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靜靜地站在門外等候,對於這個丹神大人我很好奇,別的不說,光這個名號就會引來無數挑戰者,而如今好幾個紀元過去了,居然保住了丹神這個名號,可見此人煉丹之高明,連黃埔鬆都敗了,他可是正經的天藥大人傳人,還獲得過一位祖師的煉丹心得,煉丹術深不可測,即使這樣都輸了,我很想見識一下這個丹神有何能耐。
沒有讓我們久等,很快剛纔進去通報的那個門衛回來了,恭敬地對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對視一眼走進丹神府,這座空城最威嚴的地方。
丹神府比我想象中簡樸很多,不要說苗府,即使比之石府都有很大不如,沒有什麼秀麗的風景,也沒有奢華的裝飾,一切都顯得很普通。
“丹神不簡單吶,化繁爲簡,光這點就已經超脫了普通煉丹師的境界,石大師即使晉級成煉丹大宗師也絕對比不上丹神的造詣”東方燦感慨道。
董奎則警惕地掃視四周,眉頭緊皺,露出濃濃的疑惑之色,不過沒有說什麼。
我們三人跟在僕人身後走向丹神府客廳,這次出來呂億炎都被我留在酒樓了,他也不想見什麼丹神,索性跟大牛二牛爲伴,照顧雲嵐蒼昊。
走了沒一會來到丹神府客廳,僕人爲我們準備三杯茶,直接離開了,我們環顧一下四周,整座丹神府都很簡樸,客廳牆壁上倒是掛着幾幅畫,吸引了我的注意,不能說幾幅畫,而是其中一幅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近這幅畫,一個看不清面貌的老人手託丹爐,面朝天空,似在說些什麼,周圍彷彿大山,也彷彿雲層,雲裡霧裡,雖然看不清老人樣子,但我感覺他在笑,笑的非常開心,漸漸的,我的心神彷彿被吸引了進去,穿越無盡空間與時間來到一處仙境之地,遠處,老人仰天長笑,嘴角含血,雖然沒有磅礴的規則之力,也沒有令人窒息的元氣,但整片天地都好像被老人帶動了,歡呼雀躍,被老人舉起的丹爐中,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波動一閃而逝,讓我以爲是錯覺,老人身體逐漸拘摟,緩緩坍塌,整片天都彷彿在塌陷,隨着老人而去,四周雲層黯淡,天地同悲,只有那丹爐之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白色的,應該是火焰,天地逐漸泯滅,我驚恐的看向四周,感覺身處墓中,逐漸將我掩埋…
“出來”一聲大喝在耳邊響起,眼前形成一道漩渦帶我穿越古今,身體一晃,一口鮮血噴出落在牆壁上,頭腦暈眩,逐漸喪失意識,這時,一隻手掌貼在太陽穴,熱流緩緩涌出,深入腦海,意識緩緩甦醒,暈眩的感覺慢慢消退。
過了不知道多久,入眼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鶴髮童顏,滿面慈祥,雙目中充滿了威嚴,還帶有一絲關切,讓人心中溫暖。
“小傢伙,畫不能亂看,尤其是你,會要命的”老人開口道,聽到他的聲音我纔想起,將我拉出那片天地的就是這個老人。
我連忙站起,董奎上前扶我,我擺擺手,恭敬地對老人道“您就是丹神大人嗎?小子孫權,多有冒犯,如果不是您,小子剛纔就一命嗚呼了”。
丹神點點頭,眼睛明亮地打量着我,柔聲道“看到了什麼?”,我知道他在問我剛纔那幅畫,我也沒隱瞞,如實道“一片天地,一個仰天長笑的老人,還有白色火焰燃燒的丹爐”,丹神驚訝之色一閃,緩緩點頭,喃喃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你叫孫權?”,我點點頭,不知道他說的孺子可教什麼意思。
丹神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讓我們坐下,笑眯眯的對我道“黃埔鬆太心急了,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奪到那幅畫,應該不是黃埔鬆讓你來的吧”。
我奇怪道“什麼那幅畫?跟我師父什麼關係?是剛纔那幅畫嗎?”。
丹神詫異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真不是黃埔鬆讓你來的,小傢伙,知道爲什麼你師傅黃埔鬆會參加煉丹大會嗎?那種大會我都不會參加,一般參加的都是煉丹大師或煉丹宗師,我和黃埔鬆的境界高出他們太多了,知道爲什麼嗎?”。
我搖搖頭,疑惑地看着丹神,丹神也沒有賣關子,解釋道“爲了那幅畫,就是你剛纔看到的那幅,不止是你師傅,還有你師傅的師傅,甚至追溯到好幾個紀元前你們天藥師一脈的祖師,都曾經爲了那幅畫跟我比鬥過,從不放棄,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小傢伙”。
“那幅畫有那麼重要的嗎?”我急忙問道,隱隱抓住了什麼,丹神搖搖頭,一副很神秘的樣子,“不可說,不可說,只要時機合適,你師傅會告訴你的,他也沒多久可活了”,“什麼意思?什麼叫沒多久可活了?我師傅可是元帝二斬強者,活幾個紀元不在話下吧”我奇怪道。
丹神笑了一下,看了眼董奎和東方燦,也沒有避諱,直接道“你們天藥師一脈自天藥大人之後有多少代你知道嗎?”,“九十六代,我就是第九十六代傳人”,“對啊,九十六代,天藥大人是十幾萬年前去世的,他是第一代,十幾萬年,你們天藥師一脈居然有九十六位傳人,不覺得奇怪嗎?能繼承天藥師一脈的都是天賦奇才,修煉到元帝二斬不在話下,爲什麼傳了那麼多代呢?”。
這個問題我曾經也想過,但沒想通,以爲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煉成元帝級的,但自從來到混亂平原,這種想法告破了,元帝級對於別人來說非常困難,幾萬半帝級強者中也未必有一個能修成元帝級,但對於煉丹師來說不是太困難,實在不行用丹藥堆也堆到元帝級了,這個世上奇特的丹藥還是很多的,但爲什麼我們這一脈傳了那麼多人?祖師去哪了?
我看着丹神,等待他的解答,丹神搖搖頭,說道“這是你們一脈的秘密,我儘管知道,但也不能說出來,不能越俎代庖,回去問你師傅吧,只有他才能給你解惑”,我欲言又止,隨即放棄了,還是回去問黃埔鬆吧,現在回想起來,黃埔鬆不讓他女兒繼承天藥師一脈,估計也有這個原因在內,人都是有私心的。
“好了,小傢伙,告訴我你來這的目的,這幾天你可把空城鬧得天翻地覆,話題都圍着你轉吶,哈哈”丹神很開朗,轉眼就忘了剛纔那個沉重的話題,調揩道。
我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今天來還真有要事求見丹神大人,相信丹神大人也聽說了丁海山死亡的事情”。
丹神點點頭,目光緊盯着我,我也沒隱瞞,直接將昨晚的見聞告知他,聽完我的話,丹神一臉鄭重,甚至有點忌憚,不確定道“真是閻羅府?”,我點點頭,認真道“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還有苗凡利用活人做藥爐,煉製丹藥和材料,我昨晚就看到他煉製什麼鬼霧花,十分殘忍”,“鬼霧花?真的是鬼霧花,你沒有聽錯?”丹神聽到鬼霧花三個字,眼神陡然變得極其凌厲,瞪着我。
“確定,他將一個沒有四肢的人養在缸中,在他嘴裡塞各種奇怪的藥草,說什麼鬼霧花”我也不知道鬼霧花是什麼,天藥大人的煉丹心得我並沒有全部消化,感覺只剩下一點無法消化的部分纔是最關鍵的,所以很多丹藥和材料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