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的棺材緩緩下落,卓劍鋒突然出現,朗聲道“拍賣還沒有結束,可有人競價?”。
場面安靜的可怕,卓劍鋒一人的聲音傳遍拍賣城。
“我看誰敢競價,天網刀鋒所指,殺無赦”空間一陣紊亂,卓劍鋒被一股巨力震飛了出去,原地出現一個囂張的中年男子,蔑視全場。
“是沙青山,天網元帝五斬強者”
“原來是他,怪不得這麼囂張,這些年天網其他人都還好,就這個沙青山囂張霸道,屢次挑釁他人,如果不是畏懼天網的勢力,早被人宰了”
“閉嘴,他是元帝五斬,可別被聽到”
…
“就這個東西想換我們城主的腦袋?未免太看不起我們城主了”沙青山冷笑一聲,空間之力奔騰襲向棺材,散發出遠古滄桑之氣的棺材被空間之力轟成了碎片,露出一名老者,虛浮於高空。
“鴻…鴻殤?”
拍賣城掀起震天喧譁,沒有人想到棺材中的屍體居然是聖人鴻殤,八年前與孫權一同消失的聖人之一,化作屍體回到了蒼穹大陸,駭人聽聞。
聖人的壓迫來自天地的認可,鴻殤儘管已經死去,但他的威壓還是另下方的衆人驚顫,聖人之威震古爍今,即使死去,也可以□□一方。
鴻殤眉心處,一枚聖人印記忽閃忽閃,似要消失。
沙青山後怕不已,剛剛他攻擊了聖人,儘管是一具屍體,但也令他驚恐不已,不敢踏前一步,
“卓劍鋒,說,鴻殤的屍體從何處得到?是什麼人用他交換城主腦袋的?”沙青山想到了什麼瞪向卓劍鋒。
其他人也都看向卓劍鋒,都想知道孫權他們這些聖人去哪了?爲什麼八年沒有音訊,現在卻傳回來一具屍體。
“咳咳~~”卓劍鋒被沙青山一擊打得胸口崩裂,還好他修爲不錯,已經達到元帝三斬,不然那一擊足以讓他死亡。
“我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只是把鴻殤的屍體交給我,連底價都是最後揭曉,不知道鴻殤來自何處”
“那你怎麼接的買賣?”
“拍賣的東西不問出處,只問價值”
“你憑什麼把這具棺材定爲壓軸物品?按理說當時你也不知道里面是鴻殤的屍體”有人提出了疑點。
卓劍鋒掃視一圈,無奈道“因爲賣主給了足以買下前面所有拍賣物品的定金,如果棺材內的屍體不值得當壓軸物品,這些定金也可以補償我們的損失”。
沒多久,隨着一個接一個的提問,終於確定卓劍鋒並不知情。
期間,帝盟好幾人出現要求取回鴻殤屍體,遭到了拒絕,這裡是天網的勢力範圍,輪不到帝盟做主。
這時,雲小舞詫異道“那不是怪草嗎?”,雲小舞的話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紛紛望向她,頓了一會,雲小舞臉色鄭重,肯定道“沒錯,是它”。
沙青山一抱拳,問道“請問雲姑娘是否得知隱秘?”
雲小舞點點頭,道“你們看,鴻殤腳下有一株奇怪的草,這種草除了遠古戰場,我沒有在其它地方見到過”。
衆人看向鴻殤腳底,確實有一株形狀怪異的小草,已經被踩扁,但依稀可以認出原本的樣子。
同時,一個老人取出一本古籍對比了一下,也確定這種草只有遠古戰場纔會有,別的地方根本生長不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鴻殤來自遠古戰場。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八年前所有聖人的去向終於解開,遠古戰場,那個神秘之地,同時,源的傳說也被有心人挖掘了出來,元帝九斬,神一般的存在,只有遠古戰場纔有達成元帝九斬所需要的源,大陸沸騰了,無數人似乎看到了通往至高殿堂的道路。
沒幾天,陸陸續續有人出現在了東引城,結伴去往遠古戰場,那裡,有通往最強之路的源。
空城,沙青山恭敬站在瑞天虹面前,輕聲道“自鴻殤屍體運到空城開始,帝盟的人頻繁出現,都想取回鴻殤屍體,連梅連海,恆山越都出現了,希望取回鴻殤屍體”。
“不用管他們”瑞天虹淡淡道,揮揮手打發了沙青山,隨後看向庭院角落,寒聲道“給你一次機會,出來,否者就不用離開了”。
角落處空間扭曲,緩緩踏出一道人影,猥瑣的樣貌頗爲不好意思,“瑞兄,好久不見”。
瑞天虹蒼老的臉上沒有表情,像是沒看到來人是梅連海,梅連海嘆口氣,道“我知道是我們背叛了天網,背叛了孫權,沒有資格再出現,但八年前孫權幾乎搗毀帝境,連盟主都深受重創,應該彌補了一些吧,就請你交還盟主屍體,讓我們帶回去厚葬”。
“鴻殤的屍體?”
梅連海眼露哀傷,苦澀地點點頭。
“可以,但要等一段時間”瑞天虹淡淡道。
梅連海一怔,“爲什麼?”,“我不想回答,你先回去吧,等可以歸還的時候我自然把他還給你們”。
梅連海欲言又止,瑞天虹的身影卻消失了,不遠處,大牛二牛出現,警惕的瞪着梅連海,梅連海嘆口氣,搖搖頭離去了。
空城,被孫權開發的空間中,瑞天虹一手頂住鴻殤額頭,目光奇光大方,聖人印記被生生剝離而出,懸浮於手掌上,緩緩旋轉,鴻殤的屍體失去了聖人印記,發生大變,就像一具普通的半聖人屍骸,躺在地上。
“全身骨骼盡碎,幾乎泯滅,靈魂完全化爲飛灰,連聖人印記都無法保護你,究竟遇到了什麼敵人,連身爲聖人的你都無力抵抗?究竟深入遠古戰場多遠纔會遇到這種敵人?”瑞天虹看着鴻殤的屍體喃喃疑惑道。
一個個人進入了遠古戰場,妄圖尋找源,這些人都認爲並不是以修爲高低決定源的歸屬,而是有緣者居之,認爲自己都有可能,所以進入遠古戰場的人絡繹不絕。
當汪劍飛進入遠古戰場的消息傳出後,引起了一波熱潮,無數強者進入遠古戰場,一時間遠古戰場喧囂了起來,他們眼前只有源,只有希望,卻忽略了遠古戰場的恐怖,連聖人都要飲恨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