭皮,心想頭掉了碗大個疤,這次是徹底豁出去了。
還好有心裡準備,不過他們將我帶到寢室的時候,心裡還是大吃一驚。
“晚上不會就睡在這裡吧?”我指着金黃眼前的棺材,心裡直發毛。
“別小看這是口棺材,這房裡大的器件都是純銀的,小的都是純金的,就連這棺材裡的被褥,也全部是由一等一的珍貴天蠶絲製成。”此刻大美女更像是個推銷產品的,說的一臉得意。
見我還是有點不情願,這女人隨即補充道:“晚上不睡到裡面的話,後果自負哦。”說完這句話後,一行人就轉身而去。
我睡!我睡!我睡還不行嗎!只會命令別人,連個爲什麼都懶得講,雖然心裡是相當的不爽,但我還是沒敢說出來,畢竟在這麼詭異的一片地方,以後說不定還要找人家罩我,給自己多留條後路總是好的。
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是單人單間的待遇,只不過剛纔從外面來看,這棟公寓除了顏色之外,與其他建築並差不了多少,但是這房間裡的擺設,着實令人怕的慌。
除了一些不能用金屬製造的,就連吃飯的碗筷看上去都金燦燦的,爲了驗證是不是真金,我還特地用牙咬了幾下,一個牙印都沒留下,果然是黃金,這下可發達了,只可惜這座孤島位於海中央,自己都走不了,更別說這些金銀器物。
“咚咚咚咚······”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不會是鬼吧?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一個人呆在這樣幽閉的房間裡,最怕的就是這種莫名前來敲門的人。
聲音一直沒有停,按說鬼不會這麼有耐心吧?我極力說服着自己,要是被這聲音就給嚇怕了,以後還怎麼在這混。
我硬着頭皮開了門,站在門口的竟是一個看上去稚氣未脫的胖子,他的穿着和我們的一模一樣,我想這裡所有人的穿着應該都是這個樣子吧。
對方倒是相當友好,伸出手說道:“你好,我也是剛入學的新生,學院下午六點在理論廳有個會要開,記得準時到啊。”
“我對這裡完全不熟悉啊,而且我連時鐘都沒有,說這些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
“其實我就比你早來兩天,不過還好,對這裡算是有點熟悉,以後還要互相幫助呢。”這個胖子言語間倒是相當的客氣。
我也順勢介紹了下自己,“你好,我叫陳林。”
“李強,”胖子接着說道:“其實我看你個子高高瘦瘦,舉手投足間還蠻有大哥風範呢。”
“既然這樣,那以後我罩你好了!”我接過李強的話茬,順帶開了個玩笑。
就這樣,李強成了我在這個怪異學院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因爲意氣相投,也就成了沒拜過把子的好兄弟。
跟着李強,我很快就來到了理論廳,只是路上的景觀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看來要完全適應這裡還得好一段時間。
由於大家都是新生,所以積極性比較高,我和李強到的時候是五點四十,這時在理論廳大概已經到了一百號人。
我打量了一下理論廳的佈局,覺得和普通的多媒體教室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比較小,光這一百號人就大約佔據了一半空間。
“嗨!”
貌似是有人在熱情的向我打招呼,我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是一個留着劉海的女生,皮膚看上去白白淨淨的,穿着一襲水手服,一看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小蘿莉。
“嗨,你好啊!”
雖說這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畢竟是人家主動,
我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還是和自己的帥氣是分不開的。
誰知這小蘿莉竟熱情的和李強抱在了一起,我只好來了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真是尷尬死了。
“強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小蘿莉抱了抱李強,兩個人都格外開心。
話說李強還真是善於交際,如他所說,就比我早來兩天,這就和美女搭上話了,難道現在小妞的審美眼光都變了,開始喜歡胖男人了。
“強哥,話說你好厲害啊,高考的分數居然是我們所有人裡面最高的,足足有八點五分。”
小蘿莉說到前半句的時候,確實令我心裡一震,我還以爲是他倆那啥的時候李強展示出了男人雄風,不過她說到後面,我就只能呵呵了。
“其實我就是運氣好點,你考五分也是好厲害的說。”
李強的一句話讓我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在“零分學院”考個位數也可以拿來炫耀,這些人學的得多差,我想他們一定沒見過學霸。所謂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我想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莫過於我這個九分狂魔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卻盲目崇拜我的小弟。
見我一個人默默的站在他倆旁邊,李強倒是很照顧我這個大哥,拉着我熱情的介紹道:“這是我昨天認識的美女喬琪。”
喬琪——跳棋,果然是人如其名,難怪從露面開始,這小蘿莉就一直蹦蹦跳跳的。
小蘿莉衝我燦爛的笑了笑,我禮貌的回道:“你好,我叫陳林,很高興認識你。”
喬琪倒是毫不見外,笑着問道:“看着倒是蠻帥的,不過高考一定很差吧?”
我還猶豫怎麼秀出自己的優越,小蘿莉這下可是剛好給我架了個跳板,我裝作靦腆的說道:“都怪自己太笨,模擬考都是兩位數的,沒想到高考僅僅考了九分。”
“九分!”
整個理論廳在會議前的最後十分鐘一下子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史無前例的“九分”之上。
我看到所有人都向我投來了欽佩的目光,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高考狂砍七百五的超級學霸。
“你好,我叫xxx。”
“你好,我叫xxx,很高興認識你。”
······
一時間所有人都搶着和我做朋友,我享受這鉅富土豪般的至尊優待,整個人都像飛上了天。
當所有人都騷動的時候,那些不爲所動的自然就變的鶴立雞羣,只要有她在,所有人都只能當做陪襯她的背景。即便這樣顯得對我非常不感冒,但也正是這樣的飄然脫俗,讓衆星捧月的她深深吸引了我。
單是那身長裙下吹彈可破的雪白色肌膚,就已經讓我口水流到了嘴邊。這是她一直背對着我,能看到的只有那柔順的披肩長髮。於是我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她一定不是背影殺手,一定不是!”
原本我也見過不少一見傾心的絕美女生,只可惜因爲自己沒錢沒本事,還是個超級大學渣,只能用一句“不可能”強行壓抑住怦怦亂跳的小心臟。
這一次我決定鼓起勇氣,跨出大膽追愛的第一步,因爲我現在有了資本,在這個學院我可是分數最高的九分狂魔!
我急步走了過去,因爲背對的緣故,我輕輕的伸出手,打算拍一拍她的肩膀,主動打個招呼認識一下。
“啪!”
我的手還沒下去,就被另一隻手給橫空攔截,那隻手相當有力,以至於撞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順着胳膊望上去,我看清了擋住我的人。很有立體感的波浪髮型,黑色中夾雜這絲絲酒紅,和我一樣的純黑西裝,不過看上明顯有型許多,而且個頭也起碼在一米八五以上,是典型的迷倒萬千美少女的那種類型,也是我這輩子最恨的那種人,沒有之一!
“這是我的女朋友,請你注意點。”我從此人的聲音中感受到了男性威脅。|
聞到了一絲的火藥味,李強和喬琪也湊了過來,一股要幫我撐腰的氣勢。
李強倒不用多說,像我們這種平日裡鬱郁不得志的人,出於男性的自尊,眼前這貨一定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只是喬琪倒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按說眼前這貨就算不是他男神,也應該算的上半個偶像,爲何還會對他露出一臉的敵意。
聽到男人的聲音,揹着的女生也循聲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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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種典型的東方鵝蛋臉,加上白皙的皮膚,整個人看上去不僅顯得美麗莊重,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我想這種美感應該是來自於荷爾蒙過度分泌所產生的男性直覺。
女人拉着男人的手,淡淡的說道:“龍,我們去那邊吧。”
龍?這完全是典型的殺馬特混子名好吧!我的女神居然喜歡這種二混子,而且竟然看都沒看我一眼,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啊!
看來這貨是要逼我放大招了,否則日後還怎麼在李強面前樹立學霸加惡霸的資深老大形象。
“你怎麼確定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們做過血緣鑑定嗎?你怎麼就敢肯定她不是你失散多年親妹妹?”
我犀利的逼問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同時也讓這貨貽笑大方,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境地。
“不愧是高考比我們分高的男人,就連思考的方式都和我們徹底不一樣,看來要想超越他是不可能的了。”一時間這樣的讚美不絕於耳,所有人都向我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只是這種成功反擊的勝利感我還沒來得及享受一番,所有人的眼神就被一陣“踢裡哐啷”的撞地聲給吸引過去了。
“大家好,我是零分學院的一份子範玲,大家以後叫我範教授就好。”
萬萬沒想到,這個站在講臺,高聲說話的高跟鞋女人正是那天去我家的大波女!
“嗯、嗯!”範玲故意提了提嗓音,兩顆大肉團都隨之抖動。
範玲儼然成了理論廳的焦點,所有人都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各位小朋友你們好啊!”範玲一張口就給在座的所有人一個下馬威,我也是沒想到這個大波美臀的妞還高傲的不行。
範玲接着講道:“我們學校的實力相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一定在懷疑爲什麼高考個位數,還會接到我校的邀請,至於這個問題,你們日後自然就會明白,我在這裡想告訴大家的是,一定要遵循學院的規定,尤其是關於寢室的制度,否則後果自負哦。”
又是那個陰冷到冰點的眼神,可這次我還就不信了,因爲這個女人上次騙了我。
我快步走上前去,當衆質問範玲道:“你不是告訴我不穿統一制服就會被屍毒所侵?可下面女生的穿着爲什麼如此隨意?”
範玲走到我身邊,竟然當衆用溫潤的玉手,摸着我的臉蛋反問道:“鬼都是吸陽氣的,你可聽說過吸陰氣的鬼?”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茅塞頓開。原來這裡的男人都穿着學校發的服裝,而女生則有着各自的打扮,是出於這個原因,可是範玲這個熟婦一定也是愛美心極重之人,爲什麼她也要穿這一身黑不溜秋的西裝?
望着她那慾求不滿的迷人電眼,我在心裡有了自己的答案,這個女人一定是吸陽氣吸的太多,連鬼都要找她了。
不過經過剛纔的一番事情,我在大家眼裡的地位再次提升了一個高度,本來分數就靠着高考分數就已經算是學院的扛把子,這下範玲對我的舉動又顯得如此親暱,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在學校一定有很硬的後臺。
範玲接着又宣佈了一個消息,說是明天還有一場學院的考試,到時會根據考試成績給大家分班。
居然還要根據考試成績分班!說實話我也壓根沒有想到,一羣高考個位數的人還要再次進行分班考,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但範玲說完後根本懶得解釋,頭也不回的扭出了理論廳。
插曲結束之後,現場的焦點再次回到了我和殺馬特的糾葛之中。
“謝龍,你也看到了,連範大教授都要給林哥幾分薄面,你還敢和林哥叫板不成?”李強指着殺馬特說道。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這貨叫謝龍。只是我沒想到李強和這貨居然認識,而且更沒想到李強這小子還是蠻仗義的,願意爲了我這個大哥挺身而出。
“就是,一個高考能得零分的人,還裝什麼高冷,也好意思學別人找女朋友?”喬琪不屑的嘲諷道。
謝龍依舊眼神冰冷,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以至於我懷疑這貨會不會是整過容,把自己給整成面癱了。
女人似乎也是一樣,對這二人完全不感冒,只是拉着謝龍的手想要離開。
我連忙湊到李強耳邊,低聲問道:“那這個女人你認不認識?”
李強點了點頭,笑道:“零分妹嘛,誰還不認識她,一個零分妹、一個零分哥,走在一起就是零分組合啊。”
“這樣不大好吧?”我小聲勸了勸李強。
“大哥,這你就不懂了,”李強擺出一副元老的架勢,接着說道,“雖然我們學的渣,但我們也是非常注重實力的,就算是高一分,也是非常令人尊敬的,大哥想要哪個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小弟一定挺你到底。”
聽了李強的一番話,我也是醉了,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趁勢上去拉住了零分妹的手,對她說道:“以後跟我混吧,跟這種人渣沒前途的。”
正所謂衝冠一怒爲紅顏,挑逗女人的時候千萬不要當着他男人的面,否則就算是武大郎也要砍人了。
我的一句話將謝龍完全激怒了,他飛身就是一腳,重重踹在了我臉上,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奔臉踢,劇痛中夾雜着難以言喻的恥辱。
我被一腳狠踹在地,濃郁的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李強見狀猛地一怔,方纔的那股氣勢蕩然無存。
“你、你敢打人!”李強開始結巴起來,令我欣慰的是,他還是選擇站在我這一邊。
我以前也經常和人打過架,但是像謝龍這樣的對手還從未碰見過,我感覺的到他的力量並不簡單,這一腳踢過來不單是疼痛鑽心,而且隱約有一陣冷風直往我身體裡面灌,一時間我全身無力,連雙腿都失去了知覺。
“我本來打算在這裡潛心學習,不想再惹事端,是你這小丑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巨大的疼痛有如一劑醒酒針,讓我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謝龍”這個名字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我突然想起自己聽過這個名字。
那是在市區最大的酒吧,兩夥年輕人爲搶個坐檯女發生了強烈的爭執,雙方相持了能有十幾分鍾,一場惡鬥看上去在所難免。這時一個染黃毛的氣勢洶洶的出來,讓對面領頭的接了個電話,那人立即回話道:“原來是謝龍哥的小弟,得罪之處還望海涵。”這人說完連單都搶着買了。
莫非那人口中的謝龍就是眼前的這個二貨?依他說話的口吻還有那一擊的力度來看,答案毋庸置疑。不過好在零分學院與陸地重洋相隔,相當於是完全隔離,他完全不可能叫來小弟砍我,而且我還有李強這個小弟,所以根本不用虛他。
“哦,你確定能幹掉我?”我強撐着地面,縱然覺得泰山壓頂,但我還是拼命站了起來。
“果然能來零分學院的都不簡單。”謝龍雙手插兜,神情中露出一絲欣喜。
“廢話,我大哥可是考了九分的男人,你以爲像你這個零分狗啊!”李強接過話茬,將謝龍頂了回去。
謝龍循聲瞥了一眼,凶煞的眼神逼得李強連退數步,本來還想着兩個一起上,這下完了,看樣子只能一對一的單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