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妍身子一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刻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玉無痕,是她虧欠了玉無痕,是她讓他爲自己擔憂了那麼久,是自己故意避開他,不讓他找到,是自己明知道他滿天下地尋找自己,卻依然狠下心不讓他得到自己的半點消息。
此刻,她說什麼也沒有用,她即便是向他道歉,也彌補不了什麼。或許,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他了。即便失去他會讓她感到很痛,那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玉無痕,我是個自私的女人,不值得你去愛。”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她真的好想哭,若是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自私地離開他。
當他知道青妍之所以離開,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因爲自己身處皇宮之後,玉無痕也知道,其實自己何嘗沒有錯?從他認識青妍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可是,他和她在一起那麼久,卻沒有給過她信心,沒有說過永遠都會給予她所想要的自由。沒有讓她的擔心得到保證。
“玉無痕,我這麼自私,你就沒想過要收回你對我的感情嗎?”爲何他可以愛得那麼堅定?可以愛得那麼包容?爲何他,那麼傻?
柔軟的脣瓣從他的嘴裡移開,緩緩地朝着他的耳垂滑下去,在他的耳垂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無痕,輕一點就沒事的,我也想。”
輕輕地拭去青妍眼角滑落的淚滴,玉無痕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下巴靠着她的額頭,柔聲說道:“阿青,不管值不值得,我都已經愛了,既然愛了,我就沒想過要將你放開,阿青,我做不到恨你,我也沒想過要恨你,既然愛你,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恨你。我只希望你能不在離開,能讓我好好地愛你。”
“阿青,我爲何要收回呢?可以愛你,是很幸福的,其實你的離開,我也有責任,若不是我不夠了解你,不夠懂你,不明白你最想要的是什麼,你也不會離我而去。”
幾年的隱忍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玉無痕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想再忍,滿是情慾的血紅的雙眼看着身下那個深愛着的女人,感覺到她已經準備好之後,輕輕地進入了她的身子。
青妍眸光一閃,嫵媚的雙眼斜了眼摟着自己的男人,銀牙輕咬,直直吻上了他的脣,雙手輕輕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沒等青妍開口,低沉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擔憂再次響起:“阿青,是不是傷口疼了?”
看着青妍那沒來得及將疼痛完全斂去的目光,玉無痕有些自責地說道:“如果我昨天可以早些趕到就好了。”
擡手捏了捏那張俊臉,青妍輕笑着道:“傻瓜,你來得剛剛好。再說,邪宮那麼隱秘,你能憑着花無情的洗魂曲那麼快就確定邪宮的位置,找到了我,已經很了不起了。”
夜光如紗,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映出一片片斑駁的倒影,微微輕輕吹過,枝葉搖晃。
“無痕……”感受到他的隱忍,感受到他的需要,青妍緩緩地睜開雙眼,眼中有着一絲疑惑,他爲何要停下來?。
柔軟的脣瓣含上他的耳垂的那一刻,玉無痕全身的意志瞬間崩潰,摟着她的後背一動不敢再動的雙手再次滑入她的衣服裡面,緩緩地移到她的胸前,將她的豐滿握在手中。邵自邵伯。
南風邵。玉無痕身子一僵,染着濃濃情慾的雙眼緊緊地看着那個親吻自己的女人,本就難以承受的慾望幾乎將他湮滅。
“玉無痕,”青妍怔怔地看着那個深情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能得他所愛,是幸運的,是幸福的,她爲何還要去算計那麼多呢?今後,她一定也會好好愛他的!
看懂青妍眼裡的不解,玉無痕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聲音沙啞地開口:“阿青,你身上有傷。”
?……
雖然這幾年他真的過得很不好,可是,他從沒想過不愛她,他知道,自己所愛的人一定值得自己去愛,感情的事情沒有誰錯誰對,既然值得,爲何還要計較?對與錯,有時候並不是很重要的。
“阿青,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疼?”一個低沉熟悉的嗓音傳進青妍的耳中,青妍一愣,慌忙將沒完全睜開的雙眼睜了開來。
青妍愣愣地看着頭頂上的那張俊臉,因着疼痛而有些蒼白的面色染上了絲絲紅暈,眸光微微垂了下來,搖搖頭:“沒事,不下心扯了一下,現在已經好多了。”
溫熱的氣息緩緩地朝青妍的臉頰上噴下來,柔軟的脣瓣覆蓋在自己的雙脣上,這一次青妍不在抗拒,不在緊閉着嘴巴,而是輕輕地閉上雙眼,感受着他帶給自己的快樂和深情。
深深地吻了一下青妍的額頭,玉無痕低低地說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阿青,我不會讓你失去自由的。”
明亮的陽光穿透窗櫺,照射進來,牀上的人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身上的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
房間裡燃燒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然熄滅,淡淡的溫情緩緩地飄溢在空氣中,分開已久的兩人緊緊地抱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氣息。空氣裡的曖昧越來越濃,房間裡的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低低的難以抑制的呻吟聲在房間裡響起。
“阿青,”有力的大手一把將懷裡的人兒緊緊地摟着,像是要印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緊繃的身子像是要崩裂般,可是,卻又捨不得放手。jrte。
況且若不是歐陽幻心的劍差點就刺到自己身上,讓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他,青妍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對他竟然是這麼的不捨。
“阿青,昨晚我有沒有碰到你的傷口,雖然我已經儘量小心,可是,可是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玉無痕眸光有些歉意地看着青妍,想到自己昨晚的魯莽,心裡不竟有些後悔。
想到昨晚的事情,青妍的臉色再次紅了起來,垂下眸光搖搖頭,其實他昨晚已經很小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