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思考——冷靜下來認清事實的真相。
這裡不是無厘頭的玄幻小說——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應該有因果纔對，不管是使徒還是神的法術都可以用物理來解釋，時空穿越這種事情也肯定帶有原因。
——沒錯，從原本屬於勝利者的道路跳下來就是爲了追求真實，在這沒有真實保證的死神之塔追求真實。
“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大概是500年前，甚至更早的教會時代，在廚房裡發現了最老爺式的火爐，這裡大概是某國某個貴族的宅邸，但是絕對沒錯，這個宅邸現在在虛榮之塔裡，大概在塔的最底層。”
“這裡的窗子仍然通風，甚至可以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綠茵茵的草地，但是明顯這是假象，把頭伸過窗子仍然是虛榮之塔沒有感情的牆壁。”
“死神是帶有目的性的人，自從進入塔中來，所有東西都是有意義的，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每個裝飾都有其實際意義，可以看出死神非常看重意義，也就是說這個大廳必然存在意義，雖然死神或者骷髏臉都沒有出來講解，不過估計這是一個遊戲，難點在於我們要去自己發現規則。”
“剛纔見過虛祖的軍事大臣，我估計有一部分選手也加入了這次遊戲，遊戲現在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唯一隻有——女伯爵說不能被人看到自己真面目的遊戲中的遊戲。”
……
“對！這就是一個遊戲！虛榮之塔中死神的遊戲！”
“我們的眼光不得不集中在女伯爵身上，看來她是這一次的主角。”
“沒有遊戲規則的我們很難展開這次遊戲，只是不斷從各種東西瞭解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件背景。”
“總之——我們應該尋找選手，尋找一下整個會場到底有多少選手，但是每個人都被戴上面具，而且相比因爲女伯爵的關係誰都不會輕易脫下面具。”
總之——眼前就有一個人，虛祖的軍事大臣，問問他就明白了。
九猛龍和林用自己一生最優雅的動作慢慢走近人羣，然後拍了拍高文的肩膀。
高文向正在聊天的女士擺擺手……
兩人立刻連拖帶拉把高文拉到柱子背後。
“高文！你認識我麼，我是一起參加比賽的本藏，八劍聖大賽，告訴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高文站穩了：“你們真是無禮——什麼八劍聖，從來沒有聽過，我是來赴伯爵宴的，你們這些無禮之人快快滾開！”
沒想到九猛龍一拳上來，把高文打翻，然後兩個人立刻拖着高文跑到沒人的洗手間。
……
“本藏，怎麼回事，高文剛纔不是有意騙我們的，心臟跳動完全沒變，血壓也一直正常。”
“難道他還真的以爲自己是來赴宴的？”
把高文捆在馬桶上，然後往他臉上澆水（沒想到幾百年前的阿拉德就有馬桶了）。
高文慢慢醒過來，看到眼前的人立馬咬牙：“可惡，最後是被你們兩個抓到了麼……”
本藏和九猛龍笑嘻嘻的：“你不是來赴宴的麼？”
高文頓時也震驚爲什麼身上衣服變成了軍裝，而且往死神之塔連夜奔襲，怎麼可能洗澡，但是全身乾淨得異常。
“怎麼了，你小子忘記了剛纔和我們說過什麼？”
高文好像頭疼欲裂，然後血壓和心跳都頂到了表計的最頂。
“喂！喂！你幹什麼！那麼高的血壓不會爆？”
高文大口喘着氣：“這種感覺你們沒有過當然不知道……太可怕了，我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你在說什麼？”
“我單獨一個人往虛榮之塔前進，來到選擇天堂還是地獄的時候我選擇了地獄，然後一路避開一切聲音和人，儘量保存實力前進，但是還是遇到了遊戲，遇到了結盟的同伴，好像是輸了遊戲，最後掉到了塔底……塔底有一道門，門上寫着：你們最後成爲八劍聖的機會，也是唯一成爲八劍聖的機會。於是就理所當然走了進去，走進去一瞬間人就不對勁了，自己本身的意識就進入腦部深處看着自己莫名其妙誕生一個小白臉性格，然後這個性格洗澡，換衣服，然後走出去勾搭女人，感覺這個人就是我，但是肯定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
高文大口喘着氣：“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大概是死神的終極遊戲，大概很多選手都在這裡，但是他們可能神智和我一樣被迷惑了，怎麼說——我們好像在進行一個劇本一樣，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只好幫高文鬆綁，因爲這次好像不是敵人的關係。
“本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其實……要說劇本的話，我們手上就拿着一個劇本……”
帶點血色的筆記本遞給了高文。
“高文，你暫時加入我們吧，一起完成這個遊戲。”
高文讀完最後一頁：“其實——林，我叫你林好麼確實你叫做林本藏。”
“嗯。”
“林，我不知道爲什麼，穿上這身衣服開始，我看到的每個畫面都有強烈的既視感，也就是曾經看到過這個畫面的感覺，偶爾有這種感覺會讓人懷疑有沒有輪迴，但是一直持續這種感覺——會讓人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
“你怎麼了，高文，你的樣子很奇怪。”
“我們來爭奪八劍聖的世界，和這個世界，同樣都有着相同的實感我其實分不清誰是真的。”高文說這番話的時候仍然戴着面罩。
“你在開玩笑麼？你把頭伸出窗外，窗外是虛榮塔的牆壁，很明顯就可以看出是假的吧。”
高文把頭伸出衛生間的窗戶：“你們在說什麼？外面明明是伯爵夫人的花園，還有美麗的夜色。”
林把頭伸出去，只有牆壁而已。
兩人都感覺到了高文的不對勁，包括這種時候還戴着面罩。
於是兩人把高文拉過來想要強制拿下他的面罩，看看到底是不是高文，但是高文用盡全身力氣拼死抵抗，是全身力氣……就是把林和九猛龍一腳蹬到牆上撞壞牆的力氣。
“不要！不能！伯爵大人說不能脫下面具的，脫下就輸了，脫下就會被拉進小黑屋的。”
但是高文的面具還是被扯了下來——
“嗚哇……啊……”
一聲嘶啞的聲音，高文一下子醒腦了。
“高文……沒事麼？”
“我……本藏……我明白了。”高文看着天花板。
“什麼？”
“脫下面具我也能看見窗子外面的牆壁了，我從踏進這個禮堂開始就被死神施下可怕的詛咒，肯定是這樣的，我剛纔居然會神志不清。”
林纔是在洗手檯接了些水打在臉上：“看你這個樣子我也算明白了，這個遊戲是什麼。”
九猛龍在旁邊都傻了：“我還以爲高文瘋了，到底怎麼了，快說。”
“的確是這裡是塔的最底層吧，所有落敗的人都會掉下來，勝利者也會被想方設法在最後的考驗裡落敗，也就是說所有選手都必然掉進這個最後的考驗裡，其實所謂之最後的考驗，是唯一的考驗，這裡是死神的某種謎題，是來到死神之塔接受考驗的目的，因爲你無論輸了多少場都會被送到這裡來，然後進入和高文一樣的境地，變成這個劇本里的角色之一，但是你有機會醒來，有機會再次意識到這是八劍聖的遊戲，然後把這個遊戲玩下去，獲得勝利的人就是勝利。”
“怎麼獲得勝利？”
“這正是我們迷茫的東西……這個遊戲沒有提出遊戲規則，但是我們至少知道……這是一個和死神對抗的遊戲！”
“那前面的那幾輪算是什麼？還有我們兩個不是一直清醒嗎？”
“前面的那幾輪是迷惑，在虛榮之塔裡面沒有絕對可以信任的事實，無論輸贏都會進入這個當中，前面我正在發愁爲什麼考試的內容那麼簡單，現在終於明白了，其實那個是提前把規律告訴你，測試的假規律，然後讓你完全沒有防備地進入這個遊戲。”
“至於我們爲什麼是清醒的——這個應該的確出乎死神的預料，我們不是從遊戲的正規途徑插入遊戲的，而是贏了以後卻選擇跳進洞裡走輸了的路。類似於遊戲的BUG，從病毒一般的角度進入遊戲的，沒有在死神的預料之內，死神本來想我們全部人在被迷惑的過程中自我救贖然後找到出路，這樣他的勝率遠遠高於我們，但是如同遊戲BUG的我和九猛龍意外插入，拿到了遊戲進行的劇本，我們只要阻止遊戲接下來的發展路線，改變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們就能改變未來，這就是我們所能做到的——與死神對抗！”
高文也站起來：“嗯，我和你們聯盟，難得我也清醒了，我們把別的八劍聖也給救醒吧，告訴我下一步怎們辦。”
“女伯爵出於某種目的拼命想要取下別人的面罩，但是看剛纔那個情景，似乎是想名正言順取下，我們應該去救人，救那些要被取下面罩關進小黑屋的人，一是因爲這些人當中可能有八劍聖，二是因爲不如死神的意肯定是好事，改變劇本也肯定是好事。”
“嗯，我們各自帶上面具行動吧，這種時候還是應該先收集情報，各自分散，半小時之後再來這裡集中，說說各自都看到了什麼。”
“好。”
三個人帶上面罩往三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