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區。
孫磊在消失三天後,終於現身。
“磊叔,你到哪兒去了,想死我了!”我見孫磊進屋,一把朝着孫磊撲過去,齜牙喊道。
“虛僞!”孫磊一把給我推開,白了我一眼,開口說道。
“結果咋樣?!”我從一旁拿過來一瓶礦泉水,遞給孫磊,急忙問道。
“往出仿百分之六十的利益能不能接受?!”孫磊擰開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嚴肅問道。
“百分之六十?!”我眉頭輕皺,嘟囔一句。
“對!”孫磊點頭回道。
“可以!”我咬牙應下孫磊的要求。
“來,在這幾份合同上簽字!”孫磊掏出一沓子合同,退到我面前,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根筆,遞到我手上。
“都準備好了啊?!”我瞅着裝備齊全的孫磊,接過筆聳肩回道。
“籤不籤?!”孫磊一個大脖溜子,佯怒喝道。
“籤,籤!”我在合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好!”孫磊收起那一沓子簽好字的合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拿着合同就準備離去。
“幹嘛去?!”我見孫磊要走,着急忙慌的問了一句。
“辦事兒!我給你個地址你找老鄭聊聊,跟他約定的時間超了一天,我給他打電話緩了一下!”孫磊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
“對了,別搞喬偉棟了,那天不是他抽大了,你覺得喬偉棟能沒反應?!”孫磊走到門口處突然停下腳步囑咐一句。
“穆成!穆成!”孫磊離去後,我拉開房門喊道。
“華哥,咋了?!”穆成趿拉着拖鞋還是反着穿的,跑進啦問道。
“那天干喬偉棟的事兒,你跟磊叔說了?!”我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沒有啊!”穆成一臉無辜的搖頭回道。
“沒事了!”我擺擺手示意穆成離去。
“……”穆成一臉懵逼的一步三回頭走出屋外。
“滴滴……”
我瞅了一眼孫磊給我發過來的地址,穿鞋下地,獨自返回D市。
下午三點時候。
我瞅着眼前這紅漆斑駁的大門,樓房還是八九十年代,青磚爲主,透露着一股子年代的氣息。
“你找誰啊?!”門衛大爺見我進來,起身問道。
“我找鄭叔!”我掏出煙遞給大爺,開口說道。
“去吧,在二樓辦公室!”大爺接過煙,嚴肅的說道。
“謝了!”我點頭朝着辦公樓走去。
“砰!砰!砰!”
我擡手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屋內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出言說道。
“鄭叔!”我瞅着啤酒肚堪比懷孕六月的婦女,腦袋上脫了沒有幾根毛的中年男子交流一聲。
“你是?!”老鄭上下打量着我,疑惑的問道。
“是磊叔讓我來到,我叫蔣振華!”我笑着解釋一句。
“孫磊?!”老鄭一聽磊叔,也猜出來個大概,確認一句。
“嗯,是的!”我點頭應道。
“坐吧!”老鄭從始至終不曾起身,指着一旁實木沙發說道。
“你們K區運輸線怎麼搞得,司機掙不了錢,每天來找我鬧騰!”老鄭在我落座後,沒好氣的問道。
“鄭叔,你也知道,上頭對於客運這塊的整頓,肯定會觸及到一部分的利益,狗都懂得護食,更別說人了!”我說這話依舊笑着,沒有透露出一絲的不悅。
“就算有人鬧騰,你們趕快想辦法解決,不談這樣下去我跟那幫子兄弟也沒法交代!”老鄭眉頭緊鎖,手指不住敲着桌面說道。
“會的,再給我幾天時間,肯定解決了!”我聞言不住的點頭,回道。
“幾天,究竟是幾天,要不是老孫跟我有着交情,這活兒我肯定不接!”老鄭靠在椅背上,皺眉瞅着我輕喝一句。
“這樣鄭叔,我把運輸線弄妥善了,跟你籤長期的合約,只要是我要車,肯定第一時間從你這裡租,並且給你的比其他人多百分之十,另外司機那裡我每個月補貼五百,知道你願意幹了,咱們終止這個合約行不?!”我知道老鄭作爲孫磊的朋友將車租給孫磊,同時老鄭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在見不到利益會立馬撤退的人。
“……”老鄭聞言眉頭輕鎖,沉默了半晌這纔開口,“我這裡好說,但是司機那裡不能等運輸線辦妥了才能給司機補貼,從這個月開始,便給司機補貼!”
“行!”我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去吧,把錢打我賬上就行,老孫有我的賬號!”老鄭在得到實際的利益之後,雖然沒對我笑,但是和善了不少。
“好!”我聞言,起身離去。
在我走出辦公室之後,聽着屋裡頭鶯鶯燕爾的聲音,搖頭一笑,置於補貼給司機的錢,到最後能給到司機手裡頭多少,這還真的是個未知數,只求老鄭不要吃得太死。
我離去後,給孫磊發了條,信息將事情大概講了一下,只收到孫磊回覆的一個字,好!
好不容易來一趟市區,那肯定得乾點兒有意義的事兒,我瞅着手機上那號碼,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銀蕩的笑容。
“親愛的,在哪兒呢?!”我夾緊褲襠,賤嗖嗖的衝着電話那頭問道。
“死啦!”王夢婷磨着銀牙回了一句,直接給電話掛斷。
我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一陣懵逼,再次撥通王夢婷電話。
“幹嘛?!”王夢婷沒好氣的問道。
“我剛到市裡,你在哪兒呢?!”我依舊諂媚着笑着,開口問道。
“上班呢!”王夢婷語氣生硬的回道。
“等下班我去接你!”我趕忙接了一句,生怕王夢婷給電話再次掛斷。
“嘟嘟嘟……”
我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忙音響起,我無奈的聳聳肩。
馥足坊前幾天被砸,我一直沒有詢問,趁着王夢婷還沒下班的這段時間,我打車前往馥足坊。
十分鐘後,我瞅着生意火爆的馥足坊,心裡頭頗爲滿意,推門下車後,朝着馥足坊內走去。
“哈嘍,各位,想我沒有?!”我齜牙走進馥足坊,開口喊道。
“……”
寂靜,一片寂靜,剩下的只有我那無處安放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