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理完髮,馬上就有種和都市美女爭高低的感覺,故意瀟灑的川流在人羣之中。她東看看西望望,是對這個繁華的鬧市有點陌生,而不是像“小姐”那樣想把自己的美色留給每個喜歡看美女的男人,期待着多找一個獵物飽滿自己的錢欲。
她走了一程寬馬路,又拐進了小衚衕,凡是人流多的地方,她都想熟悉一下。沒一會兒,她連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
憑着感覺向東走了一程,覺得不對勁兒,又折道向北走去,然後走着走着自己也徹底的糊塗了,感覺東南西北也被調換了位置。“這可怎麼辦?”張琦稍猶豫了一下道,接着去摸自己的手機,可惜走的時候把手機留在了家裡。
她很犯愁地用手向上捋了下秀髮,腦子裡開始回想龍笑天的電話號碼,可是最後幾位數是4369還是3496她無法肯定,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她還是想找一家公用電話碰下運氣。
電話一通,張琦立刻問道:“你是笑天嗎?”對方粗聲粗氣地回答道:“你打錯了!傻瓜!”張琦剛想回罵他,結果對方飛快就壓了電話。她很憤怒,立刻又撥了一遍這個電話想找回被侮辱的原因,可是這回人家卻關機了。
頓時,她氣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心說:“我這是得罪了誰,幹嗎要讓人罵?難道真是我的錯,打擾了人家午休?還是我真的遇到了一個神經病?”張琦連住問了兩個爲什麼,才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認爲對方不是在睡覺就是正處在繁忙之中,毫無干系地給人家去電話,肯定會遭到對方的討厭。
想到這裡,她無意識的摔了摔頭,眼睛一亮,忽然想到龍笑天和她說過:“咱住的這裡叫萬壽路,一個人出去的時候千萬別走丟了”。
於是,她在拐角處問了一個釘鞋的,這人對她說:“再往前走五十米,那裡有很多站牌,你到那裡最好再問下工作人員。”張琦按照他說的那樣一直向前走去,沒一會兒就看見有很多的人在那裡排隊。
她看見一名穿着天蘭色制服的工作人員一手拿着把小紅旗,一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裡,站在最前面,維護着排隊人的秩序。“你好!請問我想去萬壽路你知道怎麼走嗎?”
工作人員看都沒有看她,而是慢條斯理地搖着頭說:不知道!
張琦當時心裡這個不舒服,她不知道今天怎麼盡會碰到些態度不好的人?尋思道我還是問個歲數稍大點的人肯定態度會好一些的。張琦四下張望,看見斜對過站着一位老者,左右擺動着兩隻胳膊,好像是在鍛鍊身體。
她趕忙上前問:“大爺您好!請問去萬壽路怎麼走?”
“不遠了,就在前面,你沿着這條路向前走,第三個紅綠燈向右拐,再看到第二個紅綠燈時,東西這條街就是就屬於萬壽路啦。”張琦向老者說了句感謝的話就向前走去。
等過了第三個紅燈,她立刻恢復了原有的記憶,一直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然後感慨地自語道:“都市的確太大了,我僅轉了冰山一角,就被轉迷糊了。”
進了屋,張琦很疲憊的躺在了牀上,然後把兩隻鞋狠勁兒一踢,一隻落在了牆角,一隻翻了個過,落在牀的另一側。她來回翻動身體,還是覺得仰面躺着比較舒服一些,接着眨了下眼睛,忽然又坐了起來。
看見地上的兩雙鞋東一隻西一隻,她不由得笑了下,然後踢塌着鞋去茶几上拿自己的手機。她給龍笑天發了個一妹兒,告訴他早點回家,然後把手機放在枕頭邊睡了。
一會兒手機忽然響起,她猛地又爬起來,猜測到一定是龍笑天回的一妹兒。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笑了……
龍笑天的短信是這樣寫的:親愛的,我很快就回去,在我還未到之前,你先守着寂寞呆會兒。要把想我的心情從嘴上笑出來,可不能從眼睛上流出來。
張琦合上手機,重新倒在枕頭上睡了。她枕着寂寞入眠,肯定比不了枕着他的胳膊睡的那麼塌實。當龍笑天進來時,她忽地從牀上坐了起來,眯縫着眼看着我說:“你回來啦?”
龍笑天嗯了聲,輕輕地走到她的近前,他順手將一把鮮花呈現在她的面前。張琦激動地接過鮮花道:“你真親!這完全可以說明你心中有我,今天我不知怎地那麼倒黴,去理髮,看見一位頭頂長滿瘡的人;去打電話,沒記清你的電話號碼打到了別人的手機上,結果被對方罵了個‘傻瓜’。當時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真想找個人打一架。”
張琦大發牢騷,龍笑天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親愛的!不要過多的挑剔別人的缺點,誰也不想得病,但有了病本身就很痛苦,這時候最需要的是關懷而不是嘲笑。你敢說我們一輩子就不得病?到時候別人在取笑我們的時候,我們又會是什麼滋味?”
張琦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那電話裡罵我的人,不可能我也去原諒他吧?”“這個原因假如確實在對方的身上,但也分好幾種情況。比如公司長工資或者分房子都沒輪到自己,心情十分的不好,這個時候他要是收到陌生人的電話肯定就想撒氣;還有就是人家正在談情說愛,這個節骨眼上你打電話肯定也要找捱罵。”張琦沒話可說了。
然後,他守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說以後你只要看到不如意的事就多想想我,這樣就會沒有煩惱的。
張琦望着他,靦腆的低下頭咯咯地樂道:“最近你補了什麼營養,怎麼鬍子飛快增長?”
“好麼,你也太無聊了,你看哪兒不行,非要看我的鬍子。你要看我的眼睛,就像兩面鏡子,黑亮中充滿寶氣;你還要看我的嘴脣,輪廓中帶有神韻;其次,你要看我的臉,灑脫中有股剛性。如果你看到了我所有這些優點,那麼臉上的小痘痘也就成了錦上添花”。
說完,龍笑天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見張琦接着說:“你真會取長補短!把美中不足的地方也能說成鮮花朵朵,好拉,我服你還不行嗎?”
他哈哈一笑,然後從張琦身邊站了起來,走到穿衣櫃的鏡子前,用手歸納了下頭髮。張琦坐在牀沿上,有點懶洋洋的感覺,望着他說道:“男人像你這麼臭美的真不多見,你的髮型究竟是屬於哪種類型?是‘蓬鬆式爆炸’還是‘衝浪式瘋狂’?”
“我是中西結合,既選擇西方人頭髮的顏色,又要表露我個人對美的展示方式。其實,生活中有藝術天賦的人有很多,像有些女人就特別會穿衣,特別會選擇色彩的搭配,這就是人本身潛藏的藝術感覺,只不過沒有系統去學而已。”
“嗨!你真會說話,一會兒的工夫就能把我變成半個藝術家。我也認爲我藝術的天分所展現出的美感是成功的,因爲有一個人特別欣賞我。”
“那個人是誰?”張琦咯咯地笑着不說,他立刻明白了她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