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離開趙曉琳她們已經二十來天了,這二十來天每天忙着訓練和戰術討論,根本就沒有和外界聯繫過,過的完全是與世隔絕的日子,也不知道趙曉琳她們怎麼樣了。神龍公司、季風集團、泰瑞房等是否在高速發展,在386國債上是否大獲全勝?
龍逍遙心裡閃過一絲留戀,但他馬上就把這種情緒甩開了,現在他是一名軍人,這種兒女情長是絕不能帶到戰鬥中去的。
十二點整,直升機帶着巨大的轟鳴聲從跑道上拔地而起,緩緩升入空中。感受着超重帶來得壓力感覺,看着地上的山水草木迅速的離自己遠去,龍逍遙深深的凝視着窗外。別了,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齊香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龍逍遙身邊,望着他嫣然一笑道:“一號,我們一起回來。”
龍逍遙望着她堅定的道:“是的,一起回來。”
只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就可以抵達目的地。可是這直升機那巨大的轟鳴聲,卻讓幾個兵怨聲載道。
“靠,老毛子的東西就是這聳樣。”三號捂住耳朵大聲道,對直升機的顛簸和巨大的噪音煞是不滿。
“三號,你小子就算了吧,這都是便宜貨,咱就忍忍了。等你什麼時候賺了錢,就去弄一個好的。”五號把手裡的槍刺在軍用皮靴上來來回回的拉了幾道,做出一副殺豬宰羊的惡狠狠模樣道。
三號嘿嘿笑道:“屁話,我要是有錢,還去買什麼直升機,隨便砸他幾十個億,把咱們的飛機技術搞上去了,到時候全部都乘咱們自己的大飛機,還弄什麼直升機歪升機的。”幾個人一起嘿嘿笑了起來。
龍逍遙嘿嘿一笑道:“那好,我們就等着三號給我們造出大飛機了。”幾個人又是一起哈哈大笑。
三號嘻嘻笑着道:“一號,聽說你在外面就是要造汽車的,我看乾脆過兩年,你挑頭,咱們也造造大飛機玩玩,嘿嘿。”
還別說,龍逍遙倒還真有這種想法。只要神龍公司和泰瑞房的工業基礎打牢了。也可以向航天工業方向發展發展。當然,這些都只是一箇中長期的規劃了,現在離那一步還遠着呢。
六號單掌抱在胸前道:“阿彌託福,無量天尊。各位施主,在老道面前就不要提什麼直升機了。咦,這位女施主,貧道觀你眉清目秀,神韻內斂,有旺夫益子之相,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佳面格,他日必定夫君能幹,孝子賢剁滿堂。不知道女施主能不能爲老道施捨幾個香火錢,老道代表我少林寺上上下下的大小道士尼姑們。謝謝女施主的慷慨贊助了。”後面兩句話卻是對着正在偷笑的齊香玉說地,邊說還邊對龍逍遙眨眼。
龍逍遙聽了哈哈大笑:“六號,你是和尚還是道士?”
“和尚就是道士,道士就是和尚。”
齊香玉嘻嘻笑着道:“對不住了,老道和尚,我不信道教也不信的。你還是再去找一個有旺夫益子相的女施主吧。”這一次就連一直默默擦着狙擊步槍的四號也是微微笑了起來。
到了機場之後,小隊成員又集體換上便裝,乘坐一輛灰色的大巴車,向機場外駛去。
龍逍遙雖然知道了任務,但是看着大巴向外開去,卻不知道要往哪個地方去,也不禁的有些懷疑起來,怎麼還不見杜淳,這個岳父在搞什麼鬼?
到了機場外,拐上一條大路,一輛普通地綠色吉普車停在了大巴前,杜淳從車裡冒出頭道:“龍逍遙,人都到齊了沒有?”
龍逍遙見杜淳也是一身便裝,知道這個時候已經出了軍事管制區,以便裝行動,是要求保密的,便也不行禮,大大咧咧道:“到齊了。”
杜淳看他的樣子,咧開嘴暗罵道:“臭小子,又擺個樣子給老子看,不討看他們扳种放鬆狀傑,對幹執行任務是有着莫大的好處的。
杜淳開着吉普在前面帶路,大巴車緊緊跟在他們後面。微風徐徐,雖已是冬季,這裡的空氣卻很是溼潤,涼風中還帶着點點的魚腥味道,看起來應該是已經到達了海邊。
很快,杜淳的車從一個側門開進一個大院裡,龍逍遙他們的客車也跟着一起開了進去。
到了裡面,龍逍遙纔看到,這是一個大大地深水碼頭,十幾個巨大的停泊靠位,數艘萬噸巨輪正在裝卸貨物,運輸工人們進進出出,煞是繁忙。兩艘油輪剛剛離去,嗚嗚的船舶鳴叫聲穿透了這個晴空。
遠遠的海面上,幾隻海鷗在近水面快樂的飛翔,微風吹拂下,海面上不時泛起微微的浪花,彷彿是一隻輕柔的手在細細撫摸着,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安靜和諧。
龍逍遙他們所在的這個大院大概有兩百來個平方,寬廣而又獨立,最裡頭是一座三層小樓,半舊不新的,大概是住宿的地方。小樓與船塢用一張密密的絲網隔開,絲網上開着一個大門,是兩邊進出的唯一通道。
等到車全部開走,整個大院裡只剩下龍逍遙的小隊和杜淳的時候,杜淳才望着兵們叫道:“從現在起,接下來的三天,你們就是這個碼頭的一個普通水手,你們要深入到各個船塢中去,迅速學會各種水手技能。三天之後,我會分發任務。明白嗎?”
“明白!”
“龍逍遙,從現在開始,進入戰備狀態。”
“是”龍逍遙大聲叫了一聲,開始安排哨位流動崗。
這三天裡,龍逍遙的小隊全員行動,分散到各個碼頭,去學習各種水手技能。其實這些技能在培訓,的時候都已經熟捻於胸了,現在只不過是把它系統化,讓兵們更像水手而已。
看到這個陣勢大家都明白了,看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特別是龍逍遙,想到自己上次在時海中遇難的情況,上次如果不是運氣好,說不定自己有來無回。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天晚上的港口顯得格外的冷清,就連平時負責裝卸貨的工人也一個個跑得不見了蹤影。
龍逍遙初時還是以爲是由於自己等人要出發,杜淳進行了清場,後來才發現情形不對,港口外圍已經被荷槍實彈的野戰營全部封鎖,無數的便衣在周圍不斷徘徊,看來是實行戒嚴了,而且來頭不小。
“靠,怎麼回事,要弄得戒嚴這麼嚴重嗎?”三號驚道。杜淳瞪了他一眼,胖頭陀便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了。
杜淳看了一眼焦急的兵們,嘿嘿乾笑道:“剛纔臨時接到命令,說有一位首長,要在臨走之前來看望我們。嘿,嘿,你們別瞪我,我也不知道是誰”
“看這陣勢,最起碼是個軍區司令員級別的,嘿,杜大隊長,你真的不知道啊?”這下就連一向沉穩的四號也坐不住了,忍不住開口向杜淳問道。
“沒見我和你們一樣是站在這裡嗎?我知道還站在這裡?”杜淳狠狠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心裡,卻惶惶不安,他的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道明亮的燈光向這邊射了過來,從戒嚴的入口處,開來四輛大紅旗,看那厚重的輪子和玻璃,兵們就知道,這是防爆紅旗,絕對是中央首長一級的座駕。
龍逍遙的小隊開始興奮起來,嘿嘿,有一位中央首長來送行,這次面子可真夠大的,足夠在其他兄弟面前吹上好幾年了。
前頭一輛紅旗上下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軍人,杜淳急忙跑步過去敬禮道:“歐陽司令員!”
衆人砸砸嘴,這個人除了龍逍遙外大家都認識,這是軍區的鄭司令員。以堂堂軍區司令員也只能坐在前車位置,那後面的車上是誰呢?
一個簍釺的身影從後面車裡走了出來,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所有人,就連杜淳都是有些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