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幾道長虹落下,降落在封閉山嶺外,與袁長老他們的地方也相距不遠,一個個傑出的火山弟子出現在山嶺外,引起陣陣驚呼。
“看,是西門濤,真傳弟子之一,父親更是骨火城城主,元帝級強者”。
“看人家這排場,都快趕得上很多長老了,不愧是火山未來的高層人物,他旁邊的是真傳弟子之一的汪連海吧,聽說他可是宗主侄子,囂張的不得了”。
“小聲點,不要讓他聽見,他跟西門濤一個德行,瑕疵必報,可不能讓他盯上我們”
“那邊那邊,是袁天飛,內宗袁長老的兒子”
“知道,經常看到他,都不說話的,從不搭理任何人”
“噓--,白千山來了,聽說他這次牟足了勁衝擊真傳弟子,連生生化骨丸都吃了,下了血本”,隨着一個弟子的話,一身白衣的白千山在好幾個內宗弟子的包圍中降臨一座小型火山頂,平靜地看着山嶺,雙拳緊握,如果仔細看會發現,白千山雖然很平淡,但眼中那一絲緊張和忐忑還是無法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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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火山有名氣的弟子,引起無數人側目。
武長老身後,李元奎不屑地看着西門濤和袁天飛,沒有任何重視,似乎他們不放在他眼中,南宮冠倒是很有興趣,不過目光中的玩味也不知對何人發出。
“楊師兄,那幾個就是火山真傳弟子嗎?好弱啊,感覺一拳就可以打爆”夏長老身後,葉霸嶽甕聲甕氣道,聲音儘管已經壓得很小了,但還是顯得很大,讓袁長老臉色很是難看。
“對不起各位長老,我這個師弟一向憨厚老實,有什麼說什麼的”楊安忌歉意道,不過他的話讓袁長老臉色更難看了,那幾個真傳弟子裡可有他的兒子。
“噗呲,鄭師兄,這傻大個真有意思,就算人家真的很弱也不要說出來嘛,讓人家面子往哪放啊”秦長老身後的景香荷嬌聲道,鄭睿無奈地翻翻白眼,無語了。
夏長老見袁長老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佯怒道“霸嶽,不要小看火山弟子啊,火山最頂尖弟子還沒出來,不要大意”,“是,長老”葉霸嶽認真道,也不知道剛纔他是故意那麼說還是真的憨厚老實,有什麼說什麼。
沒一會,更多的弟子出現在被封閉的山嶺四周,這時,一陣驚呼,一隻猙獰的巨獸從遠處衝過來,帶起陣陣熱浪,掀翻無數弟子,只留下一聲嬌笑和陣陣風鈴聲。
“誰啊,這麼囂張”一個弟子憤怒道,他剛剛被那隻火系巨獸掀翻了,如果不是跑得快,就被踩死了,當然憤怒。
“閉嘴,那是真傳弟子之一,阮媚顏的坐騎,整個火山只有她和西門濤有坐騎,喜歡站在衆人之上,即使少宗主都沒有坐騎,小心讓她聽到,不然你死定了”另一個弟子小聲警告道,嚇得剛纔發怒的弟子連忙躲得遠遠地。
“呵呵,黃埔妹妹,剛纔那些人真有意思,連我的坐騎都躲避不了,還想在黑焰嶺中得到好處,不死就不錯了”此時,那隻火系巨獸身上,兩個少女輕聲攀談,語氣親近,顯然感情很不錯,其中,被稱作黃埔妹妹的赫然是黃埔珊。
黃埔珊苦笑地看着面前喜笑開顏的絕色美人,無奈道“阮師姐,不要玩了,你的坐騎是半帝級的好不好,即使內宗弟子能穩勝它的都不多,更不要說剛纔的還只是外宗弟子,你這是欺負人吶”。
阮媚顏滿不在乎道“怕什麼,誰讓他們這麼弱的,死了活該,對了,你不是很討厭那個誰,孫權嗎?我馬上就過去教訓他,給你出口氣”,聽了阮媚顏的話,黃埔珊大驚,連忙道“不要鬧了阮師姐,孫權是我父親的弟子,按理來說跟我也是師姐弟,雖然我很恨他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但那是各憑本事,他也沒用什麼下流手段,我已經不計較了”。
“那怎麼行,聽說這個孫權在火山惹是生非,先是揍了西門濤,又跟獨孤可冥頂上,之前又跟郝長老動過手,囂張的不得了,不教訓教訓他,還真以爲我們火山沒人了,哼”阮媚顏揮揮手裡的鞭子氣憤道。
隨着火焰巨獸的臨近,無數弟子讓開條路,阮媚顏和黃埔珊很輕易來到最裡面,與袁天飛,西門濤的位置差不多,最接近黑焰嶺。
袁長老見阮媚顏橫衝直撞,無奈捂着頭,對於這個弟子,他頗爲頭疼,誰的話也不聽,又是太上長老韋靈素的弟子,在火山除了汪劍飛,沒人能壓得住她,而她身後那個更是太上長老黃埔鬆的女兒,更不能惹,絕對是□□一級的人物,即使他們這些內宗長老看見了也要躲得遠遠地。
夏長老鄭重地看着引起一片混亂的阮媚顏,對葉霸嶽囑咐道“霸嶽,小心點那個女弟子,不簡單”,葉霸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是太在意,而他旁邊的楊安忌顯得謹慎多了,死盯着阮媚顏,眼中有着濃濃的忌憚。
可能是同爲女人,景香荷對阮媚顏的重視超過了任何人,彷彿遇到了宿命對手一般,敵意甚濃。
突然,原本像傻大個一樣的葉霸嶽彷彿甦醒了般,全身元氣鼓脹,沉穩如山,盯着遠處,一道孤寂的身影,似有感應,遠處那道孤寂的身影轉頭看向葉霸嶽,眼中射出的精光即使再遠也能看見,兩人好像對上了般,元氣不停地提升,不一會引起了無數人注意。
“那不是獨孤可冥嗎?原來他真的回來了,看樣子更強了”。
“是啊,像劍一樣,看一眼讓人心神炫目,好像被刺了一劍似的,太恐怖了”。
“估計七個真傳弟子中獨孤可冥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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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火焰巨獸身上的阮媚顏第一次露出鄭重的神色,看着遠處那道孤傲寂寞的身影,低聲道“獨孤可冥,真的回來了,不知道你變了多少,我很期待”。
黃埔珊皺着眉頭,看着遠處的獨孤可冥,眼中很是複雜,似有難言的苦楚。阮媚顏看了眼身後正呆呆望着獨孤可冥的黃埔珊,嘆口氣,沒有說話,而是靜等黑焰嶺開啓。
元氣波動越來越劇烈,土黃色的元氣和腥紅色元氣在無聲地較量,這時,又一道元氣加入其中,是李元奎,他本不是甘於寂寞的人,見葉霸嶽和獨孤可冥搶了風頭,當然要插一腳,而滄海那邊,景香荷似乎有意挑釁阮媚顏,一道深藍色元氣驟然轟向阮媚顏,阮媚顏臉色一變,隨即目露寒光,“有意思,想提前較量一番嗎?”說着,媚紅色元氣與深藍色元氣在高空碰撞,陣陣悶聲響起,彷彿悶雷咆哮。
幾位長老也沒有阻攔,頗有興致地看着,這是屬於年輕一輩弟子之間的較量,他們當年也經歷過,只要不出人命,不影響黑焰嶺,沒必要插手。
我靜靜地站在一處比較隱秘的位置,饒有興趣地看着遠方兩處元氣碰撞,感覺很有意思。
“師兄,你不想加入嗎?這可是在火山甚至中央大陸成名的大好機會,這裡幾乎聚集了四大頂尖宗門最厲害弟子,打敗了他們,你就有挑戰七少帝的資格”田芷期待道,她很是興奮地看着遠處的較量,沒有人不想加入其中的,只是沒有這個資格而已。
“頂尖弟子嗎?那可未必,滄海的白髮男子還沒有出現,連滄海宗主的兒子都沒有來,還有光明教宗,閻羅府,都沒有弟子前來,這次頂多是我們四宗弟子較量,還不是最頂尖的,不過,加進去也不是沒有用處,試試那些頂尖弟子的水有多深”我看着高空發出陣陣悶雷聲的元氣碰撞,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