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金腳步一頓,兩人都不再說話仔細聽着身邊的動靜,忽然一個吧嗒聲想起,秋月一轉身拔出刀往前方一扔,一顆指尖大的小石子兒被擊落在地上,陸三金走到秋月旁邊與秋月一同看向前方,朗聲道“閣下請現身吧!不知昏天黑夜藏匿在此林中有何意圖?”
陸三金剛說完,四個身穿黑衣帶口罩的人從四面走出來,陸三金心裡咯噔一下,要不是秋月說出來,或許指不定不明不白的就被解決掉了
“不知道四位藏匿在附近有什麼目的?”陸三金抱拳詢問,眼睛四下瞟了瞟看看有否出路
那四人彼此看了看,推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人出來答道
“陸少爺,我們是受上面命令來攔你們路的,你們要是自個兒倒回去,我們也省點事大家都好”
陸三金心裡咯噔一下,快速回想了一下這段日子有沒有結下什麼仇家,在得到否的答案之後甚是不解的開口問“既然要我們打道回府,那起碼也給一個理由吧!還有,吩咐你們來的人是誰能否透‘露’一下?”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上頭是說要攔住你們,至於僱主我們就不能透‘露’的,你知道的殺手這行業難做啊,簽了保密協議要是透‘露’出去要被活埋的!”那頭頭聲音裡透着一股無奈,帶着面巾的臉揪成了一團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但是大過年的,不讓人回家不好吧?再說了要是我們不走你們不得在這路上攔一輩子?也耽誤了你們回家過年是不?”陸三金張口就打感情牌,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卻突然見那頭頭拿起了刀舞了舞“上頭說了,你們不從就就地解決了,提人頭回去見他”
盛秋月一聽就攔不住了一‘挺’身就要揍人但被陸三金伸臂攔住,她扭頭不解的看他,只見陸三金皺着眉頭又道“我們也就算了,孩子大半年沒見外婆了你們就忍心這麼殘害祖國‘花’朵?孩子在小時候接受不到長輩的愛是很容易造成心理‘陰’影的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光是我和秋月我們可以就這麼打道回府,孩子怎麼也得回去吧?”
盛秋月在一旁狂點頭附和着他的話道“對對對,糊糊從小見我孃的次數就不多,我娘也想他想了好久,好不容易到了過年你們不要這麼不講理!不然我一刀……”開始還說得好好的,結果到了後半句就又本‘性’顯‘露’揮着手刀就像劃下去,幸虧陸三金一把拉住手製止了她,不然這手刀碰真刀不得削掉大半!
那頭頭聽了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陸三金心中吼了一聲yeah,卻見到那其他三人道“但是放你們走了我們是要被活埋的……”頭頭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咬了咬牙道“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幫你們把孩子連夜送到廣東去,不過你們得保證今天就離開宋家鎮”
陸三金聽了還沒答就看見盛秋月一口回絕道“絕對不可以!我不會把糊糊‘交’給你們的!”
那頭頭見她態度堅定只好無奈道“那我只好趕着你們全都一起回去了,年嘛!年年都在過不差這一年!”
陸三金站在原地死皺着眉頭,如今這樣看來是有人專程再找龍‘門’鏢局的茬,看來其他幾路人估計也會遇到相同的事,他隱隱有預感這次回去絕對沒什麼好事,糊糊跟着他們反而不安全,於是他攔住秋月在秋月驚異的目光裡吐出下面的話“糊糊可以讓你們帶回廣東,但不是白帶,我會給銀子,與你們簽署任務協議,而任務就是在明天之內把糊糊安全送達廣東那裡,有問題嗎?”
盛秋月一把打開他的手吼道“陸!三!金!”
陸三金被她吼得渾身一‘激’靈,衝那四人比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把秋月拉到一旁附耳道出自己的想法,又好說歹說的勸道這種組織接了任務絕對不會違背,比他倆自己送糊糊回廣東還安全,只需要秋月寫一封信一起帶給芳姑作解釋而已.
盛秋月紅着眼勉強答應了這個提議,於是拿了紙筆寫下原因,剛剛落筆就被那頭頭奪了過去,她立馬把筆往那人身上一扔濺了那人一身的墨,那人卻沒生氣,只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是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寫什麼求救的內容,我也是有孩子的人,絕對會好好送這孩子到廣東的!”
那人說完衝身後三人一吼“二狗三狗留這兒看着他倆回去,四狗跟着我一起送孩子去廣東”
“等一下!糊糊半夜要是醒了你們別嚇到他,你們就說是我以前的兄弟來接他的,把我的信給他看看,他就不會鬧了!還有他踢被子,馬車上的被子時不時給他理理,還有他要是起夜……“
盛秋月喋喋不休的開口還想繼續說,陸三金卻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叫她別擔心,她勉強收聲點了點頭,看着那人駕着馬車消失在視線裡,直到影子也看不見,才雙‘腿’發軟險些癱在陸三金懷裡,陸三金拍了拍她的背拉着她上了馬,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在身後兩道視線注視中按原路出了林子
夜晚涼茶攤上見不到幾個人,呂青橙大口喝着茶反觀白敬棋卻像個小媳‘婦’小口小口的抿着茶碗,看得呂青橙一陣惡寒實在受不了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衝他道“白敬棋你到底想幹嘛!坐這兒噁心人是不!”
白敬棋放下杯子低聲道“喝完茶你就得走了……我怎麼捨得”
呂青橙一聽這話心裡都軟了,卻還是清了清嗓子硬着打趣“你怎麼學出當家的對秋月姐那套來了!說話酸了吧唧的噁心!”
白敬棋聽見自己一片真心還被這樣嫌棄頓時拍案而起要理出個一二三四,卻聽攤子外傳來一個熟悉的打趣聲“喲喲喲小敬棋小青橙,你倆怎麼在這兒啊!”
白敬棋和呂青橙一同擡頭看,看見一個風韻猶存(。)的男人走進攤子,大冬天的手裡還裝模作樣的拿着把扇子,白敬棋和呂青橙一臉不情願的喊了一聲“邱叔好!”
那人一下就笑了,伸手想‘摸’‘摸’倆人腦袋,卻被躲了開也不生氣道“你們準備回家過年啊?”
倆人從小就討厭這個只比他倆大十來歲的叔叔,偏偏他家家大業大還是七俠鎮的老鄰居,挨着面子只能客客氣氣地答“是啊……”
“聽說你倆現在都在龍‘門’鏢局,不過我最近聽說一事兒,好像你們當家的是平安票號的少東家,還是老爺子一直屬意的接班人,貌似老爺子對於這個好兒子被拐到你們那破鏢局頗有不滿,請了好些殺手要去滅你們滿‘門’呢!還好你們出來了!”他嘆氣喝了口茶,但茶剛剛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咽,就被青橙一拍嗆進了喉嚨
“你說什麼?什麼滅‘門’?誰要被滅‘門’?”白敬棋急忙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然後急匆匆的問道
“咳咳咳……咳滅……滅你們龍‘門’鏢局啊,不過看樣子你們都被遣散回家了就沒事啦……”
白敬棋和呂青橙對視一眼兩人口中異口同聲道“恭叔!”
聲音剛落邱小冬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倆上了馬往回路飛奔,他暗笑兩聲搖了搖扇子,自己被冷得一個‘激’靈才咳了兩聲尷尬的收起扇子,又朗聲衝外面道“朋友們該回家過年了……能用嘴解決的事爲什麼要用手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