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的腿傷已經完全復發了,受傷之後沒有迅速處理的傷口讓他扭傷後還沒養好的腿迅速感染了,趙奕陽沉着臉迅速爲狂刀處理了傷口。這個時候峰子和其餘的人也已經趕到了。趙奕陽馬上做出了安排,讓四名隊員帶着受傷的狂刀回到木屋的基地,峰子繼續勘察敵方動態和所有安排,這個時候趙奕陽已經準備突擊了,反正對方剩下的人手已經不多,他準備直接進行突擊了。
這次狂刀的受傷基本上可以說是全是他的失誤,這種情況已經讓趙奕陽動了震怒,他根本不是像姓李的一樣想在這個比試裡面分出高下,因爲他心裡是清楚的,不管姓李的再怎麼優秀,跟他比起來也根本不算什麼,這次的軍事演習對趙奕陽而言完全就是陪一個自信心過剩的小屁孩玩一場追逐戰,所以當初趙奕陽也很輕易地答應了他的老領導首長絕對不傷害姓李的一分一毫。
但是因爲自己的失誤使自己的隊員受傷,這種情況對於趙奕陽而言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心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愧疚感已經激起了這個男人的怒火,趙奕陽已經決定不再跟姓李的墨跡什麼了,直接的突擊無非是最好的選擇。
隊員們對於趙奕陽本來就是絕對的服從的,更不用說現在感覺到趙奕陽明顯已經動了真怒的情況了。沒有一句質疑或者別的話,四個剛剛趕到的隊員迅速地擡起已經受傷的狂刀離去趕往劉大發駐守的小木屋處去了,峰子也已經先趙奕陽他們一步追蹤姓李的等人的步伐而去。
“現在,等峰子的報告回來之後你們就跟着我放開槍桿子幹!讓他們東南軍區嚐嚐得罪我們秘密任務是什麼樣的後果!”嘩啦一聲拉開槍栓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趙奕陽怒喝一聲。王正明三人眼裡光芒一閃,激動的情緒一掠而過,轟然應諾:“是!教官!秘密任務組員絕對服從命令!”
不多時趙奕陽的傳呼器裡面就傳出了峰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報告教官,已經發現姓李的等人的蹤跡,他們現在在山腰處的一個樹林裡隱蔽着,一共五人,武器彈藥尚充足,有兩人受傷,除了姓李的被您一槍射傷之外還一個人在跟王正明對拼火力的過程中也被流彈擊傷了腿部,就是他拖延了整個隊伍的移動速度讓我跟上了他們並這麼快地分析出了他們現在的戰力情況。完畢。”
“收到,繼續勘察,任何情況隨時報告我。記住隱蔽,不要暴露身形。完畢。”趙奕陽沉聲回覆了峰子的話之後轉過身看着眼前的王正明三人,只是一個眼神的示意,三個人便迅速地跟上了趙奕陽的步伐迅速地靠攏山腰處而去。
與此同時,山下前來觀摩整場軍事演習的全軍將士們聽着山上傳來的激烈的槍聲都禁不住地屏住了呼吸,秘密任務和海東軍區的人就不用說了,他們分別對趙奕陽和姓李的都有着絕對的信心的,但是對於其他軍區的軍人而言,這次演習卻是絕對的不可預見結果的,不管是秘密任務的傳奇教官趙奕陽還是海東軍區的都是他們眼中可望不可即的人物,這兩個年輕一代的龍頭人物相較量的時候精彩和結果都是他們無法預料的。
對於兩個人的傳奇生涯他們都是素有耳聞的,別說這些普通軍人,就連今天來的監督評審都因爲趙奕陽和姓李的互相爭執了起來,幾個看着趙奕陽長大的老將軍當然是相信趙奕陽的實力的,聽到山上傳來的槍聲一個老將軍忍不住說了一句:“看來這次小烈又要贏得很輕鬆了,看他長大這麼多年還沒見他輸過一次,老王有個好孫子啊。”
這話一說出來姓李的那邊的一個老政客也不樂意了:“哎喲老張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東山難道就差了嗎?我老頭子活了幾十年看到的過的這些軍隊裡的小夥子還真每一個可以和東山比肩的,他的才略和武力可都不是吹出來的,我看哪,趙奕陽想贏他還要再練幾年。”
“呵呵,小烈的本事我們都不用多說,大家都清楚,溫室裡的花朵再漂亮怎麼可能和沙漠裡的仙人掌比拼強悍程度呢,等着看吧。”另一個瞭解趙奕陽的老將軍也笑着悠悠開口插嘴說道。
剛剛爲姓李的說話的老政客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和這些軍區的老粗魯漢子都一直不怎麼看的對眼,老政客暗暗琢磨着,這次等東山贏了你們那個什麼趙奕陽你們就知道鍋是鐵打的了,什麼秘密任務第一總教官,跟東山比起來屁都不算一個!
殊不知此時他給予深厚希望的姓李的正埋伏在一個樹林裡緊張得微微有些手抖了,姓李的捱了趙奕陽的那一槍之後半邊身體都發麻到了現在,好在他體質還算很好的,所以沒有失去戰鬥能力,只是想起剛剛撤退時趙奕陽看向自己的那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他現在還有些不寒而慄,他究竟是在恐懼什麼呢?這只是軍事演習,趙奕陽也不可能真的殺了自己,姓李的恐懼 的是失敗,這兒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真的是無力,第一次有了面對一個自己無法戰勝的對手一樣的無力,這種無力感和自己一度過分膨脹的自尊心衝擊在一起讓姓李的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想到待會兒還要和趙奕陽對戰姓李的突然有些害怕了,那個滿身殺氣的男人讓他覺得他可能真的會面對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
呯的一聲槍響在姓李的的耳邊響起,身邊一直在保持戒備的一個隊友悶哼一聲就暈倒了過去,姓李的迅速地反應過來,吼了一聲:“趴下!”之後自己就率先臥倒,不管他之前思緒再亂這個時候他也明白過來是趙奕陽他們來突擊了,在姓李的趴下的一瞬間密集的槍聲就響了起來,兩個來不及趴下的隊友也馬上應着槍聲倒下了。
“該死!”姓李的還來不及關心倒下的隊友,一陣殺氣已經從他左邊撲了過來,姓李的迅速想右邊翻身想逃開撲來的趙奕陽的攻勢,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趙奕陽雙腿可怕的爆發力讓他高大的身形像一顆炮彈一樣快速地射向了正想逃開的姓李的。姓李的眼看是躲不開近身纏鬥了,果斷地一個平挪避免了被趙奕陽壓扁的慘狀,一記肘擊就砸向了趙奕陽的胸口。
看到姓李的攻來的手肘,趙奕陽微微冷笑一咧嘴,右手在地上一撐,竟然在空中硬生生扭轉了身形,堪堪避開了姓李的的攻勢,看到自己的攻勢被瓦解,姓李的的瞳孔微微收縮,咬牙雙腿一彈想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但是這個時候姓李的和趙奕陽的實力差距瞬間就出現了,趙奕陽一記重拳直接打在了姓李的的胸腹之間,不止將本來要躍起的姓李的砸回了原地,自己也藉着這一拳的力量直接站了起來。
站起的一瞬間趙奕陽直接一記下砸的腿法砸在了姓李的的胸口,格拉聲中姓李的覺得自己痛得幾乎要暈過去了,還來不及反應,一把冰涼的匕首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你輸了。”趙奕陽的冰冷的聲音讓姓李的一瞬間覺得整個大腦都懵了。看着身邊已經垂頭喪氣被暗滅了生存表示燈的隊友們,姓李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憤怒或者沮喪,而是大腦一片空白了。
他輸了?他竟然輸了?不不不,這不可能,他是天之驕子,是海東軍區年輕一輩的最接近神的男人,他是他父親的驕傲,他是姓李的啊!他怎麼可能會輸!心裡的苦悶和情緒上的激昂讓胸口的一口淤血堵住了喉嚨,眼前一黑竟然就暈了過去。
看到姓李的昏迷過去,趙奕陽的濃眉微微一皺,狠狠地啐了一口之後乾淨利落地按下了姓李的迷彩服上安裝的示意生存的按鈕輕輕地按滅了。一把把姓李的給扔在了地上,趙奕陽冷漠地拿出傳呼機說道:“劉大發,我是獠牙。敵軍已經全部殲滅,請通知山下總部,演習已經結束,我方全勝。”
山下其他軍營的軍士們看着被一個個擡下山的姓李的等人,嘴張大到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雖然他們又猜到趙奕陽也是可能會贏得了姓李的,畢竟對於不熟悉他們的人來說趙奕陽和姓李的的勝率幾乎是五五開的。但是看到這樣的戰況除了秘密任務之外所有人都傻了眼。對於秘密任務來說這樣的結果是意料之中的,畢竟趙奕陽可是他們的總教官,從來未嘗一敗的男人!
幾個老將軍微笑着對趙奕陽比了一個大拇指,老政客臉色鐵青好像是被誰在臉上踩了兩腳的表情一樣,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了。首長看了看姓李的胸口肋骨盡碎的傷勢,嘆了口氣對趙奕陽說道:“阿烈啊,這次你下手還是太重了啊,他這起碼地在醫院睡好幾個月吧。”
誰知道趙奕陽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他傷了我的兄弟還妄圖偷襲我,人犯我我不犯人,是他自己不知好歹騎到了我的脖子上,這就不能怪我了!他和狂刀對槍的時候專門照着狂刀的傷口處開槍,這不是小人是什麼?他自找的,我秘密任務的人,動不得!”
最後一句話趙奕陽是扯着嗓子吼出來的,聽到這話海東軍區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其他軍區的軍人胸中也彷彿涌起了一片熱流,情不自禁地想着,要是這是我們的教官多好。秘密任務的戰士們更是熱血蓬勃,齊聲高呼:“獠牙!獠牙!獠牙!獠牙!”
整個偌大的場地只能聽見秘密任務戰士們高昂而驕傲的呼喊聲,只聽得人忍不住地情緒激盪,對陣海東軍區姓李的,完勝!全殲對方,己方無一陣亡出局!這是什麼樣的戰績?就算趙奕陽並不放在眼裡,但是對任何一個軍人來說這都是足以讓他們激情蓬勃的戰績了。
看着帶姓李的他們去醫院的軍車慢慢遠去,趙奕陽冷了一整天的臉龐上終於也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意來,想挑戰他?能戰勝的他趙奕陽的人還沒出生呢。從未有多一點點挫折的驕傲依然浮現在趙奕陽驕傲的身軀上,他是誰?他是秘密任務的總教官,他是軍人趙奕陽!
秘密任務的戰士們的呼喊還在繼續,剛剛和他們趾高氣陽對喊的海東軍區的人卻已經灰溜溜地跑光了。這場軍事演習的鬧劇,也在這意料之中結束了。
然後他走到洞口,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慢慢的放了下去,在一點點放長手中的繩索。來之前就考慮好了這個問題,不管是繩索還是揹包都準備好了,雖然這個山洞距離崖頂只有七八十米,但是趙奕陽依舊選擇了吊下去,而不是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