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姬眉頭一皺,這江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不知道,可是這紫色長劍,卻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融合吧!萬物母氣鼎!”
江塵手中火焰升騰,腳踏九鼎火山,紫色長劍,融入了萬物母氣鼎之中。
“轟隆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江塵的笑話,可是江塵的頭頂,也在這一刻,出現了滾滾天雷,而且聚集八方雷雲,涌動萬分,比起之前的威勢,甚至更加之大。
“你看,凌姐姐,我就說嘛,大哥哥肯定不會欺騙我們的,這雷劫的威勢,比起剛纔那傢伙,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大哥哥煉製的,也同樣是元神器無疑!”
月兒抱着肩膀,似有所思的凝視着那漫天的雷雲,江塵的目光依舊犀利,擡眼望去,雷霆降至,而他,卻是傲世天雷,無所畏懼。
“強悍的雷劫伴隨而來的也是強悍的天雷,江塵要過這一關,不容易。”
凌炎予神色嚴峻,默默說道,他知道江塵的元神器已經初具雛形了,可是要完成雷劫蛻變,就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了,正如之前九大宗門之中的長老所言,有些煉器宗師在雷劫之中喪生,也不無可能,尤其是強悍的天雷,這一刻連凌炎予都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褚雲姬臉色陰沉。
“小心死在雷劫之下。”
褚雲姬期盼着天雷將江塵殺掉,而那紫辰星紋鋼與雷擊沉香木也就成爲了無主之物。
“這傢伙的元神器這麼強?連雷劫都這麼兇猛,我的天吶!”
“這雷劫,當真是無比的強勁啊,所有人退後。”
“實在是恐怖的很啊,不過這傢伙,確定真能擋住這天雷嗎?”
有人朝着凌炎予望去,凌炎予嚴峻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難。”
凌炎予只說了一個字,但是衆人的臉色卻都是神采各異,尤其是褚方至,嘴角的陰冷之色,溢於言表。
“小子,想要一口吃個胖子,小心噎死你,這天雷怕是會把你吞噬殆盡連渣兒都不會剩下的,哼哼,這便是自不量力的表現吧。”
褚方至毫不避諱,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雖然充滿了諷刺,但是卻是事實,畢竟江塵的實力才只有神王境中期而已,但是即便是巔峰神王凌炎予,面對這恐怖的雷劫都是滿臉的凝重之色,而他們更是心中瞭然,這雷劫若是落在他們的身上,只怕是會死的相當難看的。
有能力煉製出元神器,但是避不過雷劫,只會自討苦吃,甚至隕落在雷劫之中,這並非是危言聳聽,至少這個時候江塵的處境,讓他們都是默默的感嘆着,這九天之上的雷劫,對於江塵而言,絕對是九死一生。
“當真以爲自己有這樣的本事嗎?看來你比我更加的狂妄啊,只可惜,狂妄到了極致,就是愚蠢了,你這完全等同於是自掘墳墓啊。哈哈哈。江塵,你死的並不願望!”
褚雲姬狂笑着說道,但是九鼎山之上的恐怖雷雲,已經將方圓千里全部瀰漫,九鼎山也被籠罩在內,江塵更不必說,現在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只有一道紫光,閃爍在雷雲之中。
無法突破最終的雷劫洗禮,江塵的元神器,就不算煉製成功,而他可能也會因此而命喪黃泉,不得不說,如今的局面,讓凌炎予極爲的被動,可是他只能等待,看了一眼同樣比自己更加心焦的徒弟,也是隻能輕輕一嘆,江塵的自負,或許就是他隕落的源頭。這一刻,連凌炎予心中的希望之火,也是變得越來越弱。
“看來這場比試,已經是無須多言了。”
有人搖頭嘆息。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是何必呢?哈哈哈,這就叫自作自受吧?”
冷嘲熱諷之聲,也不在少數,畢竟現在的地火天雷宗,已經是成爲了衆矢之的,只要那雷劫一熄,恐怕整個血器宗,都會草木皆兵,地火天雷宗的宗主凌炎予若是敢動的話,那麼日後的天星界,或許就要徹底來一次革命性的蛻變了。
凌炎予神色不動,凝視前方,江塵不落,便有一息尚存,雷劫不熄,他便可傲立山脊。
心情最爲複雜的人便是凌昀了,與月兒的深沉不語完全不同,凌昀的心中,那一絲星星之火,幾乎已經快要熄滅了。
然而,雷雲之中,江塵卻是眉頭緊鎖,但是他緊張的,並非是這重重天雷,而是這九鼎山之下,似乎有着什麼東西盯着自己一樣,讓江塵極爲的不舒服,可是當他的靈魂之力,掃過這九鼎山的時候,卻是一無所獲,雖然他的靈魂之力沒有徹底恢復,可是至少神帝之下的強者想要用靈魂窺視他,卻還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九鼎山卻讓江塵極爲不安。
“轟隆隆——”
雷劫降臨,江塵來不及多想,開始對這紫色長劍進行最後的鍛造跟洗禮,雷霆降世,霸道非常,有人萬念俱灰,有人幸災樂禍,江塵無懼天雷,雷霆落在他身上,更是如同撓癢癢一般,只不過這元神器,還需要雷劫溫養。
“還不夠,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江塵的嘴角微微浮現而出,天雷的強度,在他看來,還遠遠不夠,江塵心念一動,九辰天劫雷跟破曉霄金雷,也是在這一刻,從天而降,不斷的落下,衝擊在雷雲之中,天地變色,九鼎山都是爲之震顫起來。
“不是吧?這麼恐怖的雷劫?就算是半步神尊,怕是都難逃一死吧。”
“哈哈哈,看來還真是,這傢伙不是捅了雷公的老窩吧?這也太可怕了,乖乖。”
“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雷劫。”
每個人都是心神一顫,連凌炎予的眼中的希望之光,也是漸漸的破滅了,這等天雷,連尊者,都得嚴正以待,江塵一個神王境初期,拿什麼抵禦這雷劫呢?比起剛纔更加的狂暴,雷霆之下,豈有完卵?江塵的自大,煉製這等可怕的元神器,等於是自掘墳墓,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真的完了嗎?”
凌昀的心,也是徹底的沉了下去,微微的顫動着,江塵,你爲什麼這麼傻呢?你這又是何必呢?爲了護我周全,卻將自己至於萬劫不復之地,你讓我心中怎能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