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揚冷漠的看着這羣明顯來者不善的少年。
“何鬆泉,你什麼意思?”凌飛揚質問道。
那被凌飛揚質問的少年卻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凌飛揚道:“凌大廢物,怎麼,消失了幾天就跟變了個人似得,難不成你還翻了天了不成?”
“嘿嘿,何師兄,我看這凌大廢物是這段時間沒怎麼被教訓又皮癢了,待師兄弟們把他再教訓一頓保管讓他記起來在這裡誰纔是爺!”
在何鬆泉身旁一個滿臉長着小麻子的雜役弟子主動請纓道。
現在的凌飛揚和以往比起來不一樣了,實力有了極大的增長,那矮個也不敢自己一個人上,他想着叫上幾個人修爲相仿的雜役弟子一擁而上,想要拿下凌飛揚卻也應該不難。
可是即便他們以多打少卻依舊沒能奈何得了凌飛揚,連凌飛揚自己都十分驚詫,爲何自己會變得這麼厲害,他的肉身與以往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如果說此前他的肉身被比做一塊磚的話,那現在他就堪比一堵牆!
煉體境所需要鍛鍊的不消說自然是肉身的強大。
唯有肉身足夠強大,那麼未來才能變得更爲強大,肉身是基礎,或不可缺的基礎。
凌飛揚將涌向自己的幾人打倒在地之後迎向了何鬆泉,何鬆泉原先也是志得意滿的,他自己也並不覺得將凌飛揚拿下有什麼難的,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接受現實,凌飛揚確實並非易與之輩。
他能以一敵衆在這般短的時間內把四個煉體五六層的弟子打倒在地,這份實力即便將其定義爲煉體七層也不爲過。
何鬆泉看向凌飛揚的神情變得更爲認真嚴肅了起來,“凌大廢物,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些能耐,不過就這樣難道你覺得你就能打敗我了嗎?”何鬆泉依舊在語言上不斷的挑釁着凌飛揚。
然而凌飛揚會因爲他的挑釁而感到憤怒亦或者其他情緒嗎?
這在何鬆泉身上或許會發生,但是在凌飛揚身上卻並不會出現這種情緒,因爲凌飛揚曾經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欺臨,各種冷嘲熱諷,甚至是拳腳相向,然而這一切凌飛揚全都挺過來的。
何鬆泉又如何能將他激怒呢。
“何師兄,剛纔的事情還請你給我個解釋!”凌飛揚語氣生硬道。
何鬆泉在林鼎峰上那也是一霸,除了三大管事之外他又曾怕過誰?
“解釋?你若是能打贏我,那我便給你一個解釋!”言罷,何鬆泉便揮舞着拳頭攻來。
凌飛揚原本以爲何鬆泉多少會與他說道說道,卻不曾想他會這麼直接,慌忙之間凌飛揚也只得避其鋒芒。
何鬆泉見到凌飛揚這般動作嘴角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凌大廢物就是凌大廢物,我還真以爲你有了什麼天大的變化呢,看起來也就是那麼回事。”
凌飛揚沒有對其言語什麼,只是一心一意的對付着何鬆泉的招式。
這何鬆泉和非是浪得虛名的,他在林鼎峰上也是排得上號的,否則又豈能容他在這裡囂張跋扈。
何鬆泉本就是一個極其囂張的人,凌飛揚曾經也多次受其刁難,或許是凌飛揚太過孱弱了,令何大師兄沒有了刁難他的心情。
然而如今凌飛揚那個讓所有人都頗爲不屑的廢物卻強勢崛起了,修爲與此前有了天壤之別,這讓何鬆泉感到極度的不爽。
不過這卻也並不是何鬆泉來找凌飛揚麻煩的最主要原因,他是洪濤手下的一條狗,他能有現在這般地位也是離不開洪濤的支持的。
他來找凌飛揚的麻煩自然是得到了洪濤的授意的,洪濤的授意很是模糊,他只是指使何鬆泉去找凌飛揚的麻煩,卻沒有說明這麻煩到底要找到什麼程度。
凌飛揚的肉身或許比以往強大了不少,但是他此前的境界卻僅僅只有煉體三層罷了,修爲陡然間升到了煉體六層的境界,這跨度足足有一倍。
對於肉體的把控凌飛揚卻是弱了很多,再加上此前他並未修習過什麼太強橫的功法,在先天上與何鬆泉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何鬆泉一擊得手步步緊逼,凌飛揚在何鬆泉手下可謂是險象環生,如果不是仗着肉身不俗,恐怕早已經把何鬆泉打成重傷了。
何鬆泉下手不可謂不狠,幾乎都是朝着凌飛揚的命門招呼去的。
“嘭!”又一次接觸,凌飛揚被何鬆泉直接擊飛出去一丈餘,還沒等他站起來,那何鬆泉卻又再度欺身而來。
“受死!”
“咔!”
凌飛揚的胸部凹陷下去一片,何鬆泉就此收手沒有再進一步的攻擊凌飛揚,此前洪濤並沒有告訴他到底要將凌飛揚打到何種程度,再加上宗內的規矩不只是個擺設,何鬆泉卻也是留了凌飛揚一命沒有將凌飛揚擊殺。
這裡是林鼎峰,大庭廣衆之下殺了凌飛揚對他個人的影響也是極度不好的,甚至有可能因此與此次外門大考失之交臂,處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他停手了。
躺在地上的凌飛揚看起來是奄奄一息了,整個胸部都被打的塌陷下去了,死或許不會,可是這傷要養起來卻不容易,少說半年內凌飛揚休想再進行什麼激烈的戰鬥了。
凌飛揚重傷躺在那裡卻沒有任何人過來攙扶接近凌飛揚,一個個的都避之不及,彷彿是害怕與凌飛揚有什麼糾葛似得。
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凌飛揚獨自一人躺在地上,一陣微風吹過,凌飛揚略顯虛弱的咳嗽了兩聲證明目前他還活着。
然而如今他的狀況卻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糟糕。
他雖然看起來已經垂垂危亡,可是他身體內部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胸部凹陷的部分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留的鮮血證明此前他受了不輕的傷。
寂靜的黑夜,在這裡只有凌飛揚一人,凌飛揚心中暗恨自己實力太弱弱小,否則又怎會再受這般創傷。
“我一定要強大起來,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你們百倍償還於我!”凌飛揚忽然想到了之前那幾個瓷瓶,以及那個小薄冊。
擁有元神的老怪物,對方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了,又如何會無緣無故的來幫助自己一個無名小卒,出於警惕心理凌飛揚並未着急去服用那幾瓶丹藥。
而是在回到林鼎峰之後將那幾瓶丹藥,連那個小薄冊也一同埋了。
只是今日再度受創卻讓凌飛揚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實力,無論在哪裡都會是個廢物,沒有實力無論面對什麼你都無法抗拒。
雖然不知道那個神秘元神爲何會幫助他,就現在而言對方並沒有惡意,反倒是給予了自己很多幫助。
對方無論有什麼心思,自己區區一個只有着煉體境修爲的小人物又怎麼可能和對方對抗呢,只有使自己變得更爲強大才會有機會和對方抗衡。
心中有所明瞭的凌飛揚不再似之前那般執着,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去想別的!
一夜間,凌飛揚好似長大了,在這一方世界之中,沒有實力又如何能掌控的了自己的命運。
……
“唧唧啾啾……”伴隨着清晨第一縷仰望從密集的林葉見照射到凌飛揚身上,鳥叫聲不絕於耳。
“嗯?”凌飛揚擡手遮住了那耀眼的光芒睜開了雙眼。
此刻凌飛揚哪還有絲毫受傷樣子,當然如果,他的衣襟上沒有那醒目的鮮血的話。
“看樣子那些東西還是得用到,哎,真不知道那老怪到底是什麼來頭……”凌飛揚站起身來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昨日那一戰有不少雜役弟子都目睹了,戰鬥的結果是預料之外意料之中的。
畢竟何鬆泉是這林鼎峰上囂張跋扈了可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到底多強大家心裡多少有點熟,可是凌飛揚對於衆人而言卻是既陌生又熟悉的。
熟悉的是他在這林鼎峰上那也算是老人了,而陌生的是他的實力,人盡皆知的廢物陡然間變得強大起來,這是所有人都詫異的。
何鬆泉對凌飛揚出手擊敗了凌飛揚,還險些將他給殺了,這說明凌飛揚並沒有衆人預想中的那麼強大,而能在短時間內使凌飛揚這個廢物變得不再廢物的原因也依舊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秘密。
“廢物!你怎麼沒有將他給殺了?!”在洪濤所居住的竹舍內傳出了一陣怒喝,站在洪濤面前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與凌飛揚戰鬥的何鬆泉。
“洪管事,我已經爲你教訓過他了,那凌飛揚無論怎麼得罪過你,那也罪不至死吧,即使洪管事想他死,難道要他光明正大的死在宗內,還死在我手中?莫非是洪管事忘了宗規了?”
洪濤心中原本還略帶慍怒的,但是在聽到宗規二字自後他卻不由自主的顫了一顫,那宗門的規矩豈是那麼容易觸犯的,但凡觸犯宗規之人又有幾個有好下場的,然而即便是要觸犯宗規那也要做好各種應急手段,防止消息泄露。
只要做得滴水不漏讓人察覺不到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如果是鬧得人盡皆知了,無論是出於任何原因,宗門方面卻是都不會輕饒的。
一個宗門的宗規何等之威嚴,如果誰人都能觸犯宗規而不會得到懲罰的話,那置宗門只威嚴與何地?
何鬆泉雖然是洪濤手下的一條狗,爲他做事,可是也是有限度的,他也是有着光明前途的,此次外門大考他是有機會的,他可並不想因爲凌飛揚的緣故而影響了自己的未來,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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