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在印尼泗水這個城市裡面已經轉悠了一白天。
這個城市到了二十一世紀,已經發展成和國內的一些現代大都市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整個城市,並沒有什麼高樓大廈,幾乎全部都是矮小的平房,最多也不過四五層的小洋樓和高大的清真寺廟。城市邊緣還有雜亂的巷子,街道上種植的樹木是典型熱帶植物的棕櫚,椰子。
因爲印尼整個地域,都屬於熱帶海洋風暴肆虐的地區。老是有風暴,海嘯衝擊。房屋不能太過高大。
當然,最多的是一羣羣漆黑,捲毛褐色頭髮,又黑又小猴子一樣的印尼人,穿着拖鞋,大花格子襯衫,在街道上吊兒郎當的走來走去,一副懶洋洋,卻又眼神殲猾暗藏狠毒的氣質。
雖然已經是到了十月分,但天下還是很熱,城市裡面熱浪卷着海風水氣時不時不時的掃過。
白天太陽高照,王超隨便在街道上尋找了一家華人的飯店,吃了點小吃,喝着茶,很是悠閒。
而他的對面不遠處,大約一公里的地方。就是一條水泥馬路。馬路邊上,畫出了一條條的黃線,標明是專用車路禁區,幾輛綠油油,上面印着英文字母的大越野吉普軍車停靠在禁區內。
幾個漆黑,明顯是印尼土著的士兵,戴着帽子,手持AK式槍支,在車輛旁邊走來走去。眼睛望着禁區外路上走來走去的行人,只要稍微有年輕一點的黃皮膚女子路過,這士兵眼睛裡面就閃爍出猙獰赤裸裸的氣息來。
這幾個士兵後面是足足有三人高的白漆圍牆,圍牆裡面是一棟棟的洋樓。還有高高的崗哨和瞭望臺。
這就是王超的目標,印尼駐政斧軍駐泗水的城防軍第547營駐地機構。
最高長官蘇哈爾尼的一家都住在裡面。
王超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都調查清楚了。這個政斧軍547營,一共有五千多人的軍隊,大半都駐紮在港口,或者分散在另外隱蔽的地方。泗水的港口,還有印尼的海軍艦隊駐紮。而這個城裡的機構,就等於中國的省軍分區大院一樣。
但是其防禦力量卻不可小視,裡面常規有三個衛隊,每個衛隊有一百人。個個都是荷槍實彈的精銳軍。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熱帶的天氣,說變就變,突然烏雲籠罩,狂風大起,伴隨着瓢潑大雨嘩啦嘩啦降落下來,天地之間,一片漆黑。到處都是朦朧的水氣,耳邊嘩啦啦大雨傾盆。
天氣一變,街上也漸漸的沒有了人。
王超靜靜的站在漆黑的雨水中,任憑雨水把全身都淋得溼透。
雨越下越大,就連他的視力,都難以看見十步之外的地方,這樣漆黑的夜裡,瓢潑的大雨。正是殺人的好時間。
三下兩下就潛伏到了高大的圍牆旁邊,彎曲身體,朝上一縱,人的手就已經輕輕鬆鬆的摳到了牆壁頭。手臂發力,身體好像盪鞦韆,唰的在雨中一甩,甩過圍牆,輕盈的落到地面,潛伏下身體,貼到一叢棕櫚樹下。
就在這一瞬間,一串強烈的光叢圍牆上照射了過去。
同時,一串腳步在叢棕櫚樹旁邊的路上走過。是巡邏的士兵。
王超就像一隻大狸貓,鬼魅一般的在雨中穿行,時而匍匐,以蛇架風的架子前竄,躲避開哨兵。直接向中央的小洋房潛伏進去。
瓢潑大雨,漆黑的夜晚,爲他的行動形成了絕妙的掩護。
雨水雖然把他身上弄得[***],但他的小腹丹田卻火熱滾燙,眼睛閃閃發亮,耳根子後面也滾燙。除了這三個地方,其它全身各個部位,都是冷冰冰,沒有一點熱量。心臟的跳動,也降低到了最低。
原來他的武功已經能到聚散氣血,隨時凝聚一點的地步。
他現在是把氣血都運到眼睛,耳朵,還有丹田小腹這三個部位,以保持耳聰目明還有心臟的跳動被人發現。
閃電般的摸近了中間的洋樓,這個小洋樓幾乎沒有死角,屋子裡面燈火通明,屋子外面的走廊上,到處都站着一排排士兵,大約三十多個。
“難改謝莉她們雖然恨之入骨,但多次都殺不掉這個蘇哈爾尼,這裡的戒備,實在是太過森嚴了。我剛剛不是提起全部的精神,也摸不到中間來。
王超現在所處的地方,十分危險,只要露出一點動靜被發現了,立刻就要面對亂槍掃射的局面。在這樣的情況,他就算長了翅膀,也難以逃脫,鐵定被打成馬蜂窩。
王超就這麼伏在遠處的角落中,一動不動,靜靜的等着,他很有耐心,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動。
這麼長時候的匍匐,他全身的肌肉關節也沒有絲毫的僵硬。
突然之間,房屋周圍一陣搔動,又有一隊士兵走了過來,原來是換崗。
“就是這個機會。”王超腳蹬腿發勁,身體一閃,好像泥鰍一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貼進的洋樓背後的排水管處,雙手呈鷹爪,連番鷹摳,身體好像一隻大壁虎,三下兩下,就貼到了房頂。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
這套動作,是他體力驟然爆發出的極限。
自從他武功大成之後,還從來沒有爆發過這樣強大的運動量。
王超這翻上樓的功夫,當真是比敏捷的老貓還要快,而且抓牆無聲,因爲手上滿是肉墊子。
整個人倒貼下來,好像倒掛的蝙蝠,剛剛掛到了一個窗戶旁邊。
透過窗戶,裡面亮個着燈,是個大房間,書桌前面,一個身穿着格子襯衫的,皮膚有點黑的年輕人正在隨意的拿着一本書翻看着。
王超立刻用手指頭輕輕敲了幾下玻璃,發出輕微噔噔噔的聲音。
這個年輕人立刻朝窗戶邊上看來,卻沒有發現任何蹤影,疑惑了一下,他放下書,走近窗戶,打開了窗子把腦袋探了出去。
唰!王超就抓住這個機會,一下竄了進來,好像餓虎尋羊,把這個年輕人按在地上。手捂住嘴巴,照胸就是一虎抓。打碎了他的內臟。
這個年輕人腿猛烈的直挺,眼睛死死盯着王超,卻已經失去了光澤,好像死魚眼。
“小崽子!”王超以虎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斃了這個年輕人,鼻子裡面輕輕哼了一聲。
這個年輕人叫蘇哈曼,是蘇哈爾尼的親生兒子,現在二十六歲,從美國留學回來,剛剛要進入印尼政壇,而且準備和泗水最大的華商黃家聯姻。
王超的資料很詳細。
擊斃這個小崽子後。王超正要收拾一下,砰砰砰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人用印尼語說着,王超也聽不懂在說什麼。
不過他耳朵聽得出來,門外就只一人,立刻上前,拉開了門,就見一個臉上皺紋道道,眼睛閃着銳利光芒,穿着寬鬆衣服的老頭,好像是管家一樣的人物。
這個印尼老頭,很是機靈敏捷,王超一打開門,他立刻感覺到不對,身子直了起來。
王超哪裡容得他反應過來,當胸就是“黑虎掏心”。
這個老頭匆忙之間,居然反應快速,老態全失,好像一隻受驚的豹子,朝後跳步,同時一肘反撞王超的掌心。令一手從腰裡抽出一根短棍,朝王超就砸!
與此同時,他的嘴巴張開,準備大喊。
泰拳肘擊,菲利賓短棍搏擊。
這個印尼老頭居然是個練家子,南洋的搏擊術泰拳,菲利賓短棍都使得很純熟。一肘擊過來,風聲呼嘯。
王超哪裡容得他叫出聲來,掌肘碰撞,虎爪變爲掏挖。正是黑虎掏心的變招,只一下,就抓碎了老頭的肘關節骨頭。
同時另外一手兜在屁股後面甩出,“虎尾鞭”!
咔嚓,老頭還沒有叫出聲來,虎尾鞭就抽在他頭上,啵的一聲輕響,頸椎全部碎掉,整個腦袋直接被拍進腔子裡面。
而他的短棍砸在王超的頭上,卻被反震得裂開。
王超將這個老頭打死,用腳一踢一送,送進了房屋裡面,讓他和蘇哈曼疊在一起,隨手關上門,耳朵動動,聽見了二層樓下大廳的聲音。
“將軍,聽說令郎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這次畢業回來,要進入政壇。以後還得多多仰仗。”
王超來的樓梯口,一絲餘光就看到了二樓大客廳的景象,大真皮會客沙發上,坐着一個穿着唐裝的華裔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旁邊坐着一個手持酒杯把玩的女子。
這兩人身後,站着兩個身材堅實,太陽穴明顯隆起的保鏢。
而他們的對面,卻是坐着一個皮膚褐黑,麻點斑斑,三角眼,身穿軍服的印尼人。這個印尼人後面也站着兩個持槍的士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