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哈哈哈,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這落銀雪花槍的厲害。單單是槍茫,就不是你能夠抵擋得了的。”
雪英一步跨出,直擊蒼穹,槍影遍佈虛空,如同銀龍入海,笑傲長天,落銀雪花槍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槍定太平!”
雪英神威無敵,所有人都以爲,這一槍化身萬道槍茫,難道還不足以逼退江塵,斬殺此獠嗎?
但是所有人都錯了,因爲江塵實在是太強悍了,龍變之後的他,就如同一尊蓋世戰神,所向無敵,任你八面來風,我自巋然不動。
落銀雪花槍雖然強勢,但是江塵手中的天龍劍,又豈是凡兵?落銀雪花槍在別人身上或許可以無往不利,但是對於江塵而言,卻是顯得太過於被動了,天龍劍的遊刃有餘,徹底讓落銀雪花槍失去了天神器的尊嚴,連雪英也不敢相信,天龍劍竟然如同落銀雪花槍的剋星一樣,根本無可奈何。
一槍萬丈光芒,槍定太平,本該是毫無任何的難處,可是江塵的天龍劍一出,任何的神兵利器,似乎都變成了凡物。
事實上,落銀雪花槍並不弱,而是天龍劍實在是太強悍了,任憑落銀雪花槍的八方槍影,都是抵不住天龍劍一劍之威。
江塵再度逼近雪英,落銀雪花槍上下翻飛,縱橫捭闔,江塵施展大虛空術,身影九閃,雪英根本難覓其蹤跡,兩人之間不斷的交手,雪英的落銀雪花槍,昔日的無敵神兵,在他手中,第一次吃了癟,這讓雪英極其的鬱悶,父親的光環,他非但沒能完成,還被江塵幾度逼退,即使是落銀雪花槍也無法改變戰局,江塵提劍而起,傲氣沖天。
冷笑着凝視着雪英,江塵步步緊逼,雪英已經是退無可退,三劍之下,孤獨劍意挑飛落銀雪花槍,雪英徹底陷入了茫然與恐懼之中,江塵趁勢緊逼,讓雪英的心裡幾乎都要崩潰,不斷與江塵的天龍劍對碰在一起,虎口開裂,鮮血淋漓。
“好劍,好強。”
燕傾城喃喃着望着江塵,這個傢伙,看來不是個省油的燈,比起雪英,更勝一籌。
雪英被江塵逼入絕境,生死垂危,堂堂八脈銀川的少川主,竟然在自己家門前,被打的如此狼狽,實在是讓人唏噓。
“父親救我——”
雪英臉色慘白,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歇斯底里的求救之聲,讓江塵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這個雪英的心裡已經徹底崩潰了。
“豎子敢爾?”
一聲擎天之喝,震耳欲聾,所有八脈銀川之上的人,全都是爲之色變。發自內心的顫抖,這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必定是雪英的父親無疑。
江塵退後數步,但是仍舊被這股可怕的氣浪,逼退百米,渾身血脈氣息都是翻滾起來。只不過是隨手一擊,便是如此威勢,令人心驚膽寒。
神王境的強者,果然名不虛傳!
“八脈銀川之主嗎?”
江塵眼神微眯,一個氣勢雄渾的中年男子,白髮白眉,白衣長衫,落定在雪英的面前,那一刻,所有人都是朝拜下去。
“恭迎川主!川主萬金鴻福,壽與天齊。”
此起彼伏的聲音,迴盪在虛空之上,氣壯山河,威風八面。
白衣中年身材消瘦,神色凜然,如同一道風,站立在銀川之上,眼眸之中的冰冷,似乎能夠穿透人心,他緩緩的轉過身,看相江塵,那一刻,江塵覺得自己渾身都變得冰冷如霜,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了,比起當初在臨河界的狄龍,戰宗的羅長老,都是不遑多讓,可怕的氣息,瞬間席捲整個八脈銀川,那股恐怖的禁錮之力,讓江塵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他給牢牢鎖定了。
神王境的強者,跟天神境的強者,完全是天壤之別,不真正交手就不會明白,神王境的強者有多麼的可怕。
八脈銀川的所有人,全都是跪伏在地,對八脈銀川之主,極盡恭敬,可想而知,這八脈銀川之主,在他們的心中是多麼的強勢,不過究竟是敬畏還是恐懼,就不得而知了。
江塵傲然而立,與白衣中年四目相對,未曾有半分怯懦,兩個人似乎誰都不想落於下風。江塵實力遠不及神王境,可是他卻能夠傲視蒼穹,這一點,讓所有人都極爲震驚。
“你倒是很強勢,竟敢跟我對視?一般人,哪怕是尋常的半步神王,也沒這個膽量。”
雪嘉冷冷道,氣勢雄渾,如同蓋世神尊,眼神之中透露着驚恐無比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爲什麼不敢呢?你要殺我,怕是也沒那麼容易吧。”
江塵自信一笑,讓雪嘉更是眼神微眯,這小子,的確是很強勢,也很驕傲,只可惜,驕傲的人,全都命不久矣,更何況他得罪了八脈銀川呢?要不是自己在閉關的關鍵時期,早就出來收拾了這個傢伙了,若非雪英生死求救,他恐怕還在閉關之中。
“你覺得,你還能逃出這千里銀川嗎?”
雪嘉被江塵的自信給氣樂了,搖頭輕笑,反問道。
“既然來了,自然是沒打算讓你活着離開。”
江塵也是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之至,沒打算讓我活着離開,你真是太自信了,這八脈銀川,成立萬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沒打算讓我活着離開。”
雪嘉神色平靜,恢復了狂傲孤高的一面,神王境的強者,絕對不會因爲心境,而被江塵所激怒的。
“真不知道這傢伙哪來的信心,現在八脈銀川之主都來了,他竟然不跑?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唉。”
“這個傢伙,難道還想跟神王境硬碰硬?即便是擊敗了半步神王境,想要跟神王境一戰,也終歸是癡人說夢而已,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看來,他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很多人都在替江塵默哀,認爲他已經徹底的激怒了神王境的老川主,死亡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燕傾城微微一笑,百媚叢生,江塵似有所思的看向她,溫柔的笑容,似乎也感染了自己。
“我的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只爲你。”
江塵笑着說道,所有人都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說得出這種誘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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