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紫衣的女子和那個叫凱亞的女子正在努力地算計着連生一夥,而這一邊連生坐在馬車上也開始覺着,進入辛迪加家族也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畢竟家族太龐大,太顯赫,同時也意味着麻煩越多,可惜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可以混入皇宮中的辦法,所以也只是稍稍煩惱了一陣便將所有的問題拋諸於腦後了,畢竟大商腦細胞的事情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偶爾爲之算是調節氣氛,經常如此,那可就是自虐了。
車行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他們便到了京都的商街,眼下大體是午飯錢商貿最繁盛的時候,所以來往的人特別的多,商鋪小販們的吆喝聲也格外的明亮,這彷彿是一個撓癢癢的癢癢棒正在撓着連生地腋下,非但沒有止癢。還讓連生的心越發癢癢起來。
蒂娜知道連生好奇心盛,對於這裡地禮節全然不在意。眼見着連生有些坐立不安,車子也的確不好行駛,便提議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下車行走如何?穿過這條街市,就可到我家了。”
連生一聽,正和他意,便是急忙點了點頭。也不要別人的攙扶,刷地一聲拉開了車簾,便跳下了馬車,好在冰冰同樣眼明手快地弄了個斗笠帶在了連生的頭上,否則這一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不過儘管如此。冰冰還是慢了幾步,所以那些早前看到連生樣子的人,便免不得頻頻回頭一探究竟,要不是礙於辛迪加家族馬車所預示着的太過顯赫地身份,也許連生早被人調戲不止百回了,不過連生對於自己所可能造成的混亂,向來都有些後知後覺。
連生一路行着,對於商鋪上的各種小玩意兒無不充滿着好奇,卻偏偏什麼都不買,只看。畢竟這些東西對連生來說太過平凡。他隨隨便便就能做一件出來,之所以好奇。也不過是爲了感受一下逛街的心情。畢竟“逛街”這個名詞對於他來說。想要將它變成動詞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
連生一路晃晃蕩蕩的閒逛,突然前面一個立着白色大帆布旗的人引起了他地注意。嘿嘿,爲什麼會引起他的注意呢?原因很簡單,因爲大大的白色帆布上寫着四個大字——測字算命。
奇了奇了,在京都這個有着辛迪加這樣天生具備先知能力的家族存在,居然還有人敢擺出這樣的地攤?!雖說平常的百姓不可能請辛迪加家族測算自己的運術,但將這攤位擺在京都最繁華的商業街上不怕辛迪加家族知道了給他難看?又或者也不怕自己能力不濟怡笑大方?!
連生腦子一轉,習慣性地將一雙淺灰色的雙眸笑得彎彎的,並且微微眯起,而後瞅準目標,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到了那人地面前,而將冰冰和蒂娜遠遠地隔絕在了人羣地那頭,畢竟人太多了,雖然冰冰和蒂娜隨時注意着連生的行動,也看見了連生所在地方向,可要擠過去還是有些難度地。
“嘿,算命先……呃……小姐!”連生一屁股坐在了算命攤位的面前,大大咧咧地推了一把趴在攤位上地女子,感情生意太清淡了,所以他睡着了?
女子被連生一推,微微動了動,過了許久,纔將腦袋從臂彎處擡了起來,許久,瞥了連生一眼,也不說話,卻是將一旁的紙一推,示意連生寫下幾字。
連生看着這個性格有些奇怪的測字小姐,心裡的好奇心則更甚了,至於原因無他,只是這樣的性格安在女子身上,委實有些少見,所以纔多怪吧!
連生拿過女子推過來的紙,抓過一旁的筆,端端正正地寫了兩個別具深意的字——神、咒。字寫完,手一推,便又將紙推給了女子。而這時,算命的女子也已經完全清醒,才接過連生遞過來的紙,便是渾身一僵,臉色驟然發白。
“二姨!”終於從人羣中擠到連生身邊的蒂娜在看到測字算命的女子時,不覺一愣,叫出了口。
而連生也在蒂娜的這一叫之間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人也是辛迪加家族的,難怪在這裡擺攤也沒人敢管。不過話說回來了,恐怕這個蒂娜叫做“二姨”的女子,在辛迪加家族也是一個叛逆的異類吧。
“連生,怎麼了嗎?”蒂娜看着一臉灰白的自家二姨,不覺有些奇怪地看向了連生。而連生卻是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不知道啊,我只是好奇測字算命的事情,所以就跑來了啊,她讓我寫幾個字,我就寫給她了啊,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蒂娜有些奇怪地走到了她二姨的一邊,只一瞥眼,看着連生那龍飛鳳舞的神字以及咒字卻也是臉色一陣大變。
“蒂娜,這是你的朋友?”女子適才的慵懶之味如今已經蕩然無存,回過神看見蒂娜與連生一副相熟的樣子,不免皺眉問道。
“呃……是!”蒂娜面對她二姨驟然間的嚴肅,不禁遲疑了一會兒,才答道。
“……”女子又看了一眼連生,瞥眼看了冰冰一眼,眉頭皺得又深了幾分,才說道,“先回家吧,一切到家後再談。”
“二姨,你肯回家了?”蒂娜一聽她那終年不願踏入家門的二姨提及要回家,適才因爲連生的字而產生的擔憂頓時被喜悅所取代,說出話的聲音不禁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那個被蒂娜稱爲二姨的女子也不多說,只拍了拍蒂娜的肩膀,便是將一竿子東西掃蕩進了自己的箱子裡,迴轉過頭,看向依舊帶着斗笠坐在一邊的連生,才說道,“不介意和我們一起先回一趟辛迪加家族吧!”
而連生則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本來嘛,他要去的本來就是辛迪加家族!不過他適才所寫的“神”、“咒”二字,他們究竟看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