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西門雨晴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默默的跟在軒轅牧的身邊。除了偶爾因爲路邊的美景感到驚歎外,再沒有出聲與軒轅牧攀談。這樣本就感到大爲頭疼的軒轅牧,好過了許多。同時對身邊這位嬌俏的西門小姐,多了幾分讚賞。
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接近晌午。而身邊的西門雨晴,已經累的是香汗淋漓,只是咬着牙在堅持。那一臉痛苦的模樣,讓人看的心中都是不忍。
“西門小姐,前面不遠便有座州城了,再堅持一下,咱們中午就到那裡休息吧?”軒轅牧摸了摸鼻子,笑着對她說了一句。
“太子殿下客氣了,叫我雨晴就可以了。我家大哥已經吩咐過了,這一路上全聽太子殿下安排,雨晴絕無半分異議。”西門雨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勉強的笑了笑。
“呵呵,這樣也好。西門大哥跟本公子也是情同手足,既然你是他的妹妹,那我也就叫你一聲雨晴吧!不過,總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叫着也是麻煩,外人聽到了更是有許多不便。不如,你就喊我一聲牧一或者牧一大哥就好了。”軒轅牧想了想,點頭道。
“那麼一切就聽太子殿下,哦不,是牧一大哥的安排了。”回身停馬,對着後面的幾名隨從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後,才追趕了上來。
軒轅牧看着她的表現,不禁重新的審視了一番這位西門雨晴。論起樣貌來,西門雨晴絕對也是一位千里挑一的絕色美女了,絲毫不比鳳玉兒與媚孃的樣貌差。雖然比不得鳳玉兒的活潑可愛,也比不了媚娘那種柔媚入骨的銷魂風情。可是這西門雨晴身上獨有的那種乖巧可人,善解人意,卻也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服之感。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放進糖就是糖水,放進鹽就是鹽水,放進茶葉就是茶水。也許是裡面所含的東西不同,可是,每每喝到口中的味道,卻都是各有千秋。就是品嚐之人的口味如何了!
西門家的一個僕役,在得到軒轅牧的同意後,先行了一步,去前面探路去了。畢竟這二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真要是有什麼紕漏,那麼掉十次腦袋,也不夠這幾個人賠的。
幾人馬不停蹄的行了一會,便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座城池出現在視線中。此時,那前去探路的僕役也反轉回來。從他的口中才知道,這座城池的名字叫做衡州城。
軒轅牧的印象中,也只是模糊的聽到過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當下,看了身邊的西門雨晴一眼,笑着向城池的位置指了一指後,急催胯下的馬匹,快速的向前奔去。
西門雨晴也不多言,也是緊揮了幾下馬鞭。後面的幾個僕役哪裡敢怠慢,立時雙腿緊夾馬腹,跟了過去。
衡州城並不是很大,人口也不是十分密集,因此在城門處進出的人羣並不是很多。幾個看守城門的軍士,外靠在城門便百無聊賴的胡吹海侃着什麼。
軒轅牧策馬來到城門前,一扭身跳下馬來,含笑看着正急奔過來的西門雨晴幾人。
“牧一大哥,怎麼不騎馬入城,反而要在這裡下馬呢?”西門雨晴看到他如此,不由得也有模學樣的跳下馬來。
“這城內本是百姓的生活之所,如果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在城內騎馬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不便,所以,咱們還是步行入城的好。”軒轅牧隨手把繮繩交到了一名僕役手中,反身緩步向城內走去。
聽到軒轅牧如此一說,西門雨晴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放眼看向那道一襲白衣的背影,眼神不由得亮了起來,一股別樣的情緒涌上心頭。
“這位公子,可否打擾您一下?”軒轅牧還未到城門,三個衣着華麗的老者攔在了他的面前,一臉恭維之色的說道。
軒轅牧看着突然出現的三人,上下打量了幾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一臉的疑問之色。
“你們三個老傢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西門家的幾名僕役中,一個年歲與那三人差不多的老者吃驚的指着那三人。
“呵呵,怎麼只許你西門增壽到這,就不許我們來啊!”那三人中的一個老者也是一咧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軒轅牧聽得這西門增壽竟然與這三人認識,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面上的表情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四人同時發現了軒轅牧表情的變化,嚇得也是面色急變,互相憤恨的看了一眼對方。
“公子您莫生氣,我們也是剛剛到此,聽聞公子您要路經此地迴轉昊天,所以才奉了我家主人的命令在此迎接。”這三人幾乎是一口同聲的解釋道,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軒轅牧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看着三人的目光越發的冷峻了起來。一股怒氣從心底生氣,右手的手指不自然的跳動了幾下。
“牧一大哥,您莫要動氣,此處非是講話之所,不如我們進城後,再做打算吧!”西門雨晴看到這般情景,也是一陣無奈,不過還是咬了咬嘴脣,來到了軒轅牧的身邊。
軒轅牧看了看路過的一些百姓正好奇的看向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似笑非笑的掃視了衆人一眼,點了點頭。
見到他點頭同意,那三名老者連同那西門增壽都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位壽伯是我們家的總管,此次奉命陪同我出遊的。那三位分別是東方家的總管東方增福,南宮家的總管南宮增祿,北堂家的總管北堂增喜。”西門雨晴看着一言不發的軒轅牧,滿臉無奈的笑了笑,低聲的解釋道。
“福祿壽喜,號稱是昊天城內的四大總管。本公子怎麼會沒有聽說過呢,當初也是見過他們幾次。只是不知道,他們三個陪伴的會是哪三位世家的小姐呢?”軒轅牧無心觀看路邊的街景,無比煩悶的回了一句。
有些話根本不用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便是最好。西門雨晴被他的這番話,說的面色是一陣紅一陣白,低着頭不再言語。
軒轅牧也懶得理會,心中琢磨着,一會該如何脫身才好。一個西門雨晴已經讓他鬱悶的不得了,如果真的再加上三個世家的小姐,莫不如干脆殺了他算了。
福祿喜三人偷偷的對視了一眼,心中也滿是無奈,本都是各爲其主,平時在昊天時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怎奈,被那西門增壽先找到了軒轅牧。三人無法,只好第一次聯手,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三人帶着軒轅牧與西門雨晴一干人來到了這衡州城內最大的一間酒樓內,當然此時已經被全部包了下來,除了酒樓的夥計掌櫃,再沒有一個外人。
軒轅牧到也毫不奇怪,三大世家的人在此,如果還能讓外人隨意出入,那纔是讓人驚奇的事情。當下只是戲虐的看了看三個管家,也不說話,擡步向樓上的雅座走去。
這不上樓還好,一上樓來,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險些一頭載到樓下去。
本來軒轅牧心中早已明白,自己離開昊天城的時候,四大世家就已經派出了自己族內的女子,希望能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印象,來達到和親的目的。這西門雨晴就是其中之一,其他三家也必定是選出一位才貌相當的人來。
只是自己這一路時常隨着性子改變行程,見到鳳玉兒後,更是行蹤飄忽不定。以至於四家每每追尋到了自己的行蹤,卻又總是晚上一步。
如今的行跡暴露,按照四大家族的能力,短時間內來到此處並不困難。可是,讓他感到意外,不,應該說震驚的是,這樓上並不是預想中的三位豪門小姐,而是五位。整整五位如花似玉,嬌俏可人的豪門小姐。
“東方雲容,南宮蕊馨,北堂雪凝,北堂雪顏,北堂雪嬌,拜見太子殿下!”樓中的五女見到軒轅牧上樓,連忙起身行禮,好像約定好了一般,齊聲說道。
軒轅牧欲哭無淚的看着五女,轉身又看了看剛剛上樓來的西門雨晴。一臉的無奈,這羣女人要命啊!
想歸想,他還是連忙把五女扶起,口中客氣了幾句。心中對那四家的老狐狸確是大罵不已,尤其是北堂彥,他罵的最多。人家都扔出來一個女兒來釣他這個金龜婿,這老小子可好,一出手就是仨。
“啊,各位小姐,本公子能在此處見到諸位真是十分榮幸,只是因爲父皇召我速速返回昊天,因此不敢多耽擱。所以,咱們就此別過了!”這四大豪門的邀請雖說不好拒絕,不過自己已經來了,也給了他們面子,現在不趁早溜,晚了只怕想跑都跑不掉了。
“太子殿下,我們姐妹也是要回昊天,既然都是同路,不知可否與殿下一同上路呢?”南宮蕊馨在這五個女子中是最有主意的一個,看到軒轅牧要開溜,當下也不遮掩,連忙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本意。
“這個,啊,人多上路雖然熱鬧,可是一來本公子與諸位小姐只是初識,一同上路恐怕多有不便。二來,人多趕路自然要慢上許多,恐怕會耽誤朝中的大事啊!”軒轅牧捂着腦袋,面色悽苦的答了一句。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想來您與雨晴妹妹也是初識,也沒見得有什麼不方便。在者,我們幾人也都學過騎馬,保證一定不會耽誤太子殿下行程的。難道,我們幾個庸姿俗粉,配不得與您一同上路嗎?”那位東方雲容也張口說道,而且言語更是連削帶打,一副你不帶我們上路,便是看不起我們的意思。
“是啊,這回昊天的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能有太子殿下一同上路,我們這些弱質女流也會安心些!”也不知道是北堂家的那位小姐,適時的加上了一句。這句話一出口,立時得到了其他幾女的同意,紛紛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滿面期待的看向軒轅牧。
“諸位姐姐,太子殿下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纔要速速趕回昊天的,要是人帶的太多,難免要耽誤行程。那樣的話,回到昊天后,真要是被陛下責罰,也不是衆位姐姐想要見到的啊?”西門雨晴看到五女連同一氣,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好不容易能與軒轅牧單獨相處。這幫瘋婆子竟然這般快的就出現,怎能讓她們破壞自己的好事呢!
“唉,雨晴妹妹,你能如此體貼太子殿下,我們真是佩服。既然如此,你爲何不也一起留下來,好讓殿下能更快的趕路呢?”一聽到對方的這種言語,南宮蕊馨立時面帶微笑的反駁了一句。
西門雨晴聽的一愣,心中不由得大恨,這幾個女無賴,竟然如此的卑鄙。自己沒有機會,還要把別人也給拉下水。
“南宮姑娘說的甚是,既然你們幾人可以互相做伴,那麼本公子就放心了。咱們就此別過,昊天再見!”軒轅牧聽的不由得心花怒放,連忙就坡下驢,起身就要下樓。
“太子殿下,您就這般的嫌棄我們嗎?”衆女聽到他這話,立時紛紛的站起身來驚叫道。緊接着一個個眼圈一紅,落下了眼淚。哭得猶如是梨花帶雨,那個楚楚可憐啊!
軒轅牧走出幾步,實在是再也擡不起腳來。站立良久後,捂着腦袋回身做到了椅子上,一臉被打敗了的模樣。雙手舉過頭頂,悽苦的一笑道:“這個,本公子現在肚子好餓,可否弄些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