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雖然答應爲莊凡報仇,但對於目前的狀況,卻有些頭皮發麻,自己算是剛到神州大陸第二日,初到梁州,便將四大勢力得罪個通透,而以他一級戰王的修爲,還完全不足以和四大勢力任何一個對抗,甚至連梁州一般的大勢力都對抗不了。
眼前的情況,只能夠暫且先躲在混亂海了。
不久之後,混亂海風波再起,和人們預想中的一樣,四大勢力分別出現了更加強大的對手,連六級戰王都出現了,恐怖的王者之威散播在整個混亂海的上空,四大勢力的高手怒火沖天,他們統治梁州這麼長的時間,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大的挑釁,一個和尚和一個少年,一日之內殘殺四大勢力這麼多天才,讓四大勢力損失慘重,在這以前,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可惜的是,四大勢力的高手將整個混亂海都給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江塵和和尚的蹤跡,他們找了很多地方,連之前的荒島都沒有放過,就是沒有去天鷹島尋找,正如江塵預料的那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四大勢力的高手們都沒有想到他們還會留在天鷹島內。
四大勢力的高手們在混亂海停留了兩天的時間,依舊沒有半點江塵跟和尚的消息,最後不得不確定一個事實,那就是和尚和江塵已經逃離了混亂海。
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殺了四大勢力這麼多人,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也會選擇第一時間逃走,真留下來纔是傻子呢。
“哼!發佈必殺令,讓他們插翅難逃。”
修羅殿第五太保冷哼一聲。
四大勢力的人都無比生氣,在梁州,殺了四大勢力的人還能夠活着的,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呢。
修羅殿,太保殿內。
此刻,整個大殿匯聚了二十多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還有幾個老者,修爲強橫,一看就是修羅殿的長老,德高望重,其他人都是修羅殿的太保。
坐在最上手的,是一個白髮老者,還有一個身穿金袍的青年,這青年看起來三十歲上下,長的溫文爾雅,氣度不凡,手中拿着一把摺扇,倒像是一個書生,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胖老者,滿頭白髮,但修爲卻極度強橫,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
老者是修羅殿的老人了,修爲不弱於那手持摺扇的青年,但從他看待青年的眼神不難看出,這大殿內真正能做主的,不是老者,而是這個像書生一樣的青年。
因爲這青年在修羅殿有着舉足輕重的身份,修羅殿十三太保之首,肖南峰。
此刻,大殿內衆人的臉上,均是帶着些許怒火,尤其是第八太保凌夷,他一條手臂被江塵給斬掉了,現在雖然傷勢恢復了不少,但斷臂想要生長卻是不可能的。
“那江塵跟和尚肯定離開了混亂海,這兩日我和另外三大勢力的高手幾乎將混亂海給搜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氣息。”
第五太保有些生氣的說道。
“該死的,咱們修羅殿還從來沒有這麼大的損失,現在不單單是損失人的事,還有修羅殿的臉面,一定要將那小子還有和尚給抓住,碎屍萬段。”
另一位太保聲色俱厲的說道。
“還有那個天鷹島主。”
大太保肖南峰冷冷的說道,眼中流露出兩道冰冷寒芒,事實上,他的心裡是無比鬱悶的,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都無人知曉,因爲自己做的乾淨,沒有留下任何尾巴,沒想到現在出現一個天鷹島主,那個莊凡竟然因爲自己的大意而存活了下來,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
如今那莊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了自己丑惡的一面,嚴重影響到了自己的聲譽,這是肖南峰不能忍受的。
“那天鷹島主真是混賬之極,編出如此謊言來誹謗大太保和我們修羅殿,我猜測那天鷹島主很可能是另外三大勢力故意安排的人,想讓我們修羅殿丟人。”
有人說道。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大太保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定要將其找到,這幾人要全部殺死,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修羅殿,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
衆人均是義憤填膺,不管他們心中是怎麼想的,但表面上還是要說顧全肖南峰面子的話。
要知道,在這修羅殿,肖南山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修羅殿的瑣事,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說的算,即便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老,也要去巴結肖南峰。
因爲在這樣的大勢力當中,一個人的地位和他的修爲,永遠都是成正比的,肖南峰地位尊貴那也不是白來的,他擁有着九級戰王的修爲,即便距離戰皇境界,那也是一步之遙,這樣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裡,都足以橫着走了。
“老夫聽說那個名叫江塵的小子,和咱們修羅殿其中一個核心弟子有關?”
那白髮長老開口說道。
“沒錯,是譚浪,兩日前去混亂海擊殺天鷹島主,那個名叫江塵的少年和譚浪在一起,還曾經出手幫助過我們的人對付混亂海六盜,但後來聽說了天鷹島主編的謊言,又將天鷹島主放走,後來更是出手幫助和尚,直接和我們修羅殿爲敵,譚浪已經被我控制了起來。”
凌夷開口說道,感受到從斷臂處傳來的疼痛,他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如今找不到江塵,他自然將怒火撒在譚浪的身上。
“把譚浪帶上來。”
那白髮長老大聲說道。
第八太保凌夷對着虛空一抓,空間頓時被撕裂出一道縫隙來,一個身影被他抓了出來。
噗通!
凌夷隨意用手一擲,將那身影摔在地上,這一摔力道可不小,那人倒在地上,身子都有些扭曲,而且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臉上三道傷疤,還在不斷流血,很明顯之前沒有少捱揍,但應是一聲沒吭。
“譚浪,我來問你,你和那個江塵是什麼關係?”
那長老開口問道。
“朋友,他救過我的命。”
譚浪冷冷說道,他的目光掃視一羣,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曾經都是他的偶像,是他做夢都想要達到的高度,但是現在,他卻是充滿了反感和失望。
這兩日以來,他受盡了凌夷的折磨和毒打,凌夷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了自己身上,譚浪不僅失望,更多的是傷心,自己好歹也是修羅殿的弟子,可以說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但現在卻遭受到如此待遇。
而且,在譚浪看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都不怪江塵,江塵一開始本來就是站在修羅殿這邊的,是爲了幫助自己爭奪十三太保之位纔去的混亂海,是因爲肖南峰對莊凡的所作所爲,才激怒了江塵,讓江塵對修羅殿有了反感。
但江塵之前的確出手殺了混亂海六盜,救了修羅殿大部分人,但是現在呢,眼前這些太保和長老,根本就忽略了這一點,更讓譚浪噁心的是,他們這麼多人都找不到江塵,卻將氣撒到自己身爲修羅殿弟子的身上,這樣的做法,何曾將自己當成自己人來看到。
“劉長老不用再問了,這兩日該問的我都問過了,他什麼都不說。”
凌夷開口說道。
“劉長老,大太保,身爲修羅殿的弟子,我奉勸你們一句,這件事情還是就此算了,不要和江塵爲敵,對我們修羅殿沒有什麼好處。”
譚浪開口說道,他說這話的確是爲了修羅殿來考慮的,他從南大陸回來,多少對江塵的瞭解更多一些,別看江塵現在修爲不夠,但和這樣的人爲敵,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這兩日,凌夷不止一次文江塵的來歷,有關江塵的來歷,譚浪自然不會說出來,至於其他的,譚浪想說,但也根本不知道。
“混賬東西,你身爲修羅殿的人,卻和外人沆瀣一氣,還以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那小子只不過區區一級戰王,憑什麼和修羅殿鬥。”
距離譚浪最近的一個太保大喝一聲,擡腳踹在譚浪身上,將譚浪揣的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
譚浪劇咳不止,身上的疼痛他絲毫不關心,但心裡的傷心卻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這就是自己所在的門派,眼前這些就是自己曾經崇拜的人。
太尼瑪悲涼了。
“哼!依我看,用譚浪當誘餌,迫使那江塵出來。”
一人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哈哈,不用白費心機了,我和江塵一點也不熟,他是不會爲了我現身的,你們根本找不到他。”
譚浪哈哈大笑,到了現在,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江塵曾經救過他的命,現在權當還回去了。
而且,在譚浪看來,自己在江塵的心中,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分量,對方又豈會爲了自己而在明知道對方逼迫的情況下出現,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肖南峰看着譚浪,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他隨意揮了揮手,凌夷一把抓住譚浪肩膀,再次將他囚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