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樓的左側,一隻更大的獨角魔虎衝了過來,發出驚心動魄的咆哮之聲,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混寶,纏住那隻,我來對付這個獨角大貓。鳳芷樓大喊了一聲。
一隻都難以對付了,還要纏住一隻,混寶的眼裡現出了恐懼,若是往常,它一準轉身撒腿就跑,可是今天,有主人在這裡,它說什麼都不能先跑掉了,就算害怕,也得衝上去。
混寶一躍而出,本以爲它會施展什麼花招兒,卻不想這小妖獸竟然一口口水吐了出去,噴了另一隻魔虎一臉,那魔虎立刻閉上了眼睛,氣惱地狂吼着。
混寶一點也不敢怠慢,另一口口水吐向了另一隻魔虎,那魔虎雖然躲避了,還是一隻眼睛被噴上了大水。
鳳芷樓伺機奔出,手中的繩子猛然一抖,直接向一隻魔虎的脖子套去,趁着那隻魔虎還沒有發狂,她飛快地將繩子系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幹上。
“這次,我們要拿到兩顆內丹!”鳳芷樓不想空手而歸,只有三天的時間,她要幫黑子娘脫了困,不能讓她們母子沒了房子。
魔虎沒想到這醜女竟然如此的兇悍,脖子被套,頓時被激怒了,用力一扯,大樹猛烈地搖動了起來,嘩啦啦掉着葉子
魔虎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幾個人粗的大樹都能撼動,這繩子又能堅持了多久?
相比強悍的魔虎,鳳芷樓現在更加渺小,可爲了活命,爲了回到楚墨殤的身邊,她今天拼了,步子用力一跨,奔到了過去,躍上了魔虎的脊背,抓住了魔虎的獨角。
“今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死老虎,我要內丹!”
“主人?”
混寶傻眼了,它還沒見主人這麼不怕死過,竟然跳上了魔虎的脊背,這樣一愣的時候,另一隻魔虎撲了上來,直接將混寶撲倒了,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濁氣噴了出來。
混寶知道魔獸的厲害,它們各有各的看家的本領,魔虎可不僅僅有咬人,吃人的本事,還會魔法,毒氣,昨夜它們在魔獸森裡外圍出沒,肆虐橫行,咬死了不少尋找內丹的人,已經吃飽了,不打算再吃,想用濁氣腐蝕這些來犯的人。
“臭,臭死了,想殺混寶爺爺,下輩子吧。”混寶說完,頭朝土下一鑽,不見了影子。
鳳芷樓騎在老虎的脊背上,聽混寶這麼一說差點笑噴出來了,這小妖獸,竟然敢自稱爺爺,看來它又學會了一些不地道的口頭禪。
混寶的逃生本領不是吹的,它遁入泥土之中後,又探頭出來,朝着魔虎嘿嘿地笑着。
“混寶大爺在這裡了,來啊,來啊,有本事你也鑽進來?”
“嗷!”
魔虎要氣瘋了,再次飛撲上來,撲到的時候,也只是抓了兩爪子泥土而已,混寶又在另一個地方冒了出來,一個躲,一個追,很快身影消失在魔獸森林的深處。
現在鳳芷樓終於想通了,爲何混寶六年來,不是討,就是偷,它根本打不到內丹,這樣一味地逃命,別說內丹,連魔虎的毛兒都摸不到。
混寶將另一隻老虎引走了,鳳芷樓可以專心應對這一隻了,騎在魔虎的脊背上,她舉起短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嗷”一聲吼叫,這一刀對於足足有兩噸多重的龐大魔虎只是撓癢癢而已。
“呵呵,醜美人,你這樣就能殺了魔虎打到內丹嗎?”熟悉的聲音從大樹上傳了下來。
鳳芷樓抓住魔虎的角,擡頭看去,竟然又是季笑生,他正端坐在一個大樹杈上,搖動着扇子,得意地喝着美酒,這廝是不是沒別的事情可幹了,竟然整天泡在魔獸森林裡,不是說他是個奸商嗎?
商人不在集市裡做生意,總跑來魔獸森林做什麼?無疑,他爲內丹而來。
“季笑生,我會想辦法替黑子娘還了你十倍的酬勞,現在請你走遠點,別來打擾我對付魔虎。”鳳芷樓在魔虎跳躍起來之後,一刀刺了下去。
“哈哈,醜美人,你這樣刺到天黑,也殺不了它。”季笑生扇着擅自嘲弄着,他發覺這個醜女實在太可愛了,相比府裡的鶯鶯燕燕,不知有趣了多少倍。
可就算這個醜女有趣,季笑生也不打算輕易出手,就像他說的,他幫助人,必須要了十倍的酬勞,這個規矩可不能因爲這個醜美人便輕易破壞了。
“我殺不殺得了它,不用你操心。”
鳳芷樓對季笑生嗤之以鼻,這廝估計也就這點本事,用酒迷醉了魔熊,遇到這樣的魔虎,便躲在樹上不敢下來了。
季笑生欣賞着鳳芷樓執着的表演,說來這醜女生氣的時候,頗有幾分姿色,眉目間的怒意讓他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作爲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拖油瓶、帶瞎眼孃的醜女人,你的資本也不外乎這麼一點點個性而已,別的男人面前,使使性子也就罷了,在我的面前還是收斂了的好,我這麼青睞你一個醜八怪,你該覺得慶幸纔是,若是別的女人,早撲進季笑生的懷裡了,何必這樣傻呼呼地在這裡打什麼老虎?”
“作爲一個男人,一個無所事事,自以爲是的男人,你的資本也不在乎這麼一點點容貌而已,哼,季笑生,我勸你還是收斂了的好,別讓我小瞧了你,若是別的男人,早就識相地躲開了,你卻在這裡唧唧咋咋的,影響我打老虎。”
鳳芷樓說完,又是一刀刺了下去,魔虎的頭皮只是被刺破了一點點,可大樹上,季笑生的臉卻青了,這醜女果然難對付,他就不信,今兒還被一個醜女恥笑了。
“醜美人,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肯去我的府裡做我的女人,我將我三千後宮女人,統統休掉,只要你一個怎麼樣?”
“看來你的三千後宮女人能被你這樣驅趕,甩掉,也都是些庸俗之人,一個被衆多庸俗女子用爛了的男人,本小姐不屑一顧。”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季笑生難堪的,他一把將扇子合上,沒入樹冠之中,估計此時的氣惱地喘息,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大莽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