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陽和荀棲張着嘴愣在了那裡,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司令員拿走的子彈。
而此時,楊忠勇已經揹着雙手,上樓去了。
趙陽瞠目結舌地望着了那子彈半天,回過頭去看了荀棲一眼,“司令員,這是啥意思啊?故意放樑辰一馬?還是隻想跟他示警?倒底司令員是怎麼想的?”
荀棲凝視那子彈片刻,搖頭苦笑了一下,“如果所料不錯,恐怕司令員現在對樑辰的態度是,無法確定!”
見趙陽並不明白,荀棲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因爲愛才之心,司令員更會更加猶豫,否則以司令員以往的脾氣,就算是有所懷疑不能確定,也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這個樑辰,確實是個能讓司令員都動容的人物啊。真希望,他不會站在我們的敵對方。”
“但願吧,不過有些時候,很多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我就在想,如果他真的不是哪個外來家族的人,會不會與我們有交集?”趙陽有些期待地仰頭望着天花板道。
“呵呵,已經開始有交集了,沒看到咱家小姐好像很緊張這個年輕人的樣子嗎?”荀棲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地道。
“啊?不會吧?咱家小姐好像比樑辰大了六七歲呢吧?況且,還是她的學生……”趙陽吃了一驚,咧開了大嘴道。
“噓,噤聲,學生怎麼了?師生戀又不是沒有,現在據說還很流行。況且與樑辰接觸下來,你能感覺到他只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嗎?”荀棲在脣上比劃了一下,隨後小聲地在他耳畔說道。
“那倒也是,這小子老辣得簡直跟個**湖一樣。如果不是哪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接班人,真是很難想像,什麼人能將他調.教得如此出色。”趙陽撓了撓腦袋,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
“唉,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荀棲小聲地道。
“是什麼?”趙陽有些心癢癢的,迫不及待地問道。
“據說,咱們家的小公主好像也看上這小子了,前幾天還爲了他哭了一鼻子,鬧了好些日子的情緒了,現在都還沒上學呢。”荀棲開始八卦了。
看起來八卦之火無處不在,熊熊燃燒在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包括那些貌似嚴肅的地方,貌似嚴肅的人們的心中。
“暈,不會吧?照這麼說,這小子還真是豔福非淺哪。”趙陽咧嘴樂了。
“滾一邊去吧,這是豔福麼?簡直就是橫禍。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爺子多寵愛這兩個寶貝疙瘩,如果這兩個寶貝同時都喜歡上了樑辰,且不說輩份的問題,單說只要傷到其中的一個,老爺子恐怕都會暴怒地把這天都捅個窟窿出來,我倒覺得,這個事情與樑辰是不是外來家族代言人的身份問題比起來,還要嚴重一百倍,希望樑辰自求多福吧。”荀棲敲了他腦袋一個暴慄,低聲地在他耳畔道。
“也是,也是……”趙陽雞啄米似地點頭,不過眼裡哪裡半點擔憂?反倒滿是羨慕嫉妒恨
。嗎的,那小子的命簡直不要太好了吧?
正說到這裡,樓上便是一聲暴喝,“兩個兔崽子,在那裡嘀咕什麼呢?還不過來給老子放洗澡水,老子要洗澡。”楊忠勇的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兩個人趕緊重新裝做滿臉嚴肅沉重的樣子,走上樓去,伺候楊司令員去了。
而別墅三層,葉梓正站在那臺望遠鏡前,看着鏡口怔怔出神,臉上似笑非笑,時紅時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樑辰在家裡時已經下午五點多鐘了,拿出一直被收走的手機,開了機,結果上面的短信嘩嘩地往裡進,最少一百多條,同時還有未接來電的智能服務檯信息,都是自己的那幫子兄弟發的,張凱的短信和電話最多,裡面還有劉莎莎的十幾個電話。
勉強拿起手機給張凱打了個電話,報了一下平安,說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現在在家,只是想睡一覺,而後,便倒在牀上沉沉睡去了。
雖然只是兩三個小時的鬥智鬥力,卻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能量,他實在太累了,只想睡去。身體上的疲累倒還好說,他的恢復能力極快,可那種心理上承受着的壓力,尤其是最後絕望的一槍打在手臂上時,那種幾乎就要跌落萬丈懸崖的屈辱感和絕望感,幾乎讓他快要崩潰了。
無論怎樣說,他都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而已,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沉重而巨大的壓力,在這股壓力面前,他幾乎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力,只能任由別人牽着自己的鼻子走,對於他外表平和而骨子裡高傲的個xing來說,這絕對是一種奇恥大辱,當然,他是理智的,並不怨恨楊忠勇,楊忠勇只不過是在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原則和做事方式,他無從去苛求別人,所以,只能要求自己——從這件事情上,他更加無比地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強者要有勢,有勢才能強,必須要強大,再強大,只有強大到足以與那些強者對等的位置,纔不會受到如此的威bi壓迫,否則,就要永遠受制於人。
半天下來,心理上的疲累與倦怠還有那種說不出的蒼涼感和劫後餘生的慶幸混雜在一起,讓他疲乏欲死,只想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地倒在了牀上,甚至連門也沒關,他便睡着了,連手機一個勁地響起他也沒有聽到。
夢裡,他夢到了劉莎莎,夢到了自己的愛人,他夢到了兩個人時而坐在海邊聆聽海浪的聲音,時而在高山之顛、白雲之下相擁激吻。他輕聲地呼喚着劉莎莎的名字,伸手手去,撫摸着劉莎莎的臉龐,感受着她如玉一般的肌膚和嫩滑的身體,輕輕擁她進入了懷中,這一刻,只想就這樣抱着她,直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猛然間,聲聲驚呼將他拉回到了現實中來,“樑辰,樑辰,你,你這個混蛋,你要幹什麼,幹什麼呀,放開我,快放開我……”
樑辰一下從夢中驚醒,感覺身下好像壓着一個柔軟的身體,鼻腔裡滿是撲鼻的芬芳,稀裡糊塗地睜開了眼睛望向面前,等眼睛適應了
光線,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時,陡然間就是一驚,“陳美琪?”他狂吃一驚,不禁喊出了聲來。
只見身下正壓着的,可不就是陳美琪?此刻,陳美琪臉上一片羞紅,眼中盈滿了淚水,正在自己的身下掙扎着,身上的衣襟都已經扯爛掉,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胸肌,而自己的一隻大手正狠狠地抓在右面團飽滿卻又堅挺的柔軟之上,欺霜賽雪的肌膚從指縫兒中擠了出來,掌心中有一點小小的凸起,正逐漸變得堅硬。而他的另一隻大手,則早已經伸出了陳美琪的牛仔褲中,掌心中一片溼膩,天知道抓到了什麼東西。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樑辰大驚之下立刻翻身而起,如遇見了鬼一般迅速閃到了門旁,似乎要隨時奪門而出一般。
陳美琪此刻哪裡還能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一下翻身而起,雙手捂住了胸口,卻遮不住那秀麗的春光,放聲大哭起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委屈極了。
“別哭了,你怎麼會在我家裡?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樑辰怒喝了一聲,不過眼神瞥過陳美琪那胸口無法遮住的一片雪白時,心中卻是無法抗抵的一陣“哐哐”大跳,再怎樣他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罷了,精力健旺,正是思欲之時,況且與劉莎莎在一起食髓知味,更知女人的好,而陳美琪又是如此一個嬌豔動人的美女,要說不動心是假的。
狠狠地一咬舌尖,強迫自己硬生生地將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擠出去,而後,才定下了心神,深吸了口氣,從褲兜裡掏出煙來,打着火點上吸了一枝,重新理起了頭緒,思索陳美琪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可他失望了,居然根本沒有任何答案可尋。
此刻,陳美琪正坐在牀邊如同被輪了大米一樣哭得哀哀欲絕,想從她嘴裡得到什麼消息,怕是要等到她哭夠了再說了。
沒辦法,樑辰也只能等下去。
連續抽了三根菸,直到嘴裡都有些發苦的時候,陳美琪終於停止了哭泣。
樑辰一看火候到了,趕緊繼續問道,“陳美琪同學,你怎麼會在我的家裡?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握了握兩隻剛纔抓不同部位的手掌心,樑辰臉上一陣郝然,無論怎麼樣,他剛纔稀哩糊塗的好像都做錯了事情。可天地良心,這並非他的本意。
沒想到,樑辰不問話還說,一問這話,陳美琪趴在牀上繼續大哭了起來,讓樑辰一陣無語,懊惱地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這他嗎的倒底算是怎麼一檔子事兒啊?
好半天,陳美琪纔再度停止了哭泣,用牀單把自己已經撕爛的衣服裹好,吸了吸鼻子,用幾乎能吃人的目光盯着樑辰,也不說話,目光裡的羞與恨足以夷平整座珠穆郎瑪峰。
“剛纔,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有冒犯,對不起。”樑辰輕咳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的尷尬,小意地說道。
哪想到,陳美琪根本沒理會他的話,只是狠盯着他,突然間出聲問道,“劉莎莎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