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我這裡有一樣東西,希望你能感興趣。”龍逍遙笑容滿面的對李肇星說道。
看到龍逍遙的笑容,李肇星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公子,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這東西。”龍逍遙拿出一隻塑料袋,裡面赫然是一把帶血的匕首,“李公子,這可是在離我季風公寓三裡的小河邊發現的,裡面的匕首可是殺人兇器。”
“哦?這難道就是龍先生殺人的兇器嗎?龍先生是打算自首嗎?”李肇星看到龍逍遙手中的匕首,不由有些心驚肉跳。
龍逍遙看向李春貴,輕笑道:“這把匕首纔是真正的殺人兇器,而在匕首上的血正是死在季風公寓的死者的。我想如果拿去科學鑑定,事實的真相就會明瞭,你說呢,李老先生?”
李春貴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龍逍遙既然留有後手,雖然他不敢確定龍逍遙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
“想不到龍先生也學會了無中生有。”李春貴淡淡的一笑,似乎不把龍逍遙的話放在眼裡,“隨便拿出一把匕首,怎麼可能是殺人兇器呢?”
“是嗎?李老先生,事情不要說的那麼死,既然我敢這麼說,就一定有我的原因,等一下李老先生還這樣說的話,我才佩服你。”李春貴的反應在龍逍遙的意料之中,如果僅僅幾句話就能把李春貴說的情緒波動,那他就不是縱橫商界的老狐狸了。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李肇星冷哼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李公子着急了?還是做賊心虛了?”龍逍遙淡淡的一笑,眼光掃過衆人一眼,說道:“據可靠消息,在昨天下午李老先生的保鏢南漳在離季風公寓三裡的小河邊殺害死者的,而我手中匕首就是殺人兇器。這把匕首上還有李老先生的保鏢南漳的指紋。不知道李老先生的保鏢中有沒有一個叫南漳的,他在不在這裡?”
“你胡說,南漳昨天就跟着我身邊,怎麼可能去殺人呢?”李春貴還沒有說話,李肇星就叫喊了起來。
聽了李肇星的話,李春貴臉色微變,暗罵一聲。
“呵呵,這麼說李老先生的保鏢中是有一個叫南漳的?不知道他是誰,叫他出來。”龍逍遙笑了笑道。
李肇星話剛說完就知道遭了,不過話已出口,想反悔已是不可能了,聽了龍逍遙的話後就道:“是又怎麼樣?難道就憑你莫名其妙拿出的一把匕首,說南漳就是殺人兇手?”
“剛纔李公子也不是拿出一把匕首,說我是殺人兇手來着?怎麼,才一會,李公子就忘記了?”龍逍遙冷笑一聲,然後繼續說道:“而且除了這把匕首外,我也還有人證。”
李肇星諷刺道:“龍先生所說的人證是誰?難道也是你季風公寓的民工?”
龍逍遙大笑一聲:“李公子多心了,我說的人證不是別人,正是YZ市飛鷹幫的成員,也是死者的同伴。要知道昨天來我們季風公寓鬧事的可不是隻有那幾個死者,出來他們外,還有不少人。而且飛鷹幫是本市長,也是上海的大幫派,李公子不會認爲我能威脅飛鷹幫的人吧?”
李肇星臉色一變,昨天伏隊回來後,就被解除職務,而伏隊在解除職務的時候因爲害怕飛鷹幫報復,他沒有告訴別人飛鷹幫的錢放和龍逍遙的關係。所以現在李肇星他們根本不知道龍逍遙喝飛鷹幫之間的關係。
“不錯,龍先生說的不錯,季風公寓的命案與龍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衆人轉頭看去,只見飛鷹幫的舵主錢放帶着一幫人前來。
張局長暗歎一聲,沒想到就爲了一件事把整個YZ市的勢力都驚動了,而且每一個勢力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
李春貴和李肇星一變,按照他們的計劃,殺飛鷹幫的人,是想打算讓飛鷹幫和龍逍遙敵對,沒想到現在不但沒有達到整個效果,反而成爲對自己致命的殺招。
“帶上來!”錢放臉色冷峻,一揮手,幾個混混被帶了上來。
“他們就是去季風公寓鬧事的混混,他們在離開季風公寓後,因爲有事和死者分開,沒有被殺,但是幸運的是,他們沒有走遠,看見了殺人的經過。”錢放說到這裡,對那幾個小混混道:“現在,你們指認一下,誰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是,是。”
那幾個小混混應了一聲,連忙在人羣中尋找,最後,指着李春貴後面的一個黑個子保鏢道:“是他,是他殺的人。”
隨着那幾個小混混的話,衆人的眼光集中在那黑個子身上,龍逍遙更是笑道:“李老先生,你的這個保鏢是不是叫南漳?”
李春貴沒有說話,他後面的那個保鏢就走了出來,開口道:“我就是南漳。”
“季風公寓的人是你殺的?是誰讓你殺的?是你的老闆李春貴李老先生還是李肇星李公子?”龍逍遙開口說道,現在的他主要是想把這件事引到李春貴父子身上,斬草除根,纔是最好的辦法。不過龍逍遙知道,殺人的是南漳,想斬草除根的可能性不大。
李春貴面帶冷笑的看着龍逍遙,錢放的這些人的出現,他就知道今天的計劃徹底失敗了,早知道如此,他怎麼也不會把這件事和飛鷹幫搭在一起。現在看來只有犧牲南漳了。
南漳面帶冷笑,“龍先生說笑了,不錯,季風公寓的那些人是我殺的。但這只是我個人的意思,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是嗎?我很疑惑,爲什麼你的老闆和你老闆的兒子會把這件事推到我身上?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龍逍遙冷笑着問道。
在場的人不是白癡,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特別在南漳承認是他殺的人後,聯繫到剛纔李春貴和李肇星的話,自然明白這事情和李春貴、李肇星兩人有關。不過龍逍遙如果沒有拿出有力的證據來,想治李春貴和李肇星的罪是不可能的。
龍逍遙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他更明白以李春貴的老練,憑這件事想治他的罪根本不可能。從現在南漳的話中就可瞭解到,他南漳已經把事情的責任全部包在身上了。
李肇星不笨,反應較快,連忙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真是想不到季風公寓的人命案的殺人兇手不是龍先生,竟然是我父親的保鏢南漳。龍先生,對不起啊,誤會之處還請見諒。”
龍逍遙見此就笑着對張局長道:“張局長,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張局長冷眼旁觀,此時明白龍逍遙在與李春貴父子的交鋒中已徹底佔了上風,而且李春貴已放棄南漳。
“來人,把南漳帶下去。”張局長向旁邊的警察吩咐道。
南漳也不反抗,只是面帶冷笑的看着龍逍遙,任憑警察把他帶走。
“李老先生,不知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龍逍遙略帶諷刺的笑意看着李春貴,剛纔錢放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也使得他的機會更完美。
李春貴看着龍逍遙,眼中毫無保留的透露出凌厲的寒光,嘴上卻說道:“龍先生,恭喜你,獲得了清白。”
龍逍遙呵呵一笑,眼光在衆人身上掃過。最後,看着那個王警司說道:“我希望,如果下次警局還要請我喝茶,記得事先通知一聲,免得勞動這麼多人來回奔跑。”
“我想我可以走了吧?”這句話是對警察局長說的。
對方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龍逍遙呵呵一笑,然後突地合攏雙手,靈巧地一滑,便不費力氣地褪下了手銬。所有人立時瞠目結舌,而他卻將手銬扔給了王警司,轉身離去。
走過李春貴身邊時,龍逍遙停下腳步,道:“李老先生,假如你還有興趣玩這種遊戲,我一定奉陪,不過麻煩你下次將證據準備得充分一些。不要像今天終於,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春貴一怔,隨後雙目寒光連閃。可惜,龍逍遙卻視如未見,微微擺了擺手,便瀟灑地離開了警局大院。至於律師團和錢放的那些人,他也不想理會。事實上,也無需他理會。
他一離開,龍逍遙的律師團和錢放那批人之間只是相互打了一個招呼,便各歸各位去了。
此時最着緊龍逍遙的反而是何睦和神韻,她們急急的向上官嫣然表示感謝,便向龍逍遙追去。
警局大院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剩下的人當中,市長沒給李春貴好臉色,便帶着自己的秘書離開了。離去之前,他還在警察局長耳邊囑咐了幾句。
上官嫣然一直呆到最後,才向張局長打了一聲招呼,開車離去。
警察們也陸續散去了,警察局長向李春貴望了一眼,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王警司身邊道:“王副局長,今晚給我一份報告,明天向上面交辭呈吧!”
王警司一愣,隨後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所有人都走了,留下李家的一羣人,如果說還有外人的話,就只有楊曉了。
李春貴滿臉寒霜地走到李肇星面前,冷聲道:“你給我聽清楚,明天就隨我離開YZ市,以後離那個龍逍遙遠一點,想對付他還早呢。”
“還有,這件事情別讓家族的那些人知道,否則你知道後果會怎樣。”
李肇星只得低下頭去,不過他的眼中卻依然佈滿了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