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起到了糖廠的時候,留守在糖廠的幾個民警當即迎了上來,當看到人羣中的蘇國富之後,他們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然後跟幾個領導問好。
“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人來過現場?”劉天逸對着那個民警問道。
“張廠長和張石原主任來過,不過我們沒有讓他們進去。”一個民警上前搭話道。
“嗯,我們進去看看。”劉天逸點頭應道。
衆人進去之後,現場還是維持原樣,不過死者和傷者都已經移走了,但是地上的一大片血跡,還是提醒着人們這裡的事故。
“就是這裡,當時死者就是在這裡*作這臺機器的,不過後來一個輪盤飛了出去,直接將死者的頭給削了下來,而後還傷了四個人。”阮貴元指着一臺機器說道,衆人聽了他的話,都沒有開口,而是在那裡查看着。
“哦,那這個事故的原因還是在糖廠改革上面?”老書記蘇國富第一個開口問道。
“可以說是的。”阮貴元回答道。
“爲什麼糖廠突然停止了機器的改進,這個瞭解過嗎?”劉天逸開口問道。
“這個沒有,因爲張廠長並不配合,他還是……”阮貴元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還說什麼?”老書記蘇國富問道。
“他說,這個糖廠是老書記您帶起來的,劉書記這是在拿他開刀,不過他不怕,有全鎮的蔗農爲他撐腰呢。”阮貴元說道,他聽了這個話之後恨不得扇老張的巴掌。
“哦?他老張好大的口氣,那我就看看有誰爲他撐腰。”老書記蘇國富也是聽得火起。
“老書記,爲了這些人生氣犯不着,我隱約知道他們停止機器改進的原因了。”劉天逸先是勸了一句老書記,然後開口說道。
“哦?你知道?”老書記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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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這是因爲他們的資金
出現了問題。”劉天逸說道,而衆人則是有些失望,這一點大家都已經想到了,不過劉天逸對於衆人的反應並沒有在意而是接着說道,“而造成這樣的情況可能是因爲張廠長將原來用於改革的資金移作它用了。大家還記得修路這個工程是我負責的吧?當時有一個建業公司的人找上門來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印象?”
“嗯,我記得,老闆好像姓鍾。”一旁的黃天說道。
“嗯,是的,當時他是來行賄的,說只要我把工程給他,他給我兩百萬的回扣,不過讓我擋了回去。”劉天逸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衆人都一愣,沒有想到劉天逸會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而老書記則是很是欣慰的表情。劉天逸頓了一下之後接着說道,“而那個鍾老闆離開之後,跟張石原主任接觸了。”聽了劉天逸的話,大家又愣了一下,因爲照劉天逸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張石原收受了賄賂,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能夠亂說的。
“嗯,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因爲張家父子曾經過來找過我,希望我能施壓天逸,將這個工程交給建業公司,也讓我給擋下了。”蘇國富也說道,這下衆人的表情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是熟悉老書記的人,他最討厭就是收賄受賄了。
“嗯,而且有人在H縣和N市都看見張石原大手大腳的花錢,所以這個事情的可能性很大。我們假設這個事情是真的,張石原真的收了鍾老闆的錢,然後又用完了,但是工程又拿不下來,而鍾老闆就回來催錢,並且威脅說,要是不把錢還給他就把這個事情捅出去。而張家父子怕這個事情被捅出去了,影響了張石原的前程,於是他們就從糖廠的改革資金裡抽出了一部分,然後還給了鍾老闆。這就造成了糖廠的改革因爲資金的短缺而無法繼續的情況,最後照成了今日的情況,這樣的話,事情也就說得過去了。”劉天逸推測道。
“雖然這個情況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我們不要忽略的是,鍾老闆
給張石原的錢不會很多,就算是十萬塊,也不至於讓張家的資金見底的,據我所知,張家最少有五十多萬的資產,就算有些錢不能動,加上一些固定資產。不過由於去年他們糖廠有了不少的盈利,所以他們現在能動用的資金也會有三十萬左右。而他的這次糖廠改革只在十五萬左右,所以應該不會影響到纔對啊。”張遼海說道,他跟張家是本姓,而且還帶點關係,所以對於張家也比較瞭解。
“如果他們之前就已經動用了一些資金呢?”這個時候阮貴元說道。
“阮所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蘇國富出聲問道。
“嗯,之前的偷盜家畜案,天逸書記覺得這個案子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我們在3月份開始,對於這個案子做了進一步調查。我們發現那些嫌疑人的家人,在嫌疑人認罪之前都收到了一筆錢,或多或少,而送錢的就是張石原。”阮貴元說道。
“什麼?!”這次衆人都動容了。
“這個情況,我也是上週五才查出來的,還沒有來得及跟領導們彙報,就出了這個事情,我們統計了一下,嫌疑人的家屬收到的錢加起來有近十萬元。”阮貴元說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張家的問題就大了。”蘇國富說道,對於張桂山這個昔日的老夥計,他現在感覺也很是負責。
“老書記,你看這個事情需不需要徹查下去?”劉華中開口問道。
“查,一定要查到底。”蘇國富說道,他最恨的就是收賄受賄,然後做出危害百姓的事情,而對於這些直接將手伸向老百姓的人,他也是痛恨至極。
“對,這樣的人一定不能放過了。”唐富強說道,他也是一個直爽的人,對於這樣的人,也很是痛恨。
“這個事情最好上報H局,讓他們協助,從那些嫌疑人下手,這樣纔會有直接的證據,我們也好做出進一步的行動。”阮貴元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