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斯見莫莉一直在考慮,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禁開聲說道:“要不我從紅水河調人過來,保證與這邊的任何勢力都沒有關係。”
莫莉眼睛一亮,但瞬間又暗淡了下去,她說道:“時間上來不及,從你發信息回去,再到人來,再出發去領地,至少要一個多月,中間需要太長時間了,我怕貴族議院那邊撐不住那麼長時間。”
阿德斯攤了下手,表示他也沒辦法了。
莫莉考慮了一陣,看着阿德斯說道:“要不我和你去,我也是牧師,有一定戰鬥力的。”
阿德斯使勁的搖頭說道:“這不行,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交代,這個肯定不行。”
“不如這樣吧,我去礦井看看,就去看,要是遇上了敵人我儘量不接觸,出來再想辦法怎麼樣?”阿德斯摸了摸下巴對莫莉說出了他的辦法。
“一個人?”
“不,兩個人,我和我的女僕。”
莫莉很認真的看着阿德斯,忽然她笑了,問阿德斯道:“你怎麼忽然肯這樣幫我?”
阿德斯也很認真的看着莫莉說道:“我不是幫你,我是不想某些人得逞,我祖父和父親都是因爲瘟疫直接去世的,我母親受到了摯愛去世的打擊,也沒能撐多久,如果這個事情真的是我懷疑的那樣,我想大陸上善良陣營的神明都會對她宣戰的。”
“嘶……你是說幾年前的瘟疫?”莫莉瞪大了眼睛。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她在瘟疫後在本地區迅猛的發展信徒是真的。”阿德斯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瘟疫的起源來自於誰。但結果是誰受益倒是很容易判斷出來。
莫莉被嚇到了,這場瘟疫可是導致了數萬人的死亡。要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阿德斯說得對,宣戰是毫無疑問的。
“這個無需我們去探查真相,只要我們得出子爵領的事情是狂怒衆神教會做的,自然有神明去反推這個事情,再說也可以讓各位神明的信衆來實地調查啊,這幾年這裡誰的教會發展得最好?爲什麼?很多事情就有結果了。”阿德斯很淡定的說着,好像這個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莫莉咬着牙說道:“這個事情我要向老師去信,後果太嚴重了,我承擔不起。”
阿德斯聳了聳肩膀。去信就去信,反正這個事情是真是假對他毫無影響,只要這個說法流傳了出去,阿德斯就贏了,狂怒衆神在這裡就會遭到善良陣營神明的嚴重關注,到時候森林女神的盟友就多了,教會的盟友也更多。
“那我們的交易怎麼辦?”阿德斯又把問題繞回來了。
“就按你的辦法,莊園我付得起,騎士領到時候要是貴族議會不答應。我付雙倍的錢。”莫莉也是孤立無援了,這時候有阿德斯這個自然神系的信徒幫忙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既然大家達成了共識,那就好辦了,莫莉和阿德斯身上都有自己教會的盟誓卷軸。把條件擬好,各用各的卷軸抄錄好,大家對照過沒有誤差了。簽署宣誓,這樣雙方的合作就是由晨曦之主和森林女士監督下的盟誓。誰違反了都將受到兩位神明的神罰。
在盟誓簽署的那一刻,森林女神梅麗凱就立即知道了誓約的內容。正巧她正在大地女神裳提亞的神國做客,她閉着雙眼推演了一下,搖搖頭輕笑了起來。
裳提亞奇怪了,剛纔正說着比較嚴肅的事情呢,怎麼梅麗凱就笑了呢,便問道:“怎麼了?遇到了什麼好事情令到你這麼高興。”
梅麗凱把一段信息用神力編織成了一團光芒,遞給了裳提亞,裳提亞看完也笑了,說道:“你教會裡的這個小傢伙真有意思。”說完她也閉上眼睛一陣的推演。
一會,她睜開眼睛說道:“這次塔洛娜真的是怎麼都洗不乾淨了。”
梅麗凱轉身向着自然之家的方向說道:“你不跟你的小情-人說一下這個問題麼?別人可是欺負到家門口了呢。”
裳提亞抿嘴一笑,在信息光團裡有添加了一點信息進去,然後手指輕彈,光團就在兩位美麗的女神面前消失了。
發完信息,裳提亞就問梅麗凱了:“這個小傢伙就是上次你說的?貢獻了木耳栽培技術的那個?”
梅麗凱點點頭說道:“我還差他一次神恩呢,他級別低身體可能撐不住。”
“這還不簡單,你用世界樹的樹葉做一個護符給他啊,緩慢釋放的神恩就可以了。”裳提亞撇了下嘴說道
梅麗凱若有所思的說道:“那我不是還要虧一張世界樹的樹葉?”
“我這有很多,你要不?”裳禔亞視大陸上最古老的衆神之一,世界樹的樹葉樹枝什麼的,她多的是。
梅麗凱搖了下頭說道:“我也有,只不過這樣會不會對他太好了?”
裳提亞苦笑了一下道:“要是有人能讓我的神格連升幾級,別說世界樹的樹葉了,一個分身我都捨得,你不保護好那個小傢伙,要是中間出什麼意外了,我看以後誰還貢獻東西給你。”
梅麗凱也搖頭苦笑了說道:“我的好殿下,你和你的小情-人一樣都是十七級神格了,升幾級?你想和那位陛下一樣麼?”
說到了那一位陛下,兩位女神忽然就沉默了下來,遠眺着神國的景色,久久沒有說話。
“少爺,怎麼又要坐船啊?你不是要參加幾天後舉行的拍賣會麼?怎麼忽然又有任務了呢?”米婭苦着臉坐在阿德斯身邊,嘴裡說是提醒阿德斯要參加拍賣會,其實就是自己不想去坐船。
“兩天的船期,很快的,要是順利的話,我們還能趕回來參加五天後舉行的拍賣會,你要在船上養好精神。”阿德斯敲了下米婭揹着的精鋼盾說道。
米婭見自家少爺毫不動搖只好鼓了下兩腮,悶悶的坐在馬車上不吱聲了。
馬車慢慢的駛向了碼頭,兩條船隻正靠在碼頭的邊上,孤零零的,和別的商船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