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的人,真心爲我辦事的,我絕不會虧待!”
“尊主,自小,我的鼻子就不一般,能聞出某種東西是否蘊含能量,我一定會好好用的,煉出高品階的丹藥。”
葉子龍點頭,忽地想起一事,道:“你收集一下煉製淨容潤顏凡的材料。”
“是,尊主,我一定快收集好。”羅濤沒有打半點折扣。
“另外,若是有一丁點風聲泄露,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尊主,我知道,我定不會讓別人知道,若是不小心泄露,我必會馬上毀去。”
“好了,走,隨時等候我的召喚!”
“是,尊主!”
羅濤縱身一躍,從下來的地主,飛了出去,行空,羅濤心裡還真不是滋味,進這個房間之前,他是雲羅門極有前途的長老,正夢想着抓住那個人用他的鮮血做實驗;而從這個房間出來之後,雖然他毫無傷,雖然他還是長老,雖然他拿到了鮮血,可他已經不再是他,他的一年,已經屬於這個叫林雲的人!
羅濤離去不久,葉子龍再一次做了夜行俠,輕車熟路地行走于山林間,到了外圍,取代其間一人,摸到內門範圍,接着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金長老的住處。
此時,葉子龍穿着夜行衣,臉也蒙上,只留兩個眼珠外面。
葉子龍沒有再重複昨晚的經歷,一間屋子,明顯有着亮光,葉子龍摸了進去,裡面卻空無一人,葉子龍正自疑惑間,突地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你是找老夫的嗎?”
“不錯!”葉子龍被現,卻不驚慌,坦然說來,又問道:“你怎麼現我的?”
金長老鄙夷地說道:“氣息倒是沒有一點外露,讓人現不了,可惜你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做不到落地無聲!”
“原來如此。”
“說,你是什麼人,來老夫這裡做什麼?”
“深夜前來,是問一件事情!”
“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到我房間裡來,問事情?什麼事?”
“天一山第峰,哪裡?”
“天一山第峰?”金長老也是疑問出聲,“天一山只有五峰,哪有第峰?”
“原來你也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你也就沒有活着的價值了!”
金長老冷笑兩聲,“狂妄,你連落地無聲都做不到,還敢我面前口出狂言!”
“那萬一,是我故意而爲之呢?”
“恩?”金長老眉頭一皺,葉子龍則趁機,疾攻出手,一出招,便是黑色火焰繚繞,金長老看到寂滅之火,登時想到昨晚所生之事,怒喝:“是你,你便是昨晚的兇手?”
“不錯。”
金長老又笑了,“你若是隱藏下來,我們還要花不少功夫才能將你找到,沒料到你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我還沒燒夠呢?幹嘛要隱藏?”
“好大膽子,竟敢挑戰天一宗的聖威。”
“聖威?我看是狗屁之威還差不多!”
金長老臉部猙獰,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天一宗,“該死,辱罵天一宗,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是嗎?”
金長老冷笑,隨手便是一把細小玉珠,往葉子龍周身各大致命處擊去!
“你真的不行!”
葉子龍回道,黑色火焰漩渦旋轉起來,表面上看起來,與姜立施展的“天木旋獄”,相差無幾,當然,其實質完全不一樣;漩渦讓那些珠子脫離了原來軌跡,全部被捲了進去。
“你怎麼會這招武技?你究竟是誰?鬼鬼祟祟算什麼男人?”金長老心驚怒之下,涌起了狂烈的殺機!
“小爺我自創的,不行嗎?”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金長老手一把兩面皆有刃的奇形長刀,光芒爆閃,狂吼聲將體內元力提升到強境界,大開大闔,風雷隱隱,金色刀芒及處,猶如霹靂驚雷,漩渦有被斬亂的跡象。
金長老心得意,擰聲狂笑,刀光漫漫,全力猛攻葉子龍,務求一鼓作氣將漩渦斬破,接着擒下葉子龍;葉子龍被金長老那狂沙飛卷似的刀光迫得不斷後退,漩渦是如扶風弱柳,隨時都要斷折一般。
“就這麼一點手段,便敢放肆,真是不知死活,再吃老夫一刀!”金長老怒喝,刀氣爆漲,砍出漫天金光,彷彿銀河飛瀉,轟然斬向葉子龍。
葉子龍不再言語,雙手交錯,黑光爆閃,推動漩渦與那狂猛刀氣一撞,登時迸散,就連先前捲進漩渦裡的細小珠子,也碎裂成粉末,葉子龍“噗”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往後摔落。
金長老大喜,呼嘯聲,狂風前行,刀光交錯怒斫而下。
漫漫刀光,葉子龍臉上的黑色面罩也被卷飛,金長老見到一張極爲熟悉的面孔,還朝他燦爛一笑,頓時,金長老如遭雷劈,“是你,竟然是你,倪威,你想做什麼?”
失神,那刀光稍滯。
與此同時,葉子龍手本已潰散的寂滅之火,猛然凝聚起來,立馬漩渦旋轉,且與體內漩渦旋轉的頻率,一模一樣,霎時,便有怒海滔天氣流,風捲狂沙之威,直襲金長老。
金長老心大驚,知曉自己若被這寂滅之火襲,只怕血肉就將變成森森白骨,驚駭之下猛地擰身,刀光霍然回捲,擋住漩渦前行,與之僵持起來,金長心正暗呼好險,卻看到“倪威”臉上,一派自信神情,接着,便看到黑色火焰悠然疾變成藍色,熾熱之感也轉成冰寒!
瞬間,奇形長老被凍住,刀光也被凍住,金長老想放手,想壯士斷腕,已經來不及,寒玉藍炎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變成冰雕。
“倪威,你……”
金長老後的幾個字,也被凍住了,葉子龍沒有半分猶豫,將龍牙刺進了金長老丹田,取其元核,收回寒玉藍炎,一團寂滅之火咆哮而出,將金長老的屍體化成灰,又燃向其他地方……
葉子龍身影,躍入茫茫黑色。
等他已經快速衝至外圍時,天波峰上,喧囂震雷響,“立馬將天波峰封鎖,誰敢亂走一步,便抓起來,若有反抗,殺無赦!”
葉子龍聽得分明,這個聲音,便是昨晚那個武皇的聲音!
那武皇聲音,整座天波峰上徹響着!
頓時,徹響起一聲聲凌厲無比的銳呼,宛如山洪爆,從上面一下子,就*下來。
這對天一宗來說,是絕對的恥辱,昨晚之火,已經夠恥辱了,但那也只是燒的秦家客居之所,防守力量,極爲不足,還可以理解;但今晚,燒的卻是天波峰的核心之地,核心之地有着強大的力量護衛,仍然被他人得手,連金長老都被燒死了,這又作何解釋?
因此,那個武皇怒了!
整個天波峰,都怒了!
不過,對天一宗來說,現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抓到那個兇手,以正天一宗的威名!
葉子龍滅殺金長老,不是完全靠力量,還靠了智慧,第一是用寂滅之火讓金長老愣,第二,漩渦,且假裝不敵,去其戒心;第三,化裝成倪威,給其大震驚,趁機殺之!
一環扣一環,可以說,金長老完全是按照葉子龍的想法來走的,而葉子龍凍結住金長老之後,沒有取金長老的精血,以生死訣加以控制,只是取了他的元核,順走他的儲物戒指。
這樣做,一是因爲怕生昨晚那個自爆的事;二是,葉子*本就不想留天一宗門人的性命;三是,葉子龍正是要一步一步挑戰天一宗的威嚴!
天一宗統治北齊國數年之久,下面的人,絕不可能是心悅誠服的,肯定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只不過都被天一宗的強勢、霸道、蠻橫、殺戮給生生壓制住了。
可是這種壓制,絕不是一勞永逸的根本解決辦法!
就像彈簧,壓得越兇,爆的時候,威力就越大,就越是猛烈。
葉子龍現做的,就是要去引燃那“爆”,個人的力量再大,也僅僅只是個人,可一旦“個人”變成了“羣體”,那力量就難說了。
還有一個,便於葉子龍查尋王中兵的消息,查探天一宗神秘的第峰。
但是,現重要的,卻是安然回到房間裡,不然,等天一宗查過去,那可就會被大大地懷疑,說不定就此穿幫。
天一宗果然名不虛傳,那個聲音響起還不到一分鐘,所有的出口,便立馬被封死了,緊接着,巡邏的人便一批接着一批,挨個兒查。
此時,葉子龍還沒有完全脫離外圍區域,但他也沒有隱入黑暗,而是穿上了天一宗弟子的服飾,變幻成先前進來之時那個叫李四的模樣,混天一宗的人羣裡,跑來跑去,沒有一個人現。
這種緊急時刻,葉子龍終於見識到了天一宗的強大,執行任務的,全是武君,而且還不是初階武君,隨處可見階武君和高階武君的身影,將武君修爲的人全部加起來,略微一算,至少有一千之數!
一千,想想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曾經與葉子龍西川城拼殺的三清門,舉全派之力,也才區區四名武君,而天一宗,隨便就是一抓一大把!
一千武君,還僅僅只是一座天波峰而已,武君晉階武王,很難,以天一宗招收門人弟子的資質,一名武君,能有一人進階武王,那僅天波峰一座,就能產生十名武王!
然而,葉子龍所知神器派,僅僅只有三名武王,而神器派之所以能排第二,葉子龍猜測,一是因爲與當年的比試有關,二是因爲神器派有紫武皇和韓爺爺兩名武皇,並且,境界還不低。
另外,天一宗還有天木峰等其他四峰,再加上這幾年來的積累,全部合起來,是不知其有多少!
這些,還僅僅是看得到的力量,還有看不到的,還有武皇,甚至武帝,甚至突破武帝晉階武尊的絕世強者!
天一宗的強大,不容置疑,要與這麼強大的力量做對,甚至推翻他、覆滅他,其困難程,簡直難以想象;好,葉子龍早有心理準備,一步一步的慢慢積累着,一點火一點火微微地燒着。
總有一天,星星之火,可成燎原之勢!
葉子龍正想着的時候,一個厲喝聲響起:“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各帶一隊人,到下面其他門派客居之所,協助下面人封鎖,讓外來人都不得亂動,給我挨個兒查!”
“是!”整齊劃一的應聲之後,這些小隊長便轉身點齊自己的手下,疾衝出去。
葉子龍取代的李四,應該有四十歲左右,卻只是一名高階武將,其他門派裡資質還算較好,可天一宗,這一大堆武君間,就太不起眼了。
“李四,快點,跟我走。”
聞聲,葉子龍忙跟着一個手持黃金色長槍的絡腮鬍子,疾速往外走去;如此,葉子龍安然無恙地走出了外圍,到了山林之間。
一行人疾奔如風,葉子龍卻想着怎麼脫身。
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很簡單,葉子龍氣息一斂,往黑暗一隱,憑這隊只是階武君的隊長,是不可能現的;但是,這樣一來,也會引起人的懷疑,接着天一宗便會想到兇手可能離開了核心之地。
這可不是葉子龍想要的,葉子龍還想讓天一宗沒頭沒腦地亂上好一陣子!
所以,葉子龍需要一個合理消失,不引人懷疑的辦法!
正這時,山林間傳來一聲獸吼,絡腮隊長大驚,念道:“階熾巖獸怎麼會出現這裡?加快速,穿過去!”
速陡然加快,葉子龍突地想起昨晚那人所說,天一宗山林裡放了少的五階或其以上的猛獸,腦海裡頓時有了主意,從靈獸袋放出一隻黑色的玉芝珊瑚蟲,讓其循着獸吼聲,將熾巖獸給引過來!
玉芝珊瑚蟲速快速無比,他們這一隊人,不過才衝出三十米的距離,那熾巖獸就開始了怒吼,怒吼聲有着狂地味道,肯定是被玉芝珊瑚蟲狠狠給刺了一記。
緊接着,熾巖獸的怒吼聲,離他們這一隊,越來越近,僅幾息之間,咆哮聲就似耳邊響起,絡腮隊長驚異,喝道:“大家分開逃跑,下面路口處匯合!”
說完,絡腮鬍子就折身跑向一邊,葉子龍與其他人也分開,各尋方向逃去;同一時間,熾巖獸出現衆人面前,只見熾巖獸身子醜陋無比,身體上的顏色,與岩石之色,無甚區別。
葉子龍通過小藍,控制着那隻黑色玉芝珊瑚蟲先衝向另一個人,那人見熾巖獸朝他衝來,頓時面如死灰,嘴裡大喊救命,卻無人相救。
“轟!”
熾巖獸大口一張,便火球卷舞,炎浪撲面而去,那名高階武將當胸如錘,身子一晃,鮮血狂噴,甲衣轟然着火。
衆人逃得快了。
葉子龍隱隱笑了,讓玉芝珊瑚蟲將熾巖獸引向他,熾巖獸便追着葉子龍而去,葉子龍吊着熾巖獸跑出一段距離,等脫離衆人的視線後,便讓熾巖獸噴出的火噴,同時,迅速脫去甲衣,恢復夜行衣,幾個跳躍,消失了熾巖獸眼前。
玉芝珊瑚蟲子自然也被葉子龍收了回來。
熾巖獸見失去了目標,爲震怒,對着甲衣不停吐火,後,甲衣化成了虛無。
葉子龍用快的速往回趕去,心裡還想着:“那熾巖獸吐出來的火,倒是有點意思,不知熾巖獸是不是也屬於成長型進階妖獸,若是的話,到了十階之後的熾巖獸,它吐出的火,威力不知有多大!”
南宮靈芸已經沒有原來那個住處,換到了另外一處,聽到怒吼聲傳來,南宮靈芸便立馬想到了葉子龍,心震驚,“他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他想做什麼?”南宮靈芸想起昨晚葉子龍走的時候,留下來的那句話,“等我把事情做完,我回來找你!”
“你要做什麼事?”南宮靈芸喃喃念着,心又涌起擔憂,正念想着,便有天一宗弟子,前來查尋,南宮靈芸打開房門,看到外面站了十個天一宗弟子,爲一人,相貌年輕,還挺英俊,只聽他開口說道:“南宮小姐,奉命查,請諒解!”
“沒關係,管查。”
南宮靈芸邊說着,邊抽身讓過,心爲葉子龍擔憂甚,“不知道他回到神器派沒有,要是沒有回去……”
就這時,突然一陣風吹來,吹起了南宮靈芸的面紗,爲之人剛好走到南宮靈芸身邊,剛好轉身看到南宮靈芸的傾城容顏,頓時便像失了魂丟了魄一般,呆愣原地。
風過,面紗又垂下來,遮住了南宮靈芸的臉,而這人卻還沒回過神來。
南宮靈芸見狀,輕咳了一聲。
他這纔回過神,卻又說道:“南宮小姐,我叫烈風,你真的好美。”
“胭脂俗粉而已。”南宮靈芸聲音,有些冷,烈風卻不意,就一直看着南宮靈芸,等其他人過來報告沒有任何現時,烈風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離去之時,還說了一句話:“南宮小姐,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就行。”
“謝謝。”南宮靈芸保持着距離,眉頭有些微皺。
走去範家尋的路上,烈風的隊員說道:“烈大哥,你是不是看上南宮小姐了。”
“都說南宮家有一顆明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烈大哥能看見南宮小姐的容貌,可真是上天的緣分,要不然,爲什麼就烈大哥看見了,我們卻沒有看見?烈大哥可不要辜負了上天的緣份,正好南宮小姐的未婚夫,昨晚已經被燒死了。”
“恩?”
聽到這話,烈風心裡起了漣漪,有了其他想法……
烈風心的想法,南宮靈芸自是不清楚,她認爲也就是一面之緣後,等天一宗的封鎖令一除,就下天一山,從此之後,再無干系。
可南宮靈芸不知道,那陣風颳起面紗,這個只看了她一眼的烈風,給她以後帶來了難以想象的麻煩。
與此同時,爲了公平競爭,加拼命修煉的紫夢兒,聽到那滾滾怒喝聲的一剎那,就立馬醒轉,用快的速,跑到了葉子龍的房間裡。
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紫夢兒不由念出聲,“這呆子,怎麼還不回來……”
第一時間,紫夢兒想到的,不是葉子龍做了什麼事,而是葉子龍的安危,紫夢兒房間裡來回走動,要想出一個妙計來應付,可左思右想,苦思冥想,紫夢兒愣是想不出辦法來,有點氣惱地說道:“都怪我,練了這麼久,都還沒有練會神行變,若不然,還能變成呆子的模樣,拖延一二!”
說這句話的時候,紫夢兒也忘了,就算她會神行變,她變成了呆子,那她自己的消失,又作何解釋?關於這一點,紫夢兒全然忘了。
紫夢兒心急不已時,外面又傳來了“奉命查、不準亂動”的聲音,一間屋子接一間屋子,而二長老久等無人來的情況下,也趕了回來。
聽着動靜兒,再過幾分鐘,就要查到葉子龍這間房,紫夢兒直跺小腳,眼睛一狠,想着《神行變》的功法,嘴裡唸唸有詞。
“我變,我變,我變……”
腳步聲已到門口,紫夢兒還是沒有變出來。
不過,空,卻飄落下一個身影。
“呆子……”紫夢兒驚喜萬分,要向以往的每一次般,衝上去抱住他,卻生生止住,而後說道:“快點,他們都敲門了。”
葉子龍點頭,心也慶幸趕回得及時,一步跨到牀邊,躺牀上,也就這一步之下,葉子龍的面貌已經生變化,身上黑衣霎時化爲虛無,還有着斑斑血跡,臉色是蒼白無比,直是一副重傷不愈,奄奄一息模樣。
剛做完這些,敲門聲大作,“奉命查,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要撞門了!”
“吼什麼吼!”紫夢兒也是根本不給天一宗面子的主兒,走上前打開門,眼睛裡已是淚水磅沱,好個傷心,天一宗弟子一古腦兒地全涌了進來,查着房間每一個地方,並且還刁難着“受重傷”的葉子龍,惹得紫夢兒大怒。
天一宗弟子依然我行我素,他們當然知道牀上那人便是殺了他們斷羽的真兇,所以,相當地不客氣,紫夢兒護牀前,大聲說着吼着,就像母雞護着自己的崽兒般,吵鬧聲,二長老趕來,一聲怒喝,再怎麼說,二長老也是武王強者,這些個武君,還不敢太過於放肆,毫無所獲,只得悻悻然走了出去。
劍斬派、雲羅門、玄冰門等等客居之所,都被嚴密查,且嚴密監視,監視得緊的,便是神器派。
任天一宗想破腦袋,這段時間,也絕不會想到,這兩場火,是一個重傷之人所爲。
因着出了這般事,交流大會的比試,暫時斷,查天波峰每一處進行着。
而就天一宗尋不着人,而憤怒不已,揚言掘地三尺,仍然找出真正凶手時,房間裡修煉了兩天兩夜的葉子龍,第三天晚上,又一次摸了出去。
這一次,葉子龍的目標,就不再天波峰上,而是去了旁邊的天木峰!
天一宗威名赫赫,可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一峰之內,有着殘酷的競爭;五峰之間,競爭烈,誰的實力強,那一峰便能排前,得到的好處、資源便多,同時也決定着五峰峰主天一宗的話語權。
這種競爭,與其說是天一宗默許的,不如說是天一宗故意而爲之,因爲他們認爲,只有競爭,才能讓天一宗保持長盛不衰的勢態,至於競爭產生的後果,也就給忽略掉了。
此刻,天木峰上,還隱隱瀰漫着一股幸災樂禍的氣息。
原本,天波峰出了個絕頂天才斷羽,已經讓天木峰等四峰,嫉妒不已,可沒想到,天才斷羽,碰上那個天才林雲,竟然隕落了,被活生生打進了擂臺裡;就他們還沒有從這個震驚的消息回過神來時,天波峰又被他人摸進,殺了人放了火;再然後,竟然天波峰的長老,核心區域,都讓人燒了個乾乾淨淨。
如此一來,天波峰五峰之,聲名直墜到底部,再無力和其他四峰相爭,天木峰上的人,也就用一種看好戲的姿態,看着天波峰上怒吼陣陣,卻不能料到,葉子龍已經摸上了天木峰!
不過,這回,葉子龍沒有行那殺人放火之事,趁着天波峰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葉子龍要全力查天一宗五峰,看能不能得到一點點第峰的蛛絲馬跡!
天一山五座峰,並不是單獨的一個筆直山峰,每一座峰都挺拔險峻,所轄範圍區域甚廣,天極峰是高過雲天,峰上有着四季常綠的參天古木等等。
天木峰雖然沒有天極峰那般高,卻也是直入雲海,估計是爲了磨鍊弟子,從山腳往上攀登,幾乎無路可行,但這些都難不倒葉子龍,葉子龍攀登陡峭山壁、千仞石崖之間,如履平地!
花了兩晚的時間,葉子龍雖沒有觸及其核心,卻是將天木峰摸了一個大概;天木峰上,葉子龍看到好大一座藥園,這座藥園,已經不能用園來形容,而應該用藥谷來稱呼;整個藥谷裡面全都種植着各種珍貴靈藥,年份至少都是上年的,甚至有上千裡年的,但是葉子龍沒有亂動,如此珍貴的藥谷,說不定就有什麼厲害的陣法之類,到時觸動厲害陣法,可就得不償失了。
接下來,葉子龍又摸尋了天雲峰,天雲峰上,幾乎全是女弟子,因此,天雲峰隨處可見奇花異草,女人愛美天性使然,還有天木峰、天波峰兩座山峰所沒有的長得好看品階卻不高的低階妖獸。
然後便是天玄峰,天玄峰上,到處可見的都是妖獸,且都是三階以上的妖獸,甚至還有着七階、八階妖獸,越往上,妖獸的品階就越高,葉子龍斂息行於其間,是小心翼翼,“這天玄峰,難道就是一座妖獸峰不成?妖獸遍地皆是!”
後,則是天極峰;葉子龍天極峰,看到非常熟悉的東西,煉器坊!
“天一山上有藥谷,有煉器坊,還有如此多的妖獸,難怪乎天一宗能夠屹立於宗派之……”葉子龍思着,有一種直覺,感覺天一宗的煉丹與煉器,比雲羅門和神器派都還要勝上一籌。
天極峰是五峰後一座峰,葉子龍摸了個大概情況,準備打道回府時,卻無意聽到兩名剛練完功回來的內門弟子的對話,“古師兄,聽說天玄峰有了一隻王獸?”
“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那這天玄峰的實力,可就又上了一層樓!”
“哼,想憑一隻王獸就壓過我們天極峰,這絕不可能。”
“這隻王獸,得自於禁地?”
“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也不清楚,但應該是來自於禁地!”
聽到這兒葉子龍心裡動了一個,“王獸,禁地?禁地會是第峰嗎?”心裡想着,只聽那兩人繼續說了下去,“管他是從哪裡來的,有了王獸又怎樣?他們能收服王獸嗎?就算收服了,我也能一槍將王獸給挑殺了!想壓過天極峰,可沒那麼容易,天極峰永遠是天一宗第一峰!”
“不錯,天玄峰要壓過我們,天波峰也虎視眈眈,早就放出狂言,大比之日,要力壓我們一籌,吹得倒是厲害,可結果,他們的那個種子選手斷羽,竟然被神器派一個小毛頭給斬得灰飛煙滅!”
“呵呵呵……天波峰現已經是五峰笑柄了,聽師父主,祁連峰主這些天心情很不好,極易怒,逮誰罵誰呢,天波峰上的一座山頭,都給他一掌抹平了。”
“天極峰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兒,要是誰敢天極峰這般肆意妄爲,肯定早就被抓住,挫骨銷灰了!”
“說得不……”
這古師兄嘴裡那個“錯”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他們面前,古師兄渾身一凜,手一杆三寸長的雪白槍,猛然金光一閃,爆漲到三尺長,喝道:“你是誰?”
另外一個人是雙手各持一短刀,瞄準葉子龍,殺氣滿溢!
葉子龍一笑,“我不就是我嗎?”
兩人眉頭一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一左一右往葉子龍攻去,狂風怒卷,刀芒轟然爆漲,雪白長槍金光刺目,葉子龍渾身耀出黑色火焰,伸出雙手,一把抓住那雪白長槍,還有那一雙短刀!
葉子龍面色如常,那兩人卻是周身一震,一股大力瞬間讓他們麻痹,腦轟隆作響,恍惚似乎有千萬只錘敲打着他們一樣!
“禁地哪?”
“禁地哪?”
葉子龍冷聲喝問,天一宗兩名弟子卻還沒有從震驚麻痹回過神來,古浪的目光,愣愣盯着被葉子龍握手的雪白長槍,不敢置信,那雪白長槍可是上品靈器,長槍之鋒銳,實是難以想像,就是那精玄鐵石,雪白長槍也能輕易破開,可現,竟然被陌生人用手就抓住了。
古浪的師弟和他也差不多,同時,他們看到黑色火焰,也想起了天波峰的兩場大火,心疑念:“莫非,這人就是罪魁禍?”
一想到,兩人就憤怒起來,雖然天一宗內部有爭鬥,可對外時,卻是相當一致團結,畢竟他們同屬於天一宗。
“張師弟,你快去請援兵,這裡由我來頂住。”
古浪大聲喝道,張姓弟子就要棄刀而逃,葉子龍冷冷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落到老夫手裡,你還逃得了嗎?”
話聲落下,葉子龍身上的火,涇渭分明,半邊全黑,半邊全藍,張姓弟子的手還沒有脫開,就被凍一起,牢不可破,繼而蔓延全身。
古浪一聲驚呼,欲拼命反抗,作垂死一搏,心念剛起,古浪也成了一具冰雕。
葉子龍將兩塊冰扛肩膀上,縱躍之間,便消失不見,到達一懸崖險處,葉子龍取兩人精血,施展生死訣加以控制之後,解除冰封。
兩人的修爲只高階武君境界,自然不能像羅濤那樣,一解除便可以恢復大半,兩人精神萎靡地躺地上,對腦海裡突然涌起的那股印跡,無比恐懼,可古浪卻仍滿眼怒火地說道:“你究竟是誰,對天一宗有什麼企圖?”
這句話葉子龍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自然不會加以理會,只是冷道:“給老夫交待禁地哪裡,不然,我可就要試試你們的忠誠,到底有多高了!”
“什麼意思?”
葉子龍心念一動,兩人就開始地上打起滾來,痛徹心骨,周身上下一陣劇痛,彷佛被萬箭洞穿,又如同被無數毒蛇同時咬噬一般。
“痛,好痛……”
才十秒鐘不到,張姓弟子就已經受不了了,“你到底想要怎樣?”
“禁地位置!”
“禁地就天……”
“張師弟,不能說,死也不能說!”古浪趕緊厲聲喝來,打斷了張姓弟子的話,葉子龍一聲冷笑,古浪身子猛然跳了起來,撞崖壁上,砰砰砰地撞個不已,額上、口,鮮血噴濺不已,張姓弟子雙手捧着肚子,臉上青筋條條綻出,並且呈現紅色,卻是被血充滿,欲要炸裂開來。
“古師兄,我……支持……不住了……”
“死……都要……堅持……住……”古浪吐出一個字,就噴出一口鮮血。
張姓弟子痛苦地回道:“可是……他不……讓我……死,我……死……不……了……”
不等古浪再回話,葉子龍就已經說到,“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說完,傳來一陣沉悶炸響聲,張姓弟子便看到,前一刻意氣風,要將兇手挫骨揚灰的古師兄,四分五裂了,接着炸出無數塊肉屑,再爆炸成粉末……
就那麼一塊一塊,一點一點地,消失他的眼前!
葉子龍已經沒再對張姓弟子施加疼痛,可他的身子,仍然顫抖着,痛苦着,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痛苦。
“你想步其後塵嗎?”
“我……我……不想……”張姓弟子結巴說回道。
“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如實交待!”
“禁地天玄峰、天雲峰、天極峰的交界處,禁地裡面全是原始森林,幽深難測,人跡罕至,猛獸極多,各種奇異之事也經常生,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並不清楚,因爲我沒有進去過。”
聽到這,葉子龍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禁地一趟!
“還有呢?”
“我知道的就這些?”
“說說天極峰,說說天一宗,你所知道的全部!”
“我……”張姓弟子有些猶豫,葉子龍一聲冷哼,張姓弟子便如驚弓之鳥般大叫起來,“說,我說,前輩,我說了,前輩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你可以賭一下,賭我不殺你!但是,你要是不說,就必死無疑了!”
“我已經知道前輩能控制我的生死,只要前輩不殺我,我可以給前輩打探多的情報!”
“有點意思。”葉子龍笑了,“那就要看你說的,讓我滿意不滿意了。”
張姓弟子見活命有望,趕緊不遺餘力地交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個徹徹底底,葉子龍越聽神情越沉重,天一宗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還有嗎?”
張明遠神情凝重地想了半天,說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事兒,天一宗五峰有時……會莫名其妙地少一部分人,不知去向何處!”
“失蹤?”
“恩,就是失蹤。”
葉子龍直覺這裡面有問題,放眼北齊國,誰敢讓天一宗無緣無故地少上一部位人呢?葉子龍將這放心裡,繼續問道:“知道天一宗第峰嗎?”
“第峰?天一宗只有五峰啊,怎麼會有第峰呢?”
葉子龍也只是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畢竟連天波峰上,身爲武王強者的金長老都不知道,一個武君又怎麼能知道呢?葉子龍想着的時候,張明遠用渴望的目光看着能決定他生死的人,希望葉子龍能放他一條生路!
沒有說一句話,葉子龍轉身躍空而走,張明遠頓時癱倒地,大口大口地出着氣,想着剛纔的一切,看着地上還隱約可見的滴滴血跡,他直覺這是一場夢,比夢還要夢。
“這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古師兄沒了,我的生死也被別人控制了?”
正問着,葉子龍又出現他的眼前,張明遠噤若寒蟬,趕緊跪地上,“前輩,我……”
“殺了他!”
張明遠擡頭一看,纔看到葉子龍手裡多了一個人,仔細一看,立馬驚喊出聲,“勁寒師兄,你……”
“是你!張明遠!你怎麼會這裡?”
“我……我……”
張明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葉子龍則將勁寒扔他面前,冷喝:“殺了他!”
勁寒被扔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連舉手之力也無,張明遠看了看勁寒,看了看葉子龍,再看了看古師兄先前所站立的位置,支撐着起來,拾起短刀,朝勁寒而去。
“張明遠,你想做什麼?你敢殺我?你忘了天一宗的門規嗎?同門師兄弟,不得相殘,若有違背者,當受火燒冰凍刀割之刑!”
“勁寒師兄,對不起,我不想步古浪師兄的後塵,不想‘砰’地一聲,就沒了,所以……”
“古浪師兄,古浪師兄哪裡?”
張明遠望了望四周,說道:“到處都是!”
勁寒自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張明遠已經走到他面前,眼閃過狠厲目光,勁寒驚叫着的“不要”哀求聲,將短刀插進了他的丹田部位!
“對不起,勁寒師兄,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只想活下去。”
葉子龍很滿意張明遠的做法,他開始的打算,就是*問出答案之後,就將兩人都給滅了,可是見張明遠是一貪生怕死之人,纔想出此法饒他一命!
生死掌握別人手,他又親自殺了同門師兄,張明遠再不敢有絲毫其他念頭;葉子龍右手隨意一揚,黑色火焰噴而出,將一切痕跡都給燒了個乾乾淨淨。
葉子龍抓起張明遠,將其扔山林,留下一句“好自爲之”的話,便分道揚鑣了。
張明遠想着回去怎麼解釋,又怎樣不露出馬腳的時候,葉子龍已經回到了住處,他將今晚所見所聞,全說與紫夢兒聽了,紫夢兒拿出一張獸皮,上面已經描繪出了四座山峰,紫夢兒根據葉子龍所說,添上天極峰。
半個時辰之後,獸皮上便出現五座醜陋的山峰,葉子龍笑道:“夢兒的丹青之術,越來越純熟了啊。”
“少打趣我,想我天資聰穎,這些,還不是手到擒……”紫夢兒的話還沒說完,聲音突地止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下來,看着獸皮,目不轉睛,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葉子龍也看着獸皮,瞅了半天,卻沒有瞅出什麼來,不由問道:“夢兒,怎麼了?你現了什麼?”
“呆子,你看這五座山峰的形狀,像什麼。”
“像什麼?”
“五——行——陣!”
“五行陣?”
葉子龍眼睛突地精亮無比,兩人的目光,全都直直地盯着獸皮。
另外一邊,南宮靈芸聽到敲門聲響,一臉的不悅,不僅僅是這敲門聲打斷了她的遐思,是這個敲門的人,肯定又是那個烈風!
自從那天一面之緣後,烈風就每天都到她的住處來,不管有多忙,都會來,並且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小東西;剛開始幾天,烈風還勸說她不要悲傷,說什麼要死者已矣,要節哀順變!
聽到這,南宮靈芸心裡直是冷笑不已,這烈風不知道,那秦勇就是她自己殺的。
後來,又說世間好男兒多的是。
反正就是這些,一步一步的深入,南宮靈芸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怎麼可能接受,她的心,她的身,都屬於那個叫葉子龍的男子!
可是,身天一宗,南宮靈芸也不得不見,再加上她想從這烈風口,得到一些有沒有抓住兇手的消息,便一直與他虛與委蛇着。
南宮靈芸打開了門,只見眼前,一片鮮紅……
南宮靈芸一開門,前面宛如白晝,一眼望去,全是鮮紅的花朵兒,彷彿陷入了花的海洋,芳香撲鼻,直沁心扉,紅色海洋心,猛地躍起一個人,長劍翩翩起舞,待驚鴻身影緩緩落下之後,鮮花海洋變幻成了一顆“心”的形狀。
烈風自信滿滿,風翩翩,玉樹臨風般地緩步走到南宮靈芸跟前,笑着輕聲說來:“南宮小姐,喜歡嗎?”
南宮靈芸有些驚訝,臉上卻是不悲不喜,一片平靜,烈風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他本以爲,經過近半個月的一步一步的深入接觸,南宮靈芸對他肯定有好感,然後他再擺出這麼一個宏大的浪漫場面,南宮靈芸還不感動得投入她的懷抱?
就算不是投入他的懷抱,至少臉上要有笑容,可現卻是這麼一副表情。
烈風有些心不甘,仍然溫爾儒雅,帶着深情地說道:“這是我到天雲峰求各位師姐採摘的,合你心意嗎?”烈風這句話點出一是這麼多的花來之不易,沒有功過也有苦勞;二是,無論多麼辛苦,只要她喜歡,他便會去做到;他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再不入眼,她也會說些場面話,那樣,他就會順杆而上!
只是,烈風的話剛一說完,南宮靈芸突地打起噴嚏來,而且一打就是連着好幾個,臉色泛起病態的紅色,烈風慌了,忙問道:“南宮小姐,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