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聽我忽然低吼一聲:“急急如律令,開!”
話音剛落,我手中的雙生太極鏡如同被喚醒了一般,本來就是一面看似普通的銅鏡,這個時候卻忽然閃爍出了一道金光。
隨着太近閃爍,這道金光就和手電筒一般,直接就照射在了那隻走在前面的母煞身上。
雙生太極鏡,在翔叔、棺材劉看來,都是一面了不起的法器。
雖然因爲種種原因,只有一面鏡面。還夠不成雙生,可就算只有一面鏡面也強橫無比。
金光一出,陰陽二煞還沒有靠近我,當場便出“嗷”的一聲尖叫,面露恐懼。
被我照射到的母煞,更是在這個時候尖叫連連,顯得驚恐不已。
這還不算什麼,在我使用太極鏡之後。這二煞連連開始往後倒退,再不敢往前一步,極其忌憚我手中的太極鏡。
站在外面的棺材劉、徐半仙等,見我在危急時刻臨危不亂,還能出手反擊,都在此時露出一臉的興奮之色。
翔叔更是連連稱讚:“小城果真是顆好苗子,臨危不亂,以弱擊強,天資非凡啊!”
翔叔話音剛落,徐半仙和棺材劉也是連連點頭,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如今我擊退了兩隻凶煞,那麼我就算得救了。因爲黑霧馬上就要消失了,換句話說這兩隻兇魂已經沒有了機會。
反觀我,這個時候也不怎麼好過。因爲徐半仙說過,以我的道行也就只能使用兩次太極鏡,若是第三次,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這麼一照,約只有一秒,光束便直接消失了,但我體內的道氣卻消耗了一大半。
雖然沒能重創二煞,但也將其震懾。
不過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它們,正所謂趁勝追擊。我要抓住機會,右手迅掏出一道三清鎮煞符咒,身子一躍,直接就撲上了那隻母煞。
母煞剛纔被我的太極鏡照了一下,在個時候有些驚魂未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舉起符咒,直接就砸落了下來。
但是一旁的男煞卻現了我,見我對它老婆動人,它自然不會答應。臉色猙獰,嘴裡嘶吼。濤濤煞氣四溢激盪,一雙鬼爪直接就抓向了我。
在入行之前,我可能會衝動,有時候全憑一股熱血行事,不計後果。
可自從我的命與美女姐姐的命綁在一起之後,我做出的每一件事兒,我都仔細分析,不敢大意。
或許不完善,但絕對談不上衝動和不經過考慮。
這個時候出手,我豈會沒有考慮到一旁的男煞?而且我是以弱擊強,自在必得的一擊,自然有辦法對付公煞。
我拿着太極鏡的左手,已經扔掉了太極鏡,並且在此時做出了劍指。
我這是要施展左手手心上的替身符,我要將公煞的注意力引到那兩根大樹上。而我將利用這兩秒的空擋,徹底擊散母煞體內的煞氣。讓它恢復清明,成爲魂魄嚴莉莉。
公煞的鬼爪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危險。外圍的衆人也都看到了裡面的場景,都是大感驚訝,皆是露出一臉不可置信。
剛纔還誇讚我的翔叔,這個時候都認爲我很冒失,這無異於送死的舉動。
老鷹更是在此時驚叫了一聲:“城子小心!”
三位老傢伙雖然感覺我這一次冒失,但此時見公煞就要傷到我也是紛紛結出劍指,應該是準備使用某種強橫的道術救我。
可他們那知道,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就在公煞的鬼爪即將靠近我的時候,我嘴裡忽然低吼了一聲:“解!”
話音一落,我只感覺全是一涼,如同靈魂出體一般。而且在這一瞬間,我身體中散出的氣息,如同被屏蔽了一般。
畫在我左手心上的替身符咒,剎那之間消失。至此,替身符的效果出現。
隨着替身符咒的使用,在二煞的眼裡,此刻我的已經不在是嚴先生嚴林,而是變成了一棵樹。
而這咒術的時間,我之前也說過,只有幾秒鐘。
但我利用的,就是這幾秒。這所有的一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被毒霧圍困,落入危險境地的的時候算計好了。
公煞這會兒見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棵沒有氣息的樹。臉色當即一變,隨即收回了鬼爪。
鼻子猛嗅,隨即便望向了已經成爲了我替身的那棵,畫有人形的樹。
說來也巧,那棵樹的位置,距離這裡正好不遠,也就在右側幾米的距離。
公煞那管這些,根本就沒有識破替身術。這個時候以爲那棵樹是我,轉身就往那棵樹撲去。
樹自然不會動,就這麼杵在那兒。公煞的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那棵樹近前。二話不說,張嘴就往那棵樹上的人形圖案咬。
而且所咬的位置,正好是那人形圖案的脖子,那裡也恰巧就被抹上了中指血。
一口咬下去,男鬼還出得意的低吼,或許償到了人血的味道,還顯得很激動。
我嘴角卻露出暗笑,但身子去而沒有停下。手中符咒往下一壓,只聽“啪”的一聲,符咒當場就拍在了還沒有回過神兒來的母煞額頭上。
母煞被我鎮煞符咒拍中的剎那,終於轉醒。雙眼惶恐的盯着我,或許它這會兒在想,一棵樹怎麼可以動呢?
表情沒有一絲波動,腳下一蹬,迅與母煞拉開了約有兩米的距離。
在撤退的同時,我雙手迅結印,最終結出劍指。
女鬼此刻雖然驚恐,但也想扯掉額頭上的符咒。但我會給它這樣的機會?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在女鬼的鬼爪,剛接觸到貼在它額頭上的符咒時,只聽我嘴裡忽然道喝一聲:“急急如律令,破!”
破字訣剛一出口,“轟”的就是一聲爆響。隨着這聲爆響,女鬼以及它背上的鬼怨“嗷”的就是一聲慘叫。
母煞隨後便被炸翻在地,一身煞氣也在此刻迅的往外流逝。
它本來深黃色的衣服,這個時候也開始漸漸的褪色,變成普通鬼魂的白色。
同時間,替身符咒的效果消失。正在對着大樹狂啃的公煞,也在此時回過了神兒來。
見自己正對着一課老樹狂啃,根本就不是我,頓時暴怒無比。不過當察覺到自己的老婆,母煞被我打翻在地,這個時候全身抽搐的時候。更是對着我們“嗷”嘶吼了一聲。
至於徐半仙、棺材劉、殷士飛以及遠處觀戰的微輕輕。這個時候全都瞪大了雙眼,露出一臉驚訝無比,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竟然以一敵二,不僅沒事兒,還打翻了一隻母煞。
公煞被騙,導致去啃大樹。強大如母煞,也被我一個只有英魄的道士打得煞氣消散,完全喪失戰鬥力。
這一切都生得太過過突然,從我被毒霧包圍到現在,也就七八秒的時間。
但就是這七八秒的時間裡,我一連施展了三次咒術。
並且以弱擊強,將三煞之中的母煞給廢了。這種戰績,就算是三個老傢伙,也不敢說自己年輕的時候能辦到。
老鷹本以爲我死定了,這會兒出現這樣的反差,直接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傻眼了。
三個老傢伙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呼吸急促的楞在了原地,一臉懵逼的樣子。
我見公煞已經向我撲來,而且我這個時候沒有了底牌。三個老傢伙又是一臉懵逼的樣子,頓時把我給急得。
於是我隨即大喊了一聲:“師傅、翔叔,快出手啊!”
說完,我就往他們這邊跑。若是憑藉實力單打獨鬥,別說我能打過公煞、母煞,就算是鬼怨,我都得掂量掂量。
剛之所以得手,是因爲各種條件都符合,外加母煞等鬼元消耗嚴重。並不是我真的有單人能力,能一人就搞定一隻強悍的母煞。
隨着我的一聲大吼,三個老傢伙纔回過神兒來。
不過此時的他們,臉上再沒有一絲擔憂,反而驚喜連連全都向我投來一個肯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