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帝國有大批的人趕往秦國京都。
這些人,是短刀會的人。
這些人當然不是林步長派去的,他們是奉了師傅的命去參加秦國太學府大比試的。
短刀會共派了兩名弟子,他們將在兩天後趕到金陵,而大比試的日期,就是七天後。
當然,同時趕往秦國的還有別的人,這些人同短刀會的兩名弟子不同,他們是暗中前往的,他們是林步長派去的人,他們有一個艱鉅的任務,到了秦國後,要但到秦國皇帝真實的病情。
這太難了,說這個是艱難的任務一點也不爲過。
因爲秦國聖上生病這件事還沒有外人知道,甚至連秦國內部都只有幾個人知道,況且鐵英做了嚴密安排,而且還在京都大舉的抓捕別國密諜,這些人這個時候趕往秦國簡直跟送死差不多。
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這是他們的機會,也是朝陽帝國的機會,他們一定要抓住,他們有的是對朝陽帝國的一片忠心,這是他們前進的動力。
去的是一對父女,他們還沒有計劃,因爲這種事不能計劃,也無從計劃,連秦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們想要知道,這隻能見機行事,根本無從計劃。
短刀會弟子奔赴秦國的同時,有很多人在向秦國京都進發。
後周帝國有三名陽月教教衆趕往秦國。
通天寺有兩名苦行僧趕往秦國,算上此時就在秦國京都的建秋,他們也是三人。
北疆派了兩人,但他們不參加戰鬥,因爲有黑噠,雖然黑噠會代表太學府出戰,但只要黑噠勝利了,這對北疆就有利,那樣全天都將知道,北疆又出了一個少年天才。
數不清的小國派人來了,而這些小國派的人也絕不容小覷,因爲很多大家就隱藏在這些小國中,他們的傳人也都是當世人傑,是同代中的高手,他們密隱不出,就是爲了在太學府大比試中一鳴驚人。
另外,有許多的小國大家族也派了人來,這些人同樣的不能小看,因爲天才常常是突然崛起的,他們帶着強烈的勝利意念而來。
太學府大比試,匯聚了全天下同代中的所有高手,是高手都會來,因爲高手和同代翹楚是全天下公認出來的,而不是靠他們自己嘴說出來的,他們想成爲這樣的人就必須要參加這場代表了全天下最高等級的比試,一旦在比試中成功,他們將成爲天下先,他們將被天下人熟知,他們將從此不再孤單。
此時。
太學府中。
原酋正在和幾個教習商議。
每次的大比試太學府都無比的重視,這次也不例外。
但太學府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參加比試的全是新學生,他們不用老學生,他們爲了就是看新學生中的出類拔萃者。
他們共同選出了三個人。
杜林、黑噠和另一名叫南天的晉國學子。
這個叫南天的學生十分的低調,低調到甚至沒有人知道這人的家裡是幹什麼的,但他再低調也瞞不過教習們的眼睛。
太學府學生其實就跟一羣放養的羊差不多,那些教習平時並不怎麼去教導他們,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自修。
但如果說教習不瞭解他們就錯了,教習們都有一雙非常毒的眼睛,他們知道誰是潛力者,這個南天就是一個有着巨大潛力的人。
北疆實修他沒去,他在太學府不顯山不露水,一直默默的修行着自己的境界。
但教習們還沒有一個人看過這個人的真實功法,除了入學試時他展露出自己的獸像是一隻如同麻雀一樣的鳥外,別的就不爲人知了。
但入學負責的教習一直覺得初試那天這個叫南天的學生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還有,他那隻如同麻雀一樣的鳥,很多教習認爲那是一隻朱雀。
火屬性的南天,加上一隻火屬性朱雀,這已經夠驚人了,加上朱雀是神鳥,南天的身份越發的神秘。
這一次故意選出南天來,就是爲了看他真實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他究竟藏了多少自己的實力。
至於他的獸像,雖然教習們都懷疑,但卻沒有人能夠確定,因爲,這世人,修行史上,還沒有人擁有過朱雀獸像,一次也沒有,沒有人認得朱雀長什麼樣子。原酋也不認識。
原酋雖然不認識朱雀真正的樣子是什麼,但他卻知道這個南天的真實身份,只是他一直沒有說罷了,因爲如果說出來的話,這個南天是別想在太學府待得下來的。
教習們選好了,但原酋卻不點頭,教習們不解的看着原酋:“博士還有別的人選?”
原酋點頭,衆人對望了一下:“是誰?”
原酋不想說出來,因爲他知道說出來的話一定會讓衆人反對,但他又不能不說,因爲這是鐵英特意交代的。
鐵英管到了太學府大比試上,這讓原酋很不爽。但他卻不能不答應,因爲他知道秦國現在的狀態,這樣的情景下,鐵英讓她參加大比試決不是爲了好玩,更不是心血來潮,鐵英一定有着他的想法和計劃。
原酋不爽的是,鐵英竟不告訴他原因,這讓他莫名的惱火,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鐵英玩弄的小白兔。
原酋不想當這樣的小白兔子,但他還是答應了,因爲鐵英不會做沒理由的事,因爲原酋相信鐵英。
所以,原酋擡頭看着衆教習:“這次的大比試,加上唐晴晴。”
衆人愕然望着原酋:“唐晴晴?她入學已經快要四年了,按照太學府的規矩,她將要離開太學府了,派這樣一個人參加大比試,只怕天下人會恥笑吧?”
原酋不耐煩的擺了下手:“恥笑?那讓他們恥笑去,他們可以不來比嘛,誰請他們來了?”
衆人更加的愕然,這算什麼話?這跟個無賴一樣的話也是原博士說出來的?還有,唐晴晴怎麼就需要參加比試了?這需要一個理由。
原酋知道衆人等自己說出一個理由,他偏就不說,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自己都不知道又上哪說去?
所以,原酋還是不耐煩的擺手:“本博士沒有爲你們解說的義務,所以你們只需要執行和通知他們四人,這就是最後的決定。”
原酋說完就離開了這裡,只剩下面面相覷的三個教習。
這個時候。
靈隱寺。
建秋的臉上略有急燥之色,她還是沒有半點的進步,大比試只剩下七天了,建秋心裡有怒火。
“不急,不燥纔是秘法修行的最基本法門,你這樣急就已經着了相,又怎麼能進步?”
建秋一驚望着門口,門口站着的不是靈隱寺講經首坐,而是通天寺講經首座。
講經首座好多年沒有離開天坑下的通天寺了,他一直守着主持身邊,主持圓寂,他現在是通天寺實際的主持。上一次,杜林誤入通天寺,講經首座捉拿未果,被杜林和真真從天坑下逃跑,其實講經首座不需要石塔也能追上去,但那樣重要的人講經首座都沒有追,那說明他不想離開天坑下的通天寺。
可現在,他出現在了秦國京都,難道講經首座對這次的比試如此的重視?
“道木,道林已經出發,他們會跟你一起參加這次的大比試。”
講經首座知道建秋心中的疑惑,但他並不準備爲建秋解答,而是直接這樣說道。
建秋也不意外,也不吃驚,只是點了下頭。
“杜林不是你的對手。”
建秋聽了這句話有了點反應:“他那樣的人,進步很快的,不交手,便不會知道真的結果。”
聽了建秋的話,講經首座笑了笑:“南風的兒子將參加這次的大比試。”
建秋疑惑的望着講經首座。
講經首座微微一笑:“沒錯,就是當年一人獨闖秦宮想要暗殺秦帝不成的南風,他的兒子南天將代表秦國太學府參加大比試。”
建秋皺眉:“他有多強?”
“很強,此子很強,強到我們不知道他有多強。”
建秋來了興趣。