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走在空曠的草原上,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魔主到底丟失什麼樣的東西在迷失森林中。”一個人思考着,這裡除了老人的一個帳篷,遠處稀稀落落的還有幾個帳篷,顯得非常的荒蕪,除了一羣在草地上吃着草的羊,在也看不到什麼人煙,可以看出老龍人丁稀少,老龍人歷經風雨,飽受滄桑。
風中凡塵的鬍鬚,亂成一團,無奈笑笑,在迷失森林中時間太久,孤獨一個注視着一個冰冷世界,感到不曾有過的寂寥,一個人的世界,生與死不在那麼富有意義,唯有寂寞相伴,一個人的等待,以至於鬍鬚長了,歲月從臉上流過,“呼——”長長呼口氣,“像魔主那樣擁有無上神力,究竟是什麼東西會那麼的重視呢。”凡塵無法知曉。
天山頂部白雪皚皚,凡塵眯着眼睛,向着天山的頂部望去,卻一眼望不到他的盡頭,收回目光,“等老丈醒了,問問老龍人的傳說,一個人過了那麼久,還活在老龍人的心中該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急促的號角打斷了凡塵的沉思,聽着急促的號角聲,“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凡塵在心中想到。
不久遠處一個青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跑向這邊,一邊跑一邊呼喊着,“老爹——,老爹——”
帳篷的簾子掀了起來,老人提着彎月大刀,殺氣沖沖,年前人拖着一條腿,看樣子已經殘了,衝到老人面前,老人一把扶住他,“別急,我聽到號角聲了,有敵人來犯?”
“拓撥的人殺來了。”年輕人喘着氣說道。
“幹他孃的。”老人粗口的說道,“來了多少人。”
“鐵騎三千”年輕人一路奔跑到這,擦着汗水說道。
老人的臉色無比沉重,原來老龍人到了這一代,已經不足兩萬人,壯丁都去守陰山谷關了,陰山是一道重要的天然屏障,如果不是陰山,老龍人早就滅亡了,但是老龍人以及一些比老龍人人煙還少的部落和拓撥部落之間就沒有如此天然屏障來阻隔,老龍人和一些小部落是拓撥部落欺凌的對象。
老人看着黃天嘆了一口氣,“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難道真要滅我老龍人。”手緊緊握住彎月大刀,一條條青經暴露出來。
“走,拼了我這條老命也要保住老龍人的血脈。”老人轉過頭來看着凡塵,凡塵靜靜的聽着他們說話,“拓撥部落來了,你趕緊走,往北走”
“老丈,一杯酒之恩,知己交之,如今你有難,我如果在你們有爲難之時,獨自逃走,我就不配喝你們老龍人的酒。”凡塵看着老人說道。
老人看着凡塵毫無懼色,點頭答應道,“好——,和我們老龍人一樣的勇往無前,一樣的傲骨,鐵錚錚的漢子。”
凡塵隨着老人匆匆而去,來到老龍人的軍營,到了這裡凡塵深深的感覺到老龍人真的是在也禁不起戰爭,滿眼的都是老弱病殘,就是年輕人也是殘缺不全。
“老爹,你怎麼也來了。”一個看似頭領的人看到老人急忙說道。
“難道我不是老龍人嗎。”老人眼睛一瞪。
“老爹,你們的三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了,就剩下你孤獨一個人,老龍人在也不能讓你流血了。”頭領心情悲傷,一隻手扶着老人懇切的說道,時候凡塵才發現這頭領只剩下一隻臂膀,還有一支袖中空空。
“爲了老龍人,我死了三個兒子算什麼,我們老龍人沒有一個孬種,我這把老骨頭行將就木,看着戰士門,荒土埋骨,我的心在痛。”老人老淚縱橫。
“老爹——”頭領大聲的喊道,“兄弟死的時候託我照顧好你,如果不是兄弟替我襠下了那一刀,我焉能活到今天,如果我辜負了兄弟所託,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兄弟。”領頭看着執着的老人急道。
老人紅着眼睛,“混賬,難道我要看着你們在流血,我一個人躲起嗎。”
“老爹——,你就聽我一句”頭領喊道。
“老人倔強的別過頭。”頭領沒有辦法,擦乾眼淚,“老爹,戰場上保重,我保護不了你。”
“老人一把扶住頭領的肩膀,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赳赳老龍,共赴國難。”老人平靜的說道,老人早已把生死放在了身後。
老龍人這種情意感染了凡塵,凡塵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幫助他們,“老龍人真性情。”凡塵在心中想到。
這裡大約有兩千人,沒有統一的服裝,沒有統一的武器,有的是同仇敵愾,有的是保衛家園,有的是男兒熱血,每個人滿上了一碗老龍的人酒,頭領把酒舉上頭頂,“衆位兄弟們,如今老龍人危難,敵人殺過來了,他們是想滅我們老龍人,我們將士門都去守着大門——陰山。能打仗的剩下我們這些老兵和傷殘的士兵了,本不應該把大家招來,但是敵人已經殺了過來,他們殺我們妻兒,奪我們家園,將士們你們能答應嗎。”
“不能——”高抗的吼聲震天動地。
“兄弟門,喝了這碗酒,也許就在也沒有機會在一起喝酒了,今生是兄弟,來生還是兄弟,赳赳老龍,共赴國難。”頭領一口喝完,啪——狠狠把酒碗摔碎。
所有的人端起酒碗,“赳赳老龍,共赴國難。”
“啪——啪——”將士們紛紛摔碎酒碗。
凡塵喝着老龍人的酒水,沒有了閒情逸致,自己彷彿也流着老龍人的血,酒的辣味,順着喉嚨一直燒到心中,整個血液都隨着烈火而沸騰了起來。
老龍人的酒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喝出他的真正味道,烈的異樣,傷情亦然。
風蕭蕭,壯士一去不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