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郝長老手中的丹藥,越看越熟悉,“噬元丹,你居然有噬元丹”我驚駭道,郝長老眼神冰冷地看着我,毫不猶豫吞下了灰色噬元丹。
噬元丹:地級上品丹藥,以元帝級強者屍體爲引,加入無數天才地寶和規則之力,以壽元換取強大地實力,犧牲的壽元越多,得到的戰力就越強,跟興奮劑一樣。
“孫權,以半帝級實力將我逼到這種程度的你算第一個,即使汪劍飛也辦不到,今天我必殺你”郝長老吞下噬元丹後形象大變,頭髮散亂,絲絲鮮血從身體中流出,駭人無比,身體似乎都漲大了一圈。
警惕地看着郝莫言,我立刻啓動黑松護甲,感覺此時的郝莫言已經不能作爲一個人看待了,完全是頭野獸,沒有理智的野獸。
“砰”比之前快了三倍的急速攻向我,我只是下意識擡手擋了一下,已經被郝莫言擊飛了出去,劃破半空,剛要穩定身體,郝莫言陡然出現在上空,一擊‘蓋地掌’擴大了幾十倍,籠罩四周,“閃現”,“轟隆”大地一震轟鳴,大地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掌印,不遠處的地穹洞已經被這一擊打成了躪粉,還好裡面沒有人。
“孫權,你能接我幾招?即使你天賦異稟,半帝級就可以使用天地規則也沒用,我犧牲了三千年壽元獲得的力量即使元帝二斬也不是我對手,受死吧”郝莫言大吼,雙眼赤紅,血光瀰漫,全身青筋暴露,衣不遮體,一股股狂暴的暗紅色元氣在身體四周呼嘯,彷彿鬼影。
我躲開了郝長老一記記攻擊,腦海中迅速翻動着自己所會的技能,火焰蟲,沒用,能量爆發,沒用,震盪波,沒用,減速地帶,沒用,聚能激光,沒用,碎空指,沒用,只有可以躲避的閃現和時空枷鎖了,自己所有的幾種異能對現在的郝莫言來說根本沒用,構不成威脅,看來只能使用天劫變和混沌黑洞了。
“半月斬”一聲大吼,無數紫色光電射向我,關鍵時刻,時空枷鎖即時啓動躲開了這一擊,半月斬再次轟在了遠處的荒涼大地上,將大地轟出無數深不見底的大洞。
“孫權,你逃不掉的”郝莫言神智似乎逐漸喪失,不停地追着我攻擊,連起碼的技能都不用了,只是不停地揮發手中的元氣。
見到郝莫言這樣,我腦中靈光一閃,大自然中,人類肯定沒有野獸強大,但爲什麼人類能打敗野獸佔據統治地位,因爲人類有智慧,郝莫言現在就跟沒有智慧的野獸一樣,一味的只知道殺戮,不成氣候。
“郝莫言,有種追上我”我挑釁道,郝莫言眼中血光一閃,怒吼一聲,攻擊更加凌厲了,但卻沒有章法,連蓋地掌和半月斬都沒用,只會發射元氣,將方圓幾千裡搞的一團糟。
夕陽西下,儘管火山硝煙瀰漫,看不到太陽,但天空變黑還是可以看見的,不知不覺,跟郝莫言耗了近一個小時,靠着黑松護甲和閃現還有時空枷鎖,一次次躲避致命威脅,郝莫言的攻擊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降了不少,跟普通的元帝一斬差不多,我的元氣在元氣丹滋補下也沒消耗多少,是時候了。
“轟隆”又一聲轟鳴,大地被郝莫言轟出個巨洞,岩漿肆意流淌,空氣灼熱,我一個閃現出現在郝莫言身後,“聚能激光”金色的光芒吸引郝莫言注意,時空枷鎖瞬間啓動,“混沌黑洞,郝莫言,這是你黑暗的葬歌,作爲我孫權獨自擊殺的第一個元帝級強者”,隨着我的話語,超過十米直徑的黑洞迅速形成,無數相反方向的漩渦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彷彿可以吞噬一切的混沌黑洞,散發出一股股混沌般的氣息,攝人心魄,連周圍環繞的天地規則都散亂了,光線都被吸進去了。
“砰”掙脫時空枷鎖,郝莫言一掌擊中我,將胸前打出一道掌印,還好有黑松護甲,不然還真擋不住,“怦怦砰…”一連攻擊了我六下,將我心臟都快打碎了,黑松護甲也快撐不住了,一絲絲裂縫出現,“混沌黑洞”完全狀態的混沌黑洞是恐怖的,即使有元帝二斬實力的郝莫言都掙脫不了,被吸了進去,在被吸入的一刻,郝莫言恢復了神智,怨毒地看着我,不甘大吼道“孫權,孫權--,我不甘,不甘--,你沒有好報,即使作鬼我都不會放過你”,聲音逐漸變小,隨即消失,天空中,混沌黑洞一陣顫動,出現不規則扭動,我一見這種情況迅速離開,在離開三千米之外時,“轟隆”一陣轟鳴,遠處,混沌黑洞爆發了,刺目的光芒一閃,天空變得更加昏暗,將原地轟出了一絲空間裂縫,儘管很小,但確實是空間裂縫,氣浪將身處三千米之外的我吹的東倒西歪,彷彿巨浪裡的小舟,不受控制。
沒多久,我飛回了之前混沌黑洞爆發的地方,郝莫言已經完全消失了,連一點殘渣都沒留,被轟擊的粉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沒啓動變身,但混沌黑洞的威力還是可以將郝莫言擊碎,如果變身後呢?是不是可以輕易殺死元帝二斬?甚至元帝三斬?苦笑了一下,有點異想天開了,元帝三斬不是我可以瞭解的層次,不過剛纔居然轟出一絲空間裂縫,真是出乎預料,這個世界的空間比地球堅固了何止幾倍,不管怎麼打,都無法打出空間裂縫的,我自創的空間摺疊斬也至今沒有顯露過威力,感覺地球比這裡缺少了一點東西,地球,是不完整的。
將之前被我帶離戰鬥場地的守衛老人叫醒,攤開手,無奈道“額,那個,前輩,地穹洞已經不存在了,那個,不好意思”,老人睜開稀鬆的雙眼,恩了一聲,沒有說話,我擾擾頭,小聲問道“前輩,您知不知道被郝莫言抓走的女孩現在在哪?我要帶她走”。
老人再次睜開雙眼,不耐煩道“怎麼這麼煩吶,睡個覺都不能安穩,在地穹洞,自己找去”,我大驚,連忙看向地穹洞,那裡已經被毀了,連門都看不到。
“嗯?我的地穹洞怎麼變成這樣了?誰幹的?哪個小兔崽子乾的?快賠錢,賠錢”老人突然大喝,好像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隨即轉頭瞪着我,大怒道“是不是你乾的?我的地穹洞啊,守了一輩子的地穹洞啊”,我連忙道“不是我,是郝莫言,郝莫言乾的,不過,他已經死了,嘿嘿”,老人死盯着我,眼神不停地掙扎,看他的神色,似乎想將一切罪責加到我身上,不過最後還是沒這麼幹,看向遠處,顯得分外傷心,一步步走向地穹洞廢墟。
我呼出一口氣,沒有理會老人,而是散開能量感應四周,如果田芷真的在這裡,應該可以感應到,即使只剩下屍體。
嗯?不對,老人呢?我轉頭看過去,在我的能量感應中完全沒有老人的存在,似乎他就是一縷空氣,不被人感應,怎麼會這樣?只見老人一步步踏向地穹洞,不急不緩,但每一步都可以前進上千米距離,給人一種空間交錯的感覺,似乎老人每一步都踏在空間節點上,每一步都向前傳送一段距離,這種錯亂的感覺讓我心口發悶。
連忙轉過頭不再去看,受不了,再看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走火入魔,能量錯亂。
壓下心中的震驚,追上老人,小心道“前輩,您知道那個女孩在哪嗎?我是說,被郝莫言抓回來的”,沒辦法,能量散開也感覺不到田芷的存在。
老人沒有理會我,一臉傷心地走到地穹洞廢墟旁,嘴裡喃喃地說着什麼,我無奈環顧了一下四周,走上前,打開廢墟,還好裡面沒有被壓垮,還能進去。
順着昏暗的走廊走進地穹洞,空間似乎很小,四周的巖壁都散發着強烈的熱度,連我都快受不了了,絕對有二千度以上,裡面空間越來越狹小,我的能量在這裡根本不能散發出去,極其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