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君寒天,獲得五萬功勳值,以及一枚升靈丹!”
聽到令狐宗主的這句話,人們都是大吃一驚,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升靈丹,乃是一種地級下品靈藥。它的效果,乃是令通脈境的靈術師,無條件直接提升一重靈力,而且不會像那些壓榨潛力的靈藥,存在副作用,對使用者日後的修煉,沒有任何不良的影響!
這是何等霸道、強悍的藥力!多少天賦異稟的天才,爲了在通脈境提升一重修爲,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這區區一枚升靈丹,就直接能將修爲提高一重!
正因爲這驚人的效果,升靈丹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珍貴無比,數量更是稀少得有價無市,即使在那些大城市,都幾乎很難找到售賣升靈丹的蹤影。而天極宗,竟然能拿出來這樣一個珍寶。真不愧是雄霸整個青州的雄厚勢力,底蘊簡直難以想象!
儘管得到了這樣一枚珍貴的升靈丹,君寒天卻依然面色陰寒,高興不起來。
他本該是坐在第一的位子上,現在,卻被楚羿和楚靈珊那兩個卑賤的廢物,恥辱地踩在了腳下。他得到的這枚升靈丹再珍貴又如何?屬於第一名的獎勵,肯定比給君寒天的東西,要更加寶貴不知凡幾。
君寒天的內心之中,對楚羿和楚靈珊,恨到了極點。
“因爲楚靈珊和楚羿兩個人,成績並列第一,所以本宗主臨時決定,將頒給第一名的那一份獎勵,再頒一份給他們兩個人。每個人都能得到十萬功勳值,還有一滴青銅劍龍血!”
“什麼?一滴青銅劍龍血?”
衆人無不是大爲驚詫,嘴巴張得大大的,看向楚羿和楚靈珊的目光中,滿是濃濃的豔羨和嫉恨之色。
至於楚羿和楚靈珊,則是雙眼放光,心中的興奮與欣喜之意,幾乎是難以掩飾。
青銅劍龍血,乃是從六階的亞龍種——青銅劍龍身上,取出來的一滴精血,價值不亞於一百顆靈晶!
作爲擁有些許龍族血脈的亞龍種,青銅劍龍的肉身和力量,極其強悍,堅不可摧,有着無與倫比的恐怖實力。它的精血,自然是血氣旺盛,蘊含着極爲精純、霸烈的能量,對靈術師的肉身和血脈,都有着巨大的淬鍊作用。
青銅劍龍,那可是修爲高達六階的強大靈獸啊!而且,它還是貨真價實的亞龍種,儘管不是純血真龍,但也是遠非尋常靈獸所能比擬的強橫存在。
這種層次的靈獸,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滴精血,對於他們這些煉體境、通脈境的人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稀世珍寶!
楚羿目光熾熱,心中激動難耐。有了這滴青銅劍龍血,他的肉身,絕對能夠提升不止一個層次,甚至得到質的飛躍。等到煉化了這滴青銅劍龍血,他的實力,必然又是天翻地覆!
楚靈珊同樣驚喜不已。經過了火脈中地火元力的淬鍊和打熬,她煉體九重的靈力,就已經得到了不小的提升,突破到通脈境,指日可待。現在,又有了這滴青銅劍龍血,楚靈珊正好可以着手衝擊境界,甚至可以藉此多開闢出幾條靈脈!
與青銅劍龍血比起來,那高達十萬,可以換取不少珍貴資源的功勳值,都顯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君寒天陰惻惻地瞥向楚羿和楚靈珊,目光冰冷到了極點,彷彿鋒利無比的冰錐一般。看着令狐宗主放到他們兩人手裡的,裝着青銅劍龍血的瓶子,他的面色,難看得如同死人一般。
“該死的兩個賤畜!那本該是屬於本少的獎勵!青銅劍龍血,那可是本少都難以想象的珍寶啊!就這麼浪費在了兩個才煉體境的廢物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事實上,與君寒天持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原來根本看不起的兩個從滄浪城來的廢物,竟然超過了其他所有人,拿到了他們都得不到的豐厚獎勵。這令無數人,心中都感到嫉恨不已。
遠處一直旁觀着的君破龍,淡漠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這兩個叫楚羿、楚靈珊的人,還真是有點意思。區區兩個煉體九重的廢物,還出身自滄浪城那個鳥不拉屎的窮鄉僻野,竟然能取得如此成績,連君寒天都被他們碾壓。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旁邊一人冷笑一聲,看向楚羿和楚靈珊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於輕蔑之色,道:“哼,再怎麼樣,他們也只不過是兩個連通脈境都沒有達到的廢物罷了。這點垃圾的天賦,給您提鞋都不配!估計他們兩個是用了什麼隱秘的特殊手段,才得以有如此成績的。”
另一人也是高傲地道:“這兩個小小螻蟻,風光不了多久的。沒有實打實的強大實力,很快就會原形畢露。拿他跟我們比,簡直就是掉天極宗的價!”
聞言,君破龍也是淡漠地冷笑道:“就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先狂着吧。反正遲早自會有人收拾他們!”
前十名的獎勵分發完畢之後,徐長老看着衆多的新弟子們,高聲道:“爭霸賽第一環節的成績,全部統計完畢。明天寅時,大家準時到試煉塔集合,進行爭霸賽的第二個環節。到時候,我們也會將收入了功勳值的令牌,分發給各位。大家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準備。”
接着,熙熙攘攘的人羣,便是作鳥獸散。衆多新弟子們,依然在熱烈地紛紛議論着,顯然對這個非同尋常,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結果,感到驚歎不已。
在楚羿和楚靈珊就要一同離開之時,令狐宗主卻是朝楚羿微微一笑,低聲道:“楚羿,若是本宗主告訴你,打破宗門的紀錄,可以得到更加豐厚的獎勵呢?豐厚到你根本無法想象。你還認爲你和楚靈珊平分功勳值的決定是正確的麼?”
聞言,楚羿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當然,我做過了的決定,就不會後悔。畢竟,我可不想成爲上萬人的衆矢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