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恆遠的冷嘲熱諷,楚羿根本懶得與他多言,轉過身,準備將買的靈藥收起來帶走。
目光落在楚羿面前擺着的一堆靈藥上,楚恆遠頓時心中一驚,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盯着那些靈藥,顯得十分驚訝,當他看到那顆赤陽果的時候,更是瞳孔收縮,勃然大怒。
“赤陽果?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早就叫你們給我預留一個赤陽果的麼?怎麼給他了?”
中年男子連忙焦急地道:“公子別激動,你的赤陽果,我們給你留着呢。我們這一趟待了兩顆赤陽果回來,一顆五十年的,一顆一百年的。五十年的那一顆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這就給您送上來。”
聞言,楚恆遠眉頭緊皺,指着楚羿面前的赤陽果,道:“這麼說,一百年的那顆赤陽果,你們是賣給這小子了?”
看着楚恆遠咄咄逼人,怒氣衝衝的樣子,中年男子顫顫巍巍地道:“沒...沒錯,這位公子要買赤陽果,我們就把另一顆一百年的賣給他了。”
看都沒看楚羿,楚恆遠一臉傲然地道:“這顆一百年的給我了,把那顆五十年的赤陽果給他吧。”
瞳孔驟然鎖緊,楚羿的面容,頓時變得陰寒了起來,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楚恆遠,道:“你什麼意思?你叫牧蒼丹府給你預留的是五十年的赤陽果,現在我過來買另一顆一百年的,有什麼問題?你憑什麼要搶我的?這點買賣上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麼?”
冷哼一聲,楚恆遠不屑一顧地瞥向楚羿,漠然地道:“本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還用得着跟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商量?我還沒問你呢,你哪來的這麼多錢,竟然能夠買得起一百年的赤陽果?還有這麼多靈藥?快說,是從哪坑蒙拐騙來的不義之財!”
要知道,爲了買這顆五十年的赤陽果,饒是以楚恆遠在楚家衆星捧月,衆人敬仰的超然地位,都攢了好一陣子的錢,還加上了楚家高層的助力,才能夠買得起。一百年的赤陽果,更是價格高出一大截。楚羿這個廢物,在家族中沒有任何的地位,是從哪來的這麼多錢?
無奈地搖了搖頭,楚羿嘴角掛着一抹嘲諷的淡淡笑意,道:“你不知道的事,就是有這麼多黑幕貓膩?真是井底之蛙,可笑之至!”
“你...你這廢物,莫在這狡辯!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大的一筆鉅款,你這等卑賤之人,就是一輩子,也掏不出來!”
楚恆遠圓瞪的雙眼中,兇光熾烈,朝楚羿惡狠狠地喝道。一向極爲驕傲的他,竟然被楚羿這等貨色罵爲井底之蛙,這使他心中憤怒難耐。
冷哼一聲,一旁的林婉清,彷彿接着萬尺玄冰的眼眸,冷冷地盯着楚羿,道:“不用掩飾了,楚羿。你一向不就是一個只會招搖撞騙的無恥之徒麼?在天魂山脈裡,就是你厚顏無恥地謊稱自己一拳打傷了一階七級的疾影豹,死纏爛打要求我們將靈核分給你。恐怕這麼多錢財,都是你用相同的手段騙來的吧?”
冷笑一聲,楚恆遠陰冷的目光,怒視向楚羿,道:“我說你這個廢物從哪來的這麼一大筆錢,原來如此啊。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厚顏無恥,爲了錢,一點臉都不要了!”
漠然的目光,掃向林婉清,楚羿冷冷地道:“我厚顏無恥,坑蒙拐騙?當時在天魂山脈裡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某些人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到底是誰在厚顏無恥地顛倒是非?佔不到理,便去找自己勾搭上的大腿哭訴求助,真是好一個林家千金呢。”
被楚羿這般駁斥,林婉清俏臉一寒,心中的怒火猛地騰燒而起,咬牙切齒地喝道:“夠了,楚羿,我知道你對我求而不得,心存嫉恨,但也沒必要這樣吧?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在天魂山脈裡,還把疾影豹的靈核讓給了你,你還想怎樣?”
冷厲的目光,宛如劍一樣,直刺向楚羿,楚恆遠寒聲道:“楚羿,婉清可是我的未婚妻。你一介廢物,竟然敢對她如此不敬,而且還是在本少的面前,我看你真是囂張得沒邊了!看來必須得讓你知道點天高地厚才行!”
說罷,楚恆遠腦袋微微昂起,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傲然目光,睥睨着楚羿,寒聲道:“本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靠着招搖撞騙買來的這些靈藥,還有你的那顆一百年的赤陽果,全都交出來,並且給本少跪下認罪,本少可以不廢了你。否則的話...哼!”
聞言,楚羿怒極反笑。他的錢,都是靠他自己獵殺靈獸換來的。一百年的赤陽果,也是他合情合理買到的。楚恆遠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地要求他將所有的東西,全都給他。簡直就是強取豪奪,飛揚跋扈到了極點!
這種無理的要求,楚羿根本不會理會。
“我要是偏不呢?”
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楚恆遠陰毒的目光,彷彿毒蛇一般,活動活動拳頭,冷冷地道:“不幹?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要,那就別怪本少手下無情了!”
話音剛落,楚恆遠便是一步踏出,整個人彷彿都化作了一道來無影,去無蹤的疾風,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已經掠至楚羿的面前,向他一拳轟去!
好驚人的速度!
楚恆遠的拳頭還未轟至,烈烈拳風,便已經撲面襲來,威勢無比地凌厲。
楚羿登時心頭一驚。楚恆遠不愧是滄浪城如今當之無愧的第一天驕,實力果然無比地強悍。
不過,楚羿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他調動起體內雄渾的靈力,迎着悍然撲來的楚恆遠,同樣一拳打出,一股龍虎之力,驟然爆發而出。
嘭!
一股激盪的勁氣,驟然擴散開來,將附近的桌椅都給掀翻。楚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連連後退了三、四步,才穩住了身形。一股痠痛的感覺,從他的手臂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