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斯放下揹簍回答了亨特的問題:“沒有,半路被人截殺了,知道我身上有錢和我們的關係。”
“嗯。”亨特面容嚴肅,一下就認真起來:“逃走了?”
“沒有,被我殺了,一個普通人,一個三級遊俠。”阿德斯這時候不焦急了,說話有點擺顯炫耀的意思在裡面,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見習職業者,在遭遇埋伏後憑藉自己的實力和智慧,反殺對方,的確有炫耀的資格。
“那個普通人身上沒帶東西,估計出來得很匆忙,之前我在福斯那裡賣木耳,最有可能就是在那裡被人看見了,或許直接就是福斯搞的鬼。”阿德斯在路上理清了自己一路的行蹤,分析過事情的經過,覺得福斯的店裡最有嫌疑。
亨特在揹簍拿起阿德斯的戰利品,翻了一下:“這個是那位黃毛爪子信徒的東西,你看這裡,有他的徽記。”
亨特把皮甲下襬的縫邊掀開,裡面是一個有血跡的獸爪烙印,這是獵殺之神馬拉的徽記:“主要是衝我來的,你還不是女士的信徒,那一位的信徒不會無端的襲擊你。”
“截殺我,引大叔你上鉤?那他們應該還有後援,不然一個三級的遊俠怎麼可能來對付你?連我都打不過……”阿德斯撇了下嘴角,順着這個思路分析下去。
亨特也有點奇怪,這樣的行爲蹺蹊,不排除有個信仰獸王馬拉的小團隊在附近活動:“還是上報教會吧,要是多幾個這樣的人對付我不難的,這些年“木樁”的綽號估計都傳遍了附近的小鎮了。”
亨特戰鬥特點偏防禦,以前有個綽號叫磐石,後來受傷了,戰鬥的時候行動就更少了,所以由磐石變成了木樁。
“那這些裝備怎麼辦?”阿德斯對着揹簍努了努嘴
“要不扔了,要不剷掉徽記賣了。”亨特有點厭惡這些裝備,馬拉的信徒惡意屠殺森林的野獸,破環森林的平衡,梅麗凱和馬拉是死敵,所以亨特大叔對這個是毫不猶豫的。
“那就賣了吧,對了,掛包我還沒打開看呢。”阿德斯趕着回來,他原來有點怕對方兩面出擊,一方面截殺他,一方面來半山小村,現在回來看見沒事才記起還有東西沒摸出來。
“你自己看,我吃飯去。”亨特大叔看都不想看馬拉信徒的東西。
“啊?煮好了?我還沒吃呢。”阿德斯打開掛包,裡面東西不多,一個小錢袋裡面裝了2枚白金幣,6枚金幣,17枚銀幣,還有10枚銅幣。
“我又不確定你回不回來,早知道你回來我還懶得煮呢。”亨特悶悶的邊走邊說,幾步就都走進屋子裡了。
阿德斯翻出一些日常用品,空白羊皮紙、銅面鏡、燧石、蠟燭等等,都是普通玩意,沒見過這麼窮的職業者,難怪要來搶阿德斯。
“那我回去煮好吃的了,大叔您來不來?”阿德斯這絕對是故意的,他廚藝了得,善用市面的香料混合森林裡各種草藥來製成特殊的獨家的香料。
亨特聲音更悶了“不去,你趕緊回去洗澡,三裡外都能聞到你的汗臭了。
“不來您別後悔啊。”阿德斯大笑的出了亨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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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斯踏上用大塊鵝卵石鋪設的臺階上,急着回去他的小水磨坊去準備晚餐。
二十多級的鵝卵石臺階很快就走完了,阿德斯推開了圍牆上的木欄珊,走進了自家的院子裡,院子在一個小坡底下,小坡底的水流湍急建水磨坊正好合適。
阿德斯先去磨房邊上把利用水勢的木橋從水溝拿走,看天色明天就要下雨,雖然峽谷植被茂盛但要是雨量過大造成小規模的山洪沖垮石磨下面的水盤那就糟糕了,村子裡唯一的木匠埃蘭大叔都搬到紅水河邊上的鎮子去了,沒人會修水盤。
放好木橋,從圍牆邊的廚房裡面拿出木桶在小河引水的地方打好水。
回到廚房把竈火點上,洗乾淨手後在陶盤裡拿出早上就和好的發酵過的麪糰分出一半來,碾成兩張餅,先把醃製好的鹹兔肉肉碎放到被火燒得滾燙的薄青石板煎好,然後再煎好兩張麪餅,加上森林裡野生的香菜,一個簡單的漢堡就做好了。
吃飽飯的阿德斯收拾好廚房,趁着天色還沒完全暗下去,回到主屋拿了條麻布,跑到引水點,那裡砌了幾級的臺階可以完全走進水裡,夏天洗澡就這地方了。
痛痛快快的洗完澡,把從屋子裡拿來的麻布巾圍在腰中,拿上洗乾淨的衣服回到水磨坊旁邊的矮腳吊腳樓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先把衣服晾好,然後熟門熟路的把木桌石案上的石制松香燈點亮,把通氣燈罩位置放好。
這個磨房院子是阿德斯的外祖父留下的,阿德斯不是這個村子出生的,嚴格來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阿德斯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是一個經過嚴格訓練,有着精神力異能的星際戰艦陸戰隊隊員。在公元2660年,人類在太空的深處發現了一個史前的外星人遺址,在遺址里人類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空間間層超光速航行技術。
在往後的300年裡以太陽系爲中心的50光年半徑內人類的身影跟蟑螂似的打不死,無處不在,而阿德斯正是在前往分配駐紮的外星系類地行星的途中出現意外魂穿的。
當時他乘坐的星際艦正要進入空間間層進行超光速航行,按照規定他必須進入維生艙進行休眠,避免超光速航行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意外的是,他的維生艙門並沒有按程序鎖定,在進入空間間層超光速的瞬間*就被扯成了肉渣,進而離子化。當他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到了這個世界,18歲變成了12歲,由黃皮的漢族變成了現在的白皮鎮民阿德斯。
忽然,東南面的雲層亮起了電閃,頭頂的天空中雲朵在增加,把銀月和藍月都遮去了一半,河谷吹起了陣陣的大風,樹梢被吹得沙沙作響,聲音把陷入回憶的阿德斯拉了出來。
他看了看天色,搖頭輕聲自言自語道:“不用到下半夜,上半夜就得下雨。”隨後站了起來,把手裡的木杯往嘴裡湊,可惜剛纔沉思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水喝光了。
阿德斯只好轉身推開虛掩着的房門,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裡面,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收拾一下房間,把門窗關好,他走到牀邊轉身盤坐好,心裡想着“趁着還沒打雷,還是鍛鍊下神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